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說蔡維澤這個選手之前,我想先說說明日之子這個概念。
明日之子,明天的希望之子,那麼究竟哪種人能夠成為希望之子呢?
節目裡面的定義,原話是這樣的:
我們都活在三天裡,昨天,今天,明天。
無論推開哪一扇明日之門,最終都要靠今天的自己。
走吧,去見你,去更新你,去找到你,
現在的你,就是明日之子,你站在未來等你。
許多看似普通的選手,在層層篩選後,都散發著光,由充斥著詩意的許含光,或是嗓音獨特的文兆傑,完全肆意妄為的鄧典。
我們很難用風格去框定他們,也說不清他們到底是小眾還是主流,可他們身上卻有讓人過目不忘的獨特性和不可複製性。
他們或許就是明日之子。
而蔡維澤就是在這樣一個節目中層層突圍的一匹黑馬。
你以前聽說過他嗎?一定是沒有的。
2.
1997年出生於臺灣省新竹市的蔡維澤,今年21歲,正在臺北大學讀外語系。
他組建了名為“傻子與白痴”的樂隊,任詞曲主創兼主唱。
傻子只聽自己的內心,白痴只聽外界的喧囂,而活在世上的我們兩者皆是。
他的歌詞風格迷茫卻又有鋒芒,不同於大部分臺灣的小清新樂隊。
在過去的一年裡,他幾乎看遍了所有的大陸製作的音樂類綜藝,並最終做出了參加《明日之子》第二季的決定。
誠如他在節目中所說:
“我對未來感到不確定,所以飛很遠來這裡,想要好好地在節目裡活下去。活下去就有名氣,這算是地下樂團的一個出路。”
他在《明日之子》第二季裡所演唱的《5 : 1 0 a.m.》,在街聲網上已有累積20萬的播放量。
“街燈夜巷
野狗三三兩兩
星星月亮夜色茫茫
跟生活一樣
年輕的我們該去哪
細數我們兒時扯得謊
一半信誓旦旦的想
一半是夢話
這樣的我們該去哪”
他的歌曲慵懶、鬆散,並不是傳統的格式化情歌,迷茫著迷幻的氛圍,恰如早上5:10分,秋季,陰天。
漫不經心的悲傷,斷斷續續的迷茫,讓聽的人完全籠罩在這種情緒中。當你聽過一次後,一定會記住這種腔調。
這種氛圍當下令人難過,日後令人懷念。
當吳青峰問他為什麼想參加這個節目,他坦誠道:
“獨立樂團的人都不會想要一直待在地下。
最厲害的人就是能夠找到和主流音樂的平衡點,他就能成為主流。”
平衡點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它幾乎裁決著一大部分小眾化東西是否可能發生流行的可能性。
同期參加的選手民謠圈裡小有名氣的曉月老闆、寫下大紅大紫的《離人愁》的李袁傑接連被淘汰,正是因為沒有找到這個平衡點。
我甚至想到了民謠,或許有人覺得民謠只是黃昏彈唱的小曲,那麼他如何能寫出捉住人心的歌詞?
小眾化,絕不是平庸化。
在《明日之子》第二季裡,蔡維澤的這席話很好地體現了這個時代獨立音樂人的變化。
音樂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作品終究會被呈現到他人的面前,一個人是他人,一群人也是他人,這就是一個尋求平衡點的過程。
這個二十歲的年輕音樂人真誠的說出了地下樂隊的心聲。
3.
“誰能坦然揮別過往的愚蠢
在只剩明天之前
誰不借口時間揮霍和頹廢
在只剩昨日之前”
這個二十歲的男孩他對生活的感悟總是把握的恰到好處,也許是因為太年輕太迷茫,也許是因為玩地下樂隊過早的嚐到了苦楚。
一方面,他在音樂裡表達了年輕人的迷茫不知所措,可另一方面,他卻對前進方向沒有絲毫猶豫。
他所代表的臺灣地下樂隊,還有更多人都跟他一樣,迷茫與未知充斥著他們的未來,包括星推官吳青峰也是。
與主流的歌手們相比,地下樂團的生存狀況一直堪憂。
青峰擔任主唱的“蘇打綠”樂團,最早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下樂團。
樂團於2001年成立於校園,2003年確立6人陣容,團員都是國立政治大學的學生。
由於家人都不支持他們玩團,也沒有唱片公司簽約,樂團始終在艱難地支撐著。
青峰不但兼職當國文家教老師,也和貝斯手馨儀在母校政大附近的餐館駐唱,就為了老闆提供的午、晚兩餐。
其它團員還擺過地攤、扛過瓦斯賺生活費,月收入最慘的時候僅有一百塊。
除了沒有收入,蘇打綠經常還要面對表演沒有觀眾的尷尬情形,最極端的情況是曾在遊樂園演出的時候,臺下僅僅只有15名觀眾。
直到2003年7月,抱著“樂團解散前最後一次演出”心態參加了“海洋音樂祭”的蘇打綠,被知名創作人兼製作人林暐哲慧眼相中,成為了簽約樂團。
沒有一個音樂人是得來容易的。
從地下樂隊走到臺上來,蔡維澤說,以前總是在livehouse做表演,那樣的觀眾是沉寂的,也許可以選擇騙自己說:沒事啊,我們本來就是地下樂隊。
但是現在他想把自己呈現在全國觀眾面前。
還記得吳青峰復活他時,他依舊沒有表情的神色,但是眼眶卻微微紅了,頭仰著。
吳青峰說:
“我有在你身上看到我以前很機車的部分,明明是在比賽,卻毫不留情地對音場、對喇叭提出要求。
期待你變成主流。”
這個酷酷的男孩在比賽完樂隊的隊員打來電話時終於開心的笑了,他沒有刻意的情緒,沒有多餘的話語,卻努力在音樂上做到極致和真誠。
希望真誠的男孩可以走的更穩更遠。
作者 | 無西
圖片 | 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