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紅樓系列(九):《石頭記》看出畫家一生:《石濤記》

石濤(1641?-1707年)是清初四畫僧(朱耷、石濤、弘仁、石溪)之一,影響大清三百年的四王派領袖人物王原祁評曰:“海內丹青家不能盡識,而大江以南, 當推石濤為第一。”後人吳冠中則高評:石濤,中國現代畫的起點!齊白石認為他在中國畫方面的成就“空前絕後”。揚州何園內的片石山房,系按石濤畫意所疊,被當代著名園林專家陳從周稱為“人間孤本”。

揚州紅樓系列(九):《石頭記》看出畫家一生:《石濤記》

石濤自畫像

許多在野派紅學家認為《石頭記》是記錄朱明隱王所作,可惜不知道帝王多出詩畫家,而沒有小說家,《石頭記》固然可以從諧音看出《石濤記》,繼而《石濤濟》(石濤濟是石濤的落款),所以是記錄石濤,而非石濤所記!

先說石濤之姓,本姓朱,為何俗稱石濤,因朱有“硃”寫法,朱王明朝沒有了,可不是隻剩一塊無才補天的石頭!

史湘雲"襁褓之間父母違"是石濤童年寫照,後來在賈府裡忽來忽去,正是石濤"遊方僧"畫像,而其"湘江水逝楚雲飛",非說湖南,是說湘江,桂水與湘江間有秦人開鑿的人工河靈渠,可能是紅樓"西方靈河"的源頭!紅樓第62回裡憨湘雲醉眠芍藥茵:果見湘雲臥于山石僻處一個石凳子上,業經香夢沉酣,四面芍藥花飛了一身,滿頭臉衣襟上皆是紅香散亂,手中的扇子在地下,也半被落花埋了.

揚州紅樓系列(九):《石頭記》看出畫家一生:《石濤記》

憨湘雲醉眠芍藥茵

落紅無數正是明朝敗亡也,真是黛玉葬花圖的又一翻版也!也是"御園卻被鳥銜出"的形象,寶玉一句"石頭上涼",想來讓石濤回憶童年在廣西"桂林山水"間流浪的生活!

史湘雲在書中有麒麟,說的意思是帝王之後,並非單指婚約,那護官符裡說的史家尚書令是文官之首的概稱,點名史湘雲是來自江南詩禮之邦,而書中的老太太也是一生氣就要回南京去,是回江南也,老太太臨終的一句話,也是說史湘雲的,看來對史湘雲的悲涼一生,老太太死不瞑目!

惜春是最愛畫的,也是賈母親點的畫大觀園的"畫家",所以影射石濤就很讓人接受,然而為什麼裡面的好多聚會都在惜春居所,例如第50回:從裡邊遊廊過去,便是惜春臥房,門斗上有"暖香塢"三個字.早有幾個人打起猩紅氈簾,已覺溫香拂臉.

這"熱火朝天"的印象派描繪正是與寶釵雪居室的鮮明對照,黛玉曾有冷暖香之談.

作者這樣寫,大有深意,抗清要擁王,當然要首選皇室後裔,聚會的由頭選擇有皇室背景的石濤更具有凝聚力,也是梅村與吳綺的共同願望!

且看下面:李紈又道:"一池青草青何名. "湘雲忙道:"這一定是`蒲蘆也'.再不是不成?"李紈笑道:"這難為你猜.紋兒的是`水向石邊流出冷',打一古人名。"探春笑問道:"
可是山濤?"李紋笑道:"是。"李紈又道:"綺兒的是個`螢'字,打一個字。"眾人猜了半日,寶琴笑道:"這個意思卻深,不知可是花草的` 花'字?"李綺笑道:"恰是了。"眾人道:"螢與花何干?"黛玉笑道:"妙得很!螢可不是草化的?"眾人會意,都笑了說"好!"寶釵道:"這些雖好,不合老太太的意思,不如作些淺近的物兒,大家雅俗共賞才好。"眾人都道:"也要作些淺近的俗物才是。"湘雲笑道:"我編了一枝《點絳唇》,恰是俗物,你們猜猜。"說著便念道:"溪壑分離,紅塵遊戲,真何趣?名利猶虛,後事終難繼。"眾人不解,想了半日,也有猜是和尚的,也有猜是道士的,也有猜是偶戲人的.寶玉笑了半日,道:"都不是,我猜著了,一定是耍的猴兒. "湘雲笑道:"正是這個了。"眾人道:"前頭都好,末後一句怎麼解?"湘雲道:"那一個耍的猴子不是剁了尾巴去的?"眾人聽了,都笑起來!

蒲蘆者,撲虜也;山濤者,隱語石濤也;螢可不是草化的,是說可卿也;連續一起的意思就是抗清,所以大家都笑了!

第51回裡鐘山懷古其三:名利何曾伴汝身,無端被詔出凡塵.牽連大抵難休絕,莫怨他人嘲笑頻.

