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福貴”成年後仍吃喝嫖賭,是什麼讓他逆襲成大丈夫

餘華:“福貴”成年後仍然吃喝嫖賭,是什麼讓他逆襲成大丈夫?

餘華:“福貴”成年後仍吃喝嫖賭,是什麼讓他逆襲成大丈夫

談到餘華能談些什麼?如果愛讀名著,我想談餘華更多的是和莫言“綁”在一起聊。一是因為莫言和餘華關係很好,曾經是文學院的進修同學,二是兩人一直心心相惜,是文學圈裡不可多得的好友。早年餘華先出名,莫言的書沒有出版社接納,餘華就很上心,扛著莫言的書稿找地方發表,那段時光一直被讀者稱道,是二人友誼的見證。

時光飛逝,莫言寫到了世界文學殿堂,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其實餘華也接近過諾獎。1998年他獲得的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這個獎曾就被譽為諾貝爾文學獎的風向標。只是莫言走向了世界,有了文學大獎的加持,而餘華一直與之無緣,甚至連在國內最能證明文人身份的茅獎也沒能拿著。總讓人感覺若有所失,其實這都是官面上的榮譽面子,至於作家本人,更多的或許是寫出了感動讀者的作品為傲。比如他最令人難忘的作品《活著》,一提到這本書,不知多少人都豎起大拇指,因為很多人都曾為之而“哭”。

首先這是一部當代純文學經典,銷量突破2000萬冊,也是餘華讓人落淚最多的書。那麼這是一本怎樣的書,銷量能和賈平凹的《廢都》不相上下?我們知道賈平凹的《廢都》是一部揭露知識分子骯髒一面的書,其中兩性尺度過大,成為“吸引”讀者的地方之一。那麼餘華的《活著》毫不蘸“色”,竟也能如此吸引讀者,他是怎麼做到的?

餘華:“福貴”成年後仍吃喝嫖賭,是什麼讓他逆襲成大丈夫

《活著》這部小說裡講述了一個不可思議之人的成長故事,同時也是一個滿富哲理引人深思的生命感悟冊。

“福貴”;一個成年後仍然吃喝嫖賭之人,是什麼讓他逆襲成大丈夫的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我國正處在各種勢力混亂之中,民間封建思想正盛,同時也是封建思想最後的殘喘之際,新民主思想剛剛植入大眾心中,變革之際,新舊交替。這個時候的既得利益者一方面希望繼續“享受”著封建思想的沐浴,一方面於百廢俱興中找出路。其中餘華筆下的主人公“福貴”就是一個不想讓封建時代消失的人,他在封建思想和制度下活得很好,是有錢人的生活和大地主做派的尊嚴。

福貴是一個喊著金鑰匙長大的公子,成年後無所事事,吃喝嫖賭,認為家底可以讓他坐吃而不山空。然而事實不是這樣,一些社會上敗壞道德的事,福貴幾乎都沾了,吃喝無度,有了家室還會跑到青樓去嫖,敗家最厲害的當屬他的賭性,福貴似乎是生來好賭,而且逢賭必輸。賭上一夜,賭丟多少都不清楚,然後找個人嫖一下,原文記載,福貴常常賭到天明,昏昏沉沉找到胖子,嫖完再由女方將他揹回家。

福貴的爹媽知道他在賭博,賭輸了多少沒有概念,福貴的爹也會提醒一二,可是有一天福貴賭了一夜回來,他明顯神情不一樣。以前都是吊兒郎當,困得要死,這次眼神有力,又躲躲閃閃。一反常理,忍了半天還是對他爹說了實情。

餘華:“福貴”成年後仍吃喝嫖賭,是什麼讓他逆襲成大丈夫

爹我賭輸了,福貴說。

你賭輸不正常嗎?他爹說。

福貴哆嗦著說,爹我把家宅都輸了。

他爹來了精神,又問剛說過的話,明確後,當場氣上心頭,青筋暴起,轉而眩暈。醒來繼續罵福貴。幾天後,一家人也開始適應了一無所有的生活。債主前來收房,幾天後福貴的爹死了。福貴和娘、身懷六甲的妻子家珍都搬到村西的茅草房。

