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份的的移花宮爆料可是雙份!今天將帶來人物設定【橫霞子】以及【明少卿】篇,裡面還藏了多套移花宮的校服哦,還有下週的精彩預告,敬請期待(๑•̀ㅂ•́)و✧
橫 霞 子
移花宮校服原畫
倘若有人初入移花宮島群,大概會覺得奇怪,為什麼把看夕陽最美的一片地方開闢出來,作為墳場?
仔細想想又明白過來。移花世世代代居住在此,與世隔絕。移花之人,生時在島上追風踏浪,死後自然也想要望著那滄海一線的美景,餐風飲霞。
移花自古沒有體罰,對小孩子們最嚴厲的懲罰,就是罰他們去橫霞部守夜思過。
等暮色散去,滄海橫霞的美景消失,大片空地上會亮起一盞一盞的長明燈,燈火暗淡,幽幽亂亂,如同三十代祖先的眼睛,在暗夜裡相凝視。膽子小的孩子怕得說不出話來——但老師們總覺得練練膽量,甚或在這種環境下做些關乎天道的思考,對孩子們還是有好處的。
最喜歡罰孩子們去橫霞部思過的老師,就是明少卿。
移花弟子幼年修行自有一條開蒙路徑:明玉部學內功;風雨部學航海;幻海部學怎麼用醉心花。然後可以出師,按照職司分去各部文職,或去星月將軍手下報道,駐守十二嶼。
其中明少卿掌管的孩子們年紀最小,也最容易犯錯。他有時故意離開,要孩子們自習。其實就偷偷躲在礁石上遠觀,看到有誰開小差的話,就拎著他的耳朵,把他扔到橫霞部這裡來。
橫霞部這裡有兩個亭子,一個叫暮火逸去,一個叫焚霞徐來。兩個亭子長得一模一樣,一個朝西,一個向東。
孩子們在荒島上面壁思過的時候,明少卿就過來和橫霞子下棋,一面下棋,一面遠遠望一眼那些孩子們。若他們真太不安,輸了棋的那個就負責走過去,揉揉孩子的頭髮,安撫一番。
橫霞子就問他,“你若不捨得他們,為何還要罰他們過來。”
明少卿瞪他一眼,“我只是來找你下棋。”
橫霞子嘆口氣,“可是這麼多年,你棋藝一點進步也無。你看,你又輸了。”
明少卿道,“我輸了,我高興。”
橫霞子只好道,“你高興就好。”
明少卿棋力其實不弱,但總忍不住在一子兩子,一地兩地上做取捨。剛在剛猛衝殺時,橫霞子已漫不經心,隨手斷了他的大龍。
後來隨著幾代宮主的任性,年輕弟子們想要去中原武林一展身手之人越來越多。明少卿手下的學生變得越來越少,他不禁憂心忡忡,專程去找沈醉花,問他能不能提高幻境測試的難度。
他語重心長地道,“他們去了中原,無人教導守護。若是武功不濟,不能自保怎麼辦?若是與中原朝廷起了衝突被抓進監牢怎麼辦?若是水土不服吃不慣中原食物又要怎麼辦……”
沈醉花笑道,“明大師你隨我來。”
移花宮校服原畫
沈醉花拉著明少卿走了一趟中原。
他們從天衣閣買了好看的衣裳微服而行,去到名山大川瀏覽風景。看過中原的日出日落,看過黃河上的瀑布,看過九華的大佛和天香的花海,還順路救了兩隻梅花鹿,三隻兔子,一個跌斷腿的小孩,和一個意志消沉要自盡的年輕人。
明少卿回來的時候,給橫霞子帶了好吃的火腿當手信。
“中原如何?”橫霞子問。
“中原八荒各有武學精湛!我此行大有領悟,打算先改革武學基礎課程,再將我領悟的一些新的法門整理傳授給眾人。”明少卿認真枚舉。
“哎,這步棋不是你的風格?”
“我在中原買了一本叫《百曉生棋譜》的書。裡面將人依照性情分類,推測出每一類人喜好的棋路,然後教你怎麼剋制對方的路數。”
“還有這等事?書呢?”
“我查閱了你屬於哪一類人,又記下了贏你的法子。”明少卿板著面孔,“然後就將書扔掉了,免得被你看見。”
橫霞子笑著搖頭,“就算這樣,你還是下不過我。”
他運子如飛,三十回合之內結束了殘局。
又過了幾年,明少卿和橫霞子攜手再遊中原。
橫霞子第一時間去找那本《百曉生棋譜》來看,翻開序言,卻見一通吹噓,道百曉生乃是中原圍棋第一國手云云。橫霞子來了興致,問書攤老闆,“這位百先生可還在世?”
書攤老闆翻了個白眼,“百先生?你說百曉生?——死了有幾年了。”
“竟不是古人?……死了才幾年?……可惜可惜,早知如此,我就早些來中原,找這位國手對弈幾局。”橫霞子十分惋惜。
書攤老闆跟看傻子一樣看他們,“百曉生一代梟雄,才不會跟你們下棋。”
“我棋力極佳,他只要見了我,必定是願意的。”
“這可不關棋力的事情。百曉生下棋不是為了棋,是為了天下。”
“啊?……那便算了吧。下棋不為了棋,不管為了什麼,這位棋手歸根結底必定下不好棋。”
書攤老闆翻翻白眼,起身收書走人。
明少卿望了好友一眼,二人相視拊掌而笑。
後來橫霞子和明少卿還是採購了一大堆書籍回去移花。
“我們要加倍瞭解中原的文治武功才行。”明少卿給眾位學生布置功課,“這本《八荒異事錄》給我全文背誦默寫,下個月是《四盟秘聞錄》——默不出來的,統統給我去橫霞部過夜!”
