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前幾天,騎友老宋得知我曾經騎行過衛輝的獅豹頭羅圈村一線,想讓我帶他跑一趟,去參觀楊貴同志的故居。

老宋說他有一次在紂王殿的三縣腦上,聽新鄉來的遊客講過,遠處能眺望到的地方,是衛輝的羅圈村和正面水庫。正好那晚住在紂王殿村的家庭民宿,主人家的老太太,是楊貴同志的姐姐。聽她講,一山之隔的那個羅圈村,就是她和楊貴的老家,家裡還有老房子。

那條線路我雖然跑過兩趟,但只去過山腰上那棵歷經千年滄桑的古銀杏樹,並不知道楊貴同志的老家也是此村。聽老宋這樣一說,自已也很想參觀瞻仰楊貴同志的故居,便欣然答應了。

楊貴同志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初,帶領林縣人民修建紅旗渠的主要領導人,也是我很敬重的革命老幹部之一,能夠瞻仰生他養他的故居也是我的一個願望。

在一個秋高氣爽特別適宜騎行郊遊的星期六,我們上路了。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從鶴壁新區出發,經高村涵洞穿過了107國道和京廣鐵路、順G342國道一路上行廟口、黃洞、駝泉、直到東掌下了大道,改走去紂王殿景區的縣鄉水泥路。

雖然一路騎來上坡多平路少,累的我倆吭吭哧哧,但一路有鳥兒鳴叫著清新婉轉的歌兒、有山澗潺潺的流水嘩啦啦的伴唱,也有飽含晨露的樹林和青草香味的溼潤空氣,還有那嵯峨聳立的太行景觀,愉悅的心情融解了渾身的疲勞。

可惜好景不長,等騎過了普泉村,到了那一段九曲十八彎的盤山路時,老宋就累的腰痠腿痠,再也蹬不動車子了,就連推著走的勁兒也沒有了。——滿山愉悅的風景在他眼裡失去了顏色,沒完沒了的知了也成了煩人的聒噪。好不容易磨蹭到一個有遮天蔽日的樹蔭、也有習習山風的幽邃轉彎處,喘著粗氣的我們就停了下來,坐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喝點水,歇息一下。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偶有去紂王殿景區的私家車,老遠就鳴著尖銳的喇叭從山下轉彎處爬上來,車窗中露出男女驚訝的表情,有佩服我們倆老頭精神的,也有展示自我優越感的。

還有陸續騎上來的男女騎友,我們對他們伸出大姆指喊出“加油!”他們拐過彎也對我倆回以佩服的大姆指。也有兩人拐過彎後騎不動了,停下了車喝了口水要推車繼續前行。我問他們“騎友哪裡人?”他們回答“濮陽,二十八個人,今早五點出發,走二帝陵、浚縣,從鶴壁新區到這兒。”我說“人不夠啊?”濮陽騎友說“幾個新隊友沒有到過十八盤,去體驗了。”我勒個乖乖咕隆咚!雖然比我們多騎一個小時,但人家多走了濮陽至鶴壁新區的那段七十公里的路!我瞥了一眼老宋那疲憊的身影。——年青的身體就是有力量的資本!

濮陽騎友三五成群的陸續騎過去了,老宋也緩過勁來,但仍然只能推著車子上山。我鼓勵老宋,“再有五六百米就到了山上,過了埡口全是一溜下坡!”直到拐過離埡口還有幾十米遠的那個小陡彎,能夠看見埡口的時侯,老宋才來了勁,眼睛也亮了,一種征服者勝利在望的自豪感也寫在他紅潤的臉上!——這就是登山運動常有的勝利者的喜悅、征服者的自豪!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站在埡口,我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伸展了胳膊,愜意的享受著從埡口哧溜溜的吹過來的過山風,涼涼爽爽地吹落了滿頭的大汗。眺望著層巒疊嶂的遠山如黛,再瞧一眼蜿蜒曲折的下山道路,如一條飄帶在山谷間若隱若現!稍作停頓,各自檢查了一下車子的剎車系統,擊掌出發!

儘管雙手緊握車把,捏緊了剎車,也只覺得路旁的簇簇樹叢嗖嗖的閃向身後,一溜煙的功夫就飛下了大山!瞬間竟然有了詩仙李太白的那種“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己過萬重山”的意境!

