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死的最可惜的將領——毛文龍猶如夜空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

明末死的最可惜的將領——毛文龍猶如夜空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


《明末死的最可惜的將領——毛文龍猶如夜空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文/歷史的溪流


明末死的最可惜的將領——毛文龍猶如夜空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

明末的毛文龍何許人也?一般讀者可能會感到陌生。也有人可能聽過他的名字,但是並不知道他的事蹟。

確實,毛文龍在明末的歷史舞臺上猶如跑龍套般地一閃而過,沒有給人留下什麼太過深刻的印象,以至於這個名字雖然聽過,還是陌生,彷彿遼東上空滑過的一顆流星,稍縱即逝。不過他本人倒並非跑龍套的小角色,而是明朝正式任命的高級武官一一駐守鴨綠江口的東江總兵,在明朝和後金(清)、朝鮮的邊界地帶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令人遺憾的是,崇禎二年(1629)他死在督師大人袁崇煥的尚方寶劍之下,在袁崇煥的顯赫威名與耀眼光環的籠罩下,毛文龍黯然失色,甚至模糊原來的本真面目。到了後世歷史學家的筆下,他的功過是非到底應該怎樣評說,似乎成了一個不太好辦的問題。

毛文龍個人簡介


明末死的最可惜的將領——毛文龍猶如夜空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

毛文龍,浙江杭州人,年輕時窮因潦倒,學麻衣相術,擺攤拆字,替人看相謀生。後來浪跡江湖,來到山海關外邊塞,度過二十多年行伍生涯。天啟元年(1621),經友人引薦,成為遼東巡撫王化貞標下的一名“遊擊”。所謂的“遊擊”是明朝的一個軍職,位在參將之下,率遊兵往來防禦。明朝還在嘉峪關設置遊擊將軍府,也稱遊擊衙門,初建於明隆慶年間,後來成為明清兩代鎮守嘉峪關的遊擊將軍處理軍機政務的場所。在嘉峪關古代軍事史上,遊擊將軍府不但是嘉峪關長城防禦體系的指揮中心,而且是朝廷統治地方、檢查商旅使者往來、聯繫西域和中亞及各少數民族的樞紐機關。後金(清)的軍隊攻陷遼陽,他從海道遁回,乘虛佔據鴨綠江邊的鎮江堡,升任副總兵。鎮江堡後被金(清)攻陷後,他率部撤往鴨綠江口近海的皮島,隨後晉升為總兵。

皮島也稱東江,東西十五里,南北十里,與鴨綠江口的獐子島、鹿島構成三足立之勢,地理位置居於遼東、朝鮮、山東登菜二州的中間,號稱孔道。在後金(清)窺視遼東的形勢下,這個地區對於明朝極具戰略價值。毛文龍登島後,披荊斬棘,籌備器用,召集流民,招商引資,南貨綢布,北貨參貂,掛號抽稅,不過幾年,東江就成為一方雄鎮。不得不說毛文龍本人不但是一位馬上可禦敵的將軍,還是一位稱杆子上可生財的商人,文武兼備,難得的人才。

天啟三年,毛文龍與部下計議,遼東要地只有金州南通旅順口,北至三牛壩,西通廣寧,向東可以收復失地。如果佔領金州,陸路可以遏制後金(清)軍隊南下,水路可以前往登州運糧。便率領部攻下金州,命部將張盤駐守,自己仍退回皮島,使金州與皮島互為犄角之勢。由於此戰告捷,皇帝晉升毛文龍為左都督,並掛將軍印,賞賜尚方寶劍,確認並擴大他的職權。正因為皇帝的信任,毛文龍在皮島的迅速的發展,以至於被皮島人民稱之為“毛家軍”,軍隊裡面掌權都是姓毛的,都是和毛文龍沾親帶故的,侄子、表兄弟等等。

毛文龍在皮島的處境不太妙!

