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中國大案055——女囚檔案 美女毒梟製造京城最大販毒案

2004年10月27日,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對建國以來京城最大販毒案主犯的馬秀琴驗明正身後押赴刑場執行槍決。當法官向她出示由最高法院院長籤的執行死刑命令的那一刻,馬秀琴癱軟了。

解密中國大案055——女囚檔案 美女毒梟製造京城最大販毒案

在弟弟妹妹面前,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在魔鬼人面前,她是世界上最風萬種的女人;在警方面前,她是製造新中國成立以來北京市警方繳獲海洛因最大一宗販毒案的女毒梟,警方僅僅從她的住處就收繳海洛因13.2公斤。痴情女人馬秀琴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僅僅是為了博得情人的歡心,也為了治好弟弟的絕症而賺取10%的佣金,她隻身趕赴北京為情人的販毒生意收錢,竟然製造了建國以來北京最大的販毒案。

2004年1月18日,在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一審判處馬秀琴死刑時,法庭上的她一直深深地低垂著頭,她的身體也不停地痛苦地顫抖著。馬秀琴這痛苦的顫抖,來自兩年前那一夜與魔鬼神秘交歡的狂喜的戰慄。愛與恨的一場錯亂,讓這個美麗年輕的女人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了死神……

就容貌而,馬秀琴是一個絕對出色的年輕女子。少數民族特有的高挑身材,白皙的皮膚,烏黑的秀,會說話的大眼睛,粉嫩細長的纖纖玉手,筆直的鼻樑下是稜角分明的紅潤雙唇……

就命運而,馬秀琴是一個命途多舛的苦命人。她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命運會如此坎坷。她出生在甘肅東鄉縣一個貧困家庭,弟弟患了嚴重的風溼性關節炎,幾乎不能下地走路,到處求醫問藥也不見好轉,家裡又拿不出更多的錢來給弟弟治病。那時候馬秀琴一天到晚想的就是掙錢、掙錢、掙錢,除了掙錢還是掙錢。目的就是為了給弟弟治病。

但是,在偏遠貧困的甘肅臨夏地區,賺錢的機會很少,能夠維持正常的生計就不錯了。沒有來錢的門路,馬秀琴的心裡懶懶的,啥事也提不起精神來,一連好多日子,她的心中灰落落空蕩蕩地煩躁。

甘肅臨夏雖然天高皇帝遠,但吸毒的人並不少見,馬秀琴做夢都沒有夢到過自己會與這個害人的東西有關係。有一次,馬秀琴的一個叫張尕孃的朋友急匆匆來到她家借錢。這個張尕娘是回族人,長了一張單純漂亮的娃娃臉,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小得多,但她的膽子卻很大,什麼事都敢幹。馬秀琴好久沒見她了,忙問她近來去了哪裡。張尕娘告訴馬秀琴說,她因為吸毒被抓了,現在急需要500元,特來這裡借錢。馬秀琴當時一聽,兩手抓著張尕孃的肩膀,愣了好半天才對她說:“你快去戒毒!你什麼事都可以去做,這個事不能做,往後你千萬千萬別再去碰那些害人的東西了。”

馬秀琴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會陷入毒品的陷阱不能自拔。馬秀琴很喜歡跳舞,她喜歡搖曳的燈光、動感的音樂,經常到歌舞廳裡去跳舞,以此來排解心中的煩悶。

2002年2月12日,那是馬秀琴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日子。那天,是馬秀琴的一個女友的生日,她邀請馬秀琴去跳舞。為了那次生日舞會,馬秀琴特意買了一條裙子,精心打扮一番,好像過生日的是馬秀琴自己。到了舞廳馬秀琴才現,同去的還有很多男女。原來,是女友的男朋友給她過生日,馬秀琴笑著說:“今晚一定要狠狠宰你哪!”沒想到女友說:“沒問題,儘管宰,反正我男朋友有的是錢。”說完把她的男朋友介紹給了馬秀琴,那個女友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得意。爭強好勝的馬秀琴當時甚至對她竟產生一絲妒意,但她很快又自慰道:我需要高品位的男人做男朋友,這個男人品位太低。