倏忽間就穿過對寺窯村的那些石頭房民居,到了通往衛輝羅圈村或去紂王殿景區的那個岔路口。一輛小車堵在了那裡,車上人問我們下對寺窰村怎麼走?我給他們指了指身後“退回一千米再問。”

從這個岔路口,沿山腰大路平行西去是紂王殿景區,下行沿谷底就是通往裡峪、範坡前往羅圈村去的曲折水泥路,也是新鄉、衛輝來紂王殿的必經之路。

騎車剛進入山谷的溝底,就有一平整的巨石崖壁上,鐫刻著幾個鮮紅的粗體大字:“修路投資不忘黨振河老書記”,落款:鄰村百姓,日期:二0一四年六月十六日。看來我們腳下走的這條路,就是這位受人尊敬的老書記帶頭修建的利民工程,不僅讓本村百姓愛戴、包括鄰村百姓也都是擁護的!心中油然升騰起一股對這位老書記的崇敬,也不知這位老書記是哪個村的?還在不在世?先接受我們一個路過遊客的敬禮吧。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騎車繼續沿山谷蜿蜒下行,溝底的河灘亂石中,也有一汪一汪不連貫的涓涓清水在流淌著。山谷兩旁是千萬年來被洪水沖刷形成的陡峭巍峨的大山,夏季茂盛的植被凌亂的一層一層的錯開,線條挺拔壯美!猶如著名國畫大師濃墨重彩潑染出來的雄渾壯觀的國畫長卷,我們就是置身在這幅國畫長卷中的畫中游客。賞心悅目的山色,下坡騎車的輕爽,好不愜意!

順山谷河道邊的水泥路面再往下拐幾個彎,就進入衛輝地界的裡峪村了。蒼峪山在這一段的溶岩洞很多,裡峪村的明清古建石頭民宅也很多,村周圍有皇姑庵、石佛庵、翠嚴寺等名勝遺址。更奇異的是有塊石碑記載,裡峪村是建在一條鯉魚背上的村落,通向民居石宅的村中有兩個石拱券門,那就是倆魚眼,故名鯉魚村,現在被人叫轉了,成了裡峪村。

在裡峪村頭,我們還看到了路邊豎立著一排“衛輝市攝影家採風基地、衛輝市作家協會創作基地、衛輝市美術家協會寫生基地、衛輝市電影電視家協會影視基地、……”等七八塊金屬招牌。我驚訝得咋了咋舌頭,原來不僅我們覺得這兒的山色壯美,——大家也早有共識!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再往南過了範坡村,在山谷的出口,矗立著一項巨大的半拉子工程。已完成了一半的s26範輝高速公路的高架橋,在秀美的兩山夾峙中,孤傲的奮掙著刺向藍天!橋下邊的工場鐵門緊閉,隔著鐵絲網能看到裡面堆放著大批量已預製好的巨型鋼筋混凝土桁架橋樑,雜草叢生,枝蔓攀沿。不知為了什麼,為了什麼的原因,工程己停下三、四年了!巨大的半拉子工程,讓路過的人們有點錯愕,有點惋惜,同時心裡也有點沉重……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出了裡峪山口,上了s226老省道,再向西行三五里,上個坡拐個彎就到了楊貴同志的家鄉羅圈村。

羅圈村緊鄰公路,有好幾家以千年古銀杏樹的名義為招牌的農家飯店。我們找個放車子的地方紮好自行車,就依指示牌從村中小路拾階而上,向半山腰有銀杏樹的金泉寺尋去。出了村的小路雖然有人修繕,但也有一段像荒山中踏出來的小路,有點兒泥濘不堪,不甚好走。

千年古銀杏樹遠看並不覺得有多麼高大多麼出眾,甚至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一千多年的古樹?及至走近,才驚歎它的巨大!

