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光緒年間一則舊聞告誡世人,千萬別把自家孩子託付他人照看

清末文言《沽水閒文》曾記載光緒年間發生在天津衛的一件事情,看過之後,令人不禁嘆息。

話說五十多歲的張乃文前往東門內草場庵一帶去逛觀音廟會,出門時碰到鄰居家的兒媳婦領著五歲的獨子在道邊玩耍。

鄰家兒媳問張二伯去哪裡?張乃文如實回答。鄰家兒媳於是將五歲的獨子託付給張乃文,請他帶孩子去看看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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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老照片


張乃文是個熱心腸,平時也很喜歡這個乳名叫做小毛的孩子,當即答應下來,帶著孩子去了廟會。從上午一直逛到中午,準備回去之時,張乃文偶遇親家翁,親戚見面自然免不了要敘敘舊。

相逢不如偶遇,親家翁執意邀請張乃文去家中喝酒,張乃文有心要去,可領著個孩子很是不方便,他擔心孩子的母親惦記。正在為難之際,巧了,張乃文看到一個熟人,十五歲的毛頭小子賈子年。

賈子年不是天津衛人士,乃是直隸滄縣人,小時候隨著父母來津門謀生,前些年父親病死之後,他跟母親相依為命。這孩子不愛讀書,只喜好下水摸魚,上樹捉鳥,很是有些歪毛淘氣。賈子年的娘曾經給張乃文家裡幹過活,因而跟張乃文比較熟絡,見面尊張乃文為二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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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乃文把他喊過來,囑託他幫自己把五歲的小毛送回家中。賈子年當即答應下來,領著小毛離去。張乃文無債一身輕,隨著親家翁前往家中飲酒小聚。

送小毛回家的路,正好經過賈子年的院子。賈子年於是帶小毛進了自己家中,準備喝點水後,再把小毛送回去。

賈子年的娘有牌癮,早早就出去打牌去了,鍋裡給兒子留了飯。賈子年掀開鍋蓋一看,滿腹的牢騷,他想吃肉,可偏偏鍋裡面是窩頭鹹菜。吃不到肉,他饞得慌,心裡越發的彆扭。一瞅小毛的衣裳光鮮,而且手腕上戴著銀鐲子,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小的虎頭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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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生出邪念,騙小毛把這些東西給他,他換了錢,買糖塊、果仁兒給小毛。小毛儘管只有五歲,可也是個小摳門,搖頭就是不給,繼而大哭大鬧。

賈子年一來滿腹的怒火,二來怕小毛把這件事兒告訴家長,家長免不了要來質問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也沒人看見,不如把這孩子一刀劈了。有了這個歹毒的念頭,賈子年抄起灶臺上放著的大菜刀就下了毒手。

說來也巧,賈子年隔壁有個八歲的小孩,平日喜歡找賈子年玩耍。他見院門關著,順著門縫往裡瞄,恰好看到賈子年行兇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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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慌忙跑到家中,把親眼所見告知了母親。他母親很害怕,擔心傳揚出去而招惹賈子年的報復,於是讓兒子閉嘴,誰也不許說,把話爛在肚子裡,要不然就不給買好吃的。

再說張乃文鄰家兒媳,見張二伯跟小毛遲遲不回來,心裡不免著急。站在門前一直等著,等到傍黑天,還不見回來,於是讓自家人和張家人幫著找。

正在這個節骨眼上,酒足飯飽的張乃文回來了。鄰家兒媳見他獨自一人回來,忙問他小毛哪裡去了?

張乃文說自己將小毛託付給離此不遠的賈子年了,於是帶著鄰家兒媳去賈子年家中找尋。到了之時,賈子年跟母親正坐在小桌前吃大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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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乃文問他小毛在哪裡?賈子年一臉無辜,反倒質問張乃文為什麼要這樣問他,什麼大毛小毛,他壓根就沒見過這個孩子。

張乃文萬沒想到自己所託非人,見賈子年不說實話,也只好報官。張乃文喊來親家翁作證,證明自己把小毛的的確確交給了賈子年,並非虛言。衙門派出差役到賈子年家中找尋,結果在灶臺邊發現一些血跡。接著將灶臺上的大鍋掀開,砸爛灶臺,這才發現了端倪。

灶臺隔牆連著火炕,用以冬日取暖,而小毛的屍骸,就藏在火炕的炕道之中。屍骸殘缺不全,雙臂以及雙腿露出森森白骨,而那些肉在院中角落中的兩個鹹菜罈子中找到。

萬萬沒想到,一個區區只有十五歲的少年,竟然如此心狠毒辣。見賈子年的惡行被揭穿,隔壁婦人才肯將兒子親眼所見說出。如今人證、物證都有了,容不得賈子年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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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賈子年用小毛的衣衫和銀器換來的錢,買了一個醬肘子,幾個鹹雞蛋,以及小半口袋白麵後便所剩無幾。為了區區一頓飯,而將一個無辜孩童謀害,賈子年可謂惡貫滿盈。最終,賈子年被關入站籠之中,在衙門前示眾三日,而後判了苦役,至於後事,不得而知。

筆者“大獅”藉以這段清末舊聞,來提醒各位看到本文的朋友,切莫將自己的孩子託付他人,稍有不妥,連害人害己。前些年在我住的小區之中,就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有個奶奶只為跟人聊天,就將四歲的孫子交給小區內一個十四歲的女生照看,結果她四歲的孫子從四樓墜落,當場氣絕。有人看見是那個十四歲的女生將孩子從樓上丟下,但那個女生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是那個小孩子調皮,自己掉下去的。兩家為此打了官司,並且大打出手,最終也是不了了之,沒有實質證據,不足以定罪,連錢甚至都沒賠。縱使賠再多的錢,能挽回那個孩子幼小的生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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