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詩仙平凡的另一面

提起李白,我們總是想起余光中先生筆下那個“酒入豪腸,七分釀成月光,剩下三分,繡口一吐,便是半個盛唐。”的詩仙。

遍讀李白詩|找尋詩仙平凡的另一面

李白,我國詩文化的集大成者,在中國詩歌史冊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在他的詩裡,能讀到“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的豪情萬丈;也能品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的樸素情懷。

拋開仕途,他還有著父親的身份。這也是我更想探究的,他經常被大家忽略的那個可以被稱之為失落的情緒。


他有一次奉詔入京時,寫下了一首《南陵別兒童入京》,詩中說“呼童烹雞酌白酒,兒女嬉笑牽人衣。”

從詩中可以看出,他的孩子當時還很小,無人照顧,可他即將離開,一雙兒女牽著自己的衣角。這種離別也讓讀者品讀到豪放瀟灑如李白心中也會有放不下的牽掛。

儘管最後一句“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來紓解心中的難受,但畢竟是離開自己的兒女,相比之下,心中那份悲傷便躍然紙上。


後來他獨自一人離開長安在各地漫遊,疏於照顧孩子,也曾寫下《送楊燕之東魯》一詩“二子魯門東,別來已經年。因君此中去,不覺淚如泉。”離別子女已經一年許,一想到他們,眼淚就像泉水一樣湧出來。

讀之,突然發現李白並不像我們想象中那般瀟灑,那般毫無留戀。

只是他在我們眼中超然太久,以至於影響了我們對這個人的具體判斷。

是啊,拋開他的才華和豪放的詩歌,他只是一個普通而父親,一個因為命運多舛而難以與兒女相聚享樂的可憐的父親。


還有一首詩也表達了對兒女的思念之情。

《寄魯東二稚子》

“樓東一株桃,枝葉拂青煙。

此樹我所種,別來向三年。

桃今與樓齊,我行尚未旋。

嬌女字平陽,折花倚桃邊。

折花不見我,淚下如流泉。

小兒名伯禽,與姊亦齊肩。

雙行桃樹下,撫背復誰憐?

念此失次第,肝腸日憂煎。”

家中有一棵桃樹是自己離開時種下的,如今三年過去,已是枝繁葉茂。女兒平陽長得與桃樹差不多高,靠在樹邊摘桃花,弟弟伯禽也和姐姐長得一樣高了吧。一對兒女無人照顧,故而“撫背復誰憐?”想到這裡,他心亂如麻,愁腸百結。

這首詩沒有李白式的狂放不羈和縱酒高歌,沒有綺麗的想象,驚人的誇張,甚至沒有多餘的修飾,只是像嘮家常一樣娓娓道來。


而此時的李白,也不過是一位普通的父親,思念的遠方的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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