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扣兒散文詩:一匹白馬入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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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白馬入月光


1

是大雪之罪,那片白超過記憶的任意窗。

窗關在每一次回頭的岸上。

而草蒼蒼,水光遠,廢詩早已是我閒置的青衣。

諸般橫練於心,風吹不起。

一段流風搶過東北的小腔,有一些暗自的無聊,被抹上如痴似醉的淡淡的霜。

一匹白馬入月光——亦如,有心之處,無處是故鄉。


2

道路去自己的方向。

分分如年,深冬夜多長。

凝視之外,身外事遍地。

燈光伸向枯草皮——那種死而未盡的意味輕輕恍,恍如一塊月痕隱進舊紗帳。

而我懷裡尚無酒可溫。在字句碎出的空地裡,我好像一隻沒有年代的槳,擺在冰與水的空隙。

這是今日之細瘦,講,還是不講?

一匹白馬入月光——亦如,無心之處,處處是故鄉。


3

曉風涼。

風蕭蕭是怎麼樣的涼,風蕭蕭在曉風中拉舊人衣裳。

而夜色未央,怎樣拉出紅塵一丈,就此安置湯湯水,嚥下前塵半片凋紅,一寸柔腸。且只當一念百千劫,面壁如壘,別後不必離人歸。

那也是覆水之罪。

我執杯而傾,傾一種是非。我執杯而傾——從此世道無是非——再抬眉,千山都隱萬水,我走是回,我來亦是回。

向半坡,灑一把曉風擔當淚。

丟了執著。

一匹白馬入月光——亦如,有身之處,處處無故鄉。


4

深有多麼深,遠有多麼遠。

“啊道且長”——經年壓箱,如老歌淡淡唱,如舊人隱約望,如西風掃過,心事尖銳,語言如剌。

拆開看,都是溫溫火,不曾落盡的灰。

深有多麼深,遠有多麼遠?

這一年又站在生命的湖畔,不分我是誰,倒影是誰,不分天上人間。

一波壓過一波的從前的雨,一陣壓過一陣的現在的雪,一經塗寫,混淆了婆娑。

一匹白馬入月光——亦如,無身之處,處處是故鄉。


5

不曾留下的,吻合了風。

不曾到來的,去找流雲吻合。

我寫的故人與舊事,月光與故鄉,皆為不立體的意象。

我是一個壞人,在其中反覆,把道路折磨。

我要說的是——

一匹白馬始終在紙上,你輕輕看,它微微亮。

一看,一晃,樹立成碑,人是草青黃。


霜扣兒散文詩:一匹白馬入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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