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夢》連載30|進軍澳洲地產,收購“霍克大樓”

這些年,有很多國內的同胞通過我的《澳洲夢》認識了這一片遠在南半球的陌生國度,在書裡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一個懷揣著夢想來到澳洲土地上的華人眼中的夢想家園……在這裡,我將我的《澳洲夢》進行連載,與大家一起分享我在澳洲三十多年的創業故事!

第三十章 進軍澳洲地產,收購“霍克大樓”


1995年就這樣過去了。1995年成了我付出最多收穫最少的一年。

如果讓我來描述我的1995年,那就是:失敗是成功之母。我獲得了寶貴的教訓和如何對進一步發展的深刻反思。

整個1995年,我為了“澳大利亞工業園區”的事不斷往中國跑,也順便推進了澳洲和中國在各個方面各個層次的交流獲得。

4月份,我協助安徽省與澳洲的北領地建立了合作關係,後來還建立姐妹省州關係,並且協助邀請安徽人大代表團訪問了北領地,我親自做陪同。北領地在澳洲大陸的最北邊,首府是達爾文。這裡地廣人稀,但是採礦業、畜牧業很發達,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和內地合作的。

此外,我還與《上海僑報》展開合作,在《上海僑報》上策劃出版了“澳洲專版”,向上海推介澳洲,當然也推介澳中集團。藉助於《上海僑報》的推廣宣傳,我的澳中集團公司在上海的知名度有了很大的提高。

在9月和10月這兩個月,我率領了多達37人的澳洲新華人企業家代表團,應邀出席了上海華商大會。這些年前往澳洲創業的新移民當中有很多上海人,他們和我一樣,通過了這些年的努力,都在澳洲站穩了腳跟,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於是想回國發展。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在墨爾本,比較出色的新華商中間,大部分都是上海人。那麼其它省份的人呢?都去悉尼了吧?

所以,這次我率領的這個代表團算是回孃家了。上海的各家平面媒體,還有電視、廣播等相繼報導。而上海僑辦也給予了我們這些歸家的海外遊子以極大的禮遇。

記得《解放日報》曾稱我為“中澳交流的民間大使”,這對我是最好的褒獎和鼓勵。

我在推進澳中之間的各項交流方面,確實一直很努力,也很用心。

年底的時候,我在給中國國務院國僑辦主任寫新移民工作建議書的時候,提了很多如何做海外華人華商華僑的工作的建議:我希望中國政府能夠切實地關心和注意到新移民的崛起,因為這批新移民對中國,比任何一個時期的海外華僑的感情都要深,聯繫都要緊密,關注都要迫切。我認為,在中國改革開放後留學世界各地的新移民、新華人,是中國一個非常寶貴的戰略資源,中國政府應該更多地關心、支持這一群體。我希望中國政府能在政治上支持這個群體,在經濟上扶持這個群體,在科技上與這個群體合作,這樣才會最大程度地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更好地為中國的繁榮出力。

我的這封建議書,得到了國僑辦廖主任很高的評價,他說建議很有見地,這份建議書還轉發了全國各地的僑辦,人民日報的一個記者為這建議還發了一個內參。

當我的“澳大利亞工業園區”計劃受挫之後,我也開始了對中醫事業發展的再思考。

我首先去悉尼瞭解市場情況。在悉尼,中醫診所的市場情況還可以,因為悉尼的華人移民要比墨爾本多,大約有五十萬,在街上走路,華人的面孔和漢語,會經常在你的眼前和耳邊出現。就是說,在悉尼,單靠華人就可以支撐這樣診所的生意了。

不過,我也隱隱地感覺到了中醫診所的危機。雖然悉尼的中醫診所市場不錯,但是,要開新的診所,已經找不到好的中醫師了。因為這些中醫師有了澳洲的永久居留身份之後,都自己開起了家庭中醫診所。