就在這次舞會上,馬秀琴碰上了一個風流倜儻的男人。馬秀琴與他照面時只覺得他有點帥氣,那一刻她不知道這個自稱叫爾薩的男人是人間魔鬼,自己的命運會隨著這個男人生重大的轉折。

那晚,參加舞會的女人有十幾個,個個都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相上下,但最漂亮最出色的還是馬秀琴。在眾多的男士中,英俊瀟灑的爾薩引起了女人們共同的關注。他穿著名牌西服,從頭到皮鞋都無可挑剔。他的面孔有一種美國西部片裡牛仔英雄的“酷勁”,正是成熟女人們心中的白馬王子。他的舞姿很瀟灑,馬秀琴給他伴舞簡直是絕配的一對。

在與爾薩跳舞的時候,心裡怦怦亂跳的馬秀琴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當她正欲向後倒時,爾薩溫柔的大手輕輕地纏繞在她的腰際,把她穩穩地套在懷裡。馬秀琴感到很狼狽,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一曲舞罷,馬秀琴友好地衝爾薩笑笑,對他剛才的相救表示感謝,但他很紳士地說:“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坐在那裡聊天時,不苟笑的爾薩突然笑著說:“你手指兒那麼細,抽菸一定是很好看的。”

馬秀琴當時聽了心中“咯噔”一下,偷偷看了看自己的纖纖玉指。心想:“還從來沒有男人說起我的手指呢,這樣的男人大概一定很體貼人吧……”馬秀琴不知怎麼就突然提起了精神,而且還真的接過煙來吸了一口煙。馬秀琴並不會抽菸,這煙在嘴裡難受極了,馬秀琴正想扔掉,爾薩說:“你不信就試著先吸一口進肚裡,不要吐出來,騰雲駕霧的味道你該享受一下,要知道有錢的女人都吸菸哪!你不知道你抽菸的模樣有多好看呢……”當時馬秀琴聽了他的話,心中真是甜甜蜜蜜的。

這次舞會後,馬秀琴的腦海裡時常浮出爾薩的影子,總覺得有點魂不守舍失神落魄,自己以前怎麼一點也沒在意過他呢。除了他白白的臉龐,高高的個子,亮亮的眼睛之外,其餘可從來沒有引起過自己的注意呀。然而他倒注意著自己呢,要不,怎麼知道自己的手指是長長的細細的呢?很多男人說得出戒指的價錢卻不一定在意女人指頭的粗細。

一個週末的晚上,馬秀琴無所事事,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書,聽了一會兒音樂。電話突然響了,馬秀琴極不耐煩地抓起電話,電話那端傳來一個陌生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馬小姐,還記得我嗎?”馬秀琴一下子就聽出是爾薩,她覺得有些頭昏目眩,說起話來語無倫次。爾薩說:“我實在很無聊,很想找個人說說話,你有時間嗎?我們出去走走。”馬秀琴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爾薩開著一輛高級轎車,當他打開車門示意馬秀琴上車時,馬秀琴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真不知該怎麼辦,順從地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馬秀琴仰頭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眼睛深邃得看不見底,讓人捉摸不透。馬秀琴分明感覺到一種穿透一切的銳利和霸氣。她突然產生了不可遏制的好奇,想領略一下無限風光在險峰的刺激。

馬秀琴開始跟爾薩約會了,這時候,除了知道爾薩是一位擁有鉅額家產的青年富豪外,馬秀琴對爾薩卻一無所知。認識爾薩之後,馬秀琴感到以前那種莫名的煩惱,全被他的到來一掃而光。雖然馬秀琴早有預感,爾薩是個隱藏很深的人,但在與他的狂亂中,她任他擺佈,節節潰退甚至心甘願地一敗塗地。但是,奇怪的是,馬秀琴明知這樣不對卻絲毫也不想收斂自己。有時她也矛盾也後悔,可是隻要看到爾薩,一切又都煙消雲散了。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世界上的事有了第一次以後,第二次第三次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了。跟爾薩在一起時,一晃就一天過去了。每當馬秀琴心情不好,爾薩總會在最恰當的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如果馬秀琴沒有親身感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這樣讓自己心儀的好男人,她常常為能在這輩子中遇到爾薩而暗暗慶幸。