這首詩寫的是寶釵,謎底是猴子,是對湘雲道:"那一個耍的猴子不是剁了尾巴去的?"的註解,書裡鳳姐也代表清方,也被賈母李紈調戲為吃了猴子尿,可見剁了猴子尾巴就是明朝文人的勝利也,所以大家第二次"都笑起來"!

這裡的"水向石邊流出冷"與"溪壑分離"與"可是山濤"也是對應關係,讓你不得不理解為石濤與石溪等兄弟的分離!

石溪不與清統治者合作,在遺民中享有很高聲望,到南京拜謁明孝陵七次,到北京拜謁明陵六次。而石濤居然兩次見駕,可見是變節的竹林七賢之山濤也!剁猴子尾巴,也是玩笑的又一解釋!

吳梅村在《生查子。旅思》中說:“一尺過江山,萬點長淮樹。石上水潺潺,流入青溪去”,好似這副圖的意境!

而這幅圖,也好象有石濤所畫黃山印象《山水清音圖》,石濤曾題畫更有意思:餘得黃山之性,不必指定其名。梅村寫書也是如此,那"大荒山無稽崖"是"大黃山"嗎?

揚州紅樓系列(九):《石頭記》看出畫家一生:《石濤記》

《山水清音圖》

1651年,宦官出身的喝濤攜石濤至常熟見錢益謙。十歲的石濤在錢益謙眼裡真的是如惜春“形容尚小”,從二人後去錢益謙一生至愛的黃山,可見是錢益謙的歸隱山林的建議也!在此期間是否拜訪過吳梅村,沒有記載,但是從二人在這蘇州這彈丸之地流連兩年來看,必然知道吳梅村在1653舉行的江南文社三千人大會!二人去黃山是1655年,而吳梅村進北京是 1654年,可見時間的巧合,當江南文會沉寂之時,正是二人入山之時!

喝濤與石濤隱居宣城近20年,正是“二十年來是與非,榴花開處照宮闈”,雖是山人,卻人沒有了斷塵緣,期間,二人也去過南京揚州等地,證據是康熙12年,曾有山濤署“客廣陵之靜慧寺”畫幅!

1680年,石濤與喝濤定居南京長幹一枝寺,6年不復他出,與戴本孝、程邃、孔尚任(初下江南)、梅清(紅樓題名者孔梅溪之“梅”,“溪”可以聯想石溪,1681年石濤作《荷花圖》贈梅清。)、屈大均有往來。

1684年康熙南巡恰巧臨幸一枝寺,石濤見駕。

石濤此時是不惑之年,看到社會的安定與康熙的威風,無可奈何之嘆也許縈繞心中!

在張慧劍編寫的《明清江蘇文人年表》記1687年,於揚州春江社,江都吳綺、石濤,山東孔尚任,安徽查士標、吳江徐時夏等在一起聚會。

這次聚會的龍頭就是孔尚任,而石濤也就在此後定居揚州,晚年不再易地,可見他們的沙龍不但是文藝,也是有政治上的共同信念,也許就在此時,吳梅村的本家揚州吳綺向這幾個人展現了《石頭記》原稿!

石濤與傳書人曹寅也關係密切,曹寅有《題朱赤霞對牛彈琴圖》,有石濤的和詩,黛玉曾與寶玉在玩笑中研討過。紅樓裡開篇說"赤霞宮與警幻仙姑子",而湘雲別號正是"枕霞舊主"!在現實生活中的康熙六次下江南,石濤這一明朱後裔竟接駕兩次!明清後裔的對歷史開始釋懷,可見一斑!

所以紅樓有三層,第一層是豔情故事家世變遷,第二層是反思明朝諷刺清朝,第三層是政治和談情事美滿!

1689年,因為曹寅的推薦,石濤見駕與揚州平山堂,同年,應滿族文友博爾都之約,北上京師,見到了王漁洋(吳梅村的文友,孔梅溪的一個想象者)!

在京三年間,在博爾都亂點鴛鴦譜,安排石濤與王原祁合作過《蘭竹圖》(現藏臺北故宮博物院)。王原祁當時顯赫,石濤則我師我法,可謂清初畫壇之正奇兩極,"狷"與"狂"的差異,後人認為此乃藝壇超越門派進行合作交流的範例。但從政治角度看,不過是江南文人兩個投降派的合作而已,而石濤,無可奈何也!

因此,他像吳梅村三年仕清一樣,迴歸揚州,潛心作畫!

晚年,他在揚州還組織了一個'瞎子會',每年3月19日(崇禎殉國日),數百盲人集聚太陽宮,抬出'眼光菩薩'巡遊,求'復明'之願。

可見晚年也不寂寞也,無奈做和尚,卻不喜光頭,於是自畫像時候不但有須且有頭髮,無奈做和尚,卻喜歡道裝,認為道裝像明朝的服裝。

真是空空道人也,雖然不通(石頭語空空道人)《石頭記》,也可以抄錄以表不能補天之意,固曰:《情僧錄》。

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 66歲的石濤病逝於揚州,葬在揚州蜀崗之麓。花和尚終於謝幕了,就像黛玉“一抔淨土掩風流”,也像妙玉“欲潔何曾潔,雲空未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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