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古人玩游戏吗?当然玩了,在中国古代的宫廷中,上至皇帝妃嫔,下至王公大臣们,他们为了丰富自己的娱乐生活,创造出了许多简单易学,趣味性极强的游戏。

他们还将各种已经十分成熟的游戏引入到了宴会中,使得宴会变得更加有趣热闹,又在不知不觉间拉进了人们之间的距离。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可是游戏也不是人人都会玩的,此刻“我”即将参加宴会。如果玩“角抵”和"牵钩"这类需要力气的游戏有些力不从心,玩“曲水流觞”输了害怕作不出好诗,玩“斗禽”觉得有辱斯文,玩“击壤”和“射箭”又很难击中目标,玩“蹴鞠”和“击鞠”无奈骑术不佳。那么,“”应该怎么办呢?

其实大可不必烦恼,古代的游戏就如万花筒一般繁复杂类。下面我就给大家介绍几款一学就会且文艺高雅的益智类游戏。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博戏”经过不断的丰富和发展,被细分为许多种:有掷骰或掷骰后行棋决输赢的博类,如六博、樗蒲、纸牌、叶子戏。有猜谜一类的博戏,如射覆、藏钩。有游戏一类的博戏,如投壶、触铃等等。

我们来简单了解一下他们各自的区别: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六博”又叫“陆博”,玩法为先掷采,后行棋。每人有六粒棋子,所以称之为六博。又因为“六博”与“”常常被相提并论,二者被通称为“博奕”。

樗蒲”在汉代就有了,晋代时开始广泛流行。樗蒲的玩法十分复杂,规则如下:

三分其子三百六十,限以二关,人执六马,其骰五枚,分上为黑,下为白。黑者刻二为犊,白者刻二为雉。掷之全黑者为卢,其采十六;二雉三黑为难,其采十四:二犊三白为犊,其采十;全自为白,其采八;四者,贵采也。开为十二塞,为十一塔,为五秃,为四撅,为三枭,为二。六者,杂彩也。贵采得连掷,得打马,得过关。余彩则否。

武则天就极好和大臣玩樗蒲,唐玄宗也经常与诸王欢笑于樗蒲局中。后来宫中出现了许多新的博戏,新的博戏也更加的简单好玩,所以樗蒲逐渐被淘汰,不再流行。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曹魏时,双陆随着白马东来,传入中原被人们追捧。玩双陆所使用的器具需要白黑小棒槌各十二枚,放在木制的四方小盘上,盘中彼此内外各有六梁,骰子两只。掷骰后,依点数行进,最后用计胜负。

唐代狄仁杰就是一位博戏的行家里手。狄仁杰被武则天倚重,经常出入宫廷参加宫中博戏。唐代的博戏盛行,宫中几乎无人不会。因博戏在双方娱乐起来从容优雅,在博戏中有“

雅戏”之称。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孔子家语》所记载的鲁哀公问博,更有深意。哀公问孔子:“吾闻君子不博,有诸?”

孔子肯定的回答:“有之,为其兼行恶道也。”

因为“博戏”包含了不良的风气,孔子认为它兼行恶道,所以儒家向来倡导的是

君子不博。但是由于博戏在宫中极为流行,许多儒臣努力研习博戏,以便在适当的机会展露才华,平步青云。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投壶”这项娱乐活动大家应该是比较熟悉的,很多影视剧中都出现过投壶的场景。在中国最古老的典籍之一《礼记》

中,就详细地记载了投壶的过程:

投壶乃古礼,是儒士间用来接待宾客的高雅活动。主人首先需要精心准备上好的器具,待娱乐时以恭词邀请宾客开始。一般都是说:“备有枉失哨壶,籍以娱宾。”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其中“枉失哨壶”指的是粗鄙简陋的壶和箭,其实,只是为了谦虚。用来投壶的壶和箭都是精美的佳品,这样主人才会“

倍有面子”。

投壶规则很简单,将箭矢投进壶中即可,箭矢一般为12支。按投壶之礼,需要箭矢端首掷入壶中,不得抢投,也不能连续投掷。而司马光的《投壶新格》中改良了投壶的规则,不过这已经是宋代的事了,也顺便介绍一下其中的几种: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有初

”即第一箭入壶,“连中”即第二箭也投入壶中,“贯耳”即箭矢投入壶耳,“散箭”即第一箭没中,第二箭开始命中的,“全壶”即全部命中,“有终”即最后一箭投入壶中的,“骁箭”比较难,要求箭矢投入壶中,自己反弹出来再次进入壶中。

