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番外十二:原來這世間最艱難的路,叫“不捨”!

前情回顧:陳情令番外11: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天下不負卿?

議事之後,各家主紛紛告辭,魏嬰陪著藍湛一一送別眾人。面對魏嬰,金凌喏喏地叫了聲“舅舅”,魏嬰心中被他一聲舅舅叫得妥帖異常,心酸異常。藍湛知他感動,站在一旁默默陪伴。對二人行禮之後,金凌與江澄結伴而歸。

陳情令番外十二:原來這世間最艱難的路,叫“不捨”!

金凌這聲舅舅有多麼的來之不易,藍湛心裡太清楚了。如果沒有十六年前的窮奇道截殺,沒有溫寧被設計發狂,殺死了金凌的父親金子軒,沒有師姐江厭離的離去,魏嬰應該早就能聽到金凌喊舅舅了。而金凌也不會成為今日這般無父無母的孤兒。


陳情令番外十二:原來這世間最艱難的路,叫“不捨”!

一聲舅舅,兩世心酸!魏嬰重生後最在意的人,便是金凌。金凌幾次遇險,他都捨身相救。大梵山,為了救金凌,他才被“故人”發現;食人堡,為救金凌,他將惡詛痕轉移到自己身上;為救金凌他被薛洋、金光瑤設計,可他從來都沒有過一絲後悔。即使金麟臺金凌受金光瑤蠱惑,刺他那一劍差點要了他的性命,他都未曾怪過他,因為在他心中,金凌是他的外甥,是他的骨肉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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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那個曾經牽著仙子四處攆著他,曾經用劍刺過他,曾經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他的孩子終於喊了他一聲“舅舅”,魏嬰覺得,此生都圓滿了。金凌這孩子,還是像了江澄——從來都是嘴硬心軟;像極了師姐——寬宏大度,知大義,名道理,也像他的父親金子軒——善良、正派、能明辨是非。這孩子竟這樣貼心、溫暖。“師姐,你有個世界上最好的兒子!”魏嬰溼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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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平復好心緒,聶懷桑走了過來,他也是來與二人作別,要返回清河。對這位昔日的同窗好友,此生的“救命恩人”,魏嬰的感覺非常複雜。原來大家竟然都看走了眼,連聰明一世的金光瑤都沒有看清過他。

哪一個才是真的他?十六年前與自己嬉笑打鬧的他?還是“扮豬吃老虎”的他?懷念他們曾經在一起上山捉鳥,下水撈魚的日子,懷念當年那彼此調侃的金句“你很囂張”,然而今日這句話再說出口,卻分明沒有了當日的赤誠與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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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扇子上那“與世殊倫”四個大字,魏嬰才知原來他竟然是這樣的聶懷桑!“雖無壯士傑,與世殊倫!”——雖然沒有壯士的氣節,卻有著與世間普通人不同的品行!

他沒有荊軻刺秦王的勇氣去親自手刃仇人,但他卻以一己之力,佈局謀劃了十六年,終於要了金光瑤的命,報得大仇!有能力、有手腕、能隱忍,為了達成目標,十六年來“一問三不知”,騙過了所有人,這樣的人,絕對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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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聶懷桑心術不正,去做壞事,恐怕仙門百家將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魏嬰問他花了這麼多心思,難道就沒有想過要當仙督嗎?

他聽懂了魏嬰的試探,也迅速地表明瞭立場,“該我做的事情我不會假手他人,不該我做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他鄭重其事地向藍湛行了大禮,恭敬地叫了聲“仙督”,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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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和魏嬰看著聶懷桑的身影遠去,魏嬰心中暗想,這位好同窗最好像他說的那樣,繼續老老實實地沉醉於山川萬物和四時美景之中,否則他要真動了歪心思,還真的不好辦啊。他能為藍湛做的,目前也就是敲打敲打他這位昔日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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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了眾人,兩人才有了獨處的時間。魏嬰自知二人所剩時間不多,提出讓藍湛陪他去後山轉一轉。兩人走遍了熟悉的每一個角落。“藍湛,沒想到你竟然擔下了仙督的擔子,你不愧是藍湛!”“你也不愧是魏嬰!”兩人相視而笑。瀑布之下,魏嬰吹起陳情,笛聲響,琴聲揚,兩人琴笛合奏,一曲“忘羨”,情在曲中,曲已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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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吹著陳情,向藍湛望去,此時的藍湛正在遠處低頭撫琴,魏嬰眼中都是不捨,想到馬上要與藍湛離別,想到未來不知何時才能相見,笛聲中盡是依依不捨之情。

而藍湛,也是一樣的心境,他知魏嬰要與他道別了。放他走?不放他走?藍湛心中從未有過的彷徨。不放?要怎麼才能留住?放手?要怎樣才能挽回?兩人將心事賦予“陳情”與“忘機”,卻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陳情令番外十二:原來這世間最艱難的路,叫“不捨”!

一曲終了,二人相顧無言。此時的魏嬰,其實不想走,但卻沒有不走的理由。而此時的藍湛,其實很想留,但又沒有留的理由。魏嬰終於艱難開口:“藍湛,我……我,明日該走了”終於說出了口,藍湛望著他,千言萬語在心頭,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輕輕地點了點頭。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分解

陳情令番外十:你那麼好,那麼好!卻註定不能夠屬於我!

陳情令番外九:懸崖邊緣的試探,是你的日思,還是我的夜想?

陳情令番外七八:我的秘密是不想讓你發現——其實我,喜歡,你!

陳情令番外六:我對你最深的執念,是此生都不能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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