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復一年、豬年聊豬

公元1995年,農曆乙亥豬年,我是東北一名普通的小學生,對一切新鮮的事務都處於懵懂狀態,說傻不傻,但確實無知,現在回想起當時的無知與爛漫,我很懷念它……

年復一年、豬年聊豬

“我出生在一個小山村,那裡有我地父老鄉親…”,跟國母的歌兒裡描述的差不多,我出生在東北中部地區,看似處於東北的核心區位,說白了就是不靠山、不靠水,智慧的祖先憑藉一片又一片的玉米地,給家鄉起名叫做:天下第一糧倉。我曾一度以為自己出生在了皇城區域,最起碼,也是富人區,照目前發展趨勢來看,我可能有些多慮了。現在回想起當年的家鄉,最深的印象就是煙囪冒煙、路面積雪、玻璃上霜、家家有缸。

年復一年、豬年聊豬

剛入冬的季節,街道會湧現出大批量載著整車白菜的馬車,白菜碼放的整整齊齊,馬的鼻子上掛著白霜並急促的出氣,趕車人揮舞著馬鞭、叼著菸捲,三五個集結一起形成一個組團,市民紛紛集結、選菜、成交、運輸、碼放,一系列的冬季儲菜場景預示著冬天來了,年,近了……

年復一年、豬年聊豬

假如這是一輛馬車

每年寒假我都會到農村二姨家住些日子,表哥表姐帶著我四處遊走,奔波於各家各院、食雜商店,時而摔打在冰路上、時而潛伏於草垛頂,很是頑皮,歡樂無限。印象最深的,莫過於看殺豬、吃宴席了。我印象中的屠夫基本個子不高,瘦瘦的身材,標配黑色皮質大圍裙、一把圓月拐把刀、一個永遠著不完的菸捲、一嘴唏噓的胡茬和一頭凌亂的短髮。隨著嗷嗷的嚎叫聲,豬被三五個人抬了出來,人群也圍了上來,我勉強從人縫中擠出一張臉的位置,小心翼翼的向裡張望。

年復一年、豬年聊豬

畫面太xx,不宜展示

經過扯、拉、掰、踹等一系列熟練的手法,各種類型的肉就分門別類安放完畢。此時的主力軍到了女人,燒水、清洗、切塊兒、烹飪……不出一個小時,滿漢全豬就已經準備上菜了,熱氣騰騰的美味佳餚,夾雜著柴火的味道、酒香味兒、小孩兒的哭泣聲、隔壁二嬸兒的嚷嚷聲,最具年味兒的宴席開始了。大夥兒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嬉笑打鬧,一年的疲憊都得到了極大的舒緩。這就是年,這就是福。

年復一年、豬年聊豬

如今,我們漂泊在城市的四面八方,很少再去經歷這些看似平常卻溫情十足的場景。年對於我們的意義只是團聚,對於其他的期待已經弱化到微乎其微了,年年過年、年年難過,不是因為日子有多苦多累,而是我們的日子好了,慾望高了,滿足感和幸福感卻低到了極點。

年復一年、豬年聊豬

12年後又是一個豬年,無論那時我們的日子有多富足,一定還會想起小時候的年。無論經歷的了多少繁華的洗禮,依舊會認為,百菜不如白菜。無論增添了多少隻會,仍會相信,像豬一樣只顧著吃、睡,最後被盛盤拖出的時候,也是幸福的。人,簡單點、幸福點、挺好!

年復一年、豬年聊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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