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忘卻的甜蜜時光...》上

回憶,有時感覺真的很美。

我就特別愛回憶,尤其是隨著年齡增大,那些逝去的往事,經常出現在我的腦海中,讓我回味著,品讀著,陶醉著,欲罷不能。

那天酒後,我又突然想起了豔紅...

二大媽常說:“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比死了,雞比鴨子淹死了”。

單拿找對象來說,我就和人家別人沒法比。我年輕時候,村裡有的後生剛過20歲,就有人給介紹媳婦,而且十有八九成了。補習高中時和我同宿舍一個低年級同學,叫曹飛格,家是察右後旗曹家村的。人長得很瘦小,但鬼機靈,能把旋風哄得掉了井裡面。人家那圪墶嘴,“片兒、片兒的”,把死人都能說活。時不時在宿舍裡講個鬼故事,引得大家浮想聯翩。就是因為過於聰明,才沒有考上大學。聽說回村不到一年,就把村裡最漂亮個女女撇到了手。一年後,因女方肚大,不得不匆匆忙忙結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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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沒那本事了,22歲以前,顧忙著唸書考學校,結果幾次“回爐”復考都名落孫山,雖然離錄取線沒差幾分,但差1分和考零蛋交白卷一個樣,都是屎殼郎幹革命--只能滾蛋回家。

失敗的沮喪,情緒的低落,意志的消沉,稀鬆的表現,是那個年代落第學生的通病。時間長了,就是親生父母,也會漸漸流露出不滿。有次我媽就當著我的面和竄門鄰居說:“兒女大了不中留,留的久了有怨仇”。看是平平常常的拉呱,但誰都能聽出來,話語中有責怪之意。

也怪了,自己也不缺胳膊少腿,但就是找不上個對象。父母求人探問了周圍好幾個女女,人家不是嫌棄家窮,就是嫌棄人太老實。反正是張羅了一年,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浪費感情不說,還損失了不少盤纏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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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晃來晃去,眼看快25歲了,仍然不見“芝麻開門”。常言道:“黃河尚有澄清日,豈可人無得運時”? 再三度量後,我決定離開村子,出去打工碰碰運氣。

那一年四月份,已經是春暖花開季節,經同學父親幫忙,我去集寧市一家建築工地打工。

工地是給一家國營單位蓋平房,我初進當然是小工,就是每天和灰、篩砂子,營生比較簡單,但是苦力活兒,挺累的。

我和另外三個工友,租住骨膠廠家屬院一間小南房。吃飯在一個專門針對打工族開設的食堂裡,現吃現買。飯菜基本一成不變,每天大燴菜、饅頭,偶爾夾雜頓窩頭和米飯。

食堂的經營者是父女倆,姓潘。父親歲數不大,四十七八歲樣子,個子挺高,長得一張大白臉,看上去精明強幹,人們都叫他潘師傅。他喊他的姑娘叫豔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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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見豔紅的時候,感覺眼前真的一亮。

天哪? 這個女女好漂亮啊!和我心目中的女神,高中班花吳蘭英長相特別相似,怎麼看,怎麼襲人。

人家是完全按照美女標準生長的: 那個眉,那個眼,那個鼻,那個臉,一笑一顰更惹人憐。

豔紅的個子大約一米七零,身段苗條的令人豔羨,增一兩顯胖了,減一兩顯瘦了。

即便是國際美容大師,也一定會認為,豔紅做美容絕對是多餘的,而且是最好的美容標本。

看豔紅幹活兒,簡直是一種享受,人家怎麼幹動作都好看。我敢肯定,即使豔紅不小心滑倒,姿態也優美的像舞蹈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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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裡,豔紅給她爸打下手。她主要是負責洗菜、收錢、記賬、打飯等。打飯時,面對豔紅,自己特別不自然,越是想努力表現光彩點,越禿嘴笨舌說不利落,有好幾次,豔紅不得不反問才說清楚。

為了多看幾眼豔紅,也是為了讓豔紅注意自己的存在,打飯時,我故意磨磨蹭蹭不著急,儘管有時候來得很早,卻一直等到最後才打飯。別人見縫插針往前擠,有幾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工人愛起鬨,看豔紅的目光直勾勾的,經常被豔紅“警告”。我卻站在一旁耐心等候,當然,我的目光不會死盯著豔紅不放,而是有緊有松,靈活變換。好幾次等到最後,菜剩下鍋底了,皮皮擦擦的,吃上去有股泥腥味。

