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書》高偉光帝君視角之:大愛小我兩難捨,怎一個愁字了得!

    上篇說到小白兵藏之禮上,聶初寅攪局,帝君救場,順道一箭雙鵰。帝君既然已經在四海八荒面前露了臉,順便將青丘女婿的身份昭告天下,那麼接下來,就該拜見岳父岳母了,跟么柒一道,看看熱鬧去吧!

    7、東華帝君之——鐵樹繁花開(下篇)

    兵藏之禮結束,趕走連宋後,大場面來了,毛腳女婿要見丈母孃了!丈母孃什麼態度,先不說,感覺老丈人不是太高興,你聽聽這問題:“帝君千萬年來,見過的女仙不少,何以獨獨挑中我家鳳九?”,這話看似沒問題,但是,其中這個“千萬年”和“不少”,感覺不是那麼友好,啥意思?你老唄!不光老,有不少女仙愛慕你,這四海八荒都知道,老丈人表面恭敬,心裡卻想著:哼!我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嫩白菜,一轉身竟叫個糟老頭子給拱了!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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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將頭從飯碗裡拔出來,睜著無辜又單純的大眼睛,看看小白,再鄭重無比地看著老丈人道:“我對她一見鍾情!”,此話一出,旁邊的精衛都被嚇抖了手,艾瑪!這真是帝君嗎?別是個騙子吧!連小白聽了都一臉驚訝,只有帝君,無視大家的懷疑,繼續真誠地望著老丈人。老丈人一聽,呦呵!道行挺深啊老頭兒!避重就輕,我竟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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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這個一見鍾情,么柒之前也說過了,這話不假,的確算得上一見鍾情,有不明白的去翻之前的文章看,么柒就不多說了。不過帝君,飯就那麼好吃嗎?碗就不能先放放嗎?你這個毛腳女婿頭回上岳家門,就這麼大吃大喝的好嗎?感覺人家一家人都比你緊張。果然,帝君還是有眼力見兒的,夾塊肉放小白碗裡,看對面丈母孃滿意地笑就知道,這個動作加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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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事已至此,也沒法不認,老丈人還是要說點場面話的,讓帝君多幫襯自個兒閨女,帝君再次將頭從飯碗裡拔出來,舔唇咂嘴意猶未盡地放下碗筷,應下老丈人的託付,順便誇了一波小白。要不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呢,帝君這丈母孃也不例外,一聽帝君誇小白,立馬高興地接話,報菜名兒似的,又列了幾個小白的拿手菜,聽得帝君眼前一亮,艾瑪!有口福了!老丈人一聽,聊的都是啥玩意兒!重點都不提!自己清了清嗓子,啥時候辦婚禮?帝君一聽,艾瑪!可問到點子上了,本君老早想辦了,還不都是小白不帶本君上門!既然問了,那我得訴訴委屈!“這事本君一直擱在心上的,本打算出谷就來叨擾,但聽說青丘擇婿十分嚴格”,艾瑪!老丈人一臉疑惑,這事兒我咋都沒聽說呢?“既不是三代世家,目前也無法手握重權”,“但如今,這八荒六合都知曉本君是青丘的女婿了,即便合不上眼緣,也請青丘將就一下了。”,話說得看似委屈,但怎麼聽都有些得意,你們滿不滿意的,如今都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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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將親自佔算的大婚日子說了出來,只有十天,很是倉促,為啥要這麼倉促呢?么柒認為,一是因為帝君的確已經算過,十日也夠準備了,畢竟拖了這麼久,想盡快將小白娶進門;第二,則是妙義淵有異,他想早日完結大事,讓小白好好享受一下新婚的幸福,然後自己才好心無旁騖地全力調伏妙義淵。但是,這話老丈人不愛聽了,父親對於女兒的情感也是很特殊的,他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宿,但同時又希望女兒可以多在自己身邊留些日子,如今只有十日,如此倉促,父親是難以接受的,所以,一桌子,只有老丈人拉著臉,即便女婿是帝君這樣的人物,即便聽聞帝君為了自己女兒要打開碧海蒼靈,他也依然高興不起來,可見,平日白奕上神雖對鳳九十分嚴苛,動不動就懲罰,但心底裡對她的愛卻深厚至極,這便是父愛的深沉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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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顏來找帝君的時候,看帝君手撐著額頭的樣子,似乎沒了往日的傲氣,折顏說是受白奕上神之託來找他,帝君有氣無力的道:“我還以為你是受了白真的託付,也要來訓斥我一二。”,這句話有信息量,首先,這個“也”字,說明之前已經有不少人來找過他,後面這個“訓斥”,看來,來找他的人,如今都藉著長輩的身份,威風了一把,艾瑪!難怪帝君今日是這個坐相,原來如今才發現,嫩草好吃,但輩分不好擔啊!以後他便是這青丘口中的“我們家小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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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顏身為小叔父,雖也覺得腰桿挺得更直了,可卻不是來訓斥他,而是來幫白奕向他討個承諾,問他願意給鳳九一個怎麼樣的未來,其實這樣的承諾,我們普通人也會有的,我們遇見喜愛的人時,我們婚嫁之時,等等。無論是別人許我們的,還是我們許別人的,大多是浪漫又華麗,一諾至永遠,說得好像我們算得到永遠一樣,與我們相比,更有資格說永遠的帝君,卻沒有。“世間之事變數甚多,每每無常,未來如何,本君亦算不出,若他白家,想要問本君要一個未來,只怕是一紙空約。我不知能否給小白一個歲月靜好,安康美滿,但卻願意許小白一個自由,本君願意由她由著自己的心性任意生長,只要本君為她夫君一日,便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小白所做的任何決定,皆由她喜歡。”,這個承諾看著似乎不如什麼“愛她到永遠,守護她一輩子”來得好聽,但卻字字真誠,你說永遠,哪一日是永遠呢?可“只要為她夫君一日”,這是看得見的,而我們能做到的也從來都不是什麼永遠,恰恰就是這“只要一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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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鶴和姬衡心中不忿暫且不說,關於姬衡的“如果”,“如果當初沒有逃婚,這碧海蒼靈又會是如何?”,么柒覺得,即便你當初沒有逃婚,這碧海蒼靈也是該如何就如何,與你何干呢?

