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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陸繹,冷靜睿智兼腹黑,毒舌傲嬌愛吃醋。
陸繹對袁今夏,從嫌棄好奇到喜歡動心,從口是心非到用情至深。
每一個畫面都在我的腦海裡。這是我眼裡的繹夏夫婦。
陸繹獨白,以及文末的番外,只一家之言。
看得歡喜,我也歡喜,若看得不喜,勿當真。
陸繹、袁今夏、謝霄、上官曦四人,晚上去逛揚州燈會。
袁今夏見什麼都熱鬧,一眼看到剪紙攤,開心得不行,忙喚他們過來。
在老婆婆的剪紙攤前,除了陸繹,都拿著紅紙剪了起來,陸繹身邊站著袁今夏,陸繹一直瞧著她。
上官曦剪了與謝霄在少林學藝時,師父讓他們練的雙刀,謝霄認出來,上官曦就把剪紙送給了謝霄。
謝霄不好意思亮出自己剪的剪紙,被楊嶽誤認成了蘋果,才開口反駁:
"我剪了我們家今夏臉。"
袁今夏打謝霄:"誰是你們家的。"
陸繹瞧了一眼那剪紙,看起來極其一般,只在心裡腹誹:
"她可不是你家的。"
謝霄直道自己不會剪,反問袁今夏剪的是什麼?
袁今夏亮出自己的剪紙:"魚啊。"
陸繹好奇,盯著看。
只見袁今夏喃喃開口:
"這可不是一隻普通的魚,它是一隻會飛的魚,叫鯤。"
你想當一隻會飛的魚。
袁今夏,一般女子都是希望自己嫁一個好郎君,相夫教子。
你倒另類,想做一隻會飛的魚,你的願望,可不一般。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袁今夏,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多。
袁今夏被謝霄拉走,陸繹付了錢,也往橋上走。
陸繹與上官曦下了橋,瞧見了袁今夏與謝霄站在河邊。
晚上出門就見謝霄腰間別著束花,陸繹就知道是為袁今夏準備的,果不其然,這是要今晚表白吧。
陸繹站在遠處瞧著,見謝霄和今夏說著話,不用猜也知道在表白,但看袁今夏都沒有看著謝霄,估摸著,這謝霄,要失望。
況且昨日袁今夏自己也說過,不會嫁謝霄,陸繹放心倒是放心,但看著他們在那邊拉拉扯扯,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這邊楊嶽買了兩盞花燈,問陸繹與上官曦要不要去許個願。
陸繹與上官曦同時開口:"不用了。"
許願有用的話,很多事都不用努力了。
陸繹瞧著謝霄把花推向袁今夏,也不知自己是不想看袁今夏收花,還是不忍心看謝霄被拒絕。轉過身去,望向別處。
"人們都喜歡把願望,寄託在這些不現實的東西上。"
陸繹如果不是孃親離去的太早,他的性子,不會這麼冷,待人接物,也不會這麼淡。
說不準也會像楊嶽一樣,是個暖男。
"誰都喜歡做夢。"
陸繹知道上官曦的心情,他旁觀者清。
陸繹瞧著時辰差不多了,回身去看袁今夏,見袁今夏手舞足蹈的,也不看謝霄,也不收花。
就知道,今晚有人註定要傷心。
"看來謝少幫主這夢,馬上就要醒了。"
陸繹瞧著袁今夏說著說著話,就看了過來,也走了過來,謝霄一臉的失望,也跟了過來。
謝霄藉口先走,上官曦寒暄了幾句也走了。
"楊嶽,幫我買一些花燈過來吧。"
陸繹吩咐完楊嶽,楊嶽瞧著陸繹與今夏,會心一笑的走了。
楊嶽買來了花燈,就先回去了。
袁今夏放完了花燈,與陸繹並排坐在河邊臺階上。
袁今夏不解:"大人,您為何要放花燈啊?"
一是有些話想單獨與你說,二是覺得今晚花燈應景,那就放吧。
"沒事,就是突然想做(戀)夢(愛)了。"陸繹背對著袁今夏,喃喃開口。
我要是說,你拒絕了謝霄我很開心,所以獎勵你放花燈,你會怎麼想。
還好你拒絕了他,袁今夏。
臺階池邊坐著,袁今夏開口:"大人,您說的做夢,就是這個呀。"
陸繹示意讓袁今夏朝河裡看。
袁今夏瞧著一池子荷花燈,才明白,陸繹剛才所說的做夢是放花燈的意思。
花燈上點著蠟燭,在河上影影綽綽的飄著,挺夢幻的,這真不像大人的作風。
"好美啊,確實是仿若夢境,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看花燈呢。"
我也是第一次和姑娘一起看花燈,還是我主動的。
"以前我每次出完任務,手上沾著血回來,都會坐在河邊,閉上雙眼,什麼也不想,感受著微風拂面,鳥語蟬鳴,整個人都能放鬆下來。"
陸繹想著從前,出任務的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不能有一絲懈怠。
心裡的事,都自己藏著,今晚卻想說給你聽,這種感覺很奇妙。
袁今夏瞧著陸繹今晚也與平時不一樣,平時陸繹高高在上,話少,且毒。
今晚的陸繹,聽他說完,忍不住想待在在身邊陪著他是怎麼回事。
袁今夏不知怎麼開口,卻見他倆頭頂眼花漫天,真是好看。
這真是不一樣的夜晚。
"今天的揚州城特別不一樣,果然仿若夢境,讓人都不願意醒來。"
袁今夏拖著臉頰,望著身前的景,不禁感嘆。
你這麼不願意醒來,是在想謝霄的表白嗎?難道你後悔了。
"可惜啊,夢總是會醒的。"
但願是我想錯了。
"大人。"
不知道袁今夏開口想問什麼,陸繹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反問:
"謝霄在追求你啊?"
