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本哈根,“北歐的巴黎”,自由且詩意的童話之城

大家好,今天勇闖天下嘻嘻哈將為你們分享我的哥本哈根之旅。哥本哈根雖有“北歐的巴黎”之稱,但是就商業繁華、城市現代化、人民生活水平之高來說,比起斯德哥爾摩來就有些遜色了。據說瑞典的一個四十萬人口的中等城市馬爾莫,又凌駕於斯德哥爾摩之上,稱為“世界第一”。是實情還是虛譽,無從比較和考查。我卻一點也不懷疑,並且引起了親自觀光的興趣。初夏的日子,乘火車去斯德哥爾摩,在火車上睡了一夜,晨光照拂之中,抵達了這個富麗的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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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斯德哥爾摩”這個名字,據說是"石島”的意思。城市是許多小島組成的,島與島之間圍繞著縱橫的河渠,或者叫作海灣。一座座的橋樑把它們連接起來。如果能夠把斯德哥爾摩縮小的話,它就有點象小孩子玩的九連環。斯德哥爾摩披著赭黃色的外衣,崢嶸擁擠的蒼松,枝葉扶疏的白樺,圍繞著、輝映著黃色的建築物。這個色調最初給人的印象,不是高度的現代化,而是有些沉悶。來斯德哥爾摩之前,知道這裡有一個“米列士公園”,實際是一個雕刻陳列館,陳列著瑞典知名雕塑家米列士的全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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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郭沫若同志遊斯德哥爾摩的一首詩,第一句就是:“米園三度我曾來”。郭老不是雕塑家,但是他對藝術作品卻有很高的欣賞能力。郭老的詩促使我首先遊覽“米園”。的確,這個公園裡陳列著許多有趣的雕塑,有人像,有獸像,有的只塑造了一個人頭,有的只雕刻了一個手掌,有的是天馬行空,有的是空中跳.舞。真是五光十色,應接不暇。一個房間陳列著作者收疲的作品,其中有幾件是我國出土的陶駝,陶馬之類。據說他的一些作品,曾從我國古代雕塑中獲得靈感,使他的某些作品,帶上了中國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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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的是,公園是依山構築,高高低低,曲曲折折,地方雖小,卻有疏朗遼闊之感。我不是藝術家,欣賞藝術品的水平很低,甚至不夠耐心,所以沒有象郭老那樣反覆玩賞,而只是“米園一度我曾來”了。此後,遊過了“斯堪森公園”,“王子公園”,“皇后島”等名.勝。這裡有茂密的森林,有平整的草地,有生動的雕刻,有古老的建築,有閒雅安詳的遊人,有應時應景的攤販。不過沒有發現和北歐其它城市的顯著不同之處。遊覽了市區,最繁華的街道叫作“國王大街”,街上排列著許多商店,商店裡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商品,商品顯示出不同的姿態招引著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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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裡和哥本哈根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哥本哈根可以叫作“北歐的巴黎”,這裡自然可以叫作“北歐的柏林”。區別還是有的,比方說,這裡的交通規則是靠左邊走。為了這一點,我還有些提心吊膽,老怕我坐的車和別人撞上。我的擔心並不是沒有根據,過去從報紙上看到過多少次關於車禍的新聞。瑞典人到丹麥旅行,由於不習慣右行車,一不小心,粉身碎骨。也有的丹麥旅客,在瑞典葬身於車輪之下。似乎車禍並不是絕無僅有,而是相當頻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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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這樣問過瑞典朋友:“為什麼不把它改過來呢?”。我想這是很簡單的事,只消作個決定,從那天起實行就是了。誰知並不這麼簡單,從朋友地回答中知道,人們並不是不關心改善交通情況,並不是不關心保障旅客的安全。相反,議會已經討論過不知多少次了,十年來這個問題經常列在議事日程裡。“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是沒改呢?”我仍然把事情估計得簡單了。事有不然,據說這裡是民主的,任何事情要多數通過才行。當然,今年通不過的話,如果明年再有人提起,還要討論。所以多年來一直在討論,是因為車禍不斷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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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真使人對議員們敬佩不置,他們要把全國有多少路標,那些需要移動,那些需要重作,完成這個繁複的工程需要花費多少人工,計算得十分精確,這當然是最有說服力的。也難怪議員們十年來不肯為這件事舉一次手了。據瑞典朋友說,議員們可能算丟了一筆賬。二百多個每年領兩萬多克郎津貼的議員,坐在議會大廳裡,在十年間討論了多少次,花費了多少時間,等等。不過沒有關係,津貼並不是根據議案通過與否而增減的。至於經常撞死人還是容易解釋的,不是在同一個交通規則下的人們也經常被撞死嗎?由此看來,我的擔心還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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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斯德哥爾摩住了五天,回到了哥本哈根,深以沒能到馬爾莫一遊為憾。不過這個遺憾很快得到了補償。不久,我約了幾個朋友去遊馬爾莫。馬爾莫就在哥本哈根的對岸,坐上渡船,只消一個半小時就到了。“世界第一”,是多麼吸引人的形容詞啊!我們一到馬爾莫,就尋找“世界第一”的特點。走在最繁華的市中心,樓房的建築和斯德哥爾摩、哥本哈根沒什麼差別,只是紅豔的色調比較多些,比起黃色的斯德哥爾摩和灰色的哥本哈根來,有一些耀眼之處。櫥窗裡陳列著的商品,是來自世界各國,並沒有什麼新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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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走進公園,一片湖水,兩行白樺,不但顯示不出“世界第一”,而且比起斯德哥爾摩和哥本哈根的公園,多少有些遜色。“世界第一”的稱號,是怎樣來的呢?只好又求助於朋友了。經過簡單地瞭解,得到了近似正確的回答:首先,這裡“站街的女人”最多;其次,這裡物價最高。這是人民生活水平達到“世界第一”的集中表現。這個解釋真是使我哭笑不得。傳說中站街的女人,沒有看到,因為是走馬觀花,看到也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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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裡的站街的女人常常到哥本哈根去,只有--望之遙,加上生活所迫,這是難免的。丹麥人通常把這裡的站街的女人叫作“瑞典姑娘”,這未免對瑞典人不夠尊敬,但是,卻也說明在她們和哥本哈根的站街的女人的競爭中,她們是優勝者。她們所得到的,是哥本哈根同業的嫉視,有幾個人曾對她們表示一分或半分的同情呢?物價最高,我們多少有一點體會,在飯館裡吃一次普通的飯,要比別處多付出十幾個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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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其它日常生活用品,高級消費品,是否也高到這個比例,就不大清楚了。原來“世界第一”的特點,幾乎是在耳不能聞、目不能視的事物中表現出來。我的好奇心總算得到了一點滿足。這個遊記只能寫到這裡為止。巧得很,半個月之後,在哥本哈根偶然遇到一位瑞典的工人,我想通過他把瑞典旅行的印象加以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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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雖然他講了好多,大部都忘了,只有幾句話還記得清楚,不妨附錄於此。“斯德哥爾摩、馬爾莫,是不是“世界第一’我不知道,好多事情倒是外地人先知道的。不過站街的女人多、物價高是事實。第一也好,第二也好,那是百萬富翁們才排得上隊的。至於我們工人,適得其反,物價越高,我們的生活水平越低,是否低到世界第一,還是世界第二,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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