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後吃過的零食,有多少人還記得呢

自從開博之後,很少與愛人逛商場,總覺得那是一種時間浪費,但寫長了不出去轉轉,也沒有什麼好東西可寫。這不,今晚逛了一趟超市,看到琳琅滿目的零食,又不禁勾起了我童年時所吃食品的回憶。

那是個商品極度匱乏的年代,人們尚在為溫飽而終日勞作,卻常常食不果腹,至於零食,對於我們這一代人來說,簡直就是奢侈物,在現在看來,掉到地下都沒人撿的東西,我們卻常常夜思夢想,往往醒來的時候,還香甜地咂咂嘴。

水果糖:一般一分錢兩粒,是我們經常在供銷社或貨郎擔上看到但吃不到而又最想吃的,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粒,那簡直如獲至寶,先小心翼翼的拆開花紋簡單、包裝粗糙而且往往緊貼的糖紙,然後再看看糖紙上粘沒粘糖,如果粘了,再用舌頭將它舔乾淨,糖是捨不得整粒放進嘴裡的,一般用兩隻小手指捏著,一小口一小口地吮吸,吸到一半的時候,為留著下次再吃,便用原來的糖紙將剩下的糖包好,裝進貼身的口袋,一來可以經常摸摸,二來防止小夥伴偷去。天冷的時候還好辦,難就難在天熱,氣溫高,糖的質量又不好,加上口水,一不注意就全部融化掉,赭色的糖絲往往粘滿口袋,洗是洗不乾淨的,痛心的不是土布衣服,而是捨不得大口吃下去的糖。

60後吃過的零食,有多少人還記得呢

冰棒:真正名副其實,是由水、糖精、篾棒組成的,一般三分錢一根,有幾粒綠豆的,是五分錢一根。那時,賣冰棒沒有自行車,主要靠肩背,一個外面包裝塑料皮,裡面用破棉絮襯著以便保溫的木箱,就是我們夏天全部的希望,每每聽到賣冰棒悠揚的叫賣聲,我們總是手攥著還有溫度的雞蛋,尋著叫賣聲從村前跑到村後,雖然已經進入1960年代,交易時用錢換物,但我們好象還處於原始社會物物交換的年代,一個雞蛋只能換一根冰棒另找兩分錢或一根綠豆冰棒,遇到心地善良的阿姨,往往還能換兩根冰棒,那一天,我們一定會像中彩一樣高興,母親下次遇到她的時候,還不忘關照一聲。有時候,遇到雷暴天氣,賣冰棒的想急於脫手,把損失減少到最低程度,常常會賤賣,那便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不用母親的交待,我們自會捧出大粗瓷碗,用一兩個雞蛋換回一碗帶冰碴的冰水,有滋有味的吃著、喝著,儘管外面的雨在起勁地下著,氣溫也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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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餅:一般七分錢一個,實際上就是芝麻夾心餅,圓圓的,現在市場上也有賣的,但很少有人拿正眼看它,在我小時候,卻是我的最愛。父親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在家裡是頂樑柱,上街買賣柴草、豬糠、雞蛋都是他的事,有時候收入不錯,也是父親憐愛,給我們弟兄幾個一個人買一個,我在家老大,弟弟和妹妹還小,我往往吃完了自己的,便想方設法哄吃他們的,儘管他們捨不得大口大口地吃,但由於年齡關係,我往往是計高一籌,最後我總是比他們多吃。特別是妹妹比我小八歲,話說不全,路走不穩,儘管父親也給了她一個,但過不了多久大部分都落入我的肚裡,當時,我還為我的聰明暗暗高興。其實,後來母親告訴我,他們全知道,只不過是沒說罷了,現要想來,實在是對不住我的小妹妹,她的體弱是不是與我有關係?

60後吃過的零食,有多少人還記得呢

只要我們一聽說父親去了離家有五公里多的鎮上趕集時,我們那一上午都亢奮,早早地守在村口,眼巴巴地望著通往鎮上的那條路,目力所及,只要看到有黑影在蠕動,我們便歡呼雀躍,興奮不已,但當黑影岔上了另一條道,又失望得鴉口無聲;當父親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地映入我們的眼簾時,我們就像小狗看到主人回來一樣,大呼小叫地抄近路去迎接父親,幫他又是扛扁擔,又是拎籃子,問前問後,即使跌到了爬起來再跑,父親每一次都沒有讓我們失望,總是為我們帶回久違的糖果之類的零食,讓我們的童年儘量多一些甜蜜。

也是物物交換的使然,我不僅學會用雞蛋買零食,也學會用雞蛋來換油鹽醬醋,時不時的,還偷偷摸摸拿幾個換上一二毛錢,夾在無人能發現的書裡,偶爾地在同學或小夥伴前炫耀一番。當然,我也學會了一門至今也沒有忘記的技術,那就是我能摸出母雞是不是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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