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話 殤

——《血淚詩:人間滄桑》第一章 怒海求生

第23話 殤

圖片來源TheHilaryClark

“想學會戰鬥,就得先學會捱打。”——怒牙·泰格,破曉金剛虎,天界靈獸

六人面前的血霧越來越濃,散發的血腥味兒也越來越重。幾秒後,升騰的血霧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彷彿一個狼頭。

突然,影子上亮起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緊接著,一道刺眼的紅光從血霧中穿出,以極快的速度在六人的身邊往返穿梭,“嗖嗖”的破空聲四起。半秒後,紅光消失,穿梭的路徑上留下了串串血霧。

血霧的盡頭,葉落從中閃出,就像一頭急速狂奔的狼。葉落站定後,其護臂上的利劍“唰”的一聲收了回去。反觀六人,此時卻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下一秒,六人的脖子和胸前分別出現了一道橫貫的血槽,緊接著,他們的頭和整個肩膀都掉了下來,殘餘的下半身也栽進了雪地中,葉落面前的雪地由原本的血跡斑斑,瞬間被染成了滿域皆紅。

這時,遠處的三名弓箭手都被這駭人的景象嚇傻了眼,只有一個寒冰操縱者還算清醒,突然施法,葉落的雙腳瞬間就被凍在了地面上。同時,在葉落的頭頂上空,一個冰稜正在形成,通過吸收周圍的冰雪,迅速凝結得如小山一般。

不待葉落反應,冰稜便“唰”的一聲落了下來,只聽轟隆一聲,大地震顫,冰稜將葉落所在之處砸出了一個深坑。

“死……死了吧……”旁邊的弓兵互相唏噓道。

“肯定的……”

“嗯?什麼味兒?”

“是血的腥味兒!”

就在四人言語時,他們的周圍突然瀰漫起了淡淡的血霧。

寒冰操控者警惕的環視著,說道:“這血霧,是那小子死後飄過來……”但話音卻戛然而止。

其他人人轉頭看去,只見一把黑色袖劍刺穿了他的喉嚨,而葉落就站在他的身後。

“射他!”一名弓箭手緩過神來喊道,同時三箭連發,呼嘯著向葉落射去。

然而葉落卻在眾人眼前原地消失,三支飛矢全部射到了已死的寒冰操縱者身上。

“嗯?人呢!”弓手驚慌失措的喊道。

“背靠背!”另一名弓手也清醒了過來。

此時兩名弓手距離較近,立刻互相背對,另外一名距離較遠,正向他們奔去,並喊道:“等我……唔——”但葉落再次現身,袖劍劃開了他的脖子。

僅剩的兩人迅速放箭,但葉落在得手後沒有絲毫停頓,立即施展血光殘影步,躲過飛矢突進到二人面前,雙手抬起,影刺彈出,兩人的喉嚨瞬間被刺穿,弓手們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葉落回身看向鋼牙和士兵,二人仍然戰得難解難分。他剛要施展血影步,卻感覺胸口一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隨後便失去了意識,撲倒在地。

遠處激戰的鋼牙和士兵剛剛留意到了那升騰的血霧,以及一股駭人心神的殺氣,但僅僅過了一會兒,一切就都歸於平靜了。士兵瞥見葉落的倒地後,才注意到自己的隊伍已經全軍覆沒,雖然對方也是如此。

但士兵的留神給了鋼牙機會,對方一記重錘落下,士兵趕忙用巨劍彈開,卻被緊接的一腳踢中胸口。這一腳,鋼牙蓄足了力,直踹得士兵急速倒飛而去,砸斷了身後的一棵大樹。

“呵呵!和我戰鬥還敢分心!”鋼牙自言自語道,“去死吧!”

只見鋼牙將碎骨戰錘倒立在地上,他頭頂上空的氣流迅速凝結成了一柄墨綠色的戰錘,長約十幾米。

士兵從地上爬起,遠遠的望見空中的戰錘,感嘆道:“居然是罡氣化形,仲裁者這幾年可真是什麼人都有了!但,真不巧!”