這是我第一次感到中醫師人才的危機。

我還去了澳洲東北部的昆士蘭州瞭解市場,我發現,這個州的中醫診所發展的潛力倒是很大,不過,我要是繼續開辦診所,也還是缺乏合格的中醫師。

考察結束後,我失望地回到了墨爾本。

這次考察的結果,引發了我對中醫診所事業的認真思考。看來,我過去計劃在全澳洲創辦30箇中醫診所的宏大設想似乎是很困難的事情了,因為大家都想自己開中醫診所。

我意識到我的中醫事業的危機。

我於是當機立斷,決定逐步從中醫診所領域裡撤退。

做生意就是這樣,當別人一窩蜂地幹一件事情的時候,那就意味著,這個行當已經快飽和了,需要另闢蹊徑了。

後來證明,我的決斷是完全正確的。

當1996年邁著“嗵嗵”的步伐向我們走來的時候,南北兩個半球呈現的是完全不同的景象:中國──是冰天雪地的冬季;澳洲──則是鮮花盛開的夏季。

在這樣的季節裡,我開始仔細思量和計劃著我未來的道路。

中醫診所需要漸漸地退出,澳大利亞工業園區也胎死腹中;我的下一個目標應該是什麼呢?

我必須繼續開拓我的事業,拓展我的企業經營的範圍,尋找到新的增長點。

澳大利亞工業園區計劃的失敗,使得我對澳中集團公司的發展戰略進行了很大的調整。

我首先決定,暫時放棄以中國為發展重點的策略,仍舊回到從前的以澳洲為發展重點的策略。這樣的戰略轉移並不是說我要徹底放棄中國,我只是想盡快擴展和壯大澳中集團的實力;待我們有了實力之後,再回中國發展就不同了。

那麼,靠什麼來訊速壯大企業的實力?

中醫已經決定撤了,出版印刷、澳中貿易交流、旅行社和留學諮詢等領域競爭也很激烈,前者本來就沒指它賺大錢,後面的幾項,中國新移民正一窩蜂地糊上來,前景也只是一般。

必須另僻蹊徑。

就在這時,我想到了投資地產領域,我要把人力型的企業轉變成資本型企業。

說起來,我好象是突然想起要投資地產;其實,投資地產可以賺錢我在前幾年就已經悟出來了,而且我也知道有人一直在投資地產,並且靠投資地產賺了很多的錢。那麼我為什麼就一直沒往這方面想呢?是中醫診所太順利了?還是澳大利亞工業園區太令人興奮了?我看都不是,我看是時機還沒成熟,或者是我在心理上還沒有準備好。

我在前面已經說過,我在地產投資上曾有過三塊“試驗田” ——1992年買下的Burwood中醫診所不動產,1993年買下的Doncaster中醫診所不動產和1994年買下的三塊連在一起的湖邊的地。

1992年Burwood診所的那塊地前不久剛剛賣掉,淨賺20萬澳元;

1993年Doncaster診所的那塊地我去問了一下已經翻了一番,可是我不想賣,因為我想申請到可以建四個房子的批件後,就會多翻一番(現在已拿到批文,達到70萬了)。

1994年的那三塊地去年就出手了,淨賺100萬澳元!

我想,到了大舉進入墨爾本地產市場的時候了。

我又給我那位地產界的朋友Mark打了個電話。他興奮地告訴我說,停滯了五年的澳洲地產是在最低谷,有可能在1-2年內恢復。答案是:看漲!

按我的經驗,是買漲不買落。趕緊進吧!

我就這樣下了決心,進軍地產業。

澳洲地產業和中國地產業最為不同的是,在澳洲土地是私有的,地產項目都是和所佔的土地一起出售的,擁有了房子,也就擁有了房子下面的土地。而土地是稀缺的資源,不可再生的資源,是在不斷地增值的。

我迅速把目光集中在地產投資上,發誓要在地產領域打出一片新天地!

我要挽回在澳大利亞工業園區失敗後代來的頹勢,也要讓一些人看看,澳中集團公司是有實力的,不是風一吹就倒的皮包公司,也不是遇到挫折就垮臺的!我激勵自己,“烈風知勁草,路遙知馬力“,我一定要笑到最後。

當我真的下決心進軍地產業後,說實在的,我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所以我第一次出手便是一記重拳──我買下了以前總理霍克命名的澳洲總工會大樓。這幢大樓的位置很好,座落於墨爾本市中心,佔地1600平方米,建築面積為8000多平方米。當時的市值是2000萬澳元!

我買下霍克大樓的消息就象一枚重磅炸彈在人群炸開一樣,震驚了大陸新移民群體,也震驚了老華僑社區,甚至也震驚了澳洲主流社會。

大陸新移民群體──金凱平怎麼這麼有錢啊?不是中了六合彩了吧?

老華僑社區──看來,大陸新移民還真有百萬富翁啊!