當時朝廷上下都以為毛文龍在海外有牽制努爾哈赤軍隊的功勞,從《明熹宗實錄》可以看到,兵部的估價是:毛文龍的力量不足以消滅努爾哈赤,牽制努爾哈赤則綽綽有餘。工科給事中楊所修的評價更為具體:東方自從金兵匪首努爾哈赤猖狂逞兇以來,目前只有毛文龍在那邊孤獨的抵擋著金兵的南下,而日本倭人也在那邊經常活動騷擾我大明的子明,這一局勢恰好只有毛文龍可以牽制兩方來犯的敵軍;如果倭人出他們的老巢來掠奪大明的子明,毛文龍恰好可以去斷了他們的退路。因此天啟皇帝在諭旨中多次稱讚他:“多方牽制,使奴狼狽而不敢兩顧。”

皇太極即位之後,毛文龍以明朝封疆大吏的身份,多次和他聯繫,相約和好,維持邊疆安定。崇禎皇帝鑑於他的獨特作用,繼續對他實施優容方針。然而朝廷中也有一些大臣以為毛文龍擁兵跋扈,千方方百計對他加以掣肘。毛文龍對此很不滿意,向皇帝訴苦,崇禎皇帝說了公道話:“毛文龍本以義勇簡任東江,數年苦心,聯所洞鑑,人言何足置辯!”這句公道話也為毛文龍本人撐足了腰桿子。


明末死的最可惜的將領——毛文龍猶如夜空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

戶部以為毛文龍虛冒軍餉,派員前往核實,意欲裁減軍餉。毛文龍當向皇帝申訴:戶部把皮島一地兵員作為他轄區兵員總數,太過於昧良心。崇禎皇帝也不同意戶部這種做法,說道:毛文龍轄境,遼民避難,屯聚海島,拿起鋤頭是農民,拿起武器是士兵,不能和內地一概而論。他鼓勵毛文龍乘機奮勇,著有成效,誰都難以“糜餉”為藉口對他說三道四。顯然,皇帝不贊成以“糜餉”為藉口對毛文龍進行制裁,而主張對遠在海外的孤軍採取特殊政策,在軍餉方面稍許寬鬆一點,激勵其奮勇報國之心。

毛文龍——官大一級壓死人,我真的太難了。

但是,崇禎元年新任“督師薊遼兼登菜天津軍務”的袁崇煥,卻不如此看問題。他以欽差大臣的身份統帥遼東、山東以及薊州、天律一帶軍務,毛文龍毫無疑問在他的管轄之下,他早就聽說毛文龍在海外多年,勢如割據,不受節制。在離京前,與內閣大學時錢、龍錫談到平定遼東時,並不把收復失地擺在首要地位而是主張“先從東江做起”,集中精力對付毛文龍,對付的策路是:“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殺之。”在遼東軍事形勢日趨不利的情況下,當務之急是充分利用毛文龍的優勢,與之形成犄角之勢,鞏固遼東的防務。“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殺之”的重點不在“用”而在“殺”,是極不明智的決策。可悲情的是,袁崇煥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明末死的最可惜的將領——毛文龍猶如夜空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

作為飲差督師大臣的下馬威,袁崇煥首先卡住毛文龍的經濟來源,迫使他就範。在遼東半島和山東半島沿海實行嚴格的“海禁”政策:不許登州的船隻前往皮島,凡是運往皮島的物資裝備,一概由督師衙門控制的寧遠近海的覺華島(今菊花島)經由旅順口轉運至皮島;先前從天津運送的糧食物資,也改由覺華島起運,必須經督師衙門掛號方許出海。這一舉措,不僅控制了毛文龍糧餉裝備的供給渠道,而且切斷了海上貿易的命脈。袁崇煥用對付敵軍的手法來對付自己的下屬,實在有點匪夷所思。有些想不通的問題,其實換個角度就立馬想明白了,袁崇煥為何要這麼做了?他上任之前毛文龍已經在這經營了好多年了,說白了就是怕毛文龍不聽自己的調遣,至於國家的軍務防禦總戰略的事情,這會他已經被私慾的權利觀念所矇蔽了雙眼,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毛文龍無可奈何地向皇帝申訴:自從受到幾十份奏疏誹謗以來,早已心如死灰,只因聖恩未報,才聲嘶力竭做著未完之事,這是臣的愚忠,並非棲棲戀位。誰知袁督師封鎖登州沿岸,不許一船出海,以致商船不敢前來皮島,故而部下士兵慌忙說:“是攔喉切我一刀!”

