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銘嘴角的笑意凝了凝,意味聲長的拉長,舉杯碰了碰她的:“你好,肖小姐。”
朔翌告辭,帶著肖靈離開。
嶽銘還站在原地,話音不高不低,正好能夠讓他們都聽見。
“我聽說肖小姐以前很喜歡彈鋼琴,不知道肖小姐可不可以為我們表演一曲呢?”
嶽銘的態度很強硬,也沒有在得到她點頭的前提下就已經招手喚過來服務員:“這位小姐要替我們彈一首鋼琴,安排一下。”
岳家是這家酒店的股東,下的命令很快就得到了實施。
“站住。”朔翌沉聲開口,話是對嶽銘說的:“我帶來的人,還輪不到嶽公子來安排吧?”
挑釁意味極濃。
嶽銘不以為然的大笑兩聲:“朔總這就嚴重了。我只是建議而已,我想肖小姐是不會介意的對吧?”
“介意。”她冷聲說出兩個字。
嶽銘置若罔聞:“還是說肖小姐不敢?還是不會?”
“你...”
“嶽銘。”朔翌冷聲打斷嶽銘的得寸進尺:“擺正自己的位置。”
朔翌的口吻裡沒有了半點耐心和善意。
嶽銘揚了揚手中的杯子,沒說話了。
朔翌帶著她走,身後傳來嶽銘懶洋洋的語調:“那下次有機會咯,肖小姐。”
那句肖小姐,尤為的刺耳。
肖靈看著朔翌冷如刀削般的側臉,他知不知道肖萱和嶽銘之間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話,他還能忍下來。
如果不知道的話,那便是他因果循環的報應。
“阿朔。”她突然起了試探的心思,輕柔的開口:“剛才那個嶽銘,你熟嗎?”
“不熟。”他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之前沒有過合作?”他再度試探。
朔翌絲毫沒有察覺出來,又或者是察覺出來了也不覺得她是在刻意試探什麼。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沒有,別擔心,這樣的人以後不會再讓你看到。”
他把她呵護的如此寶貝,可實際上,肖萱卻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她覺得,這一次,是上天再給她機會。
她笑:“好的。”
結束宴會之後,朝氏又有了好幾樁大的合作項目找上門來,現在公司的財務情況肖靈掌握的一清二楚,在名單裡看到岳氏集團的時候一點也不意外。
只要她佔著這句身體一天,那麼她就是肖萱,這一點不容置疑,就連朔翌都沒有察覺出來,更何況是一個嶽銘。
開公司大會的時候,肖靈也出席了,並且做出了公司這個月的財務報表,報表做的很整潔也很詳細,沒有一丁點的疏漏,這一點倒是挺讓朔翌意外的。
肖靈解釋說,是公司的前輩教的好,而且很多事情她還在學習中,報表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
朔翌百分之兩百信任肖萱,所以肖靈的解釋也很容易被接受了。
公司方面,肖靈入手的很快,畢竟是以前就接觸過的,所以一切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最難的是面對朔翌,她可以找到合適的理由拒絕朔翌的求婚,找到說的過去的藉口讓他接她進公司,但是她找不到恰當的理由讓朔翌不碰她。
她依舊怕黑,所以按照她的習慣,一向從不開燈睡覺的朔翌徹夜將燈開到最亮。
只有在……的時候,她才會提出關燈,因為她不想看到他這張臉,不想看到他酣暢淋漓的神情。
“肖萱。”他低啞的嗓音在繾綣的夜裡曖昧的迴旋著,在黑暗中滾燙髮熱。
“我愛你。”他一點一點的,將她視若珍寶。
她多想告訴他,你這麼愛惜,這麼寶貝的身體同樣也和別人在一起過,你是不是還能夠做到如醉如痴。
不過,她沒有開口,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無論他怎麼說:“肖萱,叫我的名字。”她都是死咬著嘴唇,不肯叫。
他有的時候太偏執,一定要得到回應。
許久之後,房間重新亮起了燈,如同白晝。
朔翌緊緊的摟緊她的身軀,沙啞著喉嚨,問:“為什麼不肯叫出聲來?”
她閉眼,沉默,不知道作何回答。
夾雜著血和痛的狂歡,讓他亢奮,讓她越發清醒。
他離開她的唇,又在她的眼皮上落下一個重重的吻:“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