澳洲主流社會──來自中國大陸的大亨,開始進軍澳洲地產界!

那是1996年的7月,我來澳洲剛剛八年多一點。

我把澳洲總工會大樓買下來的時候並不知道它還有個“霍克大樓”的別名,當時是看它位置好,價錢又合理,就買了。買下來之後,就把澳中集團總部搬了進去,並且把把這幢大樓更名為“澳中大樓”。從英文上看,這次改名也很巧妙。“霍克大樓”的真實名子是“澳中總工會大樓”,寫出來是A.C.T.U Building;而“澳中大樓”寫成英文是A.C Building。瞧,只是需要把原來的T和U兩個字母拿掉就行了。

後來,還是我的一位在工黨黨部工作的朋友告訴了我有關這幢大樓的故事。他說這幢大樓是原澳洲總工會大樓,前總理霍克曾經是澳洲總工會主席,而且就在此辦公,所以人們習慣上稱這幢大樓為“霍克大樓”。他一邊告訴我這個故事一邊感慨地說,想不到,今天你一個來自中國大陸的新移民成了“霍克大樓”的新主人!

我突然意識到,這幢大樓買對了──“霍克大樓”的新主人!多好的一塊招牌啊!

好,現在說說我是怎樣買下“霍克大樓”的。

當我把目光投向地產投資的時候,就考慮逐步從中醫診所撤退,真正的撤退是從1998年開始的。

我尋找地產項目的條件很苛刻:第一,地要大;第二,位置要好;第三,價錢要好。

當我把這樣的條件告訴地產代理時,所有人都搖頭:辦不到!辦不到!地大位置又好的價錢就不能好!

我回答說,只要你想做這筆生意,你就能辦到!

於是,“霍克大樓”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是Mark幫我找的。

我到實地一看,發現大樓非常陳舊,裡面的設施也該換了。可能正因為如此,出租率很低,還不到一半的租戶。不過,這幢大樓的位置倒是很好,而且價格也合適,房主當時出價八百萬澳元。那個時候我已經惡補了一些地產常識,對價格、地段什麼的也基本上算是心中有數了。就我當時的判斷,我覺得在這種黃金地段,八百萬並不算貴。我動心了。

先說地段。

墨爾本市中心不是很大,具體的劃分,一般以環城有軌電車線路為界,剛好圍起一塊長16000米,寬800米的長方形,面積約128萬平方米。這塊區域又被每隔200米一條橫街,每隔200米一條豎街而分割成四八三十二個方塊。或者我們換個說法,墨爾本市中心有五條橫街,九條豎街,每條橫街或每條豎街之間都是等距的,大約為200米。

好,“霍克大樓”的位置在哪裡?橫向上看,它剛好在環城有軌電車的線路上,豎向上看,剛好在墨爾本的中心軸,也就是第五條豎街上。

再換一個角度描述,“霍克大樓”在一個十字路口上,它的對面是墨爾本最大的購物中心,它的側面,在地下,是中央火車站。

再說價錢。

我另外找了兩家地產代理進行評估,得到的信息越發叫我吃驚:1989年,有人曾出價1980萬澳元要買這幢大樓,但房主並沒有出手,因為他想賣2500萬澳元。

而現在,房主只要價800萬澳元,比1992年有人要買時出的價錢的零頭還少!

我這不是揀到“金元寶”了吧?

為什麼這棟樓跌了這麼多?我得找出原因,要不然也不能買;

第一,這幾年,墨爾本的商業樓宇正處於低潮;

第二,有人說,這幢大樓的風水不好,幾乎是所有的租戶自從進駐這個大樓之後生意就沒好過,結果都撤走了;

第三,大樓維護欠佳,空調系統、衛生、消防及辦公設備、以及裝修燈飾等都嚴重老化;

第四,租戶只有一半。

我決定買。

至於上述幾條原因,我可以歸結為一條:大樓維護和管理不好。

我相信,如果我在買下來後全部更新設施,租客就會不請自來的。

朋友們聽到我這樣說都很吃驚,他們認為我肯定是瘋了,說我這是明擺著往火坑裡跳!

