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思念依舊蔓延

四年,思念依舊蔓延

我們的一生,原就是這樣走在一條從此地到彼方的橋上,並沒有其他的去處。可是依然有很多人洋洋自得,以為能夠控制好結局。

我一直不太願意去刻意的記住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偏偏就好像我必須要記住似的,每年的今天,我的情緒都會異常低落。這是第四年了。

高一剛剛結束的暑假。文理分科,我們這群相處了一年的好朋友重新打亂了班級。我在理科四班,她在理科十七班。

死亡是一個小小的手術,甚至不留下傷口,手術後的人都異常平靜。除了我。

我上午去學校報到的時候聽到別人說她走了。我心裡悶悶的,她走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有點想不明白,雖然只是一年的時間,但是她不在這兒讀高中她肯定會跟我說的呀。而且我很不喜歡,明明是和我關係最好的人,她的消息我卻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我當時甚至有點小小的吃醋。我那時還沒明白,別人說的“走了”是什麼意思。

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我去了她的寢室。我覺得她應該會回來拿行李吧。雖然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她會回來。我去等著吧,沒準能碰上呢?

我又遇到了早上告訴我“她走了”的那個人。我有點不想理她,因為她比我提前知道關於她的消息。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走了”是走去哪兒了?明明前幾天我們還通過電話,而且還說了很多女孩兒之間的小秘密,還有很多細節她說開學了跟我說啊!所以,她到底是去了哪裡?

她用一種覺得我很不懂事的眼神注視著我,這讓我有點顫慄。特別是在我們老家那邊,已經入秋的天氣,真的能感覺到秋的涼意了。我還有點冷,可能是因為我穿的也不是很多吧。“她出了車禍,去世了。”“你別胡說,我們前兩天還打電話呢?不可能!”當時態度十分堅定,是我過去十六年都沒有過得堅定的不相信。

我們兩的宿舍在一個樓層。我路過她宿舍的時候,看到她們宿舍的人聚集在樓道,說著一些亂七八糟、我根本不想聽的事。我好像信了一點她們說的話。我開始很慌,我必須要馬上求證一下。她們說的話我都不信,我要給她打電話。而回應我的還是這幾天以來一直冷冰冰的女機器音。我越來越害怕。

我們給高一的班主任要了她媽媽的電話。我見過她媽媽,是個美麗的女人。班主任一般會留有學生的家長電話號碼,必要的時候,可以越過學生,直接聯繫到家長。

四年,思念依舊蔓延

我還是不相信。怎麼可能呢!她是那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子!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啊。

“喂……”電話那頭傳來她媽媽的聲音。我當時就信了。那聲氣若游絲的回答,也將我之前所有的堅定擊敗、潰不成軍。我覺得她們說的應該都是真的。我只剩下哭了。我就在電話這頭,一直哭。之前想的關於如何介紹我,關於假如是真的、我要如何安慰她的媽媽,關於她現在在哪兒,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彷佛啞巴了,我只是哭,直愣愣地流眼淚。

除了感覺到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我全身也是顫抖著。我不知道這樣地事會發現在我身邊,會發生在她身上,這些明明都是電影裡地情節啊!所謂生離死別,原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段時間,我曾一度的神經衰弱。我覺得我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裡。她還活著,在我生活的任何一個角落。在這樣的時間,我找到了喝酒的時機,帶著純純的悲傷。

當我閉上眼睛,全部都是她在對著我笑;睜開眼,她嬉笑著漸漸走遠。

生命原就是脆弱如此。誰又能說得準,明天和意外誰先來呢!

世界本身自然是殘酷的,溫情是人或者動物之間產生的,我有時候也會困惑,終有一死,活著的意義呢?願你我,都可以用自己喜歡的方式,在意外來臨之前,認真且負責的度過這一生!

四年,思念依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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