皇帝也是被延期的利益燻花了眼睛。

“攔喉切我一刀”,道出了毛文龍對袁督師的看法。崇被皇帝對此沒有表態,他有他的難處,任命袁崇煥為督師是自己的主意,已經授予了尚方寶劍,可以全權處置前遼、登菜以及天津一帶軍隊的一切事宜,當然包括東江在內。只要袁督師能夠兌現五年內收復遼東的諾言,其他一切都可以便宜從事。如果這會他要袁崇煥放毛文龍一馬,只怕袁崇煥會立馬掛印而走,那收付遼東的事情又交給誰去做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崇禎皇帝對於軍事方面也是略懂一二,他沒有從深層次去看到毛文龍此時的重要價值所在,沒有及時有效的去制止袁崇煥的動作。

毛文龍見皇帝沒有表態,再次上書,傾訴孤撐海外的苦衷,“臣本一介低級職位的武官,是皇帝正式冊封的,對皇帝的命令絕對是忠貞的執行,哪裡還敢說三道四,發展親戚力量,自我龐大了,這實在是那些文臣在誤解我啊,不是我在誤解國家。他似乎已經預感到將要發生的禍患,對皇帝慨乎言之:“諸臣獨計除臣,不計除奴,將江山而快私忿,操戈矛於同室。”他對袁崇煥此番督師遼東的總體評價只有四個字一一同室操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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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江山而快私忿,操戈矛於同室”,並非聳人聽聞之詞,因為毛文龍在講這句話時,已經離死期不遠了。令人不解的是,袁崇煥受命督師遼東,為何不調動一切力量一致對外,而要同室操戈了?

崇禎皇帝只好充當和事老,淡淡地答覆毛文龍:軍中一切事宜,當從長商榷。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料到,時隔不久毛文龍就身首異處,再也無法“從長商榷“了。崇禎皇帝腸子都要悔青了。

這一切都是袁崇煥做的局,就等毛文龍來鑽。

袁崇煥處死毛文龍以後向皇帝提交了一份報告,透露了此前的一些細節。

比如他說:“自去年(崇禎元年)十二月,臣安排已定,(毛)文龍有死無生矣。“可見衰崇煥要殺毛文龍早已成為“預案”,他先前所說“可用則用之,不可用則殺之”,前半句不過是一個幌子,不管可用不可用,“殺”是既定方針。

進士出身的袁崇煥畢竟比行伍出身的毛文龍工於心計,而且飲差督師的權力也使他處於主動的地位,精心策劃了一個圈套,讓毛文龍來鑽。他湊發十萬兩軍餉,以緩解毛文龍的怨氣。據他日後所寫《薊遼督師袁崇煥題本》中聲稱:“凡此,皆愚之也,(毛)文龍果墮彀中。”毛文龍到底是一介武夫,至死都沒有識破督師大人算計他的圈套,還特地趕到寧遠去參見他,表達對頂頭上司的禮節。袁崇煥為何不在寧遠的督師衙門處死他?那是考慮到毛的部下不能親眼目睹,恐怕激起事變,殘局反而不好收拾。他決定深入海島,到巢穴擒虎,便與毛文龍約定,在旅順口附近的雙島再次會唔,兼帶檢閱東江官兵。

崇禎二年(1629)五月二十九日,袁督師抵達距離旅順口陸路十八里、水路四十里的雙島,次日,毛文龍從皮島趕來,雙方拜會。回拜,禮尚往來,絲毫看不出有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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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日,袁督師檢閱軍隊,毛文龍率領將官列隊歡迎。次日,毛文龍設宴為大人接風。席間,兩人密談至晚間,談了一些什麼,不得而知。只能從《薊遼督師袁崇煥題本》看到一個大概:

袁試探道:“久勞邊塞,杭州西湖盡有樂地。”

毛應答道:“久有此心,但唯我知滅奴孔竅,滅了東夷,朝鮮文弱,可襲而有也。

袁說:“明鮮不勤遠略,當有代勞者。

毛說:“此處誰代得?

看似閒聊,話語中隱約帶有火藥味,袁督師要毛帥交出兵權,告老還鄉,到杭州西湖去享樂。毛帥則反唇相譏,大有此地捨我其誰的意思。

六月五日,袁督師在雙島召集毛部將士,賞隨毛前來的三千五百人,對他們說:這樣的好漢人人可用,我寧遠前線將官有許多俸祿,士兵有許多糧餉,你們在海外辛苦,俸祿不足以養家口,情實痠痛。你們受本部院一拜,為國家出力,自後不愁無餉。這一席話既有同情又有煽惑,流露出要收拾毛文龍,整編其軍隊的意思。將士們在海外辛苦了,可是應得的俸祿、糧餉卻是不夠養家餬口的嘛,從此往後這樣的情況就沒有了,到底是那個從此往後,這句話會立馬使在場的所有將士狐疑的。

刀已出鞘,必舔血!

