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文明研究(八)

研究歷史就是追尋文明的腳步,去探秘文化的本源。通過文化的崛起,實現文明的復興。夏禹國是中華民族的根,是中國歷史的心臟,創造了剛柔相濟、兼容幷蓄、博大精深、天人合一、生生不息的中華文化,孕育出政治民主、天下為公、開放包容、萬邦和諧、綿綿不斷的華夏文明。中國的歷史數夏最為重要,夏史的核心在夏禹國。禹都之地就是華夏文明的根源之所。大禹是國家的締造者,他為中華民族打上了永久的文明印記,建都地在何處不但對研究歷史很重要,而且對我們這個民族的意義十分重大。

千百年來,禹都在何處,一直是個謎,引得歷史與今人爭論不休。一個文明古國,禮儀之邦,卻說不出文明發祥地在何處,怎能不讓世界對夏朝的存在產生質疑?對古文明史產生質疑?

任何時代的歷史都無法與夏史相比,禹史沒秘,中國的歷史則索然無味。《史記•夏本紀》曰:“禹為姒姓,其後分封,用國為姓,故有夏后氏、有虞氏、有男氏、斟尋氏、彤城氏、藵氏、費氏、杞氏、繒氏、辛氏、冥氏、斟戈氏。”《竹書紀年》記載:“太康居斟尋,羿亦居之,桀又居之”、“(帝相)九年,相居於斟灌”。這給研究夏史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破解禹都之謎,先要弄清楚“鈞臺”之謎。“鈞臺”又名“夏臺”、“古鈞臺”。清康熙十八年(1679年),知州於國璧在禹王廟前建鈞臺,也就是現在的鈞臺遺址。鈞臺坐北朝南,為磚石結構,下洞上閣式,但臺上的樓閣,在民國年間被毀了。臺基略呈方形,高4.4米,寬7.4米,進深6.16米。正中有洞門,寬2.46米,高2.87米。拱券上額有於國璧題“古鈞臺”三個字,兩側楹聯為:“得名始於夏,懷古幾登臺。”山門兩扇,虎釘獸環。臺上閣樓為宮殿式建築,透花門窗,周圍24根明柱支撐二重簷,上覆赭黃琉璃瓦。四邊石欄20塊,上刻歷史掌故、風景文物圖畫20幅。

禹州西25公里玲瓏山有“禹母洞”,洞壁之上有禹刻“鈞天”二字。《說文》曰:“鈞,平偏也”,《呂氏春秋》載:“天有九野……中央曰鈞天”。“鈞天”乃天之中,“鈞臺”乃天下四方之中。“鈞”與神之居相對應,“臺”為高,與天神相接近,“鈞臺”乃拜神之臺。《郡縣誌》中說:“臺在陽翟縣西南十五里”,應為“陽翟縣東南十五里”之誤。由此而知,古鈞臺遺址應在禹州城東南十五里的柏塔山之上。柏塔山四周為平地,南鄰呂梁江,風光旖旎,獨立於鈞天之下,是敬拜天神最佳之處。

《中國通史》中說:“夏啟襲位以後,召集眾部落酋長,在鈞臺大宴會,表示正式繼位。”說明“鈞臺”在啟繼位之時已經存在。禹之父鯀之封地在禹州至登封一帶,堯舜建都之地均不在禹州,“鈞臺”非堯舜所建。結論只能是:“鈞臺”為帝禹所建。在那個敬神非常流行的年代,禹更重視這一點,“菲飲食而致孝乎鬼神,惡衣服而致美乎黻冕”,他繼位首先做的第一件事是拜神。禹祭拜鬼神非常隆重,建造鈞臺是必然之事。這一點從對啟、仲康、少康之記載中也可以得到證實。《竹書紀年》記載:“元歲癸亥,帝(啟)即位於夏邑,大饗諸侯於鈞臺,諸侯從。”《湯蹤禹跡》說:“陽翟即今之禹州,鈞臺在焉,蓋四方之中也。啟王以便四方諸侯朝會,雖定都焉”、“(仲康)會中北近國之諸侯於鈞臺,即夏王位。”《太平環宇記》曰:“陽翟縣康城,少康故邑,蓋綸近陽翟,本禹舊都。”康城在禹州城西北16公里處,至今遺址還在。《有夏志傳》有載,少康“整威儀東南行,求陽翟夏王之故都。命寧、艾、靡、抒修葺五廟,掃視諸侯,贈立先王之廟。葺宮室,修鈞臺,視九鼎,告天下諸侯”、“乃以明年壬午為元年元月,即夏王位,五廟,王諸陵,郊天祈地,祭九鼎,坐鈞臺而朝諸侯。遂為中興首君。”足見啟、仲康、少康對“鈞臺”之敬重、重視程度。