巨大的銀杏樹後面,是金泉古寺及數通古碑,樹前是一供奉的神龕。銀杏樹從根部分成一粗一細的兩組樹幹,粗的樹圍約有四五米,三個大人合抱不攏,粗壯挺拔高有一二十米,細的那一股樹圍也有近兩米。綠色的銀杏樹葉,茂密的巨大樹冠蔭及畝餘。向東那一枝虯龍柯椏的橫枝,足有十五六米長,枝頭低垂,人們用一石柱在十餘米的地方幫古樹支撐著。有兩名女遊客在神龕前,胸前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正在祈福。凡是人手可及的大小樹枝上,拴滿了祈福的紅布條、紅燈籠。紅綠相間,景色頗為奇異壯觀。古銀杏樹歷經千年風雨滄桑,至今仍然枝繁葉茂,足見生命力之頑強。吸引了許多人慕名前來景仰,祈福許願。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金泉寺旁的山崖上,從一處巖縫中滲漏出來一股茶碗粗細的甘泉水,嘩啦啦的流淌著。有幾個遊客領著孩子在嬉水,還拿著礦泉水瓶子或水壺在灌裝泉水。也有人用手掬起一捧泉水,一邊品嚐一邊大喊,“甘洌清甜,不含任何添加劑!這才是真正的礦泉水。”有位大姐說“還強身健體,包治百病。”遊客們都樂了,紛紛拿出買來的礦泉水瓶子,不等喝完就倒了,前去灌接巖縫甘泉。

我們也灌了一瓶甘泉水,然後向摘山韭菜的寺廟大姐打聽楊貴故居在哪兒一塊。她熱情的向我們指路,“從這兒下去到南北大路那片紅瓦房跟前,再向東拐個小彎上去,政府前一陣子剛用青石板鋪路的那個小衚衕裡就是。”我們道了謝,一路下了山去尋訪。

誰知在山上看的清清楚楚的地方,一進到村裡就迷茫了。在依山傍勢高低錯落而建的民居謎宮中,只得找個老鄉繼續打聽,好在老鄉們聽說我們要參觀楊貴故居,都很熱心,不厭其煩的給我們指引道路。

等找到那條小衚衕時,已是餉午時候,村民都居家吃飯了,不長的小衚衕裡空無一人。秋日明亮的陽光,照耀在小衚衕裡新鋪的青石板路面上,潔淨安祥。衚衕口有一略加整修用塊石幹壘的小門樓,上懸一塊仿古做舊的木板匾額,刻有“楊貴故居”四個銅綠色的書法。衚衕裡兩旁的民居和圍牆,都是用山裡人就地取材的黃褐色河卵粗砂石塊,略加鍛洗參差不齊的堆砌而成。衚衕的那頭,是一組軒昂挺拔的太行山巨幅屏障,在陽光的直射下線條清新脫俗偉岸,宛若極美的山鄉石屋古宅民居的大自然國畫。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踏階而上進入衚衕,小衚衕裡沒有幾戶人家,不幾步就走到了衚衕西側的楊貴故居。這是一個在現在看起來極其普通,極其簡陋的一個在石牆中用紅磚砌就的矮小門樓,現在被人塗上了灰色,上面青瓦起脊有簷,些許青苔、雜草,兩扇老式農村中的舊門板上,有歷年貼過門心對聯的斑駁痕跡,一套生了鏽的熟鐵打製的舊門搭鏈從裡邊鉤住後,套在門框上的門鼻中,扣著一把鎖。看來,巳經很有些年頭沒人居住了。無奈鐵將軍把門人進不去,推也推不開個門縫,想窺探一下院中的狀況也不能,有什麼遺物展品也不知道。只好在狹窄的衚衕中踮起腳尖,儘量多看一些房屋形狀。估計院子不大,房間矮小也不多,北屋幾間青瓦主房,臨街一間紅瓦配房,其它就不得而知了。緊挨楊貴故居的一處院落,看樣子也是多年沒有住人而荒廢了。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這兒借用攝影家傅浩老師一張楊貴同志生前回家在房前照片)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從小衚衕中出來,走到穿過村中的灌溉渠下的拱券時,有一老者端著碗,趷蹴在這兒趁涼蔭兒吃飯,見我們外地人過來,好客的端起碗謙讓了一下“吃飯吧?”我們連連擺手。“去看楊貴老宅子了吧?”我們點了點頭說,“鎖著院門,參觀不成。”老者說,“沒啥主貴東西,鑰匙在大隊裡,這會兒吃晌午飯怕沒人了吧。來個人想參觀,就得派人去開一次門,他們也嫌有點麻煩。像過去讓北院楊貴那個親戚拿著鑰匙就好了,誰來看也給開門。”

