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必看電影經典系列推薦:17、《觸不可及》內心強大,光明永隨

Intouchables 觸不可及,一部非常典型的法國電影。沒有好萊塢式的驚心動魄,大起大落;也沒有英國影片式的紛繁無聊;更沒有中國影片式的票房至上的觀念,為了噱頭而不顧一切。有的只是法國式的優雅浪漫,有的只是法國影片中的娓娓道來的好音樂,有的只是感動溫暖。看完之後不一定會有太深的感觸,但是心裡一定會開出一朵小花,輕輕地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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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改編自真實的故事。在一次跳傘運動事故後,菲利普,一位富有的貴族下肢癱瘓,只能坐在輪椅上,生活無法自理,因此他找了黑人青年Driss來家裡幫傭。這是一位郊區的年輕人,剛從監獄出來。簡單來說這是最不適合這份工作的人選。

這個年輕強壯而又粗魯的黑人小夥子,沒受過高等教育,沒有自強不息,不想自食其力。他的環境非奸即盜,所以他也學會了小偷小摸。求愛的方式原始而直接,無所事事而又生機勃勃,生活窘迫但又過得熱情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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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derris需要三個求職拒籤,以便領到失業救濟金。整個求職過程傲慢無禮,粗暴而毫無同情心。是的,完全沒有同情心。可是,就因為這點,卻打動了菲利普。最後,富翁菲利浦說:我的幽默感多到讓你試用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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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剛被養母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derris為了那張舒適的床和寬大的獨立浴室,被迫的很不耐煩的開始他的新工作。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做事粗粗拉拉,大大咧咧,從不考慮僱主的情緒和麵子,經常開些無傷大雅以及有傷大雅的玩笑。惡作劇和整蠱都信手拈來,在高雅的歌劇現場無所顧忌的大笑,在藝術品展覽上對展會工作人員以及自己的老闆都任意輕慢。無視上流社會的規則和制度。高興就高興,憤怒則憤怒。嬉笑怒罵,恣意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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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能拋棄背景地位,拋棄不同的世界觀人生觀,和諧相處,很大一個重要的因素是,對自身的定位。很多時候,說旁觀者清是非常有道理的。把自己的內心與自己的身份分離,把真正的本我從名譽,地位中剝離出來,即便是高貴的遙不可及,還是低劣的衣食不保,那些都只是軀殼,用心與心的交流去衝破這些承載在我們身上繁重的附屬品,於是,我們便找到了自我。這樣的兩種人能貼心交流,其實也還是有理由的,一方經歷了生死,走到這種程度的人將金錢名譽早已置之度外,他要追求的是自身本我精神的存在。而另一方,社會底層的求生者,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們充實而又艱辛的每一天都彷彿是他們的最後一天,越是有辱於其精神本我的外在物質,越是他們不想提起,願意拋棄的東西。所以,他們都敢於拋棄這些,於是他們有了發自內心敞開心扉的交流機會,他們可以產生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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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電影中多處都可以看到雙方從未以對方的地位身份來評判他人,即使是低俗的人生比喻,他還是尊重的對待,甚至試圖用詼諧簡單的方式去陶冶其草根一樣的態度。而另一方,並不是憤世嫉俗的擯棄,或者說嫉妒這些權貴,而是以一種輕鬆幽默的方式去咀嚼,而後給出自己的理解。可以說,這是兩個極端,而他們急需柔軟的調和,互相給對方解壓,所以,嚴肅慣了的Philippe在抽菸,在貧民生活中得到釋放;而隨性而生的Driss在各種高雅藝術的薰陶中找到了自我升值的高度,這也促使他驚人的作畫,雖然那幅畫頗有種詼諧的笑料在內,因為與其說是一副垃圾,不如說是被人臆想出來的高價鉅作。這個暫且不談,繪畫這個東西,有人欣賞就是佳作,就價值連城。他們相互之間產生的情感使這種潤滑劑得到昇華,因為他們真的拋棄的外套,做到了心靈上的契合與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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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人不可避免的有各種瑕疵,抽菸,偷盜,說謊,看上去瘋瘋癲癲不靠譜的混日子,好色成性這些有時候是另一個世界不能接納的。但是,愛不能是藝術品,完美無瑕的供奉在神龕上拿來觀賞,我們都會害怕,會脆弱,會沮喪,會出現糟糕百態的模樣,再高尚情操,品味和偽飾都無法掩蓋這一切,因為這本就是生活的樣子。你最多隻能上層粉,或者再來一道遮瑕膏,但你總要卸了妝才能上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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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藝術的追求,常以單純,或曰純粹為目的。於是便有不封魔不成活之語。藝術的修行也是心靈的修行,是對心靈至純的追求。理性的純粹常常隨著生命閱歷的增強,和對自身心靈的磨練而變得成熟。然而這也不過正是對童年,對生命最原始狀態的一種膜拜。如何保持一顆童心未泯的天真,是所有藝術家畢生的追求。莫扎特不過是少有的一直保持童心的藝術家而已。這種童心不是幼稚,而是純粹。這種純粹不在乎名利,不在乎規則,只在乎藝術本身,在乎藝術創作者內心深處的呼喚,自由而真切的呼喚。片中的貧民窟青年的繪畫,沒有基本功也沒有專業訓練,它只是一種內心真實的表達,僅僅是一種自由的表達。這種表達不做作,所以自然。這種表達因為真誠,所以深刻。而很多藝術家,或許畢生追求的就是這樣一種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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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生命是一場幻覺,那你就是那道光,那道能夠破滅幻覺,照亮一切的光芒。

在菲利普的後半生中,德里斯就是那道“光”,幫助他,鼓勵他,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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