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說:我為什麼離婚了


我的一個在西安工作的朋友老A 打電話來,說他的一個朋友要來安康,順便來看我。我挺高興的,說:來吧來吧,我絕對熱情接待。老A也很高興,這種高興已經從電話裡蹦出來了,他說:我有時間了也去看你。我知道他是說著玩的,他哪有時間呀,他這樣說只不過想表達他覺得我這個朋友夠意思而已。我說:得了吧,你會有時間?他就在電話那頭“嘿嘿”的笑了幾聲:那就這樣定了啊,我的朋友到安康了就去找你啊。

接完這個電話後,我就一直盼著老A的朋友來找我。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過去了……更長的時間過去了,老A的朋友沒來。怎麼還不來呢?我有時忍不住對妻子說。妻子白了我一眼,也附和著說:就是的,怎麼還不來呢?我的老婆雖然不通人情,但是我的這個朋友是她的同學,所以還不至於……我慢慢的就忘了這事,我哪能記住那麼多事呀。可是就在我要徹底忘了這事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喂,您是方老師嗎?

您是……聽著陌生的女聲,我遲疑了。雖然有些人叫我老師,但我都能記得那些聲音,能對得上號,可是現在這個聲音讓我有些遲疑了。

您不認識我,我從西安來……她在電話那頭說。

我的記憶一下子就被驚醒了,忙打斷她的話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老A的朋友吧?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你在哪兒?我來接你。我的話一下子就多了起來,有點手忙腳亂的感覺。

我……我……她有點語無倫次的說。

沒關係的,你說地方,我來接你。

你……你方便嗎?她在電話那頭遲遲疑疑的問。

我一下子無語了,是呀,我方便嗎?我自己問自己,我知道自己不方便,我的妻子把我當個什麼看著,平日我和人說話,只要是女的,她都要盯著緊緊的,說句難聽的話,我走在路上多看了那花一眼,她都要仔細的去看看那花是不是雌的,現在……可能嗎?但是我答應我的朋友了的,就是沒答應,我也……我說:沒關係,方便。

那……我們在“光陰”咖啡屋見吧。

電話掛了,我才想起沒約定,我該怎樣認出她呢?但我還是騎著摩托車趕了過去。我還沒停下,就有一個長髮女孩過來了,說:你就是方老師?

是呀,你是……

我是李笑,剛給你打過電話的……

哦,你好,你好,我手慌腳亂的放好車,握住了她伸過來手。她的手小小的,柔柔的,細細膩膩的。在一握上的那一瞬間,我就很準確的感受到了她,我真捨不得鬆開手,但又怕她發怒,又怕她小看了我,就鬆了,可她不松,還緊緊的捏著我的一個手指頭。

我看了她一言,她也正在看我。看什麼?她一臉的得意的說,我……漂亮嗎?

我猶豫了一下,說:漂亮。她真的漂亮,我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想找一個與眾不同的詞來形容她的漂亮,可最終我還是用了漂亮這個詞,她的漂亮只有用漂亮來形容了。我的猶豫還有一個原因,我不知該怎樣面對這個女孩,或者說,我不知怎樣面對這個第一次見面就拉著我的手不放的這個女孩。

手最終還是鬆開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這樣一個機會。我也不想鬆開這樣一雙手,可是在安康這樣一個小城,我不能這樣,要不,明天熟人中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版本在流傳了。

我們在“光陰”裡喝了茶,又去吃了飯。喝茶吃飯的時候,她卻不坐我的對面,而是挨著我坐。我指著對面的座位說,你坐那兒吧。

坐那兒幹嘛?!這兒挺好的。她這樣說,我只好由她了。但我總感覺彆彆扭扭的,總覺得背後有人看。所以,我想盡辦法很快的結束了這場飯局。飯後,我送她回住的地方。她邀我進去坐坐。

算了吧,這麼晚了……我雖然心裡一百個想多坐一會兒,可是一想到妻子的樣子,我的心裡就發沭了。

李笑說:你是怕嫂子吧?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怕女人的人。

我尷尬的笑了笑,象一個被人發現的小偷似的,連忙走掉了。

果然,我一進家門,妻子就象審小偷似的刨根問底。她沒有狗的鼻子,如果有,我想她一定會把我的全身上下要聞過遍。你幹什麼了?怎麼這麼久?她滿臉疑惑的問。

沒幹什麼呀。

沒幹什麼?哼…有你好瞧的,妻子氣哼哼的說著這話走了。她有事,否則……我知道完了,我的生活從此會有一陣子不安寧的。

事實完全同我的想像一樣,這天晚上我就睡到沙發去了。第二天以後的生活你應該能想像得到的,不說也罷。有時,我真的把我的朋友老A恨死了,要不是他,我的生活會這樣嗎?

我給他打電話:老A,你把我害死了,你讓誰來不好?怎麼偏讓一個女的來?這個女的還這麼漂亮?

老A說:你說什麼呀,我正要給你電話呀,我的朋友不去安康了,你就別操心了。

什麼?什麼?你說……

我的妻子正在忙什麼,其實她是在偷聽我給誰電話,這時她一把奪過電話,“啪”的掛上了。惡狠狠的對我說:這下子你還有什麼狡辯的?交待!先交待和那個女的怎麼勾搭上的,然後……然後

離婚!

離婚?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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