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中國文化一個特定的符號!


馬蘭------中國文化一個特定的符號!


1958年,總裝駐疆某基地第一批創業者挺進羅布泊,在一片地圖上沒有標記的戈壁灘上安營紮寨。指揮這支軍隊的基地第一任司令員張蘊鈺將軍,看到

看到亂石堆中盛開著一簇藍瑩瑩的馬蘭花,他動情地說:“這裡就叫馬蘭吧。”從此,馬蘭埋下一顆文化的種子。———題記


馬蘭------中國文化一個特定的符號!

共和國的一代代軍人,創造出中國核試驗那驚天動地的偉業,也把軍營先進文化的根紮在了大漠戈壁,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近年來,馬蘭推出了大量優秀的作品,來記錄和傳承馬蘭文化,諸如大型套曲《脊樑》,把眾多可歌可泣的事蹟搬上了舞臺。

基地作曲家左文先說:馬蘭是中國一個非常特別的文化符號。而這個符號是有無數人的犧牲和奉獻鐫刻的,是有血有肉,有苦有樂的精神內涵。

在這生命的荒漠裡,文化的種子始終也在生長著,它深深紮根於官兵們的苦樂年華。基地的新華書店送書來了,業餘演出隊的文藝兵們也來了,他們把書刊、歌聲、舞蹈送到每個戰士面前。演出隊創作了一大批表現戰士生活的節目,歌舞音樂聲一起,戰士們的眼淚就下來了。

 “馬蘭文化”有魂,那是艱苦奮鬥、無私奉獻民族精神的印痕。

馬蘭人有撰寫楹聯的傳統。在核試驗場工地,在俱樂部大門上,在高高豎起的塔架上,在花崗岩洞口邊,到處貼著官兵書寫的楹聯,也書寫著馬蘭人無私無悔的情懷。一幅對聯在馬蘭流傳幾十年———“舉杯邀月,恕兒郎無情無義無孝;獻身國防,為祖國盡心盡力盡忠”,橫批為“忠孝難兩全”。

馬蘭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神家園,在這裡到處都有它的精神寫照,都能感受這種精神的真諦,而且不時被它深深打動。那是石碑如林的烈士陵園,氣息肅穆而凝重,高聳的紀念碑與高大的白楊相映,數百座漢白玉的墓碑上,鐫刻著一個個英靈的名字,近前細瞧,有部長,有將軍,有院士,有普通官兵,有職工家屬,核科學事業開拓者朱光亞也在其中,他們為了“兩彈”研製試驗而默默奉獻,直至最後一息,他們用生命譜就了馬蘭精神的壯歌。

馬蘭------中國文化一個特定的符號!


林俊德,就是這壯歌中的壯烈一曲。那天,在馬蘭展館裡我看到了他在生命最後彌留之際的一段電視錄像,感動得淚水滾動。他清瘦的面孔,鼻腔裡插著管子,嘴巴上戴著氧氣罩子,胸前擺動著監測的線路,頭頂上方懸著幾個吊瓶,而他的面前卻是立著電腦的桌子,他吃力地張開眼睛注視著電腦,顫抖的手在操縱著鼠標。他說,我沒有多少時間了,最要緊的是把這些資料整理好留下來,它比我的生命還寶貴還重要!於是,他不顧家人和醫生阻攔,一次次坐起來,一次次又倒下去,他用堅韌和頑強詮釋了一個軍人的精神與意志,詮釋了一個科學家對祖國的責任與奉獻。為了表彰和弘揚這位將軍和院士的業績,黨和國家給予了他崇高榮譽,還評他為2012年感動中國十大人物,那段頒獎詞這樣寫道:大漠,烽煙,馬蘭,平沙莽莽黃入天,英雄埋名五十年,劍河風急雲片闊,將軍金甲夜不脫,戰士自有戰士的告別,你永遠不會倒下。

像林俊德這樣的忠誠戰士,在這馬蘭基地還有許許多多,他們完全以組織需要為令,以戈壁大漠為家,以獻身國防為榮,以艱苦奮鬥為樂,不圖名不圖利,甘願付出,無怨無悔,把才智和人生都獻給了他們鍾愛的事業。那句樸實閃光的語言,就是最好的概括:艱苦奮鬥幹驚天動地事,無私奉獻做隱姓埋名人。他們說,這就是馬蘭精神!

在漫漫戈壁上,在座座軍營裡,在張張展板中,到處都能看到這兩行赫然醒目的大字,瞅著它,品味它,我們聽到許多動人的故事。

那是展館裡載滿的馬蘭崢嶸歲月史。馬蘭,一個神秘的地方,也是令世界震驚的地方。六十多年前,毛主席和黨中央作出戰略決策——中國也要有自己的原子彈。於是,共和國的軍事科研精英們和這些軍人們,從四面八方集結而來,風餐露宿,白手起家,自力更生,艱苦奮鬥,終於創造了一個個彪炳史冊的中國奇蹟:先後在這大漠成功完成了40多次核試驗。據載,從原子彈到氫彈的研製與試驗,英國用了4年多時間,蘇聯用了6年多時間,美國用了7年多時間,法國用了8年多時間,而我國僅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足以看出中國人的志氣和智慧,看出中國軍人超常的努力與非凡的能力。那段1964年羅布泊歡欣雀躍喜賀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的畫面,讓我們每個考察者無不動容,我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動人情景之中,那個畫面永遠定格在我們中國人的記憶裡。

馬蘭------中國文化一個特定的符號!


