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眾號ID:caasdata6
網址:www.caasdata.com
2020年哪些內容品類還有機會?不妨試試劇情類內容。
無論是抖音快手這類帶動行業變革的短內容,還是優愛騰這類有著穩定需求的長內容,都在驗證著一個道理:內容文本離不開故事。
卡思數據(ID:caasdata6)研究發現,2019年,無論是內容創作還是廣告主投放偏好,“劇情”均是絕佳的效果助推器。《2020短視頻內容營銷趨勢報告》顯示,從2019年(2018.11.01-2019.10.31)增粉最快的TOP500KOL的內容類型看,搞笑/劇情類賬號均佔據抖音、快手增粉最快的內容賽道。與此同時,劇情/搞笑類內容仍佔據2019年廣告主最愛投放的KOL內容類型首位,佔比為17.87%。
▲ 圖源:《2020短視頻內容營銷趨勢白皮書》
平臺也在釋放“機會”的信號,2019年4月,快手開設新功能板塊“快手小劇場”,一年過去,內容品類逐漸豐富,現已細化至戀愛、動漫、搞笑都市等21個子頻道。抖音方面,2019年抖音創作者大會上,“劇情”被歸為漲粉最強勢的垂類之一。
傳統敘事中的起承轉合在短內容的框架下,經過了不同程度的提純與優化,成為適用於新內容形式的“劇情類”內容。它不是簡單地將長內容按下倍速鍵,甚至與以往的短劇也略有不同。那麼當我們在短視頻的語境中討論劇情類內容時,我們究竟在討論什麼?
01 | 劇情類內容≠短劇
劇情類內容具體指什麼?在傳統影視劇中,“劇情”作為一個內容標籤, 表示該戲劇作品的主要賣點是其劇情,相對於動作片的精彩打鬥,特效片的宏大場面,愛情片的纏綿悱惻與喜劇片的幽默詼諧等。劇情片的節奏往往比較的慢,但是情節相對緊湊,往往是一種社會現象和一定人群的生活狀態的寫照,容易使觀看者產生情感上的共鳴。劇情片取材範圍廣泛,如歷史、神話、科學幻想等,但多以現實生活為主。
對應到短視頻語境下,首先載體的容量受限,時長多在2分鐘左右,一般不超過5分鐘,這就意味著文本的討論對象不能太過宏觀,通常創作者會選擇一個簡單的目的,如@青島大姨張大霞 的日常是圖圖的偷懶與媽媽的嚴格管理,@七舅腦爺 的主題則多為花式寵女友。固定的環境/背景+明確主題+情節,便成了短視頻領域劇情類內容的基本模式。
2017年,短視頻平臺爆發出了第一個的流量紅利,彼時漲粉效果較好的內容裡有一項為“段子劇”,通常是2位創作者演繹網絡上流行的搞笑段子,這就是短視頻劇情類內容的初始形態。
一路走來,短視頻平臺開疆擴土捷報連連,2018年6月短視頻的日均使用時長反超長視頻,2019年短視頻用戶規模突破8.2億。短視頻用戶對於內容的偏好,在創作者白熱化競爭與平臺生態迭代中不斷對畫質水平、情節完整度、主題統一性提出更高的要求。段子劇由此發展成為vlog、短劇以及劇情類內容。直至今日,劇情不再是搞笑類內容的專利。
據卡思數據《2020短視頻內容營銷趨勢報告》,2019年,抖音、快手雙平臺運營的賬號中,快手粉絲質量超90分、在抖音粉絲質量也高達85分以上賬號, 大多具備“劇情+” 屬性。“劇情+”成為了增粉利器,萌 寵、汽車、動漫/二次元等垂直內容, 配合劇情化演繹在增粉表現上無往不利。
▲ 圖源:《2020短視頻內容營銷趨勢白皮書》
劇情作為效果加速引擎併入各垂類賽道,部分腳步較快的品類已經跑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如“美妝+劇情”類內容就成為了2019年品牌投放新寵, 尤為受到本土美妝個護品牌投放青睞。
那些堅持以特定人物/人群寫照為核心的內容,則貼近了短劇的表達方式。它們又逐漸分化成兩個形式,一是單個視頻作為一集,採用連載的方式,分5-10次講述一個完整的故事,作為內容專輯,如古風紅人 @御兒。二是紅人有相對固定的人設及敘事領域,每期視頻的劇情之間沒有關聯,觀眾普遍對核心人物印象深刻,代表紅人有 @朱一旦的枯燥生活 ,@爆笑三江鍋。
02 | 短劇不能用長劇邏輯來做
即便已經有不少劇情類內容採用了分集的模式,看起來只需在電視劇的基礎上稍加提煉及刪減即可,並不複雜。但很多創作者實踐下來發現,這樣的內容與電視劇、長劇相比幾乎是兩個物種。
