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了三年的男人,居然要娶她發小了?

二十三層的高樓上,一個渾身傷痕的女人被死死的囚在邊緣。

這不是沈榕最痛苦的一場性事,三年來,顧寂之不知道這樣折磨了她多少次。

但這次,她被他關在地窖裡折磨了整整一個月,早就體力不支了,此刻她感覺自己痛苦得快要死掉了。

偏偏顧寂之掐著她的脖子讓他直視著自己,眼眸裡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燃成灰燼。

“沈榕,想死?你做夢!”

“我不會讓你死,我只會讓你生不如死!”

“顧寂之,我沒殺死你和季曉柔的孩子!”

沈榕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聽到季曉柔的名字,顧寂之臉上的怒氣更深!

他恨這個女人,恨她是沈家的女兒,更恨她一個月前的心狠!

當曉柔告訴他一個月前她拿著注射器活活把他們的孩子殺死,害曉柔差點暴屍野外的時候,他真的恨不得殺了她!

這個女人心太狠,做事太絕!為了讓他娶她,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沈榕,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會娶你!”

沈榕無力的攤倒在地上,眼淚刷刷往下掉。

她不明白顧寂之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愛了他三年,心甘情願當了他三年的情婦。

他夜夜在她身上承歡,眼底對她的恨卻從未少過!

可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她想她唯一的錯,就是三年前愛上了這個沒有心的男人。

愛了三年的男人,居然要娶她發小了?

他對她百般厭惡,她卻控制不住對他瘋長似草的感情。

看著沈榕痛苦的樣子,顧寂之冷笑一聲,拿出一個紅豔豔的喜帖,丟在了她身上,冷漠道,“對了,忘了告訴你,兩週後就是我和曉柔的婚禮了,你不是曉柔的發小嗎?我特意邀請你給曉柔做伴娘。”

“什麼?”沈榕幾乎反應不過來,不敢相信顧寂之說的話是真的。

她怔怔的看著面前那份喜帖,眼睛澀澀發痛,他居然要娶季曉柔了?她愛了三年的男人,居然要娶她發小了?

她陪他度過了最美好的年華,最後還是要羨慕那個陪他共度一生的人。

即使那個人,是她恨到骨子裡的女人!

最後沈榕暈倒在樓底,顧寂之看了一眼她蒼白的臉,厭惡的讓醫護人員把她送進了醫院。

他不會讓她死!他要著活著當她的玩物!要她生不如死!

沈榕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裡,渾身痠痛得厲害,她一動,便感覺頭暈目眩。

她很想直接把針頭拔了離開這裡,卻使不上一絲力氣。

她一抬頭,便看見滿臉得意的朝她走來的季曉柔。

季曉柔消失了一個月。

所有人都以為是沈榕弄死了她的孩子她死裡逃生回來了,但沒有人知道一個月前季曉柔究竟隱瞞了什麼。

季曉柔滿臉得意,從包裡拿出她和顧寂之請柬丟在沈榕身上,笑眯眯的開口道。

“沈榕,看清楚了,我和顧寂之馬上就要完婚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顧寂之!”

看著那張紅豔豔的請柬,沈榕咧開嘴笑了起來,但一笑渾身都被扯得生疼,她的眼淚便嘩嘩往下掉。

是啊,她這輩子都得不到顧寂之了,顧寂之恨不得殺了她呢。

看見她的眼淚,季曉柔煩躁的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沈榕,從小到大我最討厭你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季曉柔和沈榕是鄰居,兩人從小一塊長大,本應該是青梅竹馬,偏偏十年前的事情讓季曉柔對她恨之入骨!

還好遇上了顧寂之,她也算有資本可以折磨沈榕了。

想到這裡,季曉柔得意一笑,一把把沈榕手上的針頭扯了下來,冷笑道。

“沈榕,就算你死了,顧寂之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說完,她拿起針頭一下下朝著沈榕的另一隻手戳去。

沈榕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看見那張紅色的請柬,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她終於忍不住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季曉柔的臉上,“季曉柔,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如果不是她誣陷自己殺死了她和顧寂之的孩子,顧寂之就不會這麼恨她!

季曉柔捂著被打的臉,一臉陰狠的朝沈榕笑。

“沈榕,惱羞成怒了對不對?我告訴你,你打死我也沒有用,我和顧寂之的孩子就是你殺死的!”

聽到她的話,沈榕失控的朝季曉柔撲去,她想她真的是瘋了,恨不得和季曉柔同歸於盡!

但她還沒碰到季曉柔,手腕便被死死的捏住了,顧寂之低沉冰冷的聲音傳來。

“沈榕,你敢碰曉柔一個手指頭,我弄死你!”