可我相信我的眼光是不會錯的,因為這幢大樓下面的土地就值1500多萬,將來我就會取得極大的利潤。

我立即通知地產代理,要求和房主直接面談。

房主是個猶太老頭,住在墨爾本最昂貴的富人區Toorak,高門深院,我估計那塊地足至少有2000平方米!綠樹中隱約可見一幢大房子的尖屋頂。鐵門自動拉開,我和地產代理把車子開進去,彎彎的路,穿過幾棵棕櫚樹,又繞過一個噴水池,才來到住宅前。那是一幢又高又大的老式洋房,有些地方只有一層,有些地方卻又是兩層,建得非常考究。

一男一女兩個僕人已經在門口等候,為我們拉開門。

進去之後,光線就暗了下來,有一點陰森森的感覺。過了一會兒,我看到掛在牆上的巨幅油畫,和客廳裡擺著的幾件古花瓶。在幽暗的光影中,勉強可以看見陷在沙發中的一個十分瘦小的老人,他手裡拿著一隻雪茄,臉揹著光,看不清他的臉。他的兒子倒是生得十分高大,規規矩矩地站在他的身邊,象是隨時等著父親的吩咐。這樣的景象,簡直太像黑幫片《教父》中的某個鏡頭了。

說老實話,我有點緊張。也許是因為這氣氛,有點詭秘,甚至恐怖。

為驅趕這詭秘的氣氛,我拋出一個既恭維、又輕鬆的話題:人人都猶太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成功的生意人,能告訴我在澳洲有多少土地掌握在猶太人手中嗎?

猶太老頭說:一半。他嗓音沙啞,音速緩慢,而且拖著非常重的口音。

我驚訝了: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是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土地掌握在猶太人手中呢?

猶太老頭看了我一眼,眼睛突然射出犀利的光來:猶太人喜歡土地。這已經深深地藏在我們的血液中了……從小,父輩就教導我們,要囤集土地,只要有錢,就要買土地……

我聽的很認真。

猶太老頭突然停下來,又看了我一眼:中國人很聰明……你……來了多少年了?

我說:八年。

當猶太老頭聽到八年這個字眼時,突然緊張了一下:八年?你……有錢嗎?

我直到猶太老頭在懷疑我的購買能力,我肯定地說:當然。

猶太老頭似乎還是不信:你是怎麼來的?是坐船嗎?

我有些不高興,於是也嚴肅起來:不!我是坐飛機來的。我不是難民……

他又問:才八年……你是怎麼賺的錢?開個玩笑,你是否買白粉賺來的錢?

什麼是白粉?我反問他。

猶太老頭不再說什麼了。

我又說:我賺的錢都是正當途徑。Mark瞭解我。

Mark馬上接過去,金先生是我見過的最精明,很有智慧的的中國人,他很能幹,信譽也很好,銀行絕對沒有問題……

猶太人突然打斷Mark,對我說:今天,是你和我談價錢。但是,所有的內容我兒子也要同意才行,因為我的錢最後是要給我兒子的,所以他得在場,你同意嗎?

我說我同意。

我一點也沒有想到,和房主的談判是那麼艱鉅,花了2個月的時間都沒有談下來。為什麼?因為老房東是一個猶太人,而猶太人是世界上做生意最精明的,和他們做生意,是很難佔便宜的。

不過,我是中國人,中國人也很精明。

我要用我中國人的精明來鬥他猶太人的精明。

我的第一個目標是,不能應他的800萬。中國人相信商人出價錢都是有水分的,你出800萬我就還500萬。最後可能只花600萬就能拿下來。

現在想起來我還的價確實是“黑”了點,這一斧頭就砍下來200萬!200萬能買多少房子啊?!我的第一個房子是12萬5,第二個房子是26萬,後來買了塊很大的地也不過是100萬;可我現在,一斧頭就砍下來200萬!

說老實話,我那時剛剛涉足地產業,還不知道房主報價一般是沒什麼水分的。

我堅持按中國人的方式和他談。

他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象我這樣的買主——怎麼這麼不講道理啊!

