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家鄉熱土 奉獻赤子情懷——記西華青年作家楊亞爽

守望家鄉熱土 奉獻赤子情懷——記西華青年作家楊亞爽


從古至今,抒寫鄉情,訴說鄉愁,一直是文人騷客,特別是徵人遊子們詩文的不變主題。從《詩經》開始,便有“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的句子,它象一幅畫,把一個出門在外的旅人的心情表達得淋漓盡致;南唐後主李煜的《清平樂》中,用“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的生動描寫,把對入宋久不得歸的弟弟的思念,表達的形象可感,震憾人心;“海畔尖山似劍芒,秋來處處割愁腸。若為化作身千億,散向峰頭望故鄉。”柳宗元更是運用這比喻,誇張,擬人的詩句,把埋藏在心底的被貶遠離家鄉的抑鬱之情,不可遏止地傾吐了出來;范仲淹的“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讓我們讀出的是詞人報國未成,思鄉不歸的壯烈情懷……

我一直偏愛著這些滿含濃濃故鄉情愁的詩句,也更敬重那些眷戀故土親情的文人們。儘管很多時候,這樣的愛戀,這樣的情愁,只是因了個人的命運不濟,仕途失意而產生,但我還是認為,此情此感,是一個有良知的人必備的情愫,是人類真性情的自然流露,值得我們敬重。

然而,認識了楊亞爽,讀了楊亞爽的文章,我才知道,世上還有一種更高層次的鄉情鄉戀。沒有遠離故土的苦痛,完全拋開個人的順逆得失,純粹出於對家鄉的感激、熱愛、讚美和祝福。那是一種博大的愛戀,那是一種高尚的祝願。正如杜甫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希冀,那是他飽覽民生疾苦、體察人間冷暖的博大寬廣的胸懷。楊亞爽先生,正是用他畢生的精力,孜孜不倦地抒寫著他對家鄉的愛戀,記錄著家鄉的一草一木、一事一情、一人一景。他所有的文字,都體現了他對家鄉不嫌不棄的拳拳赤子之心。

認識楊亞爽,是從認識他的文字開始的。那時,我並不知道他是何許人,只在報刊上讀過他的文章。那些文字樸實無華,但令我感動,因為,我讀到的是一個西華兒子對母親的那種感情,那是“子不嫌母醜”的真摯。

在我的記憶裡,豫東,西華是荒窮之地。小時候常常能看到來自豫東西華地區的乞討者。我總會學著母親,以一顆善良之心對待他們,同時,也讓我感到生在沙潁河岸邊這豐饒之地上的自豪和幸福。我也曾想,生於豫東,生於西華的人,會不會常常感到不幸呢?在楊亞爽的文章裡,在楊亞爽的心裡,我找到了答案:赤子眼中的家鄉,永遠都是可愛的,美好的。

我讀過他的很多文章。《記憶中的拉耬》、《記憶中的薅草》、《兒時春節》、《麥收》、《絲瓜》、《遠去的年集》……這些他親自從事過的農業生產勞動;他親手播種收穫過的農作物;他親身體驗過的農村生活場景,都成了他記憶中最美好的回憶。“那時,我家共種了五畝半麥子。由於糞肥上的足,又管理的好,麥子長得也格外的好。麥收幾天前,父親就購買了木杈,掃帚,鐮刀等工具,造好了麥場。麥收前夜,又磨了半夜的鐮刀。翌日一早,天還黑壓壓的,父親就把我們叫醒。等我們睡眼惺忪,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麥地裡,麥地已能聽到‘刷刷’的割麥聲” 。這樣的場景描寫,是不是作者在向讀者傳遞著豐收時的喜悅?“賣豬肉的、賣羊肉的、賣青菜的、賣粉條粉皮的、賣布匹成衣的、賣竹箅子饃筐子的,打發閨女出嫁和迎接兒媳到家的,各類貨物一應俱全。”這家鄉“臘月集,擠破皮”的熱鬧場面,不正是作者在展現著家鄉的豐饒嗎?西華,鄉村,坡楊村,……這是生他養他培育他的家鄉。這些地名,幾乎他的每一篇文章裡都會出現。儘管我能讀出,提到這些地名的時候,他的記憶並非都是溫暖的,有失意的痛苦,也有貧寒的無奈,但字裡行間仍然充溢著他對家鄉的感激之情,這不能不讓讀者感動。“我自幼生長在農村,由於耳濡目染,對辣椒更是情有獨鍾。後來我到縣城讀書,平時住校,每週六回家一次。每次回家,母親就給我炒一大瓷缸子辣椒,讓我帶到縣城吃”。從《辣椒》這篇文章裡,我們不只讀出了作者對辣椒這種農村常見蔬菜的喜愛,更能讀出濃濃的鄉情和火火的母愛。母親、嬸嬸,……這些“勤勞的人,善良的人,軟心的人,好心的人”,是他最親密的,最熟悉的,最不能忘記的人。他們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永遠是他心裡不蝕的烙印;他們的教育、關愛和影響,成就了楊亞爽平凡而又有個性的人生。

楊亞爽筆下的所有文字,都是樸實的,真摯的。沒有華麗的修飾,更不見誇誇其談的妄語,一如他的形象,樸實得像西華田野裡一株普通的小麥或是茄子秧。但這些文字,如小溪一樣從他心底裡自然流出,那是一種天然的動力,是一個赤子對家鄉情感的真誠流露。那溪流,平靜地,潺潺地,涓涓不竭,每一縷溪流,流淌出的,都是濃濃的愛和讚美,如一壺醇醇的美酒,經久濃郁,令人陶醉。