他聲音寒冷如冰,凍得她渾身冰涼。

愛了三年的男人,居然要娶她發小了?

沈榕一把掙開了顧寂之的手,幾乎是低吼出聲,“顧寂之,騙你的人是季曉柔!我才是無辜的!”

“無辜?”顧寂之冷笑出聲,冰冷的俊臉毫無溫度,語氣更是冷到極致。

“沈榕,弄死你我也覺得自己很無辜。”

沈榕就這樣看著他笑,笑到淚流滿面。

她以為三年來她早就練就了鐵石心腸。

但親口聽到顧寂之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還是被觸得生疼。

心如死灰,說得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書名:《焦凌南之孤獨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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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推薦:

“爺”外頭的小廝聽到屋裡的動靜,疑惑地喚了一聲,就在他正要推門進去侍候之際,屋門被人從裡面猛地推開,好在他反應快,不然就要撞上他的鼻子,“這麼晚了,爺要上哪兒去”

小廝忙進屋抓起披風,去追那隻穿著褻衣褻褲的主子,都四更天了,主子不睡爬起來做甚“爺,等等小的——”

前方的謫仙公子似沒聽到貼身小廝的叫喚,徑自疾步到寬闊的庭院去,那兒此時靜悄悄,只有天上的繁星點點在照耀著世人的不眠夜。

他抬起頭來看著那似恆古不變的天空,追隨著星光的閃動,似乎要尋找到人生的真理一般,片刻之後,眼裡的有著一股不容忽視的狂熱,“它動了,真的動了……”聲音漸響。

小廝不解地看了一眼向北的星空,沒看出有什麼異樣啊吞了口唾沫,勸道:“爺,小心著涼……”

“小北,收拾東西,我們北上。”不待小廝將披風披到身上,謫仙公子已是立即吩咐下去。

小廝一臉的錯愕,他們到這地方才不過三天,又要出發

聖琴動,天下亂。

為了這句偈語,大魏那位已年過七旬的帝王一聽人稟報聖琴有變,當即從龍榻上彈了起來,以老人家來說,這動作極其的利索,只是他嚴肅的表情,驚得身邊二八年華的妃子不敢造肆,只能默默地爬起來給帝王穿上龍袍。

“擺駕!”龍袍剛剛穿好,帝王立即大喝一聲。

皇家祭祠的祈福神宮此時也是一片混亂,祭司們都匆忙而走,一直供奉的聖琴有了這麼大的變動,他們也是第一時間就感應得到。

京城這一夜因為面前這把琴有了多大的騷動,此刻的喬蓁都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兩眼緊緊地盯著這憑空出現的古琴,如果是它把她帶來這個時空,那麼它是不是也能送她回家

這個想法一出,她的心臟就劇烈地跳動起來,即便已經適應了喬府嫡七姑娘的生活,也遠沒有現代對她的誘惑大,那兒有她的父母、兄長、朋友……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那把懸浮在不遠處的琴游去,眼裡一片火熱。

年徹在驚訝之後,臉色漸漸平靜下來,對於這把古琴的傳說,他很小就聽過了,據傳是聖人所斫,所以得名聖琴,實乃聖人之琴,這對於大魏來說是神物,甚至影響周邊國家。

它最近一次的驚動是在兩百年前,大魏的開國皇帝就是此琴最近的擁有者,憑藉此琴的傳說,聚攏反臣,一舉將腐朽的前朝覆滅。太祖登基後,對於此琴的處置就是供奉在祈福神宮,下旨不得隨意亂動,違者滅抄滿門,更甚至將此琴的弦都拆掉,目的很簡單,就是不再讓後人能彈奏此琴,不讓那聖琴動,天下亂的傳說再現,以保大魏的千秋萬代。

對於太祖的做法,他一直是嗤之以鼻,子孫後代不思進取,就算把這琴拆了扔到灶頭裡也不管用,一向只信自己力量的他,並不相信一把琴就能顛覆天下,那都是後人穿鑿附會的。

所以幼時,祖父帶他去祈福神宮瞻仰此琴時,他曾放言,“此琴能讓人得天下,不過是笑談爾。”

祖父當時是怎樣的面孔,哦,他想起來了,祖父第一時間捂上他的嘴,警告他禍從口出。

然後祖父又眯眼笑道:“確是笑談,無奈天下人就是喜歡這笑談,皇家更甚。”

正在沉思中的年徹,看到喬蓁的舉動之後,當下臉色大變,立即發動全力向她的方向游去,大聲地警告道:“別碰——”