馬秀琴並不知道,她是在與魔鬼相愛。也許是長期的壓抑,爾薩的出現似乎有一種來自靈魂後面的驅動力,不斷推動著她誘惑著她,去嘗試去領受這番愛情的境地。馬秀琴真是快活極了,她想自己是真正找到幸福的人了。她幾乎用感恩般的目光看著爾薩,但她不知道這就是愛的陷阱與迷魂陣。女人的痴和愛特別會走火入魔,這不能不說是女人的悲哀。

在與爾薩的交往中,馬秀琴很想知道爾薩到底是幹什麼的。有一次吃飯的時候,馬秀琴忍不住問爾薩,但爾薩笑著說:“我是販賣羊皮的,你信嗎?”馬秀琴知道爾薩說的是假話,但她也不想深究下去。

家庭和自身的困境是馬秀琴不能不考慮的,儘管她知道爾薩是個青年富翁,但她知道爾薩終究不會娶自己,她更不願意花爾薩的錢,她覺得這樣會玷汙神聖的愛。有時候馬秀琴的經濟狀況捉襟見肘時,鼓足勇氣想開口向爾薩借點錢,但見面後,馬秀琴卻說不出來。

2002年4月,馬秀琴把自己需要出去打工賺錢給弟弟治病的想法告訴了爾薩,爾薩沉吟了好久,似乎開玩笑地對馬秀琴說:“你那麼需要錢,不如到廣州那邊去做販毒生意吧,我好多哥們在那邊販毒,挺賺錢的。”馬秀琴吃驚地看著爾薩,但爾薩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馬秀琴以為爾薩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隨口開玩笑說:“你叫我上刀山下油鍋我都去,不用說販毒了。”

過了兩天,爾薩果然給馬秀琴打電話讓她到廣州去販毒,馬秀琴一聽是真的去販毒,她害怕了,連忙說:“我以為你是開玩笑哪,販毒我可不去,那可是要命的事。”見馬秀琴這樣說,爾薩也沒有再說什麼。

漸漸地,馬秀琴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2002年6月,隨著時間的推移,馬秀琴弟弟的病越來越重了,她不得不考慮賺錢給弟弟治病了。當馬秀琴把外出打工的想法告訴爾薩時,爾薩說:“你弟弟治病的錢我來出吧,你說個數,多少都行。”

馬秀琴緊緊咬著嘴唇說:“我不花你的錢,絕不!”

爾薩見狀,一臉真誠地說:“你弟弟治病要花很大一筆錢,在臨夏也很難賺到錢,這樣吧,我打算在北京開闢新的業務,你去當我的全權代表吧,工作不累,就是收收錢,然後把錢打到我的賬面上就可以了。我按照所收錢數10%的比例給你報酬,一年下來就會有一大筆收入。”

一聽爾薩這樣說,馬秀琴連忙答應了。儘管她懷疑爾薩是讓自己到北京去販毒,但既然爾薩沒有直接說出來,馬秀琴也就裝作不知道。

2002年6月28日,馬秀琴懷揣著爾薩給她提供的6000元錢坐火車來到了北京。她按照爾薩的指令先在賓館裡住了幾天後,給北京一家房屋中介公司打電話聯繫租房。在電話中,馬秀琴自稱是來北京開飯館的女老闆,想租個地方住。中介公司立即聯繫了宣武區南橫街的一套兩居室,並當天安排人員帶馬秀琴看了房子。馬秀琴非常滿意,立即簽訂了一年的租房協議。

2002年7月6日,馬秀琴搬進了宣武區南橫街的房子裡,等待爾薩的指令。但這個期間爾薩一直沒有給馬秀琴安排任何任務,只讓她安靜地待在房子裡等電話。直到7月31日,望眼欲穿的馬秀琴突然接到爾薩的電話,讓她立即回蘭州。

馬秀琴連夜趕回了蘭州,見到爾薩後才知道,爾薩的生意還沒有開展好,暫時不需要馬秀琴在北京工作,等過些日子爾薩安排好一切事務再讓她去。馬秀琴著急地問:“我把房子都租好了,一個月1500元哪,這錢不是白花了嗎?”