宾客按照顺序持箭投壶后,即可决出胜负。负者被罚饮酒,被罚饮酒的人必要要恭恭敬敬的跪着将酒一饮而尽,称为“赐灌”。赢者也要郑重其事的跪在一边,称为“敬养”。此时一旁助阵的乐工还要兴致高昂的齐奏古乐《狸首》热闹非常。

投壶礼来源于射礼,由于庭院不够宽阔,不足以张侯置鹄;或者由于宾客众多,不足以备弓比耦;或者有的宾客的确不会射箭,故而以投壶代替弯弓,以乐嘉宾,以习礼仪。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由此我们看出,投壶是因为场地因素或个人因素的限制不能举行射礼而采取的权宜之计。不仅如此,也因为投壶与射礼在仪节上有许多相似之处。所以投壶不仅继承了射礼的仪节,还继承了射礼正己修身的礼义。

后来投壶这项娱乐活动传入宫中,演变成了单纯的娱乐助兴,也就省去了这许多繁文缛节。李白就描写过宫女投壶的情景,“

帝前投壶多玉女,三峙三笑开光电。”闲暇无事的宫女妃嫔也会投壶自娱,消磨时光。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喜欢投壶的上官仪为此特别写了一卷《投壶经》统一了投壶的规则和礼仪。投壶在唐代广为流传一直盛行到了宋代。司马光看到《投壶经》有悖于古礼而偏向

娱乐颇为不满。他根据封建礼节对投壶做了全面的改编,使其达到教育目的。他说:

“投壶可以治心,可以修身,可以为国,可以观人。何以言之?夫投壶者不使之过,亦不使之不及,所以为中也。不使之偏波流散,所以为正也。中正,道之根底也。”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秦汉以后,投壶在士大夫阶层中盛行不衰,每逢宴饮,必有“雅歌投壶”的节目助兴。在流传过程中,游戏的难度增加了,别出心裁的在壶外设置屏风盲投,或背坐反投。投壶这项娱乐活动,刚出现时礼教意味甚浓,后来逐渐只突出其单纯的娱乐性。

投壶能如此深受大家的喜爱,主要是因为它不仅是一项“古礼”,还可以修身养性。到了清末,投壶退出了历史舞台。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藏钩戏”是中国传统的猜物游戏,有一点类似于现代的抓阄。藏钩戏起于汉武帝时代,深受宫中女子喜爱。在《彩兰杂志》的记载中,古人崇尚阴阳,九是阳数。每月的十九日为下九,在十九日这一天置酒宴乐,妇女们欢聚一堂,在夜间玩藏钩戏,通宵达旦不知疲惫。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藏钩戏不仅是宴饮中的娱乐助兴节目,也是民间守岁时流行的一种娱乐活动。

《荆楚岁时记》:“岁前,又为藏彄之戏……叟妪各随其侪为藏彄,分二曹以校胜负。”

《风土记》记载了其玩法:

“藏钩之戏,分为二曹,以较胜负。若人偶则敌对,人奇则奇人为游附,或属上曹,或属下曹,名为'飞鸟',以齐二曹人数。一钩藏在数手中,曹人当射知所在,一藏为一筹,三藏为一都……藏在上曹即下曹射之,在下曹即上曹射之。”参加的人分为两曹,即两组,如果人数为偶数,所分的两组人数相等,互相对峙,如果是奇数,就让一人作为游戏依附者,她可以随意依附这组或那组,称为“飞鸟”。游戏时,一组人暗暗将一小钩(如玉钩、银钩)或其他小物件攥在其中一人的一只手中,由对方猜在哪人的哪只手里,猜中者为胜。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藏钩戏因为富于趣味,所以逐渐从宫中流传到民间,深受雅士文人的喜爱。但一些讲究禁忌的家族却是禁绝此戏,因为它不吉利。俗称:藏钩令人生离。

藏钩戏发展到辽代,衍而为“藏阄戏”,这一游戏还郑重其事地编入了辽代的礼制之中,成为宴席必备的法 定节目。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射覆戏”是一种近似占卜术的猜物游戏。“”是猜度之意,“”是覆盖之意。覆者用瓯盂、盒子等器覆盖某一物件,射者通过占筮等途径,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在《西游记》第四十六回“外道弄强欺正法 心猿显圣灭诸邪”

里,就有这样的情节:鹿力大仙自称有“隔板知物之法”,要与唐僧比赛。国王命人抬出一个红漆柜子,让娘娘放上件宝贝。让鹿力大仙与唐僧比试,看看谁先猜中柜中到底是何宝贝。