在和猶太老人馬拉松式的談判過程中,我又摸清了他的兩個底細:

一,我幾乎是唯一對他的樓感興趣的買主;

二,他必須儘快出手這幢樓。

為什麼我幾乎是唯一對他的樓感興趣的買主呢?第一個原因是,當時墨爾本的商業樓市還不太好,很少有人願意投資這麼多的錢在商業樓上;第二個原因是,猶太人的原則是隻買不賣,一般每個猶太人都有很多房子,就那麼捏在手裡,老子留給兒子,兒子再留給兒子的兒子,所以猶太人賣樓要是叫猶太人社區人知道了就丟人了,所以他只能悄悄地賣。

至於他為什麼要賣,是他老了,已經八十多歲了,背早就駝了,腿也有毛病,而且老眼昏花,沒有精力管理這棟樓了。本來,樓是留給兒子的,可是他這個在澳洲長大的兒子對地產根本不感興趣。兒子喜歡拍電影,把樓留給兒子也會給他賣掉拍電影的。與其讓一個根本不懂地產的兒子將來嚇賣,還不如趁著腦筋還沒壞前自己把它賣了。

知道了這些底細後,我就從容了,在談判的時候也沉得住氣了。

我相信,會有有利於我的價格和成交方式出現的那一天。

我在談判購買這幢大樓的過程中,消息傳了出去。剛好有一箇中國某地的領導來訪,他知道我的一些情況,就以長者身份對我說:金凱平呀,不要太急功近利,你要量力而行,其實,你的實力也是大家清楚的!

我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你是買不起的,不要整天做買房子買大樓的大頭夢了。

我一笑置之。

終於,猶太父子讓步了。

在第三個月的談判中,我們找到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550萬澳元。

本來,猶太父子還不打算接受550萬的價格;而我,說句老實話,我也根本拿不出550萬。我當時只有100萬的現金,還可以從銀行貸到300萬,還有150萬的缺口。按說,這是我的一個劣勢。可我靈機一動,把劣勢變成了優勢,也促使猶太父子接受了這個價格。

我問猶太老頭,你是要馬上要現金,還是不急著拿?

他狐疑地問,你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有一個方案,我先付你100萬現金,作為首付款;然後,正式成交時我的銀行貸款就到位了,是300萬;這樣,還有150萬的缺口,算是我借你的,我保證在兩年之內還清,至於利息嗎,我們按黑市貸款利息算……

猶太父子立刻同意了。

這是個雙嬴方案;我在錢不夠的情況下買到了房子;而他們,則相當於是在賣了房子的同時又做了一筆高利貸生意。

我反正也是要借款,只是多付2%的利息。

我就這樣成功買下了澳洲總工會大樓!

澳洲唯一的經濟金融報紙《金融綜述》立即對此作了詳盡的報導。這家報紙以振奮的口吻告訴讀者:墨爾本商業樓宇市場在低迷了五年之後開始恢復,澳洲總工會大樓與昨日順利成交,這象徵著墨爾本經濟的復甦,據專家推斷,墨爾本的商業樓宇將會在三年內持續上漲,恢復到1990年的水平……

這家報紙還詳細介紹了我的背景:澳洲總工會大樓的新主人金凱平來自中國上海,八年前以留學生身份進入澳洲,後來成功移民。金凱平曾經以中國經濟問題專家身份在墨爾本的多所大學開辦中國經濟與貿易問題講座,而且出版兩本專著,後來投身推廣中醫事業,在墨爾本開辦了六家中醫診所。在開辦中醫診所期間,最著名的醫療事件是成功令墨爾本的多對患有不孕症的夫婦懷孕生子。七號電視臺曾對此做過詳細報導,當時,世界衛生組織不孕症專家組成員、試管嬰兒的發明者、蒙納殊大學教授卡羅沃在電視上向全澳公開承認:澳中中醫中心的中醫師們創造了奇蹟!他們取得的成績是“自然療法的重大成功”!

最後,這家報紙又高調宣稱:澳洲總工會大樓的易主,是中國大陸人新移民進軍澳洲地產業的一個漂亮開始,澳洲主流社會應該注意新華人移民的實力了!

是的,《金融綜述》的記者說的沒錯,這是一個漂亮的開始。

我只花550萬就買下一幢價值2000萬的商業樓宇,而且又是一幢以澳洲前總理霍克命名的大樓,幾乎是一座地標性的建築!不漂亮嗎?!這僅僅是我的第一次地產操作啊!

至此,澳大利亞工業園區計劃失敗給我帶來的經濟損失和名譽損失全部挽回!

至此,澳中地產成為澳中集團的旗艦!

未完待續,《澳洲夢》講述一個留學生的現代淘金故事,若您想閱讀整本書籍,可私信我們,我們將免費為您快遞。

《澳洲夢》連載30|進軍澳洲地產,收購“霍克大樓”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