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艾酒》 92cm× 68cm
圖片來自網絡
她眼神虛空，沉浸在模糊的思想之中，還沒去碰面前像一盞燈一般吸引眼球的那杯苦艾酒。他則比較警醒，似乎能夠對周圍發生的事情提起興趣。不，其實並非如此。他將手肘支在桌子上形成一道防線，只是看著別處,畫面上午後的光線形成的淺灰色調浸透整座咖啡店，只有空氣中飄浮著一股無聊的餘味。
也許一個簡單的故事會立刻發生，這位看起來寧靜而頹廢的女子沉下雙臂，彷彿已經忘記它們是屬於她的。而且德加也沒有仔細地描畫它們。因為它們對他是無用的，那就無須強調。於是，他就放棄了它們的輪廓。那杯苦艾酒很快成為畫面中的神經痛點，幾乎可以作為這幅畫的副標題，從剩餘的一切之中浮現出來，同時成為此處上演的平凡劇目的起因和結果：所以這種使畫面顯得疲憊的空洞就有了理由，女子的憂愁表情似乎只是預示著她會踉踉蹌蹌地離開，這是最好的結局。
總之，是她在吸引觀賞者所有的注意力，最後只會留下她一個人。就在我們已經搞不清楚是否她只是她的時候，苦艾酒變成了她的名字，這個站街女端坐在那裡，變成了古老寓言可悲的代替品。
德加很少描繪的咖啡廳為他提供了一個平行的空間，如同從真正的生活中隱退。另一種選擇，他從中捕捉到別處無法表現、人們無論如何也看不見的東西，一種自由放任。冷淡沉默、蒙著中間色調的空洞的生活。繪畫由此開闢出一片新的地域，不僅僅是一個需要描述的所在，而是一個供人類表達的不同通道。
德加的習慣是絕不耽擱。只需漫不經心的幾筆就足以填滿畫布的近景，幾張報紙散落著，除了標註畫家的名字已經失去作用 。新聞已經被讀過，外面的世界還在繼續搖擺。
節選《讀懂印象派》 侵刪
分享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