說著,士兵將鋼鋒巨劍猛然插入地中,隨即,一股升騰的氣流自地底沖天而起,在空中凝結成一把淡藍色的巨劍,同樣長約十幾米。

“呦!果然不簡單!”鋼牙心想,“那就比比吧。”

只見氣流戰錘突然向士兵砸去,而那巨劍自然是迎面而上,兩團氣流就這樣在空中“鏗鏗鏘鏘”的戰了起來。

罡氣化形對靈力的消耗是特別大的,隨著戰鬥的拖延,雙方漸漸都有些靈能不支。

就在這時,鋼牙突然感覺後心一麻,伴隨著巨大的疼痛感傳來,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見一根黑色的鎖鏈刺穿了他的心臟,鎖鏈末端是一把利刃。沒想明白為什麼,也沒有力氣回頭看,鋼牙就這樣倒了下去,戰錘的罡氣化形瞬間消散。

看到鋼牙的攻擊突然停止,士兵有些疑慮,但仍然用盡全力將巨劍的重擊斬了下去,只聽“轟隆”一聲,地動山搖,鋼牙所在之地被斬出了一道兩米深,二十米長的凹槽。

一擊過後,士兵立刻拄著巨劍半跪在地上,他的靈力幾乎被抽乾了。

這時,士兵突然感覺有一道殺氣鎖定了他,與此同時,他聽到有東西在他身後破土而出,但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下一刻,他只覺得後心一麻,一道黑色的鎖鏈從他的左胸穿過,士兵費力的回身看去,同時栽倒在地,一道黑色的窈窕身影在他的眼中漸漸模糊。

“葉落……葉落……葉落……葉落……”

昏昏沉沉之中,葉落聽到一個略微熟悉的聲音在叫他。

“沒用的小子!”

最後,一聲厲喝喚醒傳來,葉落睜開雙眼,面前是血影狼“凱”的碩大身形,周圍是沉浸在血海中的古戰場。

“凱?我這是……”

“沒死!差一點!”

“為……”

“對方的寂地風牢還沒練到家,但你的體質實在是太差了!太差了!沒用的傢伙!”

“什……”

“意思就是,當我的血影狼獸魂被進一步激發時,差一點將你的身體撐爆,要不是我及時停止,你就沒命了!”

“我好像明白了。”葉落似懂非懂的回道。

“你明白個屁!去找怒牙吧,讓他幫你訓練身體。”

“誰?”

“破曉金剛虎——怒牙·泰格,玄天大陸最有名的格鬥大師。”

“玄天大陸?在哪?”

“自己去找吧,我累了,再見。”說罷,血影狼和周圍的場景便逐漸模糊。

“喂!告訴我啊!”葉落喊道。

這時,四周傳來了血影狼慵懶的聲音,“要是連個地方都找不到,那你也就到此為止了。”

“什麼?”

但對方不再有回應,周圍徹底一片漆黑,葉落也越來越困,逐漸閉上了雙眼。

不知過了多久,葉落覺得有些冷,耳邊傳來了呼呼的風聲。緩緩睜開雙眼,葉落髮現自己正趴在雪地上,當他試圖爬起時,卻發現渾身疼痛無比,只得先翻過身來躺著緩解一會兒。

天,已經亮了,太陽在空中顯得格外刺眼。

葉落繼續轉了下頭,卻看見一雙驚恐的眼睛正瞪著他,葉落下意識的一個骨碌從地上坐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這下,視野更寬闊了。

此刻的他,正在一棟被毀成了兩半的別墅前站著,周圍是被鮮血染紅了的雪地,雪地上是數不清的死屍和殘肢斷臂,幾隻烏鴉正在啃食,葉落回憶起了夜間的戰鬥。

“包子,秋雨,秋月……”葉落突然想起了之前的朋友們,立刻四處張望起來,並逐個驗證屍體的身份,不多時,葉落就找到了三人的屍體。

失去了整個右肩的包子,身中數箭的秋月,以及從腰部被炸斷為兩截的秋雨……

葉落跪在地上,望著三人的屍體,痛苦的低聲哭泣著,心中不斷的詢問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到這個島上來?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這一切要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麼我的命運會是這樣……”

“要是連個地方都找不到,那你也就到此為止了。”突然,葉落又想起了血影狼的話。

“沒錯,我太弱了,我要變強,什麼狗屁命運!我要變強!”

葉落堅定了信心,接著想道:““可玄天大陸在哪呢?那隻狼又不說……算了,一定能找到!但得先從這島上出去才行。””

葉落跪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光著上半身,於是試著調動起體內的靈能,迅速幻化出了血影服,但已經不是之前的黑色皮衣了,而是夜間拼殺時穿的血紅色戰衣。

葉落站起身來,發現遠處的林子旁還有兩具屍體。

“是那個士兵和鋼牙嗎?他倆都死了?”

葉落疑惑地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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