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貧窮的年代,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自力更生,發憤圖強的故事!

【根據網友口述,整理成稿,為方便敘述,全篇用第一人稱】

【1】

我父親對我們弟兄四個說,你們誰有本事誰尋媳婦,誰沒本事誰打光棍,指望老子,沒門兒!

我記事時,我家有十口人,分別是奶奶、父親、母親,大哥、二哥、三哥、我、大妹、二妹、三妹。

在那貧窮的年代,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自力更生,發憤圖強的故事!


我小名叫六的,三哥叫五的,聽說是三哥上邊還有個哥哥夭折了,因此就這樣排下來叫了。

我家人口多,又都趕上生在五六十年代,吃飯最多的時候還正是我國三年自然災害即六零年左右。

那時候,人填飽肚子是一種奢望,吃紅薯時奶奶用秤稱,看誰去地幹活太少不夠吃,就從自己那份裡去幾個小紅薯給他們添點。

隨著我們弟兄四個的長大,我父親曾對我們說,你們誰有本事誰尋媳婦,誰沒本事誰打光棍,指望老子,沒門兒!就是父親的這句話,激勵了我們的奮進。

我們弟兄四個,除老三外,三個的媳婦都沒出隊,就是從一個生產小隊裡找到的,而且都是隊裡的美女,也稱得上全村的美女。這樣人多貧窮的家庭,能近距離的找到媳婦,我覺得原因有二,一是顏值對得起觀眾,二是各有各的才德魅力。

我大哥比我大十五歲,是我們生產小隊的隊長。他尋下大嫂時在隊裡當事務長,當時是大食堂,集團吃飯,大哥就是管食堂的。大哥比大嫂大十歲,大嫂頂著外界和家庭的壓力,硬是嫁給了大哥。

周恩來總理1961年訪問伯延後,大食堂解散。我大哥成為這個生產小隊的隊長。由於大哥領導有方,地種得好,再加上大哥那時就有經濟頭腦,請師傅種西瓜,做芝麻糖等,隊上的收入在全村五道街名列前茅。

我們屬於先鋒街,是全村最小的街道。先鋒街共有四個生產小隊,我們是一隊。那時候閨女找婆家都願意找先鋒街一隊的,因為一隊年底分紅最高。大哥還理事,能說,無論是大隊開會,還是在家庭裡,他的話都叫人信服,是一個有公道、有方法,有擔當,能當家的人。

隊裡的事就不說了,單說家裡房子的事。

我們家這麼多人,都擠在一個小院子裡。奶奶和二哥住一個小裡間,大哥結婚後住一個小裡間,父母和我們兄弟姊妹五個都擠在前屋。東屋是個倉庫,後來變成了婚房,就是誰結婚都在這,然後搬出去。

住房這麼緊張,奶奶還養雞,我養狗。雞每天晚上都飛到院子裡的一棵春樹上棲息,喂的時候下來吃。狗每天臥在前屋櫃檯(兼飯桌)前的長凳子下。

在那貧窮的年代,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們自力更生,發憤圖強的故事!


【2】

徹底解決住房問題。

大哥利用隊長之便,廉價買下了供銷社後院先鋒街四隊的飼養處,還有老馬溝口的油材匠老八的房子,然後再分配。二哥結婚後到供銷社後院住,我和父母和沒結婚的三妹到老八那住,父母老後歸我。老院的房子住奶奶、大哥(已婚)、三哥(已婚)。

奶奶過世後,大哥和三哥商量,把老院歸為一家,一家出去蓋,留在老院的出錢。商量後三哥願意出去蓋房,大哥用隊上的車幫他拉石頭墊地基蓋起了新房。

這樣,我們弟兄四個都有了自己的房子。這都沾了大哥的光。

【3】

二哥是個文武雙全的人,尤其是個藝術家。

二哥是最後跟奶奶從東北迴來的。回來時正是他年輕力勝的時候。那時人的主要能力是看你有勁沒有,有勁了,一來下地能幹活,二來不受人欺負。

有一年修水庫,傳言修水庫的人中張三最厲害,能在喊三的時候將對方摔倒。兩年沒有敗績。我二哥去修水庫時,卻把張三摔倒了。二哥從此聲名大震。

以後,二哥先後在本街當過民兵連長,黨支部書記。

說起文的,二哥吹得一口好橫笛。

他的“躍馬揚鞭送糧忙”獨奏曲讓許多同行望塵莫及。他還會循環換氣法,就是吹著笛子聲音不間斷,聽不出有停頓換氣的間隔。這個我至今沒有學會。

我二哥還有一個大才,就是會畫。他也曾接到河北師大美術系的錄取通知書,然而因為運動,國家停止招生耽擱了。然而,他的畫畫功夫稱為畫家當之無愧。

【4】

說說我的三哥。

我三哥是唯一沒在本隊尋媳婦的主,但也距離我們村不遠。他長相英俊,厚道誠實,是村裡老輩們喜歡的主。

三哥到了服兵役的年齡,第一批就被帶兵的相中了。那時是一人當兵全家光榮的年代,也是年輕人跳出農門的唯一希望。誰家娶不上媳婦,只要你去當兵了,你前腳被選上,後腳就有媒人來說媒,還會有多個媒人來搶說。

