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這碗漿水面

家鄉----趙雷.mp35:00

來自菜小姐的健康日誌


幹了!這碗漿水面

作為一個漂泊在南方的正宗秦安人,談到家鄉美食,第一個竄入腦海的就是漿水面了------這碗從小吃到大、從春吃到冬的普普通通的面!可是就這普通又獨特的味道,出了秦安再沒有。

秦安很普通,黃土高原上的一個普通小縣城而已。但她又是那麼不平凡——就是在這裡挖掘出了改寫中國歷史的大地灣史前文化遺址!故也有諺語說,“一千年歷史看北京,五千年曆史看西安,八千年歷史看秦安”。


幹了!這碗漿水面

大地灣遺址聚落沙盤

在這裡,黃河繞她而去,長江可能只流淌在人們的夢裡,僅有的一條葫蘆河也開始斷流。但就是在這種乾旱又少雨,黃土飛揚的環境中,頑強的野菜冒了一茬又一茬。智慧的勞動人民將它們製作成了漿水,最終有了漿水面。

說實話,漿水面是家鄉最為普通不過的食物了。在秦安,無論你走進哪個村子、哪一戶人家,無論一年四季,他家肯定有一缸滿滿的漿水酸菜,隨吃隨舀。也有人說,秦安人走到哪裡,菜缸背到哪裡。

一碗好的漿水面,關鍵在於好的漿水、好的酸菜。我認為苦苣酸菜是最好的,其次是芹菜。其餘那些蓮花菜白菜碴的酸菜純屬敷衍,濫竽充數!苦苣做出的漿水,生津止渴,清熱祛暑。


幹了!這碗漿水面

採來新鮮的苦苣,擇洗乾淨,白根綠葉,“秀色可餐”,倒入開水中焯至半熟,加入少量麵湯,燒開後連湯帶菜倒到酸菜缸裡,壓上石板。兩三天的時間就會將這一尋常野菜醞釀成人間美味。這過程看似容易,實屬不然。正所謂“一千個讀者,一千個哈姆雷特”,漿水的好壞,往往也因人而異,箇中奧妙恐怕只有當家多年的家庭主婦曉得。

所以在秦安,是否能做出一缸好漿水,也是評價一家女主人是否優秀的重要標準。

做漿水面,先熗漿水。舀一碗漿水,撈幾筷子酸菜,鍋裡熱少量油,放入韭菜,稍微翻炒後倒入漿水。“滋”地一聲,滿屋酸香瀰漫,已然胃口大開。

其次下面。漿水面以手擀麵最為地道,“長擀細切”,煮出來的麵條才會勁道十足。撈好面,澆上一勺漿水,夾一點酸菜,再配上炒好的辣椒炒韭菜或者灶洞裡燒好的辣椒,不行了,我已然口舌生津。滿漢全席又怎樣!吃一筷子面,柔韌有嚼勁;喝一口湯,酸爽可口。渾身無處不自在,無處不舒坦,何談勞累!

幹了!這碗漿水面

在我家,母親這個一家之主,碴得一缸好漿水。還記得每次家裡人吃完飯,媽媽還得到廚房做酸菜。從小吃著媽媽的漿水面長大,如今漂泊在外,再想吃一口,已經很難。但是“知兒莫若母”,每次回家前,母親必給我做好了漿水,一碗漿水面又豈能夠?

秦安漿水面亦和秦安一樣,雖名不見經傳,卻也名聲在外。要不然九二年江總書記來天水,寫完“羲皇故里”四個磅礴大字,氣定神閒中,單單吃了一碗漿水面呢!

漿水面對於秦安人而言,已經不僅僅是一碗麵,更是一種情懷!它酸爽不帶葷腥,平淡自帶真實。正是這碗看似普通的漿水面不斷滋養著樸實的秦安人在這片成紀大地上勞作生息!

幹了!這碗漿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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