想聽你說清楚,你對謝霄,到底是什麼感情,袁今夏。
你聽到這,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
真的說清楚了嗎?可我看謝霄最後的表情,還是非你不娶的模樣。
"你是真的因為上官曦,還是因為真的對他沒意思。"
其實袁今夏如果細琢磨,就會發現,陸繹雖然是她上司,但對她的感情,干預太多了。
想必是袁今夏身在其中,也瞧不出自己對陸繹的心思,她單純怕陸繹誤會,只是一味的澄清。
殊不知,若自己對陸繹沒有好感,沒有意思,幹嘛要在乎他誤會自己呢。
"大人何出此言?"袁今夏不知陸繹為何這麼問。
我何出此言,你為他做了這一樁樁,一件件,若真是對他沒意思,我實在想不出你為何如此。
"你為了謝少幫主,不惜自己砍自己一刀。"
想到那天你捂著手臂,說話都虛弱不已,那傷口一看便知是自己砍的,卻還冒著被我責罰甚至丟官職的大罪也要如此。
偏偏這一切還是我設計的,我早知道你那麼傻,會砍自己一刀,說不定會告知你,或不讓你去押送沙修竹。
末了反而心疼你的傷,又不能告訴你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只能給你送金創藥去彌補對你的愧疚。
"如果對他沒有半點情分的話,怎麼會做到這一步呢。"
袁今夏,今晚無論如何,你要給我說明白。
袁今夏聽懵了,見陸繹這是在翻舊賬,第一反應就是陸繹不會秋後算賬吧。
"您怎麼知道?您知道多少?"
袁今夏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醒了。
陸繹瞧了眼袁今夏就知道她在害怕,她害怕了,不免又起了些逗弄她的意思。
"整件事情都是我安排的,你說我會知道多少。"
話說到這裡,不妨都告訴你,我想知道的,就一定要知道。
袁今夏聽著陸繹的話,忽然想到楊嶽告訴過她,這一切都是陸繹安排的,沙修竹被謝霄劫走是陸繹與上官曦的交易。
袁今夏蹭得一下就站起來了:
"難怪,本來我只是猜測,您為了拿回生辰綱,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了上官姐姐,但是沒想到……大人。"
沒想到什麼?我要聽重點,袁今夏!
"您怎麼不早說呀,那我豈不是白白捱了一刀啊。"
白白捱了一刀?那不是你自己砍的?誰逼你了?
"我怎麼知道你會對謝少幫主,如此情深義重啊。"
你倒是說啊,除了這個緣由,我實在想不出,你為何要為了他,砍自己一刀。
只聽你支支吾吾的:"我那,我那就是,怕被您責罰,丟了飯碗。"
袁今夏!你這麼怕我?虧我還覺得愧疚,不忍心你遭罪,給你用上好的金瘡藥!
原來不是喜歡謝霄!
"我那會以為,大人做事律法嚴明,沒想到,原來我只是大人手中的一個棋子,棋要怎麼下,持子之人又怎麼會告訴棋子呢。"
陸繹卻聽越覺得高興,袁今夏這話裡話外盡是委屈,失望之意。
誰說你是棋子,袁今夏。
"所以你現在這是抱怨,我之前沒有告訴你實情啊。"
陸繹坐著,袁今夏站著,袁今夏又心虛,自然不敢瞧陸繹。
那陸繹剛才那些精彩的表情,袁今夏一點也沒瞧見。
"不敢。"
袁今夏此時就像是沒分到糖果的小孩般,自顧自找補,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聽在陸繹耳裡,卻是另一番感覺。
"不是抱怨,那就是懊惱,你之前以為戲弄了我,未料到我早已知情,所以你現在心有不甘。"
平日袁今夏一遇到事情,慣會抬高陸繹,陸繹繼續逗著袁今夏,反正她自知理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不不不,卑職怎麼會戲弄大人呢?不敢,不敢。"
袁今夏怕陸繹誤會,連忙坐下找補。
"你放走了沙修竹,故意受傷,試圖瞞天過海,說到底啊,你戲弄的人不是我,還有誰啊?