“馬蘭文化”也有韻,那是官兵以苦為樂的博大胸懷。

馬蘭有一棵“夫妻樹”,這棵樹留下一段愛情與事業的記載:一對年輕夫妻,都是科技幹部,分別接到命令,按保密原則,兩人誰都沒告訴對方,先後來到基地。一天,他們在試驗場的一棵胡楊樹下意外地走到一起,才知道是為了同一個艱鉅的任務而來,夫妻倆感慨不已。從此,每年春天來臨,“夫妻樹”上都掛滿了飄帶,那是官兵們對遠方親人的縷縷思念。

面對艱苦,馬蘭人也品味出無窮的樂趣、浪漫的詩意。看到幾束搖曳的蘆葦,就聯想到孔雀開屏,於是便有了“開屏村”;看到大雁掠過清泉,便有了“雁翅泉”;即便在找不到一滴水的戈壁哨所,都有一個美麗的名字———“甘草泉哨所”。

茫茫戈壁,官兵們因地制宜,蘊積著文化含量:有的將偽裝網架起來當排球網,有的修建了簡易籃球場,有的採挖中草藥,有的探尋戈壁地貌,有的收集奇石、樹根,創造出別具一格的大漠景觀。

那是羅布泊的一個孤獨井站,一名老兵居然在此看守了13年井房。當了13年兵,看了13年井房,13年守井從未離開過,就連新年春節也是孑身一人在此度過。哪裡出了故障,他就出現在哪裡,為了排險搶修,他不顧一切,再苦再累也不叫難。一次春節前夕,老井的地下水管迸裂,他縱身跳了下去,用身體堵住了水口,搶險人員趕到時,他已凍得全身發紫,看到戰友只是憨厚一笑。問他還願不願意繼續服役,他說,當兵守井無怨無悔,如果部隊需要他還願意守下去。慰問他的首長感動得眼裡閃出了淚花。

如今,從馬蘭生活區到核試驗場區,從施工工地到點號哨所,其文化生活條件已大大改善,但成果總是來自艱辛,艱辛又孕育著希望,這催生出“馬蘭文化”特有的以苦為樂、蓬勃向上的精神風貌。

走進9月的馬蘭,不知是進了公園,還是進了營區,這裡鮮花怒放,碧草如茵,樓房整齊,道路平坦,讓人怎麼也想象不出軍營外面就是茫茫戈壁,這裡的草木園林都浸潤著濃厚的文化氣息。

馬蘭------中國文化一個特定的符號!


基地歷任領導都以獨有的文化意識、身體力行推進文化建設。第一任司令員張蘊鈺是將軍詩人,出版了《戈壁言情》、《初征路》等詩集;基地原政委胡若嘏有很深的古詩詞造詣,出版詩集《春雷頌》,扶持基地文學刊物《春雷文藝》,培養了大批文學愛好者。

從將軍到士兵,從職工到家屬,都在建設馬蘭、美化馬蘭,創造富有馬蘭特色的文化形式。

漫步在生活區,美麗的馬蘭公園、綠茵成片的休閒廣場、保齡球館、網球場坐落其間;這裡還有列入基尼斯紀錄、世界最大的中國地形圖沙盤———“祖國在我心中”;走在馬蘭二號路兩側千米文化長廊裡,孔子、普希金、牛頓……這些文化巨人的名言警句使人彷彿置身於大學校園中。

走進試驗場,“無私奉獻,驚雷抖擻壯士志;戈壁為家,漠風譜寫創業詩”的標語令人矚目,“戰地小廣播”播放著施工快訊和催人奮進的歌曲。

核試驗場區哨所遠離部隊,點號上往往是兩三個人,過著“白天兵看兵,晚上數星星”的生活。基地作曲家左文先說:在這裡最苦的並不是艱苦的條件,而是精神上的堅守孤獨。近年來,我們將創作和演出放在了最基層,就是希望能夠和孤獨做鬥爭,深入挖掘哨所文化的精神實質,來深入馬蘭精神的具體形態,讓更多人感受馬蘭那種鎮守疆場的愛國情懷,是這些在支撐著馬蘭人。

在試驗場區東大山哨所背後有一座“愛國山”,此山原是一座荒山,當年,從老一代官兵在山上用石子拼成一幅國旗圖案起,此山稱為“愛國山”,官兵們每年都建設它、美化它,把“愛國山”變成文化建設的重要陣地。新兵下連,都要在“愛國山”前宣誓;退伍時節,老兵們也來到“愛國山”前,留下對“馬蘭精神”的深深眷戀。

每當夏天來臨,基地廣場總是熱鬧非凡,官兵、家屬們在這裡自編、自導、自演,還和駐地共建單位聯歡,活動持續半個多月之久。再加上每年春節舉行的大型遊園活動,基地的“廣場文化”漸成氣候,成為人人期盼的文化盛事。

在創造“馬蘭文化”中,馬蘭人堅持吸收駐地少數民族文化,還從全國各地學習引進多種活動項目。

大漠戈壁的羅布泊,曾被稱為“死亡之海”;如今有了“馬蘭文化”,這裡已是讓人魂縈夢繞的精神家園。

馬蘭,就是這樣一個有著述說不盡故事而且讓人感奮不已的地方。那一行行高大茁壯的白楊,見證著馬蘭軍人多年以來默默的堅守,他們從來沒因蕭條孤寂而困頓惆悵,沒因艱辛困苦而叫難低頭,相反他們的生活與生命中充滿了昂揚與蓬勃,充滿了奮進與奮鬥,他們就像鋼打鐵鑄一般,毫不動搖地佇立在這大漠戈壁上,放射出生命與理想的璀璨。正是這鋼鐵之軀鑄就了鋼鐵長城,保障了我們祖國昌盛和安寧!

信息綜合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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