眼看時機成熟,袁督師單刀直入,突然向毛帥興師問罪:“本部院與你談了數日,只道你回頭是遲也不遲。哪曉得你狼子野心,總是一片欺誑,到底目中無本部院猶可,方今聖天子英武天縱,國法豈容得你!”

不容毛文龍申辯,袁督師立即宣佈毛文龍十二條“當斬之罪”:其一,九年以來兵馬錢糧不受經略巡撫管核;其二,全無戰功,卻報首功;其三,剛數潑,無人臣禮;其四,侵盜邊海錢糧;其五,自開馬市,私通外夷;其六,褻朝廷名器,樹自己爪牙;其七,劫贓無算,期為盜臧;其八,好色海淫;其九,拘錯難民,草菅人命;其十,交結近侍;其十ー,掩敗為功;其十二,開鎮八年,不能收復遼東寸土。

現在已經無法核對這些罪狀究竟是否屬實,即使全部都是事實,這十二條中也只有二三條夠得上成為罪狀,其餘各條大多是官場或軍隊的通病,並非毛文龍所獨有,如果一次定“當斬之罪”,那麼當斬的官僚、將領多得很,何必非斬毛文龍不可?何況他畢竟有牽制後金(清)軍隊的功勞,處死是難以令他心服口服的。然而此時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袁督師說完十二條罪狀後,面向京城方向一拜,下令:“納文龍,去冠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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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申斥道:“你道本部院是個書生,本部院是朝廷一個首將。爾欺君罔上,冒兵克餉,屠戮遼民,殘破高麗,騷擾登菜,爾罪豈不應死?”接著向在場的毛部將士大聲說:今日殺了毛文龍,如果本部院不能為朝廷收復江東全部領土,願意用尚方劍為你償命。毛文龍如此罪惡,爾等以為應殺不應殺?如果我屈殺文龍,爾等就來殺我。

局勢已定,一代梟雄命損帳前!

其實他早已命令隨行的參將佈置妥當,毛部將士已無反抗可能。眾將官相視失色,紛紛叩頭哀告。一向桀驁不馴的毛文龍這時也軟了,他以為處死他是皇上的旨意,連忙求饒:“文龍自知死罪,只求恩赦。”

袁崇煥毫不鬆口,繼續申斥:“你不知國法久了,若不殺你,東江一塊國土非皇上所有。”說罷,朝西叩頭請旨,說道:“臣今日誅文龍,以肅軍紀,鎮將中再有如文龍者,亦以是法誅之。臣五年不能平奴,求皇上亦以誅文龍者誅臣。”然後取下尚方寶劍,交給旗牌官,立即把毛文龍在帳前斬首。

威震遼東的一代梟雄,沒有死在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的手下,而死在督師欽差的尚方寶劍之下,對於毛文龍而言是悲劇的結局,對於袁崇煥而言則是悲劇的開端,此話怎講?因為他自己已經把話講絕:“臣五年不能平奴,求皇上亦以誅文龍者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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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煥離開雙島返回寧遠後,寫了洋洋數於言的奏硫一《遼督師袁崇題本》,向皇帝報告處死毛文龍的全過程,流露出惶恐的心情。儘管他有皇帝賞賜的尚方寶劍,可以便宜行事,但是毛文龍也有先帝賞賜的尚方寶劍,與一般總兵地位迥異。大敵當前,未經請示,擅殺一名大帥,非同小可,無怪乎他要對皇上說:“戰懼惶悚之至”。

崇禎皇帝看到袁崇煥的報告,大為震驚,又不好發作,考慮到毛文龍既然已死,眼前正要倚重袁崇煥收復遼東,勉強表示:“外原不中制,不必引罪。”這一事件,對於皇帝而言,實在有點為難。之前已經把遼東事宜全權託付給了袁崇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處死毛文龍難以問罪。他只要求袁崇煥能夠實現“五年復遼”的諾言,在此前提下,一切都可以聽任他便宜行事。對於袁崇煥而言,殺毛文龍大錯特錯,於己於國都無好處,完全是官僚私心在作祟。

