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人對書的情結,都來自於這條消失的小街

在衡陽,不知道多少人的記憶裡,還留著“吉祥街”的影子。我試著在網絡上搜索,甚至找不到一張它過去的照片。那時,它一頭連著“紅旗大劇院”,一頭連著“圖書館”,是一條窄窄的,連汽車都無法通過的小街。

我從小就特別喜歡這條街的名字,還有和它相交的另一條名叫“天后街”的小巷。

衡陽人對書的情結,都來自於這條消失的小街

01

我記憶裡的吉祥街,大部分都是不到10平米的小書鋪,裡面堆滿了“萬惡”的教輔書。門口拿一塊大木板擱在幾個石頭上,支起一個臨時的小攤位,擺滿“機器貓”“龍珠”之類的漫畫。否則,小孩是根本不會靠近的。

我的奶奶家,就住在吉祥街南頭,那個周邊開滿了花店的小院裡。小時候每個週末和爸爸媽媽去奶奶家,是我最開心的事。臨出門,我一定會在廠區大院裡喊一句:”今天我不和你們玩了,我要去市裡“,然後坐上3路車,沿著湘江邊晃晃悠悠的來到先鋒路碼頭。喊一句”踩一腳“,下了車,往西上一個長坡,就走到了吉祥街。上了樓,看到一週不見得堂哥們,彼此交換一個眼神。!

”奶奶,我想買參考書。“”奶奶,我們帶妹妹去。“

然後幾個人溜下樓,隨便找一個小書鋪,就窩在門口看起漫畫,直到書店老闆嚷嚷道:”不買書,就趕緊走,別在門口堵著路“。於是幾個人又換到另一家店,繼續蹭漫畫看,直到再次被趕走。那時候的吉祥街,在我眼裡,是一條望不到頭的”大路“,就算被驅趕,我們也總有看不完的書,聊不完的話題。

這就是我最初的書店情結。

衡陽人對書的情結,都來自於這條消失的小街

02

後來,我就愛上了書。在整個學生時代,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間自己的臥室,一個屬於自己的書櫃。

那時我住在丁家牌樓附近,一個80年代的工廠家屬區。那裡的樓都是一棟棟長在一起,一大片大片的連在一塊兒。每一棟大約5,6層高,每一層住7,8戶,由一條長長的走廊連著,屋裡是不足40平米的一室一廳,沒有廁所。

起初,我睡在客廳,爸爸媽媽睡在裡屋。後來,客廳被一架琴佔據了,那是爸爸媽媽讓我學的,所以我只能搬到裡屋去睡。我的印象裡,裡屋很小,除了爸爸媽媽的床,根本放不下其他。於是只能把床移出去一點點,在牆壁和床之間,架起一塊床板。如果說《安家》裡的朱閃閃叫壁櫥公主,或許我們這樣的廠區小孩也可以叫“床板”公主。

總之,那時候,有一間屬於自己的臥室和書櫃對我來說,幾乎就是人生的終極理想了。

衡陽人對書的情結,都來自於這條消失的小街

03

大學畢業之後,我又回到了“吉祥街”。那時候爸爸媽媽搬進了爺爺奶奶的房子,吉祥街已經完全不同了,成了現在的蒸陽南路。小書鋪們都不見了,只剩下幾家裝修豪華,大而亮堂的教輔書店。唯一留下的,是天后街口那個肉夾饃的攤位。白淨偉岸的西安小哥,也變成了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

但我依然是開心的,我終於有了自己的房間和大大的書櫃。但奇怪的是,我卻和爸爸媽媽沒有了兒時那種擠在小屋裡的甜蜜。我們開始頻繁的爭吵,因為各種各樣生活瑣事和習慣的不同。上班很忙碌,週末我也想睡到自然醒,爸爸總是一大早就把新聞聲開的很大,媽媽總在客廳裡把家務做的“鏗鏘有力”;晚上我喜歡在臥室裡聽聽音樂,寫寫文字,爸爸總是嫌我把音樂弄得太吵,媽媽總是喜歡穿過我的房間去陽臺澆花或者晾衣服。那大約是這輩子,我脾氣最差的幾年。

所以那時候,我特別想買一種房子,戶型不用太大,負擔不用太重,最好能隔成兩層,我住在樓上,爸爸媽媽住在樓下。我的臥室要裝修的全是書櫃,我就睡在中間,一睜眼用手機連上藍牙,美好的一天就嗨起來了。晚上回到家,在樓下和爸爸媽媽一邊吃飯一邊聊聊天。飯後老爸一定又盤腿坐在客廳看新聞,我給他切一盤水果,然後上樓去。關上門,看我昨天沒有看完的小說,夜深了拿起筆,寫下我今天想要記錄的所有美好,寫下我和爸爸媽媽往後餘生的每一天。

衡陽人對書的情結,都來自於這條消失的小街

可惜我買親城的時候,市區沒有地段特別好的複試,只能挑了最大的戶型,讓爸爸媽媽一起搬了過來。最近房交會上我聽說,緊挨著親城剛剛上市的”融冠蜜城“,居然有123平米~128平米的複式,主臥是一個大套間在樓上,餐廳客廳小孩房老人房客房都在樓下,既能陪伴更多的家人,又能保持自己的獨立空間,簡直就是我的Dream House。“融冠蜜城”,你為什麼現在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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