爾薩說:“沒事,房子先擱著,你等我的消息吧。”

馬秀琴只好回家等待爾薩的消息。2002年12月20日,爾薩突然神秘地打來電話,讓馬秀琴立刻動身到北京去,並給馬秀琴留下了一個座機電話,讓馬秀琴一到北京就打這個電話,自然有人接她。

馬秀琴再次到了北京,並按照爾薩的指令撥打了那個神秘的號碼。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他把馬秀琴帶到宣武區南運巷的一棟樓房的一套房子裡,給馬秀琴留下5000元錢,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馬秀琴用這5000元錢交了南運巷房子的3個月房租,然後繼續等待爾薩的指令。而她在南橫街的房子並沒有退掉,爾薩告訴她那套房子將來留作他用。

2002年12月26日,馬秀琴突然接到爾薩的電話,讓她到宣武區菜市口某超市門口找一個維族男人接錢。馬秀琴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前前後後來北京幾次,真正開始工作這可是第一次啊,爾薩如此神秘地讓自己去接錢,具體是做什麼生意都不告訴自己,更讓馬秀琴感到某種類似電影上特工人員神秘接頭的刺激。

馬秀琴喬裝打扮一番之後,按照爾薩的指令來到了某超市門口。正當她東張西望尋找送錢的人時,身後一個男人走過來拍了一下馬秀琴的肩膀說:“你是甘肅的嗎?”

馬秀琴連忙說:“是!”

來人問:“你叫什麼?”

“馬秀琴。”馬秀琴老老實實地回答。

來人再也沒說什麼,將一個用報紙包裹的長方形紙包交給馬秀琴之後,瞬間消失在她的視野裡。馬秀琴連忙環顧四周,現沒有人關注自己,她匆匆帶著紙包趕回宣武區南運巷的出租屋裡。一進門,馬秀琴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那個紙包,儘管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她還是驚呆了——紙包裡是整整10捆百元大鈔,馬秀琴慌張地數了一下,整整是10萬元。

天啊,馬秀琴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這麼多的現金擺在自己面前,也更難以相信這些錢中會有十分之一是屬於自己的。按照爾薩的承諾,這10萬元中有1萬元是屬於自己的。在老家幹一年也賺不了1萬元啊,這樣賺錢簡直太容易了,馬秀琴興奮得有點暈。

他立即撥通了爾薩的電話,告訴爾薩錢已經取回。爾薩讓馬秀琴到銀行裡去辦一個信用卡,用信用卡直接轉賬。馬秀琴按照爾薩的指令,將這筆款項直接打到了爾薩在甘肅的賬戶上,爾薩在賬戶上的名字是“李什二布”。有的款子則通過銀行直接電匯到爾薩的賬戶上。

從2002年12月底到2003年4月,馬秀琴先後在宣武區的菜市口某超市門口、崇文區的紅橋市場、新世界購物中心門口等地,從兩個漢族男子和一個維族男子手裡,一共接到了300多萬元,每次收到10萬元左右,她就按照爾薩的指令,通過銀行轉賬和電匯的方式轉給了爾薩。馬秀琴跟他們並不交往,也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和電話。馬秀琴只是和爾薩單線聯繫,每次取款的地點和時間都是通過爾薩電話聯絡。

這麼大的數額和這麼頻繁地收錢,馬秀琴已經知道自己是在替爾薩收毒資了。雖然每次收錢和匯款時她心裡緊張得不行,但這個期間她並沒有親自接觸過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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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10日,爾薩打電話告訴馬秀琴,因為接貨的人手不夠,讓她到南二環的白紙坊橋下接一趟貨。上午10點鐘,馬秀琴輕車熟路地按照爾薩的指令,在白紙坊橋見到了一個穿黑色黃格t恤衫的維族男子,馬秀琴從這個男子手裡拿到了一個很重的黑色塑料袋,然後回到南橫街的房子裡。當馬秀琴一層層打開黑色塑料袋後,現在5層塑料袋中包裹的竟然是用黃色塑料紙包裝的長方塊,馬秀琴數了數,整整29塊,而每塊毒品的重量都是300克,這些毒品共有8。7公斤。

