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被青梅竹馬羞辱不知廉恥,將她貶斥為奴的帝君卻突然出現

小說:被青梅竹馬羞辱不知廉恥,將她貶斥為奴的帝君卻突然出現

昭然秀眉微微蹙起,煙眸中泛起嫋嫋雲霧,她低聲嘆道:“多謝神君,不過不必了,月靈其實是個好人,她也很可憐的,再說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豈能負她?”

“既然你不忍心,那我便去尋青極。”曜陵說完,轉身就要走。

早已神魂俱散的月靈,見他要走,茫茫然的跟上前,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眼淚洶湧而出,邊哭邊哽咽道:“曜陵,是我啊,我是月靈,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月靈...”

曜陵卻彷彿被什麼骯髒的東西碰到了,驀地用力甩開了被月靈拉住的袖子,直接將她甩了出去。

月靈重重摔在地上,胳膊擦在地上,立時就滲出了血,她愣愣看著曜陵,只見他蹙著眉,輕輕撣著被扯過的袖子,眸底滿是暗沉沉的冷色,她的心瞬間沉入無底的深淵。

當年也是有一個人如他一般,滿臉嫌惡的揮著袖子將她甩開,可是她沒想到竟然有一天,曜陵竟然也會像那個人一般將她重重的甩開,他撣袖子的模樣,讓月靈不知所措,亦是呆呆的不知該做何反應。

他是這麼熟悉,卻又讓人無比陌生,他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昭然蹙起了眉,目光落在月靈淚流滿面的臉上,疑惑的看向曜陵:“神君,你認識月靈嗎?”

曜陵神色淡淡,漠然的搖了搖頭:“不認識。”

“你騙人,曜陵你騙人,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月靈的淚湧了出來,“你為什麼要說不認識我,你忘記我了嗎?曜陵,我是月靈...”

大概是她哭的太過悽慘,那巨大的悲傷終於讓曜陵把目光凝在她的臉上,只是他的眼神很平靜,那裡面沒有一絲情感,只有冷漠,只有疏離,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這完全就是看陌生人時的眼神。

月靈頓時有種墜入冰窟的錯覺。

“你說過,你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的,你說過的,人生就是一場又一場的際遇,會遇到很多的人,有些人會變成朋友,有些人會變成敵人,有些人雖然相識千萬年,也不一定能變成朋友,而有些人哪怕只見過一次,就會永世難忘。”

一股錐心般的痛楚,從心底漫延至全身,月靈怔怔看著他,眼淚落的更洶更密:“你說,我們的相遇是你人生中最幸運的相遇,你說你絕不會忘記我的,曜陵,你為什麼會忘記?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

可是,他把她忘記了。

他的溫柔,他的專注,已經給了另一個人。

“女子先知恥而後知禮。”曜陵冷冷看著她,冰冷的眸光閃爍著漠然:“我與你素不相識,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毀壞別人的清譽。”

他的聲音淡漠而冰冷,吐出的字像夾了鋒芒,直接將月靈的魂魄劈成了碎片。

月靈麻木地坐著,呆呆地聽著,他真的已經完全不記得她了。

他明明說過的。

昭然默不作聲的站在一邊,暗自打量月靈的神色,月靈的神情不似在作假,因為那悲傷太過濃郁真實,但曜陵也不像是真的認識她,那這算怎麼回事?

思忖片刻,她試探著問:“月靈,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月靈只是怔怔的沉默。

昭然又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曜陵,恰到好處的挑了挑眉,道:“神君,我看月靈倒好像是真的認識你,莫不是時間太久,所以你忘了?”

曜陵沉著臉,驚懾人心的眼神落在月靈臉上,滿臉的思索,良久,他依舊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她。”

昭然仿似鬆了口氣,又笑了起來,對月靈說:“曜陵神君既然這般說了,那肯定是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

月靈覺得自己不應該再流淚了,可是眼角不停有溼熱順著臉頰流下來,心裡的痛在不停蔓延,無邊無際的痛楚將她吞噬。

“聽說,曜陵神君欲尋本君?”幽香四溢的花林深處,青極負手踱步而來,高冠廣袖,青衫裹身,高大挺拔的身形隱隱攜著一絲肅殺,略顯蒼白的臉,高高的鼻樑,輪廓分明的臉,似是雕刻而成。

他的視線落在曜陵身上,幽暗的如深淵一般,卻又帶著幾絲說不出來的意味。

曜陵神色淡淡向他微微頷首,說:“東華聽聞昭然已經在治傷了,託我替他來看一看。”

“是麼?”青極徑直走到月靈身側,低頭掠了她一眼,看著她痴痴傻傻的神情,淚流滿面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然而很快,這異色就消失無蹤,他抬頭看著曜陵,挑了挑眉,問:“你對本君的侍女有什麼意見?”

曜陵看著他,唇角挑起冰冷的弧度:“她是奴隸,還是侍女?”

“這有何分別?”青極盯著他唇角的冰冷、眼底流轉的厭惡,忍不住在臉上泛起絲笑,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他悠悠然的問道:“這一萬多年來,你閉關不出,本君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竟然與昭然如此相熟了?”

昭然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好似生怕被他誤會了,忙解釋說:“回帝君,昭然當年外出遊歷時舊疾復發,幸得曜陵神君搭救,又將昭然送回了三島十洲,昭然一直很感念神君的恩德。”

“噢,原來如此。”青極的目光在他們兩人臉上轉來轉去,須臾,又問道:“不知是何時的事?”

昭然一怔,她沒想到青極竟然會當著曜陵的面追問,然而短暫的忡怔過後,她眼中復又湧出歡喜,向來冷情冷性,待人冷漠疏離的青極帝君突然追問起她與曜陵的往昔,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在意了?

曜陵側頭,見她臉上表情似悲似喜,嘴唇輕顫,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覆,便接了話頭,乾脆利落的道:“一萬七千年前,我三十六萬歲元壽之後,你不必為難於她,我雖愛慕她,但她心中只有你,我自然不會逾距,如今,我視她如妹,只願她能得償所願,永生幸福。”

一萬七千年前?

元壽?

在麻木中越沉真深的月靈終於被牽引回了一絲神魂,她抬起頭茫然的看向曜陵,她想站起來,可是根本沒有力氣,頭昏痛欲裂,意識也有些飄散,在暖陽的普照下,全身竟然麻木的近乎冰冷,一點感覺都沒有。

緘默片刻,她忽地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刺痛讓她四散的魂魄勉強凝在一起,一萬七千年前,元壽之後,那豈不是就她被青極滅族之時?

“本君,竟不知曜陵神君還是如此情深之人。”青極的眼神中浮起譏諷:“這倒是挺讓本君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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