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大國競爭與歷史週期律

《21世紀地緣戰略論·歷史週期律》之五

當代大國競爭與歷史週期律

大歷史週期律的內在因素則是人口數量的波動,人類社會態勢的變化主要由此決定。中國的王朝更替,中東主體民族帝國的更替,西歐基督統治下的多國爭霸混戰,都伴隨著人口與經濟的盈縮之態勢的變化。

原創|當代大國競爭與歷史週期律


歐洲已經將這種內在的,人口增加驅動經濟增長的週期律完美是演示了一遍,五百年的相恨相殺。在二戰後成立歐盟,企圖化解內部的仇恨,實現和解。然而人口增加對存量資源的爭奪,人們對於存續優勢地位爭奪的天性,民族作為這種天性宏觀表現的聯合體。如何化解?歐洲那麼多國家尤其是東歐諸國的加入,恐怕為德國人,乃至法國做了嫁衣。

週期性經濟內在驅動因素

週期性經濟危機是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常態,平均每十年左右發生一次,每三十年左右發生全球性經濟危機。 19世紀之前,經濟危機上主要是歐洲諸國誘發,美國尚未在大開發中,那些年輕的移民們,將全部的活力灌輸於廣袤的國土建設。而19世紀末期至20世紀初期,美國已經成為全球最大的工業化國家,人口最多的資本主義國家。由美國蔓延的經濟危機往往會演化為最大的危機。

這些國家的經濟危機也幾乎表現在經濟快速發展與出生率激增,經濟上升時期增加的人口,約三十年左右逐步成長為就業主體,此時新發展的生產力已經超過了原來的市場需求。因為市場已經被歐歐洲諸國瓜分完畢。因此發生危機後,美國利用國內龐大的國土與人口,實施基礎大規模建設。而德國,日本只能通過打破既有的市場份額,輸出危機。因此德國與日本表現出戰爭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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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活動週期似乎是三十年左右的時間,並最終作用在政治上,這些活動的週期的內在因素則是人口增長。這應該是二戰後,歐美國家盛行享樂主義,不婚及同性等降低生育率的措施,在內部實現抑制種的繁殖,這可能與文化有關。計劃生育則在中國等這種集體主義國家實現的不同。

政治與經濟

對於政治,每個人則有不同的看法,本人認為政治是人類關於群體存續比較優勢地位之爭的全部行為,戰爭則是這種競爭發展至不得不動用武力解決對手,實現自身存續優勢地位,最終以暴力維持在社會系統或者國際社會系統中存續優勢地位的秩序。

政治的關鍵就是凝聚人的心力,發揮群體的力量,實現整體存續優勢地位,推動群體的發展。羅馬帝國及秦國都從制度上解決了這問題,譜寫了人類歷史。

戰爭則是檢驗群體凝聚力最好的量尺,是群體凝聚力爆發的集中表現,誰能在從制度上實現內部核心階層與民眾個體的利益分享機制,誰就能將群體的凝聚力發揮至最佳,誰就會擁有最強大的力量。拿破崙及希特勒雖以較少的即單個國家的力量,藉助科技的力量,實現了群體力量的最大化的爆發。然而卻敗在了其他國家波浪般的抵抗與反擊之下。畢竟邊疆帝國蘇俄及美國,英國從外部封鎖了歐洲大陸的物質資源,在短時間內難以補充充足兵力的法國與德國,焉能不敗?

經濟是政治的一部分。脫了政治說經濟,是沒有意義的。現代經濟學大家已經爛熟於胸。經濟則是社會系統的生產經營相關的活動。

經濟是人類關於生產與交易的活動的集中表現,也是人類生存生活需求的集中表現。經濟活動誕生於需求與物產的差異。差異是運動的動力。

人們因掌握商品的信息的不同,因此這種活動中充滿了交易的投機性,與不確定性。近現代全球經濟週期波動性,仍隨著主要國家的週期性波動而波動,如英國,法國及美國等老牌資本國家。

美國經濟週期與世界格局

19世紀末20世紀初,發達國家的二次工業革命即電氣化,經濟迅速發展,發達國家人口快速增長,生產力發展迅速。隨著人口的增長,生產能力也迅速提升,單世界範圍內的能夠消納他們產品的國家也只有歐美日諸國,落後國家如中國等根本無法消費美國等國家的生產的產品,比如電燈,汽車等工業產品。

19世紀末,美國經濟增長率3%,二十多年翻一番,儘管美國擁有廣闊的土地空間,然而世界市場容量有限,中國等東方國家極度落後,美國龐大的人口及附帶生產能力並不能得到有效的釋放。因此,任何社會內部,存續比較優勢地位的所帶來得比較心理極為明顯。內部隱藏的爆炸性的不穩定因素,因為二戰的爆發得到了充分釋放。作為世界大國,生產能力大國,而對於世界市場的充分理解並非英德乃至蘇聯所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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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發達國家生產能力超過他們的消費能力,而世界市場因為科技代差無法消費。尤其是美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工業產能需要中國這樣的人口大國消納他們的產品時,而在中國卻這樣的落後,而無法消費工業產品。巨大的科技代差意味著龐大而勿需擔心競爭的消費市場,因此援助中國,提升中國國民的素質,普及他們的消費觀念,是美國產能拓展的必要手段。