福貴被家珍和女兒鳳霞感動,財富上的天壤之別給他痛頭一擊,從此家境一落千丈。這個時候的福貴想起前陣子賭得天昏地暗時,家珍懷著孩子到賭場找他,即便跪下,福貴都離不開賭場,甚至踢打有孕在身的家珍,如此畜生的行為在四里八鄉都是出了名的。面對孤舍老屋,家珍依然不離不棄,福貴又是一種什麼心情呢?餘華沒有直接寫,而是拿後來時代的變革替福貴回答了。

一窮二白的家庭生活,令福貴一改昏昏沉沉,開始為吃食考慮。不過剛剛走進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福貴還沒怎麼轉變過來,就被國民黨拉壯丁的隊伍給弄到戰場上去了,這一走就幾年。家裡只留老母和家珍以及兒女鳳霞。在戰場上親歷了槍彈無情的福貴倍感思念家人,被戰爭洗禮的人特別希望和平。國民黨戰敗,福貴所在的隊伍舉手投降,由解放軍發了路費和饅頭的福貴一路狂奔,順著渡江戰役的後方回了家,此時家裡又是一副面目全非的景象,母親過世,女兒鳳霞變成了啞巴。

餘華:“福貴”成年後仍吃喝嫖賭,是什麼讓他逆襲成大丈夫

男人都是“女兒奴”,福貴的這種感覺尤烈,發現自己的女兒成了啞巴後心如刀絞。好在丟了和尚不丟廟,就這麼個啞鳳霞成了福貴今後生命中的寶貝,喜愛有加。小生活過得窮而溫馨,窮有窮的過法,當然窮也有窮的苦楚,只是每一次艱難度過的時候,都是令人可憐的。懂事的鳳霞和有慶,以及能幹的妻子。

福貴能從吃喝嫖賭的敗家子變成一個大丈夫,少不了生活的磨礪。時代在變化,福貴一家的生活也跟著變化,但悲劇也總追喜劇,二者總是相輔相成。直到悲劇徹底攆走家裡的喜事,全部覆蓋他家,最善良的人,最溫柔的人,最能幹的人統統離開,永遠的消失為止。

福貴已經來不及抹平上一次悲劇留下的傷疤,又不得不進入下一樁悲劇,家裡的墳多出好幾個,家珍的長滿了草、鳳霞的、有慶的、女婿的、爹媽的、外孫苦根的……

都是他一手埋下的,每一個都染盡了福貴的眼淚和氣息。

當這部作品被越傳越廣時,大洋彼岸的讀者深感中國福貴的偉岸和堅強。人們紛紛為餘華投一讚詞。餘華筆下的苦難人畫卷,更像一本中國人的《聖經》。人物悲劇總是接踵而來,讓人無法喘息,一個作家甚至可以把《活著》稱為是“中國的《約伯書》(美國合眾國際社2003年8月19日)。

《活著》的價值

國外的讚譽不絕於耳,無論是法國的《世界報》還是德國《紐倫堡日報》都對餘華的作品投一讚詞,同時國內讀者和同行對餘華及《活著》的看法也基本一致,在《活著》銷量突破2000萬冊後,畢飛宇及莫言等作家紛紛為此不吝讚譽。

餘華:“福貴”成年後仍吃喝嫖賭,是什麼讓他逆襲成大丈夫

莫言;“餘華是個非常嚴肅、認真的作家。他的書的數量比我少一半,但是他的文學影響力比我大一半。所以作家要慢慢寫、精雕細琢地寫、認真考慮後再寫,不要輕易地製造一些可發可不發的作品。

福貴是一箇舊時代中國農民遭遇的寫照,他從一個沒落公子哥到經歷多場生離死別成長為大丈夫,逆襲成長之路離不開家庭的變故和時代大背景的“裹挾”。在餘華筆下,福貴儼然成了文學史上敗家子堅強逆襲的時代最勵志教材之一。2013年《活著》被孟京輝團隊導成舞臺劇,大受好評。“壹戲劇大賞”的頒獎詞給予了話劇《活著》高度評價:

“這是身體朝向大地的一次精神紮根,以謙抑低迴的敘事勾勒出鄉土中國驚心動魄的鉅變、難以挽回的衰敗與無地彷徨的哀傷,有著無與倫比的史詩氣質與不可多見的靈魂刻度。在歷史與現實短兵相接的交戰中,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 ”

《活著》不僅是福貴一個人的活著,更是那個年代的人面對不可抉擇的未來,不得不堅強的見證。作家餘華在一個無處消遣的下午聽老農民娓娓道來的故事!精彩而又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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