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鬆贊林寺,感到的是在轉經路上的溫暖

太陽快落山了,夕陽打在拉姆央措湖,倒影著松贊林寺的倒影,天與地好像同時在發光。微風吹過,依稀帶來壇城廣場弦子舞曲的音樂。


行走在松贊林寺,感到的是在轉經路上的溫暖

從去年的六月開始,我每天沿著松贊林寺景區的環線走上一圈,或者三圈,到今年六月,大概也斷斷續續堅持了一年。有些習慣,在不知不覺就自然地堅持下去了。而我,就這麼每天把散步當是一件隨心自在的事,隨意地走走,隨意地想想。

身體狀況似乎也在散步中有所長進。以前,一圈環景區路快步走下來,有些吃力,而逐漸的,連著走上三圈,也還不至於吃不消。最明顯的收穫是在去德欽時,一口氣從山腳走到冰川,相比騎馬上去的同行者,心裡自然有些沾沾自喜,這都是每天堅持走路帶給的好處了——有些不經意的東西,卻能夠收穫頗豐。而我,每天依然單純而積極的態度來面對散步。


行走在松贊林寺,感到的是在轉經路上的溫暖

在開始走路的日子裡,好像走路成了身體和心底的需要,一到傍晚,就想向著喇嘛寺走去。當然了,也不是每天都能那麼積極按照發條去散步,偶爾,也會有懈怠情緒,但懈怠情緒一調整,還是去堅持走路了。

一年來,在不同的日子裡,沿著轉經路,感受著松贊林景區的天空、山坡、湖水在不同日子不同季節裡的變化,滿山的小草從枯黃到翠綠,又到枯黃,路邊的梨花從開始冒綠芽到怒放滿樹白色的小花,再到最後一片枯葉從枝頭落下來,又在新的一年中,長出新芽,過了些日頭,又滿樹綠葉。


行走在松贊林寺,感到的是在轉經路上的溫暖

在陰雲密佈的傍晚,那時走在路上的我心裡也是一片蒼茫,在風和日麗的傍晚呢,走在路上的我,心境又自然不一樣了。大概人都一樣,心裡有個鏡子,投影著萬象,感受著自然對自己的一些情緒影響。不過想來,世間萬物也是如此,智者看智,樂者看樂,悲觀者怎麼都能看到消極的一面,冬天也好,春天也好,頭頂蒼茫的宇宙,自有他的規律在運轉著,我們這些沿著這條環線走的人,也只能感嘆一下罷了。

有時,走完一圈,一個同行者都不能遇到。又有時,路上會遇到好多同行者,有人結伴而行,邊走邊聊著家事,有人獨自沉默地向前走著,也有的人,口中唸誦著經文,一臉虔誠。年長的,或者年幼的,男的,女的,不同膚色的,不同年紀的,不同心境的,每個走在路上的人都不一樣。


行走在松贊林寺,感到的是在轉經路上的溫暖

在路上看到不同的人,不失為一件賞心樂事。我們都在一條路上,可我們看到不同與他人的風景,感受不同於他人的感受,過著與他人不同的生活,想起來,自然是有這麼許多的不同,在生活中,各人顯出獨立的自己,那才是自我。但在一個時間段裡,我們走在同一個圈裡。

我們都是在路上,想到這裡,心裡也是感到一種溫暖。


行走在松贊林寺,感到的是在轉經路上的溫暖

​時間是個怪圈。我想,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感嘆。在行走中,在這轉換的刻度中,萬物真正的本質不間斷延續著,我們只是實存於某個片段,來我走過的那些路段,之前,已經發生過無限的時間,之後,更會發生著無限的變化,在一路上,萬物出生與死亡迅速交替,而我們這些來散步的人,只是在某個時間和空間的路過。或者,我們自身也存在著某種不會衰老、不能破壞的東西——只是我,如今仍然慢慢行走在轉經路上。


行走在松贊林寺,感到的是在轉經路上的溫暖

說來,人生在世,自然大大小小遇到不同的事,有的事能想明白,有的卻怎麼也想不明白,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就像在散步途中遇到的一顆小草或者一片雲朵,好的壞的,都要照單全收下,並和它們一同生存下去。或者,一些小困惑可以用智慧來解決,但是,那些大困惑呢,至今我也在迷惑。看著頭頂蒼穹奧妙的宇宙,多少年,都以她自己的規律在運轉,而我們,就這麼慢慢老去。

老子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會兒,我只是樸素的感受到,世界就是這麼實實在在的傳承下去。​


行走在松贊林寺,感到的是在轉經路上的溫暖

文/ 永基卓瑪 攝影:王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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