    帝君帶著小白去了碧海蒼靈,小白問他“這裡這麼漂亮,你為什麼不住在這裡?”,“這裡太大,一個人住,有些空。”,這話不假,他已經活了這麼久了,若再一個人住在這裡,著實是有些太過無聊。可在小白聽來,這樣的帝君是有些可憐的,他無父無母,沒有親人,可如今不一樣了,以後有她!她計劃著未來這裡的佈置,卻讓身後的老神仙有些恍惚,是啊,幾十萬年了,家這個字眼兒,於他有些陌生,他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太晨宮只是他的住所,不是家,能稱得上是家的,也就是這碧海蒼靈了,可是這麼多年來,這裡都是空蕩蕩的,有家,卻沒有人。如今,這裡不光是家,而且是我們家,我們在這裡,這才算真正的家,這回,他是真真正正地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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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說,要將他們的家佈置得更漂亮,邀上親朋好友來家裡吃茶玩耍,光是想想都熱鬧,可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地共主東華帝君,在太晨宮避世十幾萬年,他會喜歡這樣的熱鬧嗎?么柒覺得,他是喜歡的,看他愛捉弄別人、打趣別人就知道,他的神生太長太無趣,他想要熱鬧,卻又不知如何熱鬧,如今不同了,他有小白,小白總能讓人熱鬧起來,所以他深情地對她說“你最疼我”,是的,我最疼你,因為我最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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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日便要離開碧海蒼靈了,幾十萬仙齡的東華帝君,卻陪著小白躲貓貓、放風箏,這樣的遊戲帝君怎麼可能喜歡?可因為是陪小白,他便喜歡。但喜歡歸喜歡,玩久了還是覺得沒意思,畢竟年紀大了,召來靈鳥跳舞,引得鳳九為了看百鳥朝鳳,抱著他撒嬌,這倒真的是小白第一次對帝君撒嬌,於男人而言,自己心愛的女人對自己撒嬌,換誰也抵擋不了,所以帝君心裡才會突發那麼多的感嘆,感嘆自己心底的花海里,一直都藏著這隻紅色的小狐狸,艾瑪!光哥,你喜歡拍花的照片是這個原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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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跟帝君談條件,說自己也跳舞給他看,還說自己的舞跳得比知鶴不知道好了多少。大家有沒有發現,小白如今也開始逮著機會就將姬衡啊、知鶴啊,提出來抱怨一番,這倒不是她容不得她們,只是她越來越敢在帝君面前表達自己,對這份感情的佔有慾也越來越強,就如同帝君對她一樣,所謂勢均力敵,不光是愛,還有醋。

