累時說累,情理之中。閒時說累,這又為何?

但凡是人,我覺得他總會有累的時候。可每個人對累的感覺卻是不一樣的,有人累並快樂著,有人累並痛苦著。

累時說累,情理之中。閒時說累,這又為何?

快樂著的累那自然是好,說明他是在享受累,能從累裡跳出來,進而達到解脫。這可不是魯迅筆下的阿Q的精神勝利法,這是積極的人定勝天的樂。毛主席說,‘’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只有去鬥爭,在累中去尋找快樂,那才是真的快樂。

可這種快樂是有信仰的。倘沒有這信仰,這累便如無頭蒼蠅,不知東西南北了。在建黨時期的驚濤駭浪,在秋收起義與南昌起義的奮臂一呼,在井岡山的起死回生,在長征路上的爬雪山過草地,在八年抗日和三年解放的拋頭顱灑熱血中,哪一樣不累?倘不累便換不來新中國的幸福生活。倘不累也便無從體會‘’梅花香自苦寒來‘’的味道。

累時說累,情理之中。閒時說累,這又為何?

累,說明我們還活著;累,說明我們還有祈盼。是累升起了我們的信仰,也是信仰支撐著我們累的動力。

我們應該慶幸我們還有工作,在工作中還能找到累的快樂。倘若哪天我們不再工作,我們放下了累的快樂,我們去尋找另一種閒的快樂,你覺得這可能嗎?答案是否定的。

累是因為有信仰、有動力才快樂的,可這閒著便是一抷死土,毫無感覺了。你當然見過沒有吃飽而跑得不快樂的馬,可你見過吃飽了整日不動的馬還能快樂麼?

過著寄生蟲般的公子哥的食來張口的生活,你覺得快樂麼?你可知那無所事事,如坐針氈的感覺,是何滋味?你羨慕的不過是他那豐厚的物質罷了。它也只能滿足他那張臭皮囊而已。況且慾壑難填,也無從得到滿足。它終有一天會隨風而去。當它逝去時,他便失魂落魄,沒了支撐了。因為他本沒有支撐。

累時說累,情理之中。閒時說累,這又為何?

一個沒有信仰的人,一個沒有累的動力的人,他怎能體會到快樂?快樂是屬於勤奮的勞動者的,而且是屬於有信仰的勞動者。

可有人卻累並痛苦著。這是因為他沒有信仰的支撐,一味的埋頭苦幹,卻不知前面的路在何方。他也為了一日三餐,他也為了一家老小。他只知勤奮撒種,卻不知如何管理,更不知種子的好壞。他只知勤澆猛灌,卻不懂科學施肥。他只知哀聲抱怨他的付出,卻不知豐收的果實在向他招手。如此這般的累著,他哪有快樂可言?這不過是變相的煎熬罷了。

沒有了信仰的累,那是既傷身體,也傷心靈。可一味閒著的無趣,卻又是荒廢了身體,也荒廢了心靈。兩者皆不可取。

累時說累,情理之中。閒時說累,這又為何?

可有人便要閒著的快樂。試問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這不勞而獲的食物,又豈是他這折了翅膀的小鳥能夠叼得往的?夸父逐日,尚且不及。南轅北轍,又怎能至?不自反省,卻要奢談快樂。倘這快樂真這般容易,那也便少了多少故事,少了多少爭鬥了,也便變得不可貴了。

正因為快樂的得來不易,才需要雙手的開拓,才需要心靈的洗禮,才需要眼界的開闊。莫說閒著便要快樂,便是窮其一生也未嘗完全可得。史馬遷在《史記》裡寫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心嚮往之。‘’誠哉斯言。

這不勞而獲的食物,吃著也是變味的,它哪有經過汗水浸潤的果實的甘美?《論語》裡說,‘’仁者壽,智者樂。‘’。唯有勞動者智慧的創造才能得到快樂。

累時說累,情理之中。閒時說累,這又為何?

累時說累,雖在情理之中,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閒時說累,那是心靈的枯竭所至。借用魯迅的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用在這裡便是再好不過了。

倘人人都有激情,去迸擊心靈的火種,則生命之樹常青,快樂之門不打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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