袁崇煥殺毛文龍——這是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於己而言,他在殺毛文龍時發誓:“我若不能恢復遼東,願齒尚方以謝爾。”在給皇帝的報告中也說:“臣五年不能平奴,求皇上亦以誅文龍者誅臣。”恢復遼東的軍事行動尚未開始,先自己同室操戈,削去自己的右臂,無異於把自逼上了絕路,如果不能實現”五年復遼”的承諾,那麼只有一死。果然一語成戳,不幸而言中,他死得比毛文龍更慘。正如談遷在《國榷》中所說:袁素換殺毛文龍,“適所以自殺也”。

於國而言,臨敵殺帥乃兵家大忌,內部窩裡斗的結果,使得皇太極不費一兵一卒坐收漁翁之利,今後發兵南下沒有了後顧之優。夏允黎《倖存錄》說(毛)文龍當遼事破壞之後,從島中校召遼人,牽制金、復、海、蓋(引者按:指金州、復州、海州、蓋州),時時襲東,有所斬獲,順有功。但漸驕,所上事多浮奇,素又過多,朝論多疑之者,以其重兵,又居海島中,莫能難也。”袁素煥殺毛文龍,反映了明論的這種傾向。但是從全局看,毛文龍作為平遼將軍的存在對後金(清)是一種威懾的力量,是他們的後顧之優,這一點,袁崇煥自己也不否認:“東江一鎮,乃牽制之必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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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朝廷官員對袁崇殺毛文龍進行了委婉的批評,負責監督兵部的兵科都給事中張鵬雲說:毛文龍所控制的旅順附近的金復海蓋四州,實為戰路要地,與寧遠可以呼吸相通,倘駐兵於此,平時可以壯聲勢,戰時可以探虎穴。兵科給事中宋鳴梧也說:兵法講究犄角以牽制,當後金全師出擊時,如能分疲其勢,就能使其攻搗徒勞。如能掌控復州、蓋州以及東江一帶,以遼瀋,尤為全策。他們兩人旁敲側擊地肯定了毛文龍及其轄地在牽制後金(清)軍隊方面的戰略作用。

毛文龍被殺——親著痛仇者快!

正因為如此,皇太極早就把毛文龍視為眼中釘,對他軟硬兼施,但征討與招降都沒有收到什麼效果。皇太極無法做到的事,袁崇煥幫他做到了,豈不令親者痛仇者快嗎?毛文龍被殺的直接後果,便是幾個月後的“已已之變”一一後金軍隊突破長城邊關,兵臨北京域下。這一事件從反面證明,毛文龍的牽制作用一旦解除,後金就可以肆無忌憚地長驅南下,足以發人深省。也可以直接的證明,毛文龍就是大明江山東北門口的虎獸,不管他吃不吃人,有他在那蹲著,敵人就不敢貿然亂動,一旦這隻打老虎被殺死,那敵人就猶如進入無人之地,眼前盡是野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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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一些官員已經看到了這一點。兵科給事中陶崇道指責袁崇煥假公濟私,毛文龍無罪被殺,為今之計,應當儘快把留在北京的毛文龍兒子派去安撫部將。但為時已晚,毛文龍的部將孔有德、耿仲明在登州譁變,幾乎所向披廉,釀成山東大亂。它以一種令人遺憾的方式表明,毛文龍的軍隊並不像袁崇煥所說,只會冒餉不會打仗。不久,孔、耿率部投降皇太極,成為南下攻伐的急先鋒。當然,孔、耿的叛變責由自負,但袁崇煥殺毛文龍,起到了為淵驅魚、為叢驅雀的作用,是不可否認的。

後記!!!

人性,是這個世界最複雜的東西,每個人都想自己的權利得到最大化,但是有多少人能站在更高的山頂去俯視當下的形勢,從而去判定自己的權利行使的範圍到底還能有多大,還能有多久?如果袁崇煥當時能突然醒悟過來,好好審時度勢的思考當下的局勢,也許他就不會貿然殺毛文龍了,因為殺了毛文龍對他來說實在是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呀!毛文龍在皮島經營了那麼久,說他一點沒有貪贓枉法估計誰也不信,畢竟“毛家軍”不是隨便被叫出來的。但是以當時的局勢來看,哪怕朝廷知道毛文龍身上的那些官僚通病,也不該在正用人之際去誅殺朝廷一方大員,做那親著痛仇者快的事情,損害全局戰略。那大明的江山也許還能在往後延續一點,歷史也就會有所改變。

哎!可是歷史就是歷史,就是這麼任性,誰也而改變不了什麼,只能留給後人唏噓不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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