已經對毒品犯罪有所瞭解的馬秀琴一下子驚呆了。販賣50克高純度的海洛因就夠死刑了,這麼大數量的毒品,自己就是有100個頭也不夠殺的啊!她立即給爾薩打了個電話,但爾薩冷冷地告訴她讓她收藏好,他會盡快安排出貨的。同時,爾薩告訴馬秀琴,他將拿出貨款的一定比例來獎勵馬秀琴。馬秀琴不用算也知道,那將是多麼巨大的一筆錢啊!

馬秀琴連忙找出一個廢舊洗衣粉的包裝紙箱,把29塊毒品裝在紙箱裡,放在大衣櫃的壁櫥裡。那29塊海洛因像29塊烈性的tnt炸藥,馬秀琴彷彿坐在火藥桶上,戰戰兢兢地等待爾薩的指令。

4月13日上午,按照爾薩的指令,馬秀琴將1塊海洛因送到陶然亭北門的公交汽車站,交給一個維族男子。那個男子接到毒品離開後,驚魂未定的馬秀琴嚇得心裡咚咚直跳,腿都軟了,她連忙進了陶然亭公園找了個地方坐下。不一會兒,爾薩的電話馬上追了過來。馬秀琴告訴爾薩貨已送到。爾薩鼓勵了馬秀琴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驚魂未定的馬秀琴在陶然亭公園待了很久,才回到南運巷的租住處。在公園裡,馬秀琴思前想後,她感到自己深深愛著的爾薩已經慢慢變成了一個操縱著自己的魔鬼,而自己已經著魔一般墜入了地獄,但地獄的入口已經打開,自己已經無法抽身了。

4月16日,馬秀琴在崇文門新世界商場門口,再次將一塊海洛因交給了上次的那個維族男子。在此之後一個月的時間裡,馬秀琴先後13次在不同的地點將毒品送到那個維族男子手中,並收到毒資340萬元,她如數將款項打到了爾薩開設的“李什二布”的賬戶上。

2003年4月底,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的馬秀琴不想再繼續販毒了,她把自己回老家老老實實打工的想法告訴了爾薩。***但爾薩用威脅的口吻明確告訴馬秀琴,一旦上了這條道,想不繼續走下去是不可能的。但爾薩最後答應,馬上物色一個人選給馬秀琴當助手,那些送貨和收錢的事都讓助手去做,以免馬秀琴冒險。馬秀琴一聽爾薩這樣善解人意,也就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馬秀琴擔心自己這麼賣命,爾薩最後不給自己錢,她向爾薩提出關於自己應得的報酬的問題。爾薩答應先給馬秀琴在甘肅存上一筆款,等下一步再把存摺給馬秀琴。她一聽爾薩這麼爽快,就放心了。但直到馬秀琴被逮捕,她也沒有見到這筆錢。

2003年5月2日,是馬秀琴妹妹結婚的日子。為了給妹妹置辦嫁妝,馬秀琴先後兩次給妹妹的信用卡上打了2。3萬元錢。4月底,經爾薩同意,馬秀琴飛回了蘭州。

5月1日,馬秀琴在臨夏某商場給妹妹買結婚禮物的時候,在櫃檯前碰到了同樣來買東西的張尕娘。老朋友見面自然親熱無比,兩人聊天后馬秀琴才知道,張尕娘因吸毒和販毒被判刑5年,剛剛從監獄裡出來不到一個月。頓時,馬秀琴冒出了讓張尕娘跟自己乾的念頭。