@這是TA的故事 內容負責人兼演員億林告訴卡思數據,短視頻平臺的用戶期待看到這樣的劇情類內容:要有意想不到的轉折,足夠引起他們的情感共鳴,必要時誇大事件的痛點。同時,需要你把劇情說清楚,而不是留有懸念讓觀眾下來自己思考感悟。
▲ @這是TA的故事 內容負責人億林 受訪者供圖
正如短視頻的異軍突起是始於創新與重塑,短視頻平臺需要的劇情類內容同樣需要打破學院派的枷鎖。騰訊短視頻社區產品部副總經理李啦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我們需要他是一個年輕團隊,能夠很快接受新鮮事物,並且有突破精神,敢於打破長劇集下的固有創作思路”。
豎屏短視頻崛起後帶來的另一個內容變革,是促使創作者從節目IP化走向KOL IP化。這樣做的結果是用戶不再與節目傳達出來的意向建立感情,轉而關注紅人自身的一舉一動。更是直接催生了短視頻造星運動,與基於紅人自身的廣告與電商變現模式。前者由摩登兄弟、馮提莫牽頭啟程,後者諸如@祝曉晗 @醉鵝娘 將粉絲的喜愛迅速轉化為了實際的收益。
對應到劇情類內容上,表現在紅人演繹的角色不再是複雜多變,而是儘量有一個較為穩定的底色。億林分享道,影視劇會根據劇本去選演員,演員需要根據不同的角色進行不同的表演風格。而短視頻更多的是根據演員的性格和形象定位短視頻和IP的風格,儘量貼近演員的真實性格。
劇情類內容是否有清晰的番位;是否有具象的個人供用戶釋放情感;男主/女主自身是否被觀眾喜愛,成為廣告主進行廣告投放時看重的特徵之一。
03 | 傳統短劇也在向新形勢靠攏
短視頻平臺現存的劇情類內容來自兩類內容創作者:MCN形式入場,熟練運用“劇情+”模式賦能垂直內容品類,總體以廣告變現模式為主;PGC、傳統影視公司基因,傾向於跟平臺合作,主動對接平臺的採買需求。也有部分劇情類內容從UGC起家,為愛發電了一陣後發展向好,轉而組建內容團隊成為PGC或簽約MCN,而沒有特別起色的,創作者則會逐漸喪失創作的動力。
2020年,內容行業洗牌加劇,商業模式成為關乎創作者生死存亡的關鍵因素,劇情類創作者也不例外。那麼他們的生存現狀如何?
卡思數據瞭解到,除去與垂直品類深度結合的劇情類內容(它們與所在垂類內容保持統一,採用相似的變現模式),單以故事為核心的劇情類內容仍以廣告模式為主。
億林以@這是TA的故事 向卡思數據舉例說明,“盈利模式主要是內容廣告和電商佣金,因為賬號屬性和當下流行的劇情類廣告風格比較貼近,如大家熟知的三九廣告等,所以更傾向於內容廣告變現。”事實證明,這條路也確實適合@這是TA的故事。
除此之外,不少平臺已經在建設的“分賬”模式,被不少創作者視為一個新的機會。隨著內容平臺及內容生態的深化發展,該模式一定會走向成熟,不過目前以此為生的創作者尚屬少數,距離成規模的利好於劇情類創作者還有一定距離。
而有意向此加碼的平臺或許還要警惕G2壯大帶來的流量流失問題。有劇情類創作者向卡思數據分享了一個數據:現在(在某綜合類視頻平臺上)每天會有100多萬的播放量,而之前數據較好的時期,播放量每天能達到500多萬的,他認為抖音、快手的快速增長,也帶走了一些其他平臺用戶的關注度。
相比之下,傳統影視公司入局的玩家或許壓力更大。採買模式需等到平臺驗收合格了才能拿到收益,此前的資金、人力等成本全部需要自行墊付,週期要相對長很多,轉身慢。另外分成模式及比例也需要諸多溝通。
也有一些創作者選擇了從短劇出發,走向長劇的模式。@爆笑三江鍋 拍攝過2部60分鐘的“長篇”內容,以單價3元的內容付費模式在全網售出61.4萬份。當問及是否覆蓋成本時,@爆笑三江鍋 運營負責人馮先力的答案是肯定的,“燈光、道具、攝製等全是我們自己的,賺錢是肯定的”。三江鍋團隊13位演員,早在2016年因為熱愛表演與戲劇而聚首,原創短內容超過1200條,至今已在全網積累超1500W粉絲。付費的基礎是用戶規模與用戶粘性,在口碑打造、用戶沉澱到位之前,這樣的模式也不好輕易複製。
▲ @爆笑三江鍋的付費產品在抖音、西瓜視頻售出61.5W份
長、短視頻平臺逐漸佔據對方領地已是不爭的事實,這對創作者來說至少過了一個施展的舞臺,而無論是短視頻創作者來到長視頻平臺,還是短內容走向長內容,或者反之,這都是盈利模式可能性的再拓展。無論形式和模式怎麼變,唯一不變的,是用戶對故事的需求,對沉浸式體驗的需求,好內容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