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寧與女學生在外同居,也不願碰髮妻一下:為何自古文人多薄情

01

1906年7月26日,魯迅成親了,當天晚上,大家都守在洞房外準備看小夫妻的熱鬧,誰知魯迅拿起鋪蓋,睡到母親房裡去了。

他娶的新婚妻子名叫朱安,比他大三歲,正符合當時人認為“女大三,抱金磚”的標準。

早在六年前,他和朱安的婚事就由雙方父母定下了,雖然已經西化的魯迅,骨子裡看不起包辦婚姻,但他還是默默接受了。

他只給未婚妻提了兩個標準:放足、讀書。


魯迅寧與女學生在外同居,也不願碰髮妻一下:為何自古文人多薄情

朱安


結婚當天,新娘子要從花轎裡下來,因為轎門太高,朱安還沒落地,鞋子先掉了。

原來,為了“滿足”丈夫的要求,朱安故意穿了一雙大鞋,但鞋裡塞滿了棉花,鞋子掉了之後,一雙三寸金蓮露了出來。

正在迎親的魯迅又氣又惱,他氣妻子的自作聰明,也惱妻子的思想頑固。

他按捺住心中的不悅,在親朋的導引下,完成了成親的儀式。

回到新房,魯迅掀開蓋頭,和朱安簡單聊了幾句,聊完魯迅更失望了,他娶的這個妻子竟是如此無知!

可想而知,朱安對魯迅的兩條要求,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她只顧欣喜未來的夫婿學識淵博、文質彬彬,卻沒想過,自己要怎樣和他匹配呢?

沒有想象中婚後的琴瑟和諧,朱安的悲劇從嫁入魯迅家就開始了。

新婚當晚,魯迅就搬進了母親屋裡,再沒碰朱安一下,以後的日子裡,倆人連話也很少說了。

僅僅在家呆了三天,魯迅又留下孤獨的朱安和惆悵的母親,出發去了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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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


17年後,魯迅遇到了比他小17歲的許廣平,他炙熱的戀愛了,並很快與許廣平同居,後來,他們有了一個兒子海嬰。

而朱安呢,常年與她為伴的只有逐漸老去的婆婆,在照顧婆婆去世後,她只能整天一個人面對著空空的院子發呆。

就像魯迅年輕時自己所說:朱安是母親給自己娶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

在這場婚姻裡,看似魯迅是無情的,朱安是可悲的,許廣平是無辜的,可這些又能怪誰呢?

02

同樣是包辦婚姻,胡適也遇到了和魯迅一樣的難題。

13歲的胡適,由母親做主,與故交之女江冬秀訂婚。後來的十幾年間,胡適到上海、美國求學,兩人從未見過面。

作為舊式大家庭的女兒,江冬秀也從小裹腳、大字不識一個。

在得知自己未來的夫婿是留洋學生時,江冬秀開始主動要求學習,她學的很慢,但好在有進步。

有一次,聽說胡適在外生病了,江冬秀心急如焚,就自己給他寫了一封信。胡適拿到信後,高興的不能自己:病中得他書,不滿八行紙;全無要緊話,頗使我歡喜。

在這一刻,胡適對這位舊式妻子,說不上有多喜愛,但起碼心底升起一絲敬佩了。

與朱安對待魯迅出軌許廣平的態度不同,江冬秀則潑辣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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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適與江冬秀


胡適有一個昔日女友韋蓮司,兩人經常通信,女方還為了他終身不嫁,有一次胡適向江冬秀表達了想離婚的想法,沒想到這位小腳女人到廚房拿起一把菜刀,就駕到了自己脖子上,揚言:胡適敢再有此想法,就當場死給他看!

嚇得胡適趕緊賠禮道歉,從此打消了離婚的念頭。

可縱觀整部歷史,女子自強如江冬秀者,不多,能在妻子的“虎威”下屈服的男人,亦不多。

更多的是像朱安這樣逆來順受、任勞任怨的女人,也有更多的像魯迅這樣失望透頂、另尋寄託的男人。

明代詩人曹學佺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由於民國的幾位著名文人,如沈從文、徐志摩、李叔同等,都有拋棄髮妻、另尋新歡的行為,更加深了人們“自古文人多薄情

”的觀念。


魯迅寧與女學生在外同居,也不願碰髮妻一下:為何自古文人多薄情

胡適、許廣平與海嬰


03

那這一現象出現的原因是什麼呢?

首先,多元文化的衝擊。

民國時期,傳統的中國文化與歐美的自由文化相互交融、碰撞。一方面受西方教育長大的人,追求平等、自由,關注自己的內心世界,另一方面受傳統文化薰陶的人,信奉舊俗和順從,在意別人的看法。

這樣兩類人誰也不能理解誰的世界,但因為祖輩、父輩的關係,又無法完全割裂。

就像,魯迅、胡適之類理解不了朱安、江冬秀們的生活,但還是遵從母命,娶了她們。

但結了婚,兩人生活由於始終不在一個頻道上,又痛苦不已。

魯迅在《隨感錄四十》中曾說:"在女性一方面,本來也沒有罪,現在是做了舊習慣的犧牲。我們既然自覺著人類的道德……又不能責備異性,也只好陪著做一世的犧牲,完結了四千年的舊賬。”

他們的婚姻,是那個時代的悲劇。

其次,女性自我意識的缺失。

中國幾千年的封建社會,一直倡導的是一夫多妻制,所以在傳統的女性認識中,丈夫可以左擁右抱,但妻子必須從一而終。

在這種意識下,女人自覺把自己視為男性的附屬物,在丈夫跟前,始終覺得低人一等。

朱安的思想也是如此,自她嫁入周家,就沒得到過丈夫的恩愛和禮遇,但她還是甘之如飴、任勞任怨地伺候家婆,魯迅要帶家人北上,問她的意見,她說: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即使無夫妻之實,但還有這夫妻之名!

魯迅死後,他留下的遺囑裡沒有關於朱安的一個字,朱安還是認為:周先生對我並不壞,她至死不肯說丈夫的一句壞話。

她這一生,都活在魯迅的背影裡,從未在意過自己的喜怒哀樂。

與她相比,江冬秀則可愛、灑脫許多。

自我意識的缺失,讓朱安越來越卑微;自我意識的覺醒,也讓江冬秀敢於保衛自己的婚姻。

第三,思想上的懶惰。

對朱安而言,婚前,她有6年的時間可以用來學習,以縮小和丈夫的思想差距,婚後,她又有17年的時間,可以彌補和丈夫的距離,但她都錯過了。

她只顧做好女紅、鑽研廚藝、打理家務,但這些都不是魯迅看重的。

他要的是一位能彼此交流的妻子,而不是一位埋頭苦幹的老媽子。

朱安或許覺得學習太苦,不願學、不肯學,這種懶惰害了她一生。

婚姻,終究是一場門當戶對的較量。所以,我輩兒女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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