而落魄的張尕娘見到珠光寶氣的馬秀琴,自然是羨慕得要死,聽馬秀琴說在北京開飯館,她不停地央求馬秀琴把她帶到北京去打工,一是賺點錢,再就是見見世面。馬秀琴很爽快地答應了,並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在臨夏,馬秀琴見到了她相思已久的老人爾薩,兩人見面的那個瞬間,想起為了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在北京提心吊膽的日子,馬秀琴的眼淚稀里嘩啦掉個不停,而爾薩也使出萬般手段哄勸馬秀琴,直到馬秀琴破涕為笑。

在一番激過後,馬秀琴告訴爾薩想讓張尕娘到北京給自己做助手。爾薩立即警覺地問張尕娘可不可靠,馬秀琴告訴爾薩張尕娘是自己多年的朋友,因為吸毒販毒而被判刑,也因此離了婚,現在一個人正沒有著落。爾薩非常嚴肅地對馬秀琴說,既然你這樣說,出了問題你負責。馬秀琴一聽也不高興了,生氣地噘著嘴說:“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自己去找吧。”爾薩想了想說,那就用張尕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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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5日,馬秀琴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家人和人爾薩回到了北京,繼續她的販毒生意。隨著馬秀琴對販毒生意的熟悉,她的販毒數量也越來越大。5月20日,馬秀琴再次在白紙坊橋從上次那個維族男子手中接貨,這一次是90袋海洛因,每袋重100克。6月30日,馬秀琴再次從那個維族男子手裡接到海洛因80袋。她輕車熟路地將毒品運到南橫街的出租屋中,像以往一樣放在了壁櫥內,然後按照爾薩的指定的地點去送貨、收錢。

這個期間,每次接貨送貨都是馬秀琴單槍匹馬,尤其是6月份以來,隨著送貨量的加大,馬秀琴越來越感到了恐懼。畢竟,每次身上帶幾百克甚至幾千克海洛因,只要被查獲就是死罪啊。馬秀琴越做這種生意越害怕,她想起了張尕娘,讓她來幫自己以求脫身。

2003年6月18日,張尕娘懷揣著僅有的800元錢來北京投奔馬秀琴。她本來以為馬秀琴是在北京開飯館,但見面後馬秀琴卻隻字不提工作的事,也不讓張尕娘知道自己住在什麼地方。她異常大方為張尕娘租了一套位於宣武區櫻桃頭條的房子,並給張尕娘配了一部手機。這樣,精明的馬秀琴掘成了她的狡兔三窟:南運巷的房子自己居住,南橫街的房子存放毒品,櫻桃頭條的房子由張尕娘居住。

在此後的幾天裡,除了接貨送貨之外,馬秀琴就帶著張尕娘到處逛商場,沒過幾天,張尕孃的錢都花光了。著急工作的張尕娘詢問馬秀琴開飯館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馬秀琴告訴她說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開飯館。張尕娘急得團團轉,如果這樣下去,沒地方打工,連吃飯都會成問題的,而自己在北京舉目無親,所有的依靠只有馬秀琴。因此,張尕娘多次央求馬秀琴儘快給自己找一份工作。

2003年6月30日,馬秀琴帶著張尕娘來到南橫街的房子裡,當她打壁櫥拿出洗衣粉箱子時,張尕娘完全明白了,那是她曾經熟悉並因之而獲罪入獄的海洛因。當馬秀琴提出讓她幫助一起販毒時,張尕娘幾乎沒動什麼腦子就答應了下來,她深知販毒的巨大利益,而這利益也正是她最需要的。馬秀琴告訴張尕娘,每次自己會打電話給張尕娘下指令,張尕娘只要按照指令直接到南橫街取貨,然後將貨交給接頭的人就可以了。

7月1日,按照馬秀琴的指令,張尕娘從南橫街的房子裡取了一袋毒品送到了宣武醫院門口,按照馬秀琴的指令交給了一個穿白色襯衣的小夥子。

僅僅6月份,馬秀琴就向甘肅“李什二布”的賬號上打入了300多萬元。而馬秀琴在整個販毒過程中,僅僅得到了2。3萬元,這些錢她全部寄給了老家,一部分用來給弟弟治病,另一部分用在了妹妹的婚事上。

在馬秀琴和張尕娘瘋狂販賣毒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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