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前言:

過去之所以美好,是因為被現在太多的遺憾所襯托,然而,無論再美好,過去就是過去,再也回不去。

幸好,忘羨在過去結緣,於現在相惜,在未來情深,終是這玄幻江湖留給我們的唯一美好念想——生生世世一雙人,瀟瀟灑灑兩清歡。

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如果說《陳情令》全劇最令人嚮往、最歲月靜好的時光,當屬眾世家子弟於姑蘇藍氏聽學期間。經歷了溫氏作亂、射日之徵、窮奇道截殺、不夜天一戰等種種磨難與險惡,再回望那段時光,更讓人越發覺得它的美好和珍貴,更對逝去的年華和純真無限感嘆。

那時的天很藍水很清人很純,雲捲雲舒也與那幫聽學的鮮衣少年無關,縱是彼此間有些紛爭,也與生死無關。可惜,人終歸要面對繁雜的世事,要成長為形形色色的人。

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史鐵生在《角色》一書中描繪過一個場景:一塵不染的產科嬰兒室裡躺著許多緊挨成排、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窗外風吹樹動,他們依然不受驚擾,睡得安穩至極,模樣大同小異。他們生來純潔、平等,而就是他們,以後會在社會中扮演著不同角色。

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幸或不幸,且看造化。在雲深不知處聽學的幾位少年,最終都成長為了各自的模樣,都擁有各自的命運和人生。

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魏嬰不再是那個目有朗星、笑容清澈、走在熙熙攘攘陽光道上的雲夢雙傑之一,他失去金丹,困於亂葬崗,苦尋生存之途,改修詭道術法,變成了人人喊打、人人懼怕的夷陵老祖,獨自一人走上了陰溝裡的獨木橋。

魏嬰於蘭室聽學時對藍啟仁所說的“掘百餘人頭顱,激其怨氣與惡靈相鬥”這番言論,駭人聽聞,也不幸一語成讖,說中了自己今生的軌跡和結局。幸好,他有來世,來世裡有藍湛,最終是藍湛將他寵回了瀟灑恣意、笑靨如花的模樣。得一人心,何其有幸!

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藍湛不再是那座不通情理、刻板迂腐的冰冷高山,為了魏嬰,他擅入禁室、苦修琴術;獨排眾議、承受三十三道戒鞭;逢亂必出、鋤奸扶弱;問靈十三載、苦等不歸人;不顧世人目光,獨獨寵一人……

藍湛看起來還算幸運,十六年苦守,終迎伊人歸。可又有誰知道莫家莊追黑影而去的他所說的“魏嬰,難道真的是你嗎”這句話背後的心酸與落寞?試想,十三年間,逢亂必出,出必問靈,問必先問——“魏嬰,是你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從一開始的心切切,到後來的心怯怯,那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明知無望,卻不得不去奢望。

除了問靈,藍湛能做的無非就是,喝嬰喝過的酒,受嬰受過的傷,護嬰護過的人,走嬰走過的路,看嬰看過的景……聽學時,魏嬰在冷泉邀藍湛去蓮花塢,稱要給他摘蓮蓬、菱角,這些該令藍湛多麼嚮往啊,夢裡出現多少次,親身去過多少次,恐怕連他自己也數不清。

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聶懷桑不再是那個只知逗鳥抓魚看美人圖的無憂少年,他費盡心思,籌謀劃策,設下大局,終為大哥報仇雪恨。大結局觀音廟裡,他撿起地上一頂已被踩扁、滿是塵土的帽子,手即沾了血。此處影射他無論曾經多麼兩耳不聞窗外事,終究還是沾了血腥,再也做不回那個“一問三不知”了。

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江澄不再是那個有爹有娘守護、有親姐有師哥陪伴、意氣風發的雲夢少年,他承受了失去親人的痛苦,迅速成長起來,獨自扛起家族復興重擔。

他與魏嬰原是情同手足、互相關心的雲夢雙傑,在多舛命運安排下,兩人最終徹底決裂,形同陌路。

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金子軒不再是那個不滿包辦婚姻、口不擇言侮辱江厭離、高高在上的花孔雀,他為愛放下身段在後院種蓮花,只為博佳人一笑,婚後夫妻舉案齊眉、幸福美滿,還育有一子金凌,可惜最後在一場陰謀鬥爭中成為了無辜的冤死者。

回望藍氏聽學的美好,方知魏嬰一語成讖,一語成藍湛夢之所依

回不去的人兒,回不去的美好,只剩唏噓一片。“憶得舊時攜手處,如今水遠山長。羅巾浥淚別殘妝。舊歡新夢裡,閒處卻思量。”辛棄疾的這首詞很好地囊括了感慨往日不可追的心情——曾經的歡樂只在夢裡,閒暇時刻只剩思念。

既然往日不可追,便更當珍惜現在。現在是將來的過去,莫要在將來再感慨過去的“往日不可追”。

這個道理,藍湛明白了,所以他才會對重生的魏嬰無底線地寵溺;魏嬰也明白了,所以他一酒一騎走天涯一段時日後,又回到姑蘇藍氏找藍湛了。從此,生生世世一雙人,瀟瀟灑灑兩清歡。


BY/靜室塵情

《陳情令》之藍湛:三聲無聊是我的盔甲,你卻為我係上“同袍”

《陳情令》之藍湛:我嫌棄地瞟你一眼,卻暗許你在我一生興風作浪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