    小白為了看百鳥朝鳳,答應先跳舞給帝君看,但是沒有絲竹,就跳一小段,她怕是忘了,帝君可是個隨身帶床的男人,一件樂器而已,伸手就有了。小白驚訝於帝君還會箜篌,帝君一見,立馬露出得意之色,順便誇了一把自己,艾瑪!太驕傲了!小白聽他自稱夫君,雖馬上就要大婚,但是卻從未叫過,一時不能適應,說還是叫帝君好。小公舉一聽就不幹了,放下樂器,喊小白過來,小白傻呵呵地跑過來,結果瞬間遭遇暴擊,小公舉撅著嘴,一把捧著小白的臉一頓猛揉,么柒第一次看的時候就在想,艾瑪!這下手是不是太狠了!小白的臉都被揉紫了,你揉也就算了,這各種拉扯擠捏是腫麼回事?再看帝君,艾瑪!嘴越撅越高,傲嬌裡竟然還有點寵溺!揉得那叫一個盡興,帝君啊!你不要臉人家小白這臉還要呢!來,大家感受下這力度,求小白心理陰影面積。好吧小白,這個你自己來吧!姐就不代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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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彈琴,小白跳舞,這才跳,帝君就走神了,也不知道為啥,人舞跳得好好的,他是咋看出來人家在撩撥他的。放下箜篌,兩手一伸,“過來”,小白不願意,他就撒了個嬌,繼續伸著手“過來嘛”,么柒一看就知道,這是又打算乾點兒什麼了,好嘞!小白,你臉還疼吧?去旁邊歇歇吧!這次姐替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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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小白一過去,立馬撲倒!動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小白還要看百鳥朝鳳,艾瑪!百鳥朝鳳有啥好看的!接下來的事,百鳥不宜,你沒發現百鳥都跑了麼?帝君的眼神溫柔得都快能滴出水了,眼神往小白唇上一掃,俯身就親,只是這次沒帶棉被,親下去的同時,只好甩甩手臂,拿袖子遮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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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回到太晨宮,婚服已經備好了,小白驚歎於婚服的華麗,咱們帝君雙手抱胸,一副退休老幹部模樣,邊看還邊點頭表示滿意。聽小白說像做夢一樣,帝君伸手將小白摟過來道:“這個夢,我會陪你一直做下去”,艾瑪,一臉寵溺的,好甜蜜,正在這個時候,謝孤栦來了。剛才還一臉柔情蜜意的帝君,瞬間又恢復了冰塊臉,果然,他的溫柔,只對她一個人。聽謝孤栦說,葉青緹馬上要醒來,需要小白去渡修為,還說知道小白一直擔心葉青緹,所以趕緊來告知。帝君轉身看了一眼謝孤栦,艾瑪!老謝這身衣服好綠!看著小白一臉興高采烈,再看謝孤栦,艾瑪!越看越綠!小白高興地抬腿就要去,帝君一把拉住,不許她去,謝孤栦一看,識趣地找個藉口告辭,帝君一甩手準了,心說:趕緊走!綠的扎眼,看著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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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以為帝君是因為吃醋才不讓她去渡修為,可帝君表情嚴肅,輕笑一下,道:“你堪堪三萬餘歲,若是渡去一半修為,將來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如何扛過飛昇上神的劫難?”,小白一聽便假裝生氣,質問他為何會有不在身邊的情況,帝君一聽,愣了愣,然後很肯定地說:“我一定會在你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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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帝君是真的因為吃醋才不讓小白去渡修為嗎?么柒認為不是,起碼,吃醋只佔了很小一部分原因,更多的原因是,他知道,他的確有可能會不在她身邊,這幾日他雖陪著她準備大婚,但這八荒的危機卻沒有因此而停頓,甚至,這危機日盛一日,大婚之後,他便要開始著手去解除這個危機,但是他如今仙力不足,身上又有傷,他沒有把握一定能全身而退,若不順利,他可能會受重傷,若要恢復,沉睡個幾萬年是一定要的,那麼,他沉睡的這段時間,他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小白,所以,他不希望她去渡修為,他不願讓她有任何可能發生危險的機會,可是,當小白質問他為何會不在她身邊時,他稍稍沉默了,是啊!為了小白,他無論如何也要在除掉緲落時全身而退,即便不能,那他便不去做那幾萬年的沉睡,哪怕是恢復的慢一點,再慢一點,他也無所謂,只要能在小白身邊,什麼都無所謂。所以沉默之後,他篤定地說“我一定會在你身邊的!”。

    看過我寫的番外的仙友應該還記得,番外的最後便是糾結於沉睡閉關的問題,其實正是這一段,讓么柒明白了帝君要陪在小白身邊的決心,所以才有了番外中,僅僅五百年,他卻不願意沉睡的橋段,於帝君而言,哪怕能在小白身邊多待一秒,他都願意。

    帝君提出要替小白去渡修為,小白拒絕了他,“我是青丘的女君,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帝君保護的女子。”,這句話很讓帝君動容,這也是他欣賞小白的地方,弱小卻有擔當,永遠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這與他自己很像,所以,後來當他必須用羽化來換得八荒安寧時,他放不下的只是小白誤會他不愛她,卻一點也不擔心小白不理解他以死護蒼生的決定,他一直都知道,這世上,最懂他的,便是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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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和小白在太晨宮做糖醋魚,重霖來找帝君,大家可以發現,自從青丘提親回來之後,帝君臉上的神情就開始日益凝重了,是啊!自己的兒女情長正碰上這八荒蒼生危機,無論是哪一邊,都是他的義務和責任,他放不下小我,卻也不能放下八荒,只好拼盡全力,儘量兩全,但他心裡清楚,若不能兩全,他必定要為八荒眾生,而舍了小白,他不願,但又不能,所以他惆悵,他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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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膳房,小白為他熬了湯,他拉著小白的手,輕輕摩挲著,低著頭,神情低落,“明日過後”,說完頓了頓,然後一抬頭,卻笑得滿眼明媚,“我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么柒覺得,這句話很傷感,帝君心裡很清楚,這是他說過的最虛偽的承諾,他根本不能預知將會發生什麼,但這句話又像是一種信仰,他堅信他們可以,所以他才能更有力量,明日過後,沒有人知道會怎樣,但無論怎樣,他有這個信仰,便能無懼未來,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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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後面就要開始虐了,今天就先說到這裡,么柒給你們時間去準備紙巾,下一篇,我們將正式進入舍命守蒼生的部分,敬請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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