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之後的改變

有人說:不要再讓方方佔用公共資源了,可是為什麼還是爭論不斷?我想這不僅僅是因為方方本身,更重要的是在全球新冠之災的大背景下,世界格局正在開始悄然變化,人們也開始分化,開始了更多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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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挺方派和反方派,對立還是蠻厲害的。我有個朋友,他就是力挺方方的,我知道他不是壞人,他是個很努力很努力、熱愛生活的陽光青年。推而廣之,我想挺方方的,絕大多數也不是別有用心的人,他們只是堅持自己的認知,跟我堅持自己是一樣的,只是認知的重點不一樣。都是中國人,我是不願意看到同胞之間水火不容,劍拔弩張的。

不打算費勁說服誰,就對某些我認為可能是誤區的地方做個說明,看雙方能不能多一點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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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方的認為方方正直,有良心,所以有人追著朋友說,“不支持方方就是人品有問題”。為什麼說方方正直善良?某位網友給的答案是:那些早期死去的人們,都是生命,方方為他們吶喊發聲,要求追責,這就是良心,敢於發聲,值得敬佩。所以才有網友說“正直善良的人們向方方致敬”,“你們說愛國,你得先做一個愛中國人的人吧!”

這意思就是,早期的悲劇,是人為造成的,所以必須追究。方方也說過很多次,如果感染了新冠而死,是“他殺”。這話成立的邏輯前提就是:新冠是一場人為的災難。

這事你們問過新冠嗎,它同意嗎?

我要說:這次疫情,它首先是一場天災!

你們說它是人禍,是不是跟西方說新冠是中國的責任,是一個道理?

方方是不是披著同情弱者、憐憫死難者的外衣,偷換概念,搞錯了這場疫情發生的根源?

方方起初放任海外版本說武漢是新冠源頭,是不是就是源於她的這種理念——如果不是武漢早期控制不力,就不會爆發成這樣的災難,新冠就不會蔓延全世界?如果是,她後面的各種偏頗也好理解了。

所以說,新冠的本質是人禍嗎?

當然不是!現在連特朗普都不敢這樣說。

到底她是預設了立場,還是為了迎合別人的需要這麼寫,或者僅僅是她個人認識的侷限性?我不知道。

就算僅僅是她寫作態度不嚴謹,認識問題的深度不夠,憑這兩點,也可以不要把她抬得那麼高了吧?

新冠的早期防治不力,這是事實。它的爆發是始料未及的事,我也曾經質問:為什麼專家會說“可防可控,不會人傳人”這樣的鬼話?專家也許真的不夠認真,真的輕慢了,所以判斷錯誤,但是經過幾個月的觀察才知道,新冠也不是我們以為的那麼簡單。現在再看看,有多少人、有多少國家在新冠面前能做到臨危不亂的?

這不是為他們開脫。人就是人,不是神,人是會犯錯的。人在大自然面前,應該始終保持謙卑、敬畏之心,不要以為人類就是地球的主人,在這個地球上,有很多生物比我們資格老多了。我們不認識的事物海了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對自己的要求變得越來越高。每樣東西都要跟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那個作比較,國家要跟最強大的美國做對比,產品要以這個行業的翹楚為標杆。

只是很可惜,這回新冠沒有讓最強大的美國一直保持優越感,終於讓很多人失去了崇拜的對象。在世紀大災難面前,過去那些傲慢自大的國家一個個淪陷。

當我們的GDP一躍成為世界第二,我們真的是開始浮躁了。

也不看看中國是在什麼基礎上發展起來的,我們當初跟人家的差距有多大,現在發展成這樣,容易嗎?

經濟發展不容易,制度的建設更困難,我們的發展模式,一直屬於“抱著石頭過河”的狀態,有缺點不是正常的嗎?