鈞臺為什麼會成為啟、仲康、少康“繼位大典”之所呢?《管子》曰:“(夏)民乃知城郭門閭室屋之築”,禹在陽翟建夏都、築鈞臺、制百官,一個國家肌體就這樣誕生了。鈞臺成為了大禹定都陽翟的一個紀念性的建築,是夏的標誌,神權的標誌,國家的標誌。大禹把帝位傳給了益,諸侯皆棄益而朝啟,可以說,啟繼帝位非名正言順,他要想坐穩江山,就必須步禹之跡,建都於禹之都,效仿禹於鈞臺祭拜鬼神,以令諸侯。仲康是在太康失政,將要被弈取代的情況下即位的。而少康是在艱苦的磨難中奪回了天下,為了讓天下諸侯歸順於他們,復禹之跡自然是上上之策。“求陽翟夏王之故都”、“整威儀東南行、立王廟、祭九鼎、坐鈞臺而朝諸侯”,這麼隆重的儀式也是為了昭告天下,復禹之都,以鈞臺為號而令諸侯。因此說,“鈞臺”是禹在陽翟所建的祭拜鬼神之臺,也是中華民族進入文明史的一個見證。大禹建“鈞臺”於禹州,禹都自然在禹州。

《史記•周本紀•集解》引徐廣曰:“夏居河南,初在陽城,後在陽翟。”有人依據此言認為禹初建都於陽城,之後又建都陽翟,這樣的定論是不正確的。其一、夏朝剛剛成立,國家初建,體制始創,人心剛安,百業待興,為了穩定民心,禹是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遷都的。其二、禹繼位之時已93歲,90多歲之帝精力有限,況且他接待上訪之士,處理國事,常常吃飯的功夫都沒有,還要出巡走訪群眾,完全沒時間考慮遷都之事。其三、禹“卑宮室而盡力乎溝洫”,是不會興土木再建新都城的。“初在陽城”避商均也,“後在陽翟”承天繼位也。《正義》引《世本》也說:“夏禹都陽城,避商均也。又都平陽,或在安邑,或在晉陽。”“或”者,不確定也。《世本》曰:“禹都陽城,在大梁之南。”又曰:“禹都晉陽,及後乃遷安邑。”《帝王世紀》曰:“禹自安邑都晉陽,曾孫帝相遷帝丘,子少康中興還乎舊都,復禹之跡也。” 依據這些觀點,再過千年萬年,禹都也仍然是個謎,中國的歷史就會永無止境處於半死不活的混亂狀態之中。這對國家的穩定與發展有百害而無一利!都陽城、陽翟、平陽、安邑、晉陽,在短短八年的時間建都在五個地方,遷都這樣頻繁,是要亂人心的。一個一心為民,年近百歲的帝王是不會這樣做的。全國各地都存大禹遺蹟、故事,這不奇怪,爭相宣傳大禹是對大禹的熱愛。古人把大禹走過的地方稱之為“禹域”,以夏禹命名的城市、村鎮、山名有許多,禹廟上萬座,因為大禹的言行、精神、偉大走進了人們的心裡,愛、信的向善意識也會升華為信仰,更何況禹早已成為了人們心中的神。人們把大禹巡狩之時辦公居住過的地方稱為“夏居”、“夏都”、“禹王城”,這是一種難以表達的敬愛與自豪。

《集解》引徐廣曰:“禹都陽翟。”《綱鑑易知錄》曰:“夏後禹元歲,春正月,禹踐天子位於韓”,陽翟乃韓之地也。《湯蹤禹跡》也說:“禹為天子,鳳凰出於荊山,來儀於陽翟。”“天子”在“陽翟”也。“國號曰夏”,都在夏邑也。“鈞臺”,國之正壇,祭拜鬼神之臺也。“求陽翟夏王之故都”,禹都在陽翟也。以上種種,大禹建夏都於禹州已是不爭的歷史事實。

大禹出生在禹州,還是四川,其謎待解。但有幾點可以肯定,大禹成長在禹州,封地在禹州,建都在禹州,大禹雖然葬於會稽,而大禹的根在禹州,大禹的魂在禹州。

《漢書·地理志》記載:“潁川郡陽翟縣謂夏禹國。”公元前2085年正月,禹在陽翟故都以夏為天下之號,宣告夏朝正式建立,史稱“華夏第一國”。

禹州夏稱“夏邑”、“夏國”、“夏禹國”,週末改稱“陽翟”,金稱“鈞州”,明朝改稱“禹州”。陽翟不但是禹之都,也是啟、太康、仲康、少康立國之都,是夏朝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華夏民族的根在夏朝,夏朝的根在禹州;中華文明之根在夏禹國,夏禹國在禹州;中國文化之根在大禹,大禹的根在禹州。命名“中國第一都”,不但把飄忽不定之根植入到了中華大地,也明確了國家、民族、文化、文明之根源之地,其意義大矣!

歷史文化的千年薰陶,使禹州的古老文化資源凝重而深邃、廣博而浩繁。禹州不僅是一座遠古信息的生態園,更是一個歷史文化的寶藏庫。大禹文化研究會認定的大禹遺蹟、遺址、遺物就有一百多處,禹王鎖蛟井、禹王廟、拉王廟、古鈞臺、禹王山、諸侯山、禹王碑、鈞陽宮、啟娘廟、禹妃廟、大禹渡、禹母洞、練兵洞、樓洞、夏禹故宅、夏社壇、夏文化遺址、夏禹浮雕、具茨山岩畫。大禹故事一百多種,大禹文化更是遍及城鄉村鎮,有著獨一無二的地理優勢和歷史作用,形成了一條“會通於夏”的綠色通道。

在這片古老、神奇、厚重的土地上,以夏為座標,讓中國的歷史活起來,讓優秀的文化動起來,讓文明的大旗飄起來,應是每一箇中國人的職責,是國家的責任。

華夏文明研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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