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江皓轩,我恨你!我恨不得挖了你的心吸了你的血!”

“你还有脸找我要生活费?”

江皓轩一脸阴鸷地扫视杨淼焱,看向两个孩子的眼神也没有往日的平和,而是止不住的厌恶。

杨淼焱一把抱住两个吓坏了的孩子,喉咙发紧:“江皓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皓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从抽屉中拿出一份资料重重地砸到杨淼焱面前,恶狠狠地说道:

“杨淼焱,这两个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们江家白白替你养了两个野种!!”

“爱?江皓轩,我恨你!我恨不得挖了你的心吸了你的血!”

杨淼焱捡起地上的资料,白纸黑字清楚写着两个孩子是江皓轩女儿的几率只有0.0000001,杨淼焱一下傻了眼,难道植入自己体内的受精卵中的精子不是江皓轩的?怎么会这样?

“你还想要生活费?我没要你赔偿我这六年的损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赶紧给我滚!看到这两个野种我就恶心!”

江皓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两个孩子已经被他的凶煞模样吓得瑟瑟发抖。

“江皓轩,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去医院人工授精都是妈陪着去的……你可以去查看医院的记录……”杨淼焱觉得自己犹如一条被搁浅上岸的鱼,大口呼吸着想获得丝丝水源,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一脚将她踹到离水更远的荒漠中,剥夺了她活着的权利。

“谁知道你是不是人工授精失败了然后随便找个野男人借了种!最后被我妈发现了真相所以你就把她推下了楼梯!杨淼焱,你真是恶毒!”

江皓轩已经不想再和杨淼焱争论下去,他起身直接粗鲁地将她们母女三人推搡出自己办公室。

甜甜紧紧的抓着妈妈的衣角不去抬头看江皓轩,盼盼却吓得哇哇大哭,直接抱住江皓轩的腿含糊不清地说道:“盼盼想爸爸……爸爸抱抱……”

江皓轩身子一僵,平日他的确对这个小女儿比较温柔,看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江皓轩忍不住想弯腰抱抱盼盼。

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师百合却及时出声制止了江皓轩的举动:“盼盼,他不是你爸爸,你不能叫他爸爸了……”

江皓轩瞬间清醒,连忙站直了身子,将自己的腿从盼盼的怀中抽离。

“是爸爸……是爸爸……盼盼要爸爸……”盼盼摔倒在地上嗷嗷大哭,杨淼焱心疼地抱住盼盼,愤愤地瞪着趾高气昂的师百合,还有冷漠无情的江皓轩。

“你们是妈妈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要你们的妈妈给你们找爸爸去!”师百合声音软绵绵,但道出来的话却字字诛心,让杨淼焱恨不得扑过去撕烂她的嘴脸。

“你们会遭报应的,江皓轩,我恨你!我恨不得挖了你的心吸了你的血!师百合!我等着你被雷劈死!”杨淼焱将盼盼抱在怀中,然后紧紧拉住甜甜,声嘶力竭地对着前面的狗男女大吼。

这一次转身,她再也不会留恋!

师百合冷眼看着她们三人狼狈离开,抬手抚了抚江皓轩的胸膛,示意他别被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

“爱?江皓轩,我恨你!我恨不得挖了你的心吸了你的血!”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低头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然后迅速挂断,再次抬眼,精致双眸中的阴冷变成了似水柔情,笑盈盈地替江皓轩捏了捏肩膀……

杨淼焱安抚住还在不停抽泣的盼盼,然后摸了摸甜甜的头,一直忍着没哭的甜甜在出了公司大楼的这一刻“哇”地哭了出来,她紧紧搂住杨淼焱,将她心底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在这一刻肆意地用泪水宣泄出来。

“妈妈,我恨他们……”这些记忆将永远在甜甜心底烙下黑色印记,她用全身的力气抱着杨淼焱,她想用自己小小的身体保护妈妈,保护妹妹……

杨淼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让两个年幼的孩子跟着自己遭受这样的罪,是她的错……

一辆黑色轿车似疾风一般驰向她们三人,杨淼焱惊住,连忙推了推怀中的甜甜,想要她们靠边站。

但车却迅速停在杨淼焱前方位置,杨淼焱被惯性带得差点跌了个跟头,等回过神来,传来的是盼盼撕心裂肺的哭叫。

“妈妈……”

杨淼焱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在此刻都被抽走,她费力往前扑过去,嘶声大喊:“放开我孩子!”

黑色轿车疾驰无影,跌跌撞撞的杨淼焱根本追不上车的速度,甜甜也已经吓傻,站在马路边,大声哭着不敢动弹。

待杨淼焱彻底看不到抓走盼盼的黑色轿车的一点点影子,她才意识到甜甜被她丢弃在马路边,她跌跌跌撞撞地往回赶,看到已经哭成泪人的甜甜安好地站在原地她才松了口气。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杨淼焱苦苦哀求江皓轩公司楼下的保安,让她进去找江皓轩,求他救救盼盼,可那保安如江皓轩一样冷漠,把杨淼焱当成一个疯子赶了出去。

慌乱中的杨淼焱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应该去警局报案。

待汪洋闻讯赶到警察局的时候,杨淼焱跪在警察面前,不停地磕头,求他们赶紧去救救自己的孩子。

书名《就想困在你的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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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故意将我引到津港仓库,随后又在关键时刻出现救我一命,再然后同我并肩作战,一个瘦弱女人居然能把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钢管挡下,颜欢,这种心计,真是让我不得不服!”

