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嬌:四十年前,她是金馬影后、亞太影后

謝謝主辦單位、謝謝評審委員給予我這份榮譽,我將會珍惜這份榮譽;謝謝愛護我的人、謝謝!——林鳳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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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的金馬獎頒獎禮,一襲素紗白衣的林鳳嬌拿到了第十六屆金馬影后。這段獲獎感言大概也是金馬影后歷史上最短的獲獎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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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屆臺灣金馬獎最佳女主角 ——《小城故事》


第二十五屆亞太影展演技最突出女主角——《汪洋中的一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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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的前的臺灣電影有點「林鳳嬌年」的意思。


那一年,她不是大哥的女人、更不是房祖名媽媽。


她是金馬影后、亞太影后;是那個李敖說全臺灣有10萬男人想娶她為妻的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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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毅溫柔的臺灣女性代表。


這是金馬獎五十屆特別紀念《那時▪此刻》中對林鳳嬌的評價。現實中、熒幕上,林鳳嬌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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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也就是蔣先生將草山改為陽明山三年後,一個女嬰在陽明山管理局所屬的士林鎮出生,她就是林鳳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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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祖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長頭髮、白皮膚、高鼻子、小嘴。——林鳳嬌


林鳳嬌說自己的容貌是遺傳了祖母,但是遠不如祖母好看。就連林媽媽也常常說她差阿婆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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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霞的父親是國民黨的軍醫,張艾嘉的外公是國民黨的新聞局長。


比較同期的這些女星,林鳳嬌的家世應該是最寒酸的。


每天五點鐘做飯,下午三點她就要去鄰居家借米、借糧,林鳳嬌坦言那時候恨死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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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小學時,學費只需要三十六塊臺幣,半年下來,每次喊名欠交學費的,總有我的份兒,後來分期付款,十元、八元地還給老師,否則書也別唸。——林鳳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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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家中的二姐,林鳳嬌12歲小學畢業,就進入職業學校半工半讀。她做過工廠臨時工、餐廳服務生、種過田,甚至曾經被傳在舞廳做舞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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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因為當時甄珍在港臺兩地拍戲分身乏術,容貌與甄珍頗有相似的林鳳嬌得到了《潮州怒漢》中做女主角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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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很擅於模仿甄珍甜美與清純扮相,加之自己的隱忍與勤力,林鳳嬌很快就開始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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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嬌是個嫻靜端莊的女子,她謙和淳樸、美麗平凡,集所有美德於一身。她厚道,而且重義氣,紅而不嬌,肯為他人著想。——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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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與秦漢、秦祥林、林青霞合稱為「二秦二林」


林鳳嬌一定要感謝李行導演,他們的首次合作的《吾土吾民》就獲第十三屆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獎。


此後的《汪洋中的一條船》、《小城故事》、《早安臺北》三部影片,連續獲得78、79、80年的金馬獎最佳劇情片獎,創下臺灣電影史上至今無人能破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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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中的一條船》中堅毅刻苦令人動容的吳繼釗


《小城故事》中命運多舛但賢淑動人的啞女阿秀


林鳳嬌塑造的那些溫婉、堅忍、賢淑、樸實都是在李行導演的作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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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拍攝《汪洋中的一條船》之後,李行導演就再三交代我要以一個新人的姿態出現;放棄我平時愛做的一些小動作、小習慣。——林鳳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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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林鳳嬌與成龍的故事之前,一定繞不過鄧麗君這個名字。


成龍與鄧麗君的戀情始於大哥在好萊塢拍攝《殺手壕》的時候,當時鄧麗君因為「假護照」事件離開日本樂壇,在美國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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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我不做事情打給她,或者就她就打給我,吃飯看電影,拍照啦。——成龍


鄧麗君的三哥鄧長富回憶:那時候成龍時常來找鄧麗君,捧著一束花,人藏在花後面要給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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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段看似傳奇的感情並沒有多麼轟轟烈烈、而且時間也不長。至於分手的原因,最直接的解釋就是成龍喜歡有一大幫兄弟圍在一起,但鄧麗君要的只是二人世界。


為什麼今天我會跟林鳳嬌在一起,不跟鄧麗君在一起,就是兄弟。——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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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長得好純,有種驚為天人的感覺。這是成龍在沙田世界花園第一次見到林鳳嬌的想法。


雖然之前因為好友秦祥林成龍也看過林鳳嬌的電影,但現實中的林鳳嬌還是足夠讓大哥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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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第一次吃飯,林鳳嬌帶了妹妹,成龍還是那一班兄弟。兄弟們都說:大哥,她好漂亮、人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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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嬌接受成龍的一班兄弟、兄弟們覺得林鳳嬌更適合做大嫂。起碼在當時,這個看起來不重要的問題卻成為他們在一起的關鍵。


林鳳嬌很懂他的心理,只要成龍不在,她就會帶著成龍的一幫兄弟去吃飯——曾志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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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他們開始互相探班、開始約會、開始戀愛。


林鳳嬌可以陪成龍他們一幫武行的大老粗一起打牌、喝酒。成龍也可以為了指導林鳳嬌的動作戲,帶著整個成家班去她的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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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那時候,成龍還是功夫片巨星、是大哥;林鳳嬌還是文藝片巨星、是影后。直到有一天林鳳嬌告訴成龍她已經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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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在拍攝完《驚魂風雨夜》後,林鳳嬌遠赴美國,獨自待產。至於大嫂的名份,那時候沒有人知道她會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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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時候在成龍的心裡,大概除了比他更紅的鄧麗君,所有的女孩子跟他都是為了財產。況且也確實有兩個日本影迷因為成龍所謂結婚的報道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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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漫長而無聊,成龍沒有來看過我一次,隨著肚子一天天隆起,心裡開始變得空空落落。孩子的預產期定下來以後,我打電話告訴成龍的助手,過了一天,他從香港飛來了美國,我當時的感覺有點幸福,畢竟,他還是心裡有我的。——林鳳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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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要生了,出生證明上,爸爸的名字一欄要怎麼寫?因為這個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題,林鳳嬌還是有了大嫂的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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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磯一個頂樓的Coffee shop,一位牧師幫他忙主持了儀式。地方簡陋的可以聽到隔壁有人講話、至於過程,成龍都自認很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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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林鳳嬌這個名字好像變的越來越模糊,她是成龍的妻子、房祖名的媽媽;唯一不是的,好像就是那個曾經的金馬影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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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臺灣的恩師李行,香港的邵逸夫、鄒文懷都曾有意邀請她復出。90年代,有公司給三千萬報酬請她拍洗髮水廣告。都被林鳳嬌一一婉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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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丈夫哄她好久,才有了成龍作品《十二生肖》中林鳳嬌的驚鴻一瞥,那一年距離她息影整整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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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與資料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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