西方模式佔盡了工業文明的先機,又經歷了兩三百年的發展和完善,的確有過人之處。

孰優孰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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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想說的第二點,也就是全球新冠背景下的思想轉變。

太平時節,自由自在的生活,確實令人嚮往啊。個人主義有什麼不好?只要不違法,想咋滴就咋滴,這樣的氛圍,尤其適合創造力的培養,這一點我萬分肯定。然而世事沒有十全十美的。個人主義過了頭,在災難面前就成了更大的災難。

西方模式的弊端和無能為力,也在新冠面前現了形。

套用方方的話說:在大災大難面前,我們的優點,西方的缺點都被無限放大。

我們這才看清楚了,原來我們的優點優這麼厲害,他們的缺點缺得如此致命!

社會模式孰優孰劣這樣的大問題,如果不是在這些大事面前,普通人真的很難認識清楚。

我們是不是該重新思考?

不要一味貶低一方,或者一味高看另一方?

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知識有限,就不下定論了。

但是有個規律必須承認:一個事物發展到極致,弊端會越來越多,而一個新興的事物,我們是不是應該多點耐心去觀察?是不是可以等待它完善,促進它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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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我們在這次“大考”中還算及格,一是社會模式的優勢,二,我覺得是文化的優勢。

西方是個人主義,我們骨子裡還是集體主義。

沒有尖牙利爪的人類能生存下來,最初取勝的根本之一的就是依靠集體,互相幫助。原始社會的氏族、部落就是這樣的互助集體。

周朝開始的宗法制度,也用血緣家族,把一群人和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連接在一起,既把人們置於宗族的領導之下,也置於宗族的庇護之中。而現在,是文化認同把我們團結在一起。儒家的家國天下的思想深入人心,我們現代人也常說“沒有國,哪有家”,我們都知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

我們這個全能全責的大政府,就很像一個大家長。所以有時我想,我們實行這樣的社會模式,是不是有某種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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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文化,再說最後一點,什麼是中國人心中真正的忠直?

春秋時候的伍子胥,原是楚國人,楚平王聽信費無極讒言,殺了他父親和哥哥。伍子胥輾轉逃到吳國,幫公子光,就是後來的吳王闔閭奪取王位,成為吳王的心腹重臣,出謀獻策,壯大吳國,誓要為父兄報仇。

吳國的軍隊,攻進楚國的首都郢都,幾乎讓楚國滅國。

闔閭死後,他兒子夫差不喜歡伍子胥,不聽他的勸諫,放走了越王勾踐;又進圖中原,計劃率大軍攻齊。伍子胥屢次勸諫不成,把兒子託付給了齊國的朋友。伯嚭趁機誣陷伍子胥依託齊國,陰謀反吳。夫差讓人送了一把劍,令其自殺。伍子胥死後九年,吳國被越國所滅。

伍子胥一面忠直進諫,一面把兒子託付給齊國人,是不是感覺有點像方方的做法?

表面上一看,挺像。

再想,方方把日記拿到海外出版,是把兒子託付給齊國人這麼簡單嗎?

不,這種作為更像是伍子胥跑去跟齊侯說:我們的君王太糊塗了,聽不進忠言,我現在把吳國的罪過都用一個小本本列出來了,齊侯您能不能帶領一幫諸侯,去敲打敲打吳王?我是真的想讓他清醒一點,我是真的希望吳國強大啊!

這就是方方日記在海外出版,給人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麼說在海外出版,方方寫日記這件事就開始有了質的變化,為什麼會引起國人普遍反感的根源。

“兄弟晲於牆,禦侮於外”,這是中國人的做派。

方方的做法,跟我們心底的觀念、跟我們的文化有太多衝突,所以人們下意識地難以接受。

而伍子胥死後,“吳人憐之,為立祠於江上,命曰胥山”。吳國的滅亡證明了伍子胥的諫言是對的。他明知會有災禍,兒子都留在齊國了,也沒有出賣自己的君王,去討好齊侯。自己還是留在吳國,繼續諫他的言。以他的才能和人脈,到哪個大國不能享受高官厚祿?可是他沒有。這才是“食君之祿,忠人之事”。他叛了楚國,但是他在吳國,依然繼承了父兄的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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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日記是不可能左右天下大勢的,國際輿論的走向,也不會取決於這本日記,更不可能搞垮一個國家,它只是歷史長河的一顆小水珠。真正讓我們扭轉局勢,佔據話語權的,還是國家的綜合實力。

你強大了,放個屁都是香的,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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