一部《記憶中的鄉愁》,寫不完家鄉的至愛親情;唱不盡家鄉的如歌歲月;畫不出家鄉的幸福美景,贊不夠家鄉的風雲人物;展不全家鄉的風物民俗,更抒發不了他對家鄉西華的深深眷戀。於是,不久,又一部厚重的,冒著他心血熱氣的《鄉村風物》隆重出世。這是《記憶中的鄉愁》的補充,也是作者家鄉情的永久延續。他在這本書的後記中寫到:“這是一部傳統農耕文明的讚歌,同時也是一部傳統農耕文明的輓歌”。是啊,如果不是楊亞爽用文字,把家鄉的歷史,家鄉的變遷,家鄉文化的歷史沿革記錄下來,後世還有多少人能對傳統農耕文明有所瞭解呢?現如今的孩子,對靠犁、耙、石磨、紡車這些器具生產和生活的歷史,早已生疏,他們又怎能體會到“離了山芋不能活”,扁擔挑起日子的辛苦?那廟會的熱鬧,那摸秋的童真意趣,也將永遠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裡。

他用心血和真情,為後世留下了“一座紙上的農耕文化博物館。”這是他對家鄉西華的熱愛,這是他對家鄉西華風情的熱愛,這是他對家鄉西華純樸鄉民的熱愛,也是他“對鄉村文化的堅守和繼承”。

他對家鄉的情是熾烈的,他對家鄉的愛是真摯的,他對家鄉的意是纏綿的。人們都說,有距離才能產生美,而楊亞爽一直沒有遠離過家鄉,他和家鄉的親人,家鄉的草木,家鄉的風雨,都是零距離地生活在一起。在這樣的廝守中,他對家鄉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他要用他整個的身心去愛家鄉,讚美家鄉,宣傳家鄉。他一如既往地用心血和汗水,記錄家鄉的變遷,抒寫家鄉的未來,讓世人更多地瞭解西華,瞭解西華的發展和變化,展現西華人的開拓創新精神。接下來,他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又寫完了另一部展示西華人傑地靈的著作——《鄉村記憶》。這本書,洋洋灑灑100篇,涵蓋了鄉村人物,鄉村農事,鄉村娛樂,鄉村器具,鄉村食蔬等。不久,我們就能欣賞到楊亞爽先生的第三部記述西華歷史,弘揚西華文化,展示西華風土人情和社會風貌,表達作者對家鄉深厚的赤子之情的心血力作。而他的下一部書稿《走進故鄉》又被他提到了寫作的日程。

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像楊亞爽那樣,一直用筆作犁,在家鄉的田野上四季勤耕。因為他有著愛作為動力,他拳拳地愛著生他,養他,培育他的那片土地,愛著他的經歷貧窮卻勇敢堅毅的鄉親們。

真正知道楊亞爽是何許人,還是緣於文字,那是一年多前由網絡開始的。

他是作家,我是文學愛好者。偶然相識於網絡,本來,我是懷著一顆虔誠之心,向他這個真正的作家求教學習的,沒想到,楊亞爽是那麼地謙虛和低調。雖然在寫作上,他是我的前輩,他也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和鼓勵,但他始終不承認他能當我老師,甚至還稱我為老師,常常讓我在網絡的另一端羞紅了臉。因為,我還只是個剛剛開始學習寫作的小學生,哪能被他稱為老師。這樣的交流久了,我更加敬佩楊亞爽老師,更覺得他其實就是我親切隨和的小兄弟。

我和他網上交流的這一年裡,他的業餘時間,全都用在創作《鄉村記憶》的文章上,廢寢忘食,孜孜不倦。有時身體不適,他也沒有半點的惰怠。他常說人的生命有限,他要用生命裡有限的時間,盡最大能力,把家鄉的過去和現在展現在國人面前,讓更多的人瞭解西華,瞭解西華。這是他所能做的事,他一定要盡力把這事做好。於是,他經常是一天就能寫出一篇幾千字的文章來。也可能是情到深處的原因吧?他寫起展示家鄉的文章,一點也不費勁,我常常對此表示驚歎。他說,這些東西,早在他的腦子裡了。是啊!家鄉的一切,早就在他的腦子裡了。這是一個赤子對母親的情感啊!

今年五一期間,我和山東的兩位文友,專程去西華拜訪了敬慕已久的楊亞爽老師。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沒有生疏感,也沒有虛假的客套,一切是那麼的自然,親切,隨和,如老友重逢,如兄弟相見。他依然謙虛,樸素,低調。雖然他下筆如有神,但他卻不善於言表,常常不過是靜靜地聽別人說話。你看不出他是一個作家,倒像一個田間耕作的老農,似乎還帶著半腿的泥巴。

他熱情地接待了我們,並陪同我們參觀了西華的女媧城、五七幹校舊址、黃泛區農場場史館、杜崗會師紀念館等地方。他們還特意帶我們逛了西華新城區的街道,讓我們充分感受到了西華這些年來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都知道,楊亞爽的用意:作為一個貧困縣,能有如今的美麗與繁華,有他們每個人的努力付出。作為拳拳地愛著自己家鄉的西華人,內心有著無限的驕傲和自豪啊!

楊亞爽在他的《鄉村記憶》後記中寫下了這樣一段話:“我是一個農民的兒子。是鄉村哺育了我,我愛鄉村的房舍和土地,我愛鄉村的山水和樹木。鄉村是我心中的最愛,是我靈魂的歸宿。我願在以後的歲月中,把鄉村作為一個不朽的永恆的主題,讓自己成為一個從容緩慢精細的書寫者,用手中的筆,用整個身心,去讚美它,謳歌它,用一腔熱血為它吶喊、呼籲,用我農民兒子的真誠回報生我養我的鄉村,回報家鄉的父老鄉親、兄弟姐妹”。

他真是這樣做的,甚至做得比他說的還要好!

他是豫東,西華的赤子!(文/李增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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