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遷址、剝離子公司股權,延安必康能否化解資金困局?

控股股東佔用上市公司資金多年,是延安必康(002411,SZ)控股股東新沂必康新醫藥產業綜合體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新沂必康)多年來資金窘迫的寫照。

就像在兩年前遷址陝北延安一樣,這些年,延安必康一直仍在寄望於遷址,或是與新的地方政府合作,為自己以及新沂必康尋求出路。

而在輾轉於江西樟樹、深圳等地後,近期,武漢成為了延安必康二次遷址的目的地。

在此之外,將旗下資產變現,或是另一個自救的途徑。但在股權轉讓、獨立上市均告失敗後,延安必康旗下子公司江蘇九九久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九九久)新一輪的股權轉讓計劃能否成行,仍有諸多懸念。

遷址輾轉多地終“情定”武漢?

談及與地方政府合作,對於延安必康及其控股股東新沂必康來說,可算是慣常手法了。而目的,在合作的表面下,最終還是希望藉此為自身脫困。

2018年,新沂必康已深陷債務緊張的輿論,實控人李宗松果斷與延安市政府合作,將必康股份(延安必康前身)從江蘇遷至陝西延安。延安市方面則一度計劃接盤延安必康,成為新的實控人。

但很快,這兩者在資本與業務層面的合作,都幾乎不了了之。

債務危機始終沒有解決,2019年4月下旬,江西省樟樹市政府相關領導到訪必康山陽基地。5月上旬,新沂必康就與樟樹簽署框架協議,號稱計劃在樟樹市投資100億元建設中國藥都必康大健康產業園項目,佔地1500畝。

不過此後,在公開渠道上,記者未再見到上述合作後文。

今年年初,延安必康又拋出了一個戰略合作框架協議,聲稱有意同新沂必康一起,將企業總部佈局深圳。

直到本次,延安必康最終“情定”武漢。

只是,這次遷址又能否最終成行呢?延安必康方面告訴《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此前佈局深圳總部僅是一個意向,但如今公司選擇了武漢,後續也只待進行股東大會以及工商變更了。

九九久股權出售仍有懸念

當然,不論是遷址,還是來自地方政府的支持,恐怕都是“遠水難解近渴”。

於是,將子公司九九久變現便已提上了日程。

自2018年以來,延安必康已將所持有的九九久100%股權,依次向東方日升、前海弘泰基金進行了“推銷”,以及謀求將九九久單獨上市。除了在2018年12月成功向東方日升轉讓12.76%股權外,其餘均告失敗。

直至本月13日,延安必康公告,擬將持有的九九久74.27%股權轉讓給新宙邦(300037,SZ),13%的股權轉讓給關聯方周新基。

但懸念依舊存在:本次股權轉讓的前提之一,是需解除九九久股權的質押和凍結。

今年6月,延安必康所持有的九九久87.24%股權質押給招商證券,目的是為“18必康01”公司債進行增信。截至今年4月底,該債券未付本息合計約7.53億元。

按照增信協議,今年年底和明年4月26日前,延安必康需分別兌付本金的50%及相應利息。

2020年半年報顯示,截至今年6月30日,延安必康貨幣資金為6.32億元,其中受限資金4.17億元。

而因融資租賃合同糾紛,今年6月底,延安必康持有的九九久股權還被法院凍結,案件涉案金額超8000萬元。

記者注意到,延安必康自救的同時,實控人李宗松也在自救。不過,“施救”的則是延安必康。

今年9月,延安必康與徐州北松產業投資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北松產業)簽署協議,收購北松產業持有的徐州北盟物流有限公司100%股權,回籠資金14.82億元。工商資料顯示,北松產業正是由李宗松實際控制。延安必康在三季度業績預告中指出,併購後合併報表產生的非經常性虧損約8200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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