陆云深脸色阴沉,漆黑似海的眸底满是愤怒和失望,他倏然起身,死死地盯着颜欢,一字一句地说。

“这些天看我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很有成就感是吗?”

“我没有!”颜欢立刻出声反驳,内心波涛汹涌,却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一瞬地盯着陆云深的眼睛,目光坦然。

“云深,我不知道这脏水为什么会泼到我身上,但你给我时间,我会证明自己的清

“爱?江皓轩,我恨你!我恨不得挖了你的心吸了你的血!”

白。”

陆云深漆黑似海的眼眸凝着她,像是要望进她心底,失望至极,音色比刀锋还冷。

“颜欢,证据摆在眼前,你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不愧是从心狠手辣的女人,还真是令人佩服的心智!”

颜欢浑身都在颤,可她知道她不能慌,她绝不能慌,不然就中了背后那人的计。

“云深……”她死死地攥着陆云深的胳膊,“你相信我,给我时间,我会找到证据……”

“够了!”陆云深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我没功夫陪你在这演戏!”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背影决绝。

“云深!”

颜欢还在试图解释,回应她的只有巨大的关门声。

不过片刻,手机便传来一条匿名短信,颜欢拿起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

“我送你的礼物,满意么?”

颜欢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飞快地回复。

“颜、晓、柔!”

这条短信发过去,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复。

颜欢紧紧地攥着那个所谓的认罪书,力道到的几乎将纸捏碎。

她不会让颜晓柔得逞的,她不会!

 接下来的一星期,颜欢动用了自己一切能够动用人脉关系,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砸在调查上,终于形成一份调查报告。

这份报告虽然不能证明背后的人是颜晓柔,但足够证明她和三合会的二把手无关,那份所谓的认罪书就是子虚乌有!

她攥着那份调查报告,鼓起巨大的勇气去秦氏,可走到他办公室的门口,刚要推门,却从门缝里漏出谈话的声音,鬼使神差地,她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云深,颜家把配型报告送来了。”

她认识这个声音,是陆云深的挚友陈渝,南城最有名的心脏科医生。

“嗯。”陆云深应了一句,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渝看着喜怒难辨的陆云深片刻,终究是没忍住,“云深,颜欢好歹也爱了你十年,现在也是你太太,这么做……”

“我太太?”陆云深冷漠地打断他的话,声音冷的像刀,“她在我眼里,不过就是晓柔心脏的容器。”

他瞥了眼详细的配型报告,音色淡漠,“显然,对颜家来说,也是。”

轰!

颜欢脑子就像是被钢锥一下凿穿,连带着心也被凿的鲜血淋漓。

心脏的容器……

原来她的活着的价值就是心脏的容器啊……

“云深,你不会后悔吗?”陈渝又问了一句,旁观者迷当局者清,当时颜欢缝针的时候,陆云深眼底的心疼根本不似作假,只是他没发现而已。

“后悔。”陆云深的眼底似闪过一丝迷茫,不过很快就被冷厉所取代,“我最后悔的,就是让她在我身边。”

……

后面两人说什么话,颜欢已经不知道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世界都在转,脑海中一片空白。

好冷,实在在太冷了,她像个濒临死亡的幼兽蜷缩在他们的婚房角落,周身如置冰天雪地,每个骨头缝都在渗着寒气,冻的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脑海里关于陆云深的就像是带着血色,每回忆一次,都让她痛的撕心裂肺。

好疼,她好疼……

可能怎么办呐,是她活该啊……

谁让她爱上陆云深,谁让她爱上……

和陆云深的感情的感情,十五岁到如今,从酸甜苦辣到最后的绝望与凄凉,全部尝尽。

这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一个心头的老刺,时不时动一下,就会痛彻心扉。

这根刺,必须拔掉了。

心死心累,疲乏不堪。

他们都欠彼此一个了断。

陆云深从今天下午开始心绪就十分不宁,胸口没由来的心慌,这种心慌甚至让他提早下班,一路狂飙到了家。

到家已是晚上九点。

那个女人没有如往常一样在大门口等着,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那个女人跟在自己旁边鼓噪的声音,他心的火就如同浇了油,毛焦火辣。

拿出手机,陆云深第一次主动拨打颜欢的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等颜欢开口,陆云深便怒气冲天地低斥出声。

“在哪里?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家?颜欢,谁给你的胆子夜不归宿!”

电话那头愣了片刻,继而低笑一声,带着丝女人特有的娇憨,“云深,如果我死的话,你是不是可以解脱了?”

陆云深心里咯噔一跳,一股没由来的恐慌从心底浮起,电话那端似乎传来海浪的声音,他稳着声调,强撑着冷声,“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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