二戰前,基本是在全球範圍與歐洲的爭奪市場,而隨著共產主義的全球範圍內普遍刺激了人們的覺醒,全球範圍內的民族大獨立獨立已不可避免,而美國也需要全球市場,釋放產能。但全球市場及國際秩序被英法主導,因此唯有戰爭方式才能解決市場份額的問題。即使沒有希特勒發動二戰,那麼美蘇也會通過其他方式實現市場份額的再分配,這或許對中國也不是個壞消息。

因此,美國人在中國建立大學,培養留學生,而龐大的工業帝國,與龐大的農業帝國,成熟的,工業化國家的精緻生活遇到了,同樣是精緻的生活,與成熟的農業化國家,恰好在美國誕生的工業實用主義與農業實用主義碰撞了。美國人經商開店喜歡建立數模測算,而農業化國家則是用抽象的奇門遁甲等非量化的數理模型測算。這並非美國的良善,而是實用主義下的,工業產品對市場的需求,落後的中國無法承擔市場的作用。所以美國選擇了支持蔣介石而非毛澤東。

二戰後,在與蘇聯的競爭過程中,一方面通過遷移國內部分低端產能,協助歐日韓新等國家發展,另一方面則藉此構建以美國為中心的存續秩序體系。

這其中則是以兩國競爭的方式,逼迫歐洲國家就範,將其納入美國為主的經濟生產系統中,完成產業鏈的佈局,從經濟上與生產能力上控制日歐諸國。形成以美國為首是瞻的國際秩序。既有以高科技與軍事暴力為基礎,更有以美國經濟驅動機制為核心全球工業生產體系。脫離了美國,任何國家經濟都會出問題,才有了08年,中國、歐洲對美國的支援。科技代差及軍事暴力是美國能夠建立這種產業鏈的關鍵所在。

而當這種體系建構完成後即石油美元建立後,蘇聯作為盟友已經失去了繼續存在的意義。趁你病要你命,於是蘇聯轟隆一聲倒塌了。

美國當今體制是金字塔式結構,以全球奴役為基礎的國際秩序。

德國、日本的經濟週期與宿命

人口增長是大歷史週期的內在關鍵因素,歷史上,人類很少主動限制自我繁育,無剋制與無自律繁殖,直至群體人口數量達到生存的邊界,因此生產能力決定終極人口數量。這在20世紀之前是主流。時至今日則徹底改變了。七十多億人口的存續競爭與生活優勢地位之爭將會成為未來鬥爭的主線。

因此19世紀末,20世紀初人口翻番速度更快,下圖是二戰前德國及美國人口出生率增長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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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人口經濟史•德國的人口和經濟發展》李仲生著P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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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人口經濟史•美國的人口增長、外來移民與經濟發展》李仲生著P237

歐美諸國基本每隔三十年左右翻番的速度,19世紀末,德國美國人口增加最快,不到三十年翻一番。而德國國土空間的狹小,而人口增加帶來的生產能力迅速擴張,經濟能力促進了政治野心的增長,生存壓力迫使人們普遍渴望更大的生存空間,更廣闊的世界市場,俾斯麥重生夫復奈何?地緣政治,生存空間首先誕生於德國也是人之常情。

而大英帝國與法國等老牌帝國已在全球內將殖民地瓜分完畢,雖然英國內部人口也在不斷增加,但國內的國民可以向美洲,澳洲,加拿大等地移民,尋求更加廣闊的生存之地。但歐洲作為根據地及發源地,是不會被放棄的。

法國,德國,西班牙等大國因為歐洲主要力量限於內部鬥爭,而無法在全球內爭奪殖民地。法國雖然早年得益於紅衣主教黎塞留,施展手段肢解了德國,但是拿破崙大革命則又為德國的統一掃清了障礙。工業革命後,在全球範圍內的殖民地的爭奪中,歐洲大陸諸國因為大陸爭霸戰的羈絆,而被英國奪得了先機。

近現代,歐洲大陸因人口增加,經濟,科技的發展帶來的擴張衝動與壓力,即全球市場的爭奪戰,主要戰場卻是歐洲本土的力量,誰主導歐洲大陸,誰就能在全球拓展市場,除非本土國力被摧毀。因此隨著科技與產能的發展,歐洲人口的增長導致歐洲大陸更大規模的戰爭。

因此人口增加帶來全球經濟大危機,深刻的改變了國際秩序,人類在美國這種生產能力大國所理解的世界市場需求下發生了深刻變化。

而今日,全球人口高達七十多億之時,環境物質資源的過度開採與消耗,人們對於世界的關乎每個人的生存,國家關係在瘟疫的衝擊下,必然發生更加深刻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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