這琴有古怪,以前他瞻仰時是一把被撤弦的琴,現在出現的卻是一把已經安好弦的琴,這弦是誰安的誰能有這本事更何況這把琴有排他性,不是它選定之人,是不能隨意碰觸,否則非死即傷。

聖琴一直供奉在神宮深處,每十年舉行一次大典,展示著大魏劉氏皇族的正統,在現今來說幾可成為皇家的象徵,也是大魏土地上士紳好琴的由來。

不管這張琴有什麼古怪,喬蓁這舉動都是危險至極。

他奮力地往前遊,伸手想要拉住輕舉妄動的她,無奈被他折磨了有段時間的女人仍然有力氣實現自己的目的,看到她不聽勸,他大吼,“該死的女人,你聽到的我的警告沒有,叫你別碰,你就別碰,想找死我另外成全你,你——”

最後手一撲空,只來得及抓到她衣袖的一個邊角,大力撕扯下,那塊脆弱的一小塊布料就空落落地被他抓在手裡,而那個該死的女人並不柔軟的手指末梢已經碰到夜空中閃著光耀的琴身上,來不及了。

愛了三年的男人,居然要娶她發小了?

他的表情緊繃,青筋凸出,扔下那塊布料,瞬間就做出決定,打算再度去救這個蠢笨的女人,誰知……

他隨即怔在當下……

那把古琴非但沒有把喬蓁震開,反而光芒還耀眼了許多,女人那帶著粗繭的手已是把古樸的琴身抱在懷裡,然後一臉淡然地看向驚訝的年徹,“為什麼不能碰看,這不是好好的嗎”

她的手愛惜地撫過琴身,那木塊上每一個紋路她都熟悉非常,看了看那七根琴絃,那是她親手安裝的,只要彈一彈,她就能離開這個異時空她吞了口口水,手指顫微微地伸向琴絃……

年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臉緊張地看著她的舉動,至今仍處在震驚當中,聖琴認可她了

就在喬蓁的手剛要碰上那琴絃的時候,突然的變故又發生了,虛空之中有一股念力朝她而來,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她的身體本能地一歪。

身旁的年徹一看就知道不好,身體在水中一跨,衝上前去把喬蓁抱在懷裡,躲開最重要一擊,神宮養的祭司果然不都是廢物,“該死的女人,你還好吧”

喬蓁的鼻子撞到他發硬的胸膛上,一陣疼痛傳來,而懷中的琴卻是劇烈震動起來,那看不見的絲絲念力都纏繞而上,硬要從她懷中把琴拖拽出來,而琴身也漸漸脫出她的懷抱,她不捨地緊緊抱住,這是她回家的希望,“琴……”

年徹卻是氣得頭頂冒煙,“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管琴不琴的,趕緊鬆手——”

“我不——”她不顧疼痛的鼻子,回頭朝他吼了一句,手指更是緊緊地抱著琴身不放。

年徹看著她的冥頑不靈,感到一陣的頭痛,她能不能開一開竅,真讓神宮那群祭司追查到她,別說將來憑聖琴闖一番事業了,這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還是未知之數,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她懂不懂

他的大手使力地掰開她的手指,就是為了讓她鬆手。

她一面要抵抗那不知名的力量,另一面又要抗拒他的插手,在這兩方力量之下,她的力道顯得微不足道,很快,手指就抱不住琴身,如來時那般突然,聖琴朝著虛空消失時也是那般的讓人措手不及。

“琴……”她一臉失望地伸手想要去抓。

年徹抱緊她的身子,抓住她的雙手,吼了一句,“你夠了沒有平日的聰明勁兒都到哪去了這麼沉不住氣”

就是這一吼,喬蓁眼裡的狂熱消失了,這死變態沒說錯,現在不是她執著的時候,只要這把琴還存在這個時空,她終有一日就能一償夙願,而這也成為了她最隱秘的心事。

年徹看著她低頭不語的樣子,突然心生幾分不捨,不管之前怎麼使勁的懲罰她,她也沒有如此低沉著頭,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你放心,它認了你,還會再來找你的。”

她聞言,瞬間抬頭看他,兩手抓緊他的衣物,“你說真的”

“哼,本世子何必向你說謊。”他冷哼道,居然還敢質問他的誠信,她的膽子又肥了那手癢癢地又想按住她的脖子往水裡壓。

“好,我信你。”她鄭重地點頭,然後第一次朝他真誠一笑。

他一愣,那蠢蠢欲動的手突然又垂了下去,倒看不出來那不起眼的臉在這一笑下居然是那般的明媚動人,耳根突然一紅,他不自在地輕咳了咳,似在掩飾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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