先后放入宫衣(被孙悟空破坏),仙桃(被孙悟空吃掉只剩桃核),道童(被孙悟空剃发变成和尚),最后唐僧获胜。

射覆戏”用来覆盖的东西密不透风,又没有任何线索,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几乎难猜中,但是宫廷中却历来有一些高手,屡猜屡中,令人称奇。

汉代时期皇宫中已经流行射覆游戏,随著易学术数的发展,当时射覆所藏之物大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如手巾、扇子、笔墨、盒罐等等。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射覆戏”凭借着高超而有趣的玩乐方式,被古代帝王将相和文人雅士追捧。

如《红楼梦》第六十二回,宝玉生日,薛宝琴与香菱抽签玩射覆。除东方朔射覆外,管辂射覆也很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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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叶戏”又叫“掉城戏”,是明神宗朱翊钧发明的一种具有赌博性质的游戏。

朱翎钧亲政以后,终日无心朝政每日只想着享乐,几乎是每夕必饮,每饮必醉,每醉必怒。经常毫无缘由的惩罚侍者,严重时还会命丧黄泉。

为了专心享乐,他朝政尽委宦官。衣食用度极尽奢华,仅仅一次采办珠宝,就用掉银钱两千四百万两。在这种情况下他发明了赌钱玩乐的“豆叶戏”。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豆叶戏的玩法非常简单,分为小规模和大规模两种。小规模玩法是:

用色罗一方,界成井字形的九营,中间的一营为上营,四方的四营为中营,四角的四营为下营,玩的时候,宫女用银钱或小银珠投掷,落在上营赏银九两,落在中营赏银六两,落在下营赏银三两,双抛双赏,落在营外和压着井字,则均罚银六两。

大规模玩法是

在御前十步开外,界画出一座方城,城内用数个十字分成8个部分,即方城八城,每座城分别写上银十两至三两不等,玩的时候,太监用银豆叶(即豆叶大的银子)或者八宝(即8种表示吉瑞的佛教用品)唱着投掷,落在某城就照数赏赐,落在城外或者压着界线,即收其所掷银豆叶或八宝。

明神宗朱翎钧奢华淫逸,极喜欢这种不用费神劳力的游戏。其实就是以赌钱为乐。因为这种赌戏是以掉城来决定赏罚的,所以内臣常称之为“掉城戏”。又因为这种赌戏常以银豆叶为赌具,因而又称为“

豆叶戏”。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神宗玩了“豆叶戏”八年后。北边的边城抚顺,开原等地被满人攻陷,宫人惊惧之余,认为这是“豆叶戏”带来的灾难,自此从明宫中消失。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叶子戏最早产生在唐代类似于现在的“扑克牌”,被认为是扑克、字牌和麻将的鼻祖。

叶子戏玩法多样,可复杂可简单,自问世以后就广为流传,深受人们的喜爱,尤其是在无所事事的后妃宫人中广为流传。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叶子戏在明代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明在叶子戏的基础上产生了一种新的游戏“

马吊戏”。“马吊戏”和“叶子戏”有许多相同的地方,玩法大同小异。明代朝野对于叶子戏和马吊戏的喜爱超过了明以前的任何一个朝代。他们喜欢在牌场上争输赢得失,玩得有滋有味。

明代的文人墨客还将这一游戏著书立说,《叶子谱》《马吊经》的出现更使得这一游戏迅速传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叶子戏的玩法是依次抓牌,大可以捉小,与西方纸牌是一脉相通的。牌未出时部反扣为暗牌,不让他人看见;出叶子后一律仰放,由斗者从明牌去推算未出之牌,以施竞技,和扑克牌的打法相差无几。

明代的文人多热中此道,王崇简《冬夜笺记》说:“士大夫好之(马吊),穷日累夜,若痴若狂。”

吴伟业的《绥寇纪略》认为,“明之亡,亡于马吊”。 清代时,马吊又衍生出“斗虎”、“红楼叶戏”和“诗牌”等游戏。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结语:

古人的娱乐活动,不仅是一种生活方式,更是文化现象。

在原始时代,先民们拉着牛尾巴跳舞,因为兴奋围着打来的猎物手舞足蹈,这是些就是最原始的游戏形式。

古人的游戏,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在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里,各种各样的游戏被创造出来深受人们喜爱。游戏就是在竞技与娱乐中彰显它的文化价值。它们内容丰富,兼具趣味性、竞技性和文学意味。

以上只是古人众多游戏中的几个,但是不难发现,许多现代的事物在古代几乎都可以找到先例,即使是游戏也不例外,让人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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