三哥雖然不挑剔,但眼色頭很高。在經過了我家父母大哥等考察後,他一眼就看上了現在的高高大大漂漂亮亮的嫂子。

三哥當兵回來後,先後在展覽館,書店工作過。直到從書店退休。他是我們弟兄四個當時唯一有工作的人。退休後天南海北旅遊,數他瀟灑。

【5】

我是老四,小名六的,也有叫老六的。

我可謂從小調皮搗蛋,是老輩們不說好的主。上學時,學校在我家門口,我沒事就拿著彈弓去校園裡打鳥,當時的校長批過我好幾次,直到我自學考上學他當上教育局長都對我沒有好印象。

我還愛養狗,愛打架。那時村上的狗都要比賽誰厲害,因為這個,有時狗打人也打。因為狗,沒少惹事。

在生產隊時,隊上養蠶,兩個小孩拽的麻子葉不夠蠶吃,就加了我。結果拽的更少了。負責養蠶的是我現在的媳婦的爺爺,直到我和現在的媳婦要結婚前,他爺爺還在數叨:那年拽麻子葉,加了個人反而拽的少了,他一直給人講故事別人怎麼拽?

還有兩件事想提提,做個笑談。一是為看戲我們鑽牆洞被一個叫野貓的保安拽著耳朵從門口踢了出去。那是縣劇團來村裡唱戲,我們買不起票。一個大人可以帶一個小孩,否則只能在門口等著看快散場時的解放戲。

我們這樣的家庭是看不起戲的。我和幾個小夥伴為了看戲,就從一個地基的牆洞往裡鑽。那時我們都瘦,還勉強能鑽過去。那次我們一共三個人,剛剛鑽過去,就被早在一邊等候的一個叫野貓的保安給逮住了。

野貓一手拽著我的耳朵,一手拽著那兩個人耳朵,疼得我們哇哇直叫,拽到售票的大門口時,我們被他一腳一個踢了出去。被踢出去以後,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我們都沒有哭,反而都哈哈大笑。

還有一次,我們村剛通了公交車。我們很好奇。

那天,我們六七個小夥伴藏在橋下,等公交車一過,我喊聲衝啊,大家一起衝上橋頭,土塊石塊一起砸向公交車。車停了,司機下車,我們幾個大點的孩子被揪著耳朵上了車。

車上有一個我們隊的老婆,和我媽媽關係好。在她的說情下,才放了我們。

我也有個優點,就是愛寫。上小學時,我寫了一篇作文,題目是《兄弟比武》,寫的是我大哥二哥民兵比武打靶的情形。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大加讚賞,讓我在班上念,還到別的班念,這也從此奠定了我以後成為所謂作家的基礎。

當兵熱的那幾年,我可想當兵了。同伴們都說我要是能當兵肯定能成事,因為我會寫。可是我最終沒能去當兵,理由是三哥當兵了,一家不能出兩個人,再加上人人都搶著要去。

後來,在大哥的幫助下,我在銀行幹了半年多,因幫人寫大字報吃了虧。

再後來,又在大隊當赤腳醫生。那時候雄心勃勃,不想當庸醫,還想攻克癌症。曾記得偷偷的給雞給狗做手術。

給雞做手術時,由於麻藥用得多,使雞到死都沒甦醒過來。但是後來也小有成就,修躍峰渠我在涉縣石梯當營部醫生,我的針灸技術讓當地人認同。當地的赤腳醫生說,伯延營的六的扎旱針最好,營部同行說我在當地是“軋(踩)一軋(踩),顫一顫”。從石梯回來後,我在大隊當醫生,也治好了不少病人。

後來因為和大隊新任支書鬧矛盾,我不想寄人籬下,才發奮讀書,最終考上了學。

這要感謝這位支書,如果不是他,我現在或許還是一名赤腳醫生,不可能成為以後的作家和中學高級語文教師,也不可能有現在每月五千多的退休金。

我現任妻子和我也是一個隊的。我考上學那年,我年齡已經夠大的了,相親幾次,她們的年齡竟然比我還大,而且長相也對不起觀眾。

記得有一次,我帶著相親對象去武安城裡看電影《賣花姑娘》,電影散後出來時,我看來來往往的女人中沒有比她醜的,我實在不想帶她回去,來時是我帶她來的。我於是說讓她自己坐車回去,我自己騎自行車回去。最後,還是三哥把她帶回來了,因為這個,三嫂還和三哥置了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現任妻子也是唯一的妻子的父親,當時的外鄉公社校長,親自上門提親,才成就了最終的姻緣。

她比我小五歲,臉色白裡透紅,身材也好,德行也好,屬於淑女型的。原來相親的那些沒法和她相比,我願意,可大哥不願意,他說好不容易考上學了,吃上商品糧了,不找個有工作的,還再找個農民嗎?還說,如果一定要娶她,弟兄們不出錢。

就這樣,我還是娶了她。我們的婚禮錢是父母給攢的,一共六百元,給了女方二百認親錢。就這樣,哥嫂們還說我一個人娶媳婦用的錢比他們三個都多。

正如我父親所說,我們弟兄四個,都自己尋下了媳婦,沒有花他們多少錢。

六、趕著馬車去迎親

七、外出演出,我住了“鬼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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