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苦笑,三生石破碎,近在咫尺如天涯,你可還記得彼岸誓言

小說:他苦笑,三生石破碎,近在咫尺如天涯,你可還記得彼岸誓言

近午,選在了長街盡頭有著燜雞的酒樓用飯。

他挑撿了樓上一處挨著窗的桌子,點了一壺酒、燜雞並著幾個尋常蔬菜。等菜的間隙,幾個仙氣繚繞的人蹭蹭上的樓來,我定睛一瞧,乖乖,仙人。

幾個仙人在旁邊的桌前一坐,看到我與阿笙時露出了些詫異的表情,一個人起身來到我們桌前問:“難道你們也是來抓色魔的?”

我懵懵的點了點頭,他又問:“可有何消息?”

我又搖了搖頭,他獨自嘆道:“也是,這色魔修為高深自是沒有那麼好抓的。”說完搖著頭重新坐了回去。

對面的他一直沒有說話,垂了頭,自顧自的喝著茶水。

我沒想到此處會遇到仙人,問道:“哎,我們抓的妖是不是色魔?他們難道也是來抓這個的?”

他輕啜著茶水,不以為然道:“許是。”

有人來搶色魔,令我心口多了些緊迫,喃喃道:“得快點抓住色魔,要不被這些神仙抓了去,我可怎麼換轉靈珠啊。”

他沒有搭話,淡淡一笑後瞥向了窗外。

街面上人頭攢動鬧鬧嚷嚷,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細瞅了片刻後,我心頭一緊,拉著他奔了出去。

撥開吵嚷的人群,幾具焦屍進入視野。

我忐忑的看著他的眉頭慢慢凝起,問:“那個......又死人了怎麼辦?”

他沒有說話,卻雙眼盯著屍體,眉頭越凝越緊。

此時,酒樓中的那幾個仙人也湊了過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看來色魔真的在此,也不枉我們來這凡間一趟。”

“可怎麼去找.......它雖說吸了人靈,卻並未現身。”

“色魔不現身,我們可以把它引出來.....”

我愣愣的瞅著他:“看來不能在山上等,我們得快找。”

他掃我一眼:“先去吃飯。”話畢拉著我三兩步衝出人群回了酒樓。

小二早已將飯菜端了上來,而我瞪著那焦黃流汁的燜雞無法下嚥,他則一杯杯的飲著酒。

不多久,旁邊的一桌仙人返了回來,似乎也是興致不高,沒吃幾口便拍屁股走了。

仙人走後我焦急的看著他,他則遞了一杯酒過來:“若是吃不下,可以喝上一杯。”

我擺擺手:“唔,我酒量不好,還是不飲的好,你說那些人去了哪裡?是不是去找色魔了?”

“許是。”他端著酒杯慢慢飲著,似乎並不著急。

“唉,唉,要不我們也來這城中捉妖,怎麼樣?”

他幽幽的瞟了我一眼:“你可以喚我阿笙。”

“阿笙?”

他這一說,我才恍然記起,與他相識許久卻一直不曾知道他的名字。

“阿笙.......那個,我忘了問你的名字,我叫無憂。”

他淡淡應了一聲,道:“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神君給你這個名字可是有所寓意?”

他說完我愣了愣,這時候討論什麼名字。

“呃,扶桑說石頭本無心,無心便無憂,所以喚作我無憂。”

他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這樣也好。”

實在是莫名其妙!

一頓飯吃的甚是無趣,我將那青菜隨便扒拉了幾口拉著他出了酒樓。此時街上多了些看不清身份的人,或魔或仙,我心底偷偷揣測著他們的來意,越想越是著急。幾番問起阿笙,他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搞得我實在無可奈何。

回到山上時,日暮已經西斜。他一頭扎進房裡,直到瓦舍亮滿了燈也沒見到人,不知在做些什麼。就在我準備上床歇息時,門響了。

開門的瞬間,白澄澄的兩盞孔明燈映入眼簾,我心口一喜道:“哪裡來的孔明燈?”

他沒有回答,拎著燈站在門口:“我們去放燈。”

“放燈?”

忽明忽暗的燭火照著燈上寥寥的幾筆鬼畫符,我稀罕道:“這燈為何會有符咒?”

“不是符咒,是祈禱、心願。”

祈禱......他不是說祈禱幫不了什麼忙嗎?真是嘴硬。

我嘿嘿一笑:“這上面寫的什麼?”

“彼岸花開,唯愛永生。”

“呃,這話有些高深......”

他幽幽的瞟了我一眼,欲言又止道:“......算了......走吧.....”

靜夜,深邃的天空,星星眨著眼。

山頂上,他雪白的袍子隨著夜風飄然而起,我恍了一恍,似乎覺得他不該是個凡人。薔媞也說他不是凡人,可幾日內細觀之下,他雖沒多少紅塵濁氣,卻也沒看到什麼元神。

“你的願望是什麼?”他扭了頭,眼中閃著熠熠的光。

我愣了片刻,一句不合時宜的話脫口而出:“你的眼睛好美,就像星星一樣。”

他柔柔一笑,緩緩托起我的下巴:“再美的眼,也只放的下你。”

我渾身一抖清醒過來,急奪過一盞燈道:“許願,放燈。”

他輕笑了一聲,撒手的瞬間,孔明燈飛了出去。

我馬上閉了眼許願,睜眼的瞬間又看到了他那雙漂亮的眼,於雙眼緊忙一閉。

“你的願望是什麼?”

我閉著眼道:“嗯......抓住妖怪去換轉靈珠。”

“嗯。”

再無聲音,四周一片靜寂。

睜開眼時,他正深凝著星輝齊聚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繁星像是在眼前卻又離我們很遠,就像有些人,明明在眼前卻.....”說著瞟了我一眼,眼神甚是古怪。

呃,這星星與人有什麼關係?

我歪了頭,這才發現他的鼻樑非常堅挺,弧線剛毅,唔,他長得實在是令人挪不開眼睛。

他一直沒有說話,緊盯著空中,似乎有些悵然。

我一屁股坐在腳下,許久後,他靠著我坐下問:“如果有一天我傷了你,你......會不會怪我?”

我想了想,傷我的人實在太多了,不過都是些不打緊的人,所以並未覺得難過。

“也許不會吧。”

他眼神複雜瞟了我一眼後不再說話。

“我們怎麼抓色魔?”

“別急,我自有主意。”

“哦......”

我越來越困,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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