學生們愁眉苦臉地打開書卷。
橫霞部的棋局已經擺好。
暮色投在棋盤上,白玉染上了緋紅顏色。而遠處殘陽似血,孤舟如熾,綽約的帆影似燒著了一般,又慢慢隨著時間冷下去。
月亮很低很低,臥在水面上,像海上的霜。船隊歸航,每一張帆都映在這月色裡。
映著棋盤上的黑子和白子,凝結成亙古不變的時光。
明 少 卿
移花宮校服原畫
明少卿和沈醉花第一次去中原時,曾救了個意志消沉的年輕人。
他自訴仰慕一名高不可攀的女子,那女子卻心甘情願追隨了別的男子,還為那男子而死、寧死而無悔。年輕人受到巨大打擊,故而選擇去死。
沈醉花自然要勸他。打量了一番,問,“你腰畔有笛子。你可會吹?”
年輕人點點頭,卻又搖搖頭道,“我是個樂師,但……我已無奏樂的信心。我一直夢想和那個女子合奏,但我終究不配。”
“未必呀。”沈醉花道,“我也是樂理一道上的大師。你吹一首曲子給我聽聽看,或許我可以指點你一二呢?”
要別人這麼說倒是未必令人採信。但沈醉花天生一副世外高人模樣,年輕人竟是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他便開始吹他的笛子。明少卿聽慣了島上音律大師的演奏,自然是覺不出什麼好來。但那年輕人就越吹越是神色溫柔,更是輕輕閉上眼,似是陶醉在自己吹出的韻律中——
這時候沈醉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之前藏在明少卿揹簍裡的那隻兔子拎了出來。
這兔子是剛才倆人上山路上見到的。兔子摔斷了腿跑不動,沈醉花撿來本是備著沒東西吃的話可以拿來烤。而此時兔子卻有了更重要的用場——
那年輕人吹罷一曲,睜開眼睛,渴盼地看著沈醉花。
沈醉花就拎著兔子的耳朵給他看。
“兔,兔子?”年輕人不明所以。
“剛才這隻斷了腿的兔子聽見你的笛聲,眼巴巴地從洞窟裡跑出來望著你。我想,應該是它聽懂你樂曲中的溫柔善意,故而向你求救。”
“向我……求救嗎?”年輕人一臉的不可思議,眼睛裡閃著光。
沈醉花把兔子塞進他懷裡,“音律有高低之分,亦有善惡之情。你心底純良至善,不如嘗試著以樂入醫,以醫入武,當能成就更高境界。”
他從懷中掏出一本書,認真地交到那個年輕人的手上,“這本《岐黃》內有深意,望你能仔細研讀,他日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明少卿和沈醉花沒兔子吃,於是入城找了個最好的酒樓裡,要了幾碟小菜和一壺酒。
明少卿問他,“你這胡扯的本事哪裡學來的?”
“天然生成。”沈醉花笑道,“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就眉清目秀,性情柔弱。這樣的人必有慈憫之心,我以善惡打動予他,是最有效的方法。”
“那叫他學醫,又是何等打算?”
“這不是懷中剛好有醫書麼?要是帶著木匠書,就叫他學木匠了。”
明少卿忍俊不禁,“你啊,要是把這些胡說八道的本事拿去好好對蕭曼聲,大概早就能和她複合了。”
“明大師謬矣。”沈醉花難得流露一絲認真,“她就是討厭我胡說八道的樣子,才離開我的啊。”
很多年後,那時候蘇霜華已經死了很久。明少卿也已經很老了,大概有七十歲那麼老。橫霞子早已變成了一盞燈,再沒人陪明大師下棋。
那時候明少卿趁著自己還走得動,又去了一次中原。
明少卿帶了手信去給沈醉花。
“你看這是什麼。”
“是隻兔子。”
明少卿拎著兔子的耳朵,“你覺得它眼熟麼?”
“兔子每隻樣子都也……差不多?”
“你記得那次你胡說八道救下的那個年輕人麼?他現在是中原有名的大夫,娶了一個溫婉的妻子。他們一起,在自家屋子後面養了許許多多的兔子。”
“……”
“據說都是當年那隻斷腿兔子的後代。”明少卿把手裡那隻塞給沈醉花。“他一生都在感激你當時的一席話、一本書。”
沈醉花笑起來,“我一時興起,胡說八道而已。是他自己有福緣。”
明少卿認真道,“你在蕭韶居救下的那個妓女後來從良了,生個兩個兒子。你在港口幫還高利貸的官員,去年告老還鄉,捐了一大筆錢給自己的造橋修路。你指點過的那個廚子,現在把技藝傳給了他孫子,他們還在照著你給的菜譜烹飪那道魚湯,遠近聞名。”
“……明大師,你……”
“我說這些不是想誇你做了這許多善事。我只是想說——每個人都有了一個好的結局。”明少卿嚴厲的臉孔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我也要追尋我的結局去了。我明日出海。”
沈醉花怔怔看他。
明少卿從未這麼和藹過。他說,“人生那麼短,你就算音律上贏不過蕭曼聲,起碼也可以不輸給自己。對不對?”他拍了拍沈醉花的肩膀。
“好好選擇罷。”
不久後沈醉花和蕭曼聲就複合了。
沈醉花當時的身體已經吹不了笛子,只能給蕭曼聲梳頭描眉,煮湯做菜,做了許多小兒女才會做的事情。他還和蕭曼聲一起去看明少卿——屬於他的燈掛在橫霞子旁邊,蘇小白在燈座上刻了一個嚴肅的老虎頭。
蕭曼聲懷中抱著的兔子被那醜陋的雕刻嚇著了,直往她懷裡鑽去。
沈醉花大笑著摸摸那兔子。
觸手溫軟。
一如那宛轉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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