我不跟你計較就算了,你還跟我斤斤計較。"
所以說袁今夏還是不夠老辣,入世未深,只是查案頗有些才華,明明是陸繹機關算盡,真真吃定了袁今夏,定會順著他的邏輯走。
寥寥數語,先是令袁今夏自己也認同是自己戲弄了陸繹,繼而害怕陸繹秋後算賬,那後面知道陸繹既往不咎後,那這事就翻了篇。
袁今夏會覺得陸繹聰明,又感激陸繹當時沒有拆穿自己,還給自己送藥。
陸繹也聽到自己想聽的,簡直是一箭雙鵰。
"沒有沒有,大人嚴重了,卑職怎麼會跟大人計較呢。
卑職知道,岑福給我的御用金瘡藥,其實是大人體恤下屬的,卑職真的感激不盡呢。"
果不其然,袁今夏不時撩著頭髮,不時左顧右盼,想著找補的話。
你還記得,我給你的藥。
"既然是這樣,你戲弄我一次,我戲弄你一次,扯平了。"
陸繹說完,瞧著遠處。
這些都在陸繹的掌控範圍內。
袁今夏就著陸繹剛才的話,連連點頭:"扯平了,扯平了。"
袁今夏還來不及細想就聽陸繹開口:"好了,許願吧。"
陸繹想問的,想知道的,都清楚了,還記得讓袁今夏許願。
袁今夏聽命令聽慣了,直接坐上臺階準備許願。
陸繹盯著袁今夏雙手合十許願中,袁今夏略一回眸,睜著眼睛望向陸繹。
陸繹被盯著看,下意識的眨眼,看向袁今夏。
"您怎麼不許啊?"
"都留給你許吧,我就不許了。"
陸繹想到了孃親,許願有用的話,孃親……
只聽袁今夏開心的回應:"都留給我啊,謝了,大人。"
袁今夏,我已經不會做夢了。
陸繹自顧自坐著,卻聽聽到身邊傳來喃喃女聲:
"我許的第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我們六扇門能夠漲俸祿讓我早日找到我的家人。"
果然與你而言,還是銀子最重要,不找家人,銀子怕也是最重要的。
"第二個願望,就是希望陸大人能夠開開心心的,每天多笑一點,不要整天閻王臉。"
你的願望裡有我,閻王臉?
看在你為我許願的份上,不與你計較。
15集上,謝霄表白袁今夏被拒絕,陸繹與袁今夏放花燈。
陸繹袁今夏放花燈,番外。
許完願,陸繹與袁今夏便起身,一起向官驛走去。
來時四個人,回程就剩下她倆,氣氛與往日不同。
通常他倆一起走是因著案子,今日實在是出來玩的。
陸繹走著,袁今夏想著陸繹剛才說他倆扯平了,可還是心有餘悸。
陸繹今晚心情怕是不錯,聽到“閻王臉”三個字都沒有生氣。
正想著,一輛馬車急促駛過,袁今夏沒注意,陸繹攬著她躲過了危險。
袁今夏驚魂未定,半個身子依偎在陸繹身側,這什麼情況,剛才,陸繹救了她。
完了,剛才才扯平恩怨,現在又欠了人情,袁今夏你要還到什麼時候。
正低頭想著,卻瞧見陸繹腰間有露出了紅色紙質一角,這個質地,好像在哪見過。
袁今夏手快,看準即刻拽出,一看,這不就是自己剪的:會飛的紙魚嗎,怎麼在陸繹腰間。
袁今夏一手捏著紙魚,抬眼望向陸繹,一臉的問號。
陸繹瞧著袁今夏發現了紙魚也不慌,朝著袁今夏伸手。
袁今夏疑惑的把紙魚放在陸繹手心。
陸繹搖搖頭。
袁今夏奇怪:"大人,不是要這個?"
"一兩銀子。"陸繹開口。
"一兩銀子?大人,您瘋了吧?一個紙魚這麼多錢?"
"你們都走了, 剪紙的錢我付的,三張剪紙,共二兩,袁捕快你欠我一兩銀子。"
袁今夏聽到一兩銀子同樣肉疼,不禁反問陸繹:"為什麼我的一兩?"
陸繹邊走邊輕笑道:"你剪的最好。"
袁今夏還是第一次聽陸繹誇自己,不由得覺得心情好,跟上陸繹的步伐,邊走邊抱怨:
"大人,剪得再好也不值一兩銀子啊,明天我們去退了吧。"
"明天沒有燈會。"
"大人!"
袁今夏站在原地不走了,跺著腳,可勁的撒嬌。
"袁捕快,記得還啊。"
陸繹前面走著,也不看身後跳腳的袁今夏,機智如他。
袁今夏咬著後槽牙想,一定是喊他陸閻王生氣了,一定是!
哼!要錢沒有,了不起再幫陸繹打掃房間,聽陸繹使喚抵債唄。
"大人,等等我!"
袁今夏這樣想著,小跑跟上了陸繹的腳步。
袁今夏光顧著想銀子,忘記紅色紙魚還握在陸繹手裡。
前面的人一步一步走得極穩,紅色紙魚被握在了手心。
#錦衣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