我們和老者聊了一會兒,方得知老宋曾在紂王殿住過的民宿家老太太,原來是楊貴五叔家的本家堂姐。楊貴的父親排行老四,英年早逝,楊貴母親熬寡受苦養大了他,讀了兩年私塾,十四五就出去參加了革命鬥爭,解放後在淇縣林縣當幹部,七幾年還負責過一段公安部的工作,在老家的時候不多,九十歲那年去世的,葬在了北京八寶山,現在挪到了林縣,還沒過了三年。我們問他“楊貴當了官,給咱村裡開過後門,辦過啥好事沒有?”我們指著頭頂拱券上的灌溉渠,“比方說這個灌溉渠。”老者搖搖頭,“那個時候的幹部幹板直正,都不做這種事兒。就連衚衕裡鋪的石板,也是楊貴不在了以後,政府今年剛鋪的。”老者指著西南方向的正面水庫位置,“這都是過去農業學大寨時期修水庫的配套工程。”一番交談,還聊了很多楊貴同志的家族瑣事,讓我們由衷的更加佩服那個時期的黨員老幹部!

直到老者的老伴過來給他加飯,我們才告別了老者,也不再等村委幹部上班來給我們開門,就騎上車子順s226省道下行東去了。

一溜慢下坡,騎行很輕鬆的就到了獅豹頭水庫,我們停在大壩邊的“華家鋪子”老飯點吃飯。在飯店老闆娘姊妹倆忙活做飯的空兒,我們看著腿前氣勢宏偉的水庫大壩,碧綠的水面,感慨的討論起那個時代的人們,學習林縣紅旗渠、學習大寨改天換地精神,在全國農業掀起戰天鬥地興修水利的熱潮。僅衛輝這一條河的流域就修建了正面水庫、獅豹頭水庫,還有下游的塔崗水庫三座中型水庫,而且至今還在發揮著防洪防澇灌溉農田和旅遊的效益。感嘆那個年代的父輩們吃苦耐勞的奉獻精神,其中楊貴同志領導林縣人民修建的紅旗渠,就起了不可磨滅的榜樣效應。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吃過飯,往水瓶裡灌滿了開水,略加休息後,我們繼續沿s226省道溜坡下行。

溜行十數里,就到了衛輝傳說中的長林石室,也就是三千年前的殷商諫臣比干,因直諫而被紂王挖心,其夫人逃至此窟生下兒子,後被周武王指林為姓名堅,也即天下林姓第一人的出生地。如今已在橫跨省道的上方修柱架樑,大興土木,修建了一座飛簷走獸琉璃金瓦的巨大宮殿式祭拜建築——林氏祖庭。我們停下來,瀏覽著山崖上大大小小的摩崖石刻和世界各地林氏後裔們捐資的碑刻,參觀了崖壁上兩個各約十平米見方的石窟和新建剛竣工的金碧輝煌的拜殿。建築之豪華,雕飾之精美,非一般平民可想象。民眾對歷史上忠臣的敬仰和林氏後裔的豪富匯聚於此,創造了輝煌的奇蹟。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再往前行數里,眼前被一座刀劈斧削的陡峭山峰,像一堵巨大的高牆一樣,橫亙在省道的前方!省道從山底的隧道穿過,左旁還有上世紀七十年代修建的穿山引水造田工程——青年洞。在巨大的山體峭壁上,刻有金光閃閃的大字:“太行公僕吳金印”,一旁還刻有“感謝中組部中宣部宣傳好人用好人”的大紅刻字。吳金印,是七十年代率領獅豹頭鄉的群眾改天換地的傳奇式好乾部。人民群眾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大山人民心中對他的熱愛和永久的紀念。

楊貴故居遊——從鶴壁新區騎行旅遊的一條線路

一個人,只要他為國家為人民做過實打實的有益的事,人民就不會忘記他,歷史也不會忘記他!

這次騎行的旅程,雖然剩下的就是經口頭村下了省道,從鄉間水泥路到淇縣再返回鶴壁新區,我就不一一細述了。

但是,這是一條十分震撼心靈的騎行旅行線路,飽覽了太行山壯美的山色,也參觀了古今受人景仰的人文古蹟!既鍛鍊了身體,也錘鍊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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