令人高興的是,豔紅顯然注意到了我的“紳士風度”。有時候當我走到窗口前,豔紅會衝我莞爾一笑。

一天,豔紅拿粉筆往小黑板上寫菜名和開飯時間。豔紅的字和人長的截然相反,人長得靚麗如花,字卻寫得歪歪扭扭沒法看。在學校,我經常出黑板報,自認為粉筆字寫得不錯,我自告奮勇幫她寫,她愉快地答應了。我用幾種字體,分別寫完不同內容,還特意畫了花邊點綴,贏得現場幾位工友讚賞。更讓我激動不已的是,豔紅看後說了句:“行啊,大個子,想不到你挺有文化。”

那天,豔紅特意給我多加了半勺菜。

有一天,晚飯開過後,食堂送來一四輪車面煤。豔紅她爸老潘,一個人往煤房裡倒煤。我主動留下來幫忙。自己身強力壯,有的是力氣,再加上為豔紅心甘情願,因此幹得特別賣力。豔紅忙完食堂後,也出來幫著剷煤。期間,老潘問我是哪裡人,姓什麼,叫什麼等,我都熱情告知。當老潘得知我家在後山灰騰樑上,他曾經去那裡打過野兔,說那是個窮山惡水的地方。通過交談,我也知到了老潘是賈家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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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豔紅對我態度明顯好轉。變化最大的是,豔紅開始親切叫我“燕大哥”了 ,而不是像以前喊我“大個兒”。

對於我這個農村未婚青年來說,這無異於一縷陽光,照進了我荒涼的情感世界,我感覺生活充滿了愛。

“燕大哥”,快去幫我倒倒泔水桶;

“燕大哥”,快去幫我抬一下桌子;

“燕大哥”,快去給我撮簸箕煤;

“燕大哥”,快去幫我買袋鹹鹽...

每當聽到豔紅的呼喚、指使,我再忙、再累,都樂的屁顛屁顛去忙乎,而且儘量“高質量”完成“任務”。如果豔紅那天不理我,心裡反而感覺空蕩蕩的,好像缺少了什麼。

實事上,在那段時光裡,自己心中漸漸升騰起一種朦朧而美好的願望。這種願望,是那樣的甜蜜,那樣的驚慌,那樣的純真,那樣的亢奮,那樣的明媚,更是那樣的幸福...

一天上午,我坐四輪車上街拉墊板兒,路過紅旗劇場時,見貼出一張海報,有不少人圍觀。我過去眊了一眼,是北京飛天歌舞團晚上8點演出。那個年代,流行歌已經流行了,交際舞正熱,集寧許多大的場所,中間掛個旋轉彩燈,四周放些長條椅子,晚上錄音機一放曲子,就算舞場。裡面男男女女摟著跳,大多數走得是平步,也稱:“老漢推車”,外面老老少少扒著看。至於大型歌舞演出,則很少見過。

中午打飯,我看見豔紅後,突然蹦出個想請她看歌舞演出的念頭。

有了這樣的念頭,我腦子裡不由自主就產生了聯想。彷彿已經坐在了燈光璀璨的劇場裡,美麗的豔紅緊貼在身旁,嘴裡磕著五香瓜子,看著精彩的演出,倆個人的手,也許會有意無意放在一起,那時的感覺該是多麼愜意啊。想到這裡,我竟然心跳加速,臉悄悄地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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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最後,窗口就剩下我一個人時,我邊遞飯盆邊和豔紅說:“今天晚上劇場有歌舞演出,我請你看戲怎麼樣?”

我當時猜想,豔紅會十有八九拒絕,因為之前有其他年輕小工,請豔紅看電影,豔紅不去。因此我說的輕描淡寫,很隨意。

誰知豔紅聽了後,立即應道:“啥?歌舞演出,當真?你請我”?

“我請,你去嗎?”

“我去!幾點的?”

“晚上8點。”

“買上票了?”

“沒有,你要真去的話,我吃完飯就去買票。”

“那你買吧,我真去了!”

豔紅說完,露出了燦爛的一笑。

那一笑,用風情萬種來形容,絕對是錯誤的。因為那一笑實在太嬌俏...

我加重語氣保證說:“好的,一言為定”!

得到豔紅的答覆後,我狼吞虎嚥,流星趕月般把飯吃完,連水也沒顧上喝就匆匆往劇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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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大步流星來到劇場售票口時,售票窗口關著,一張貼紙上寫著:

“售票時間:

上午 9點至12點;

下午14:30至19:30”。

當時,自己想的是趁中午休息時間買上票,下午照常上班。如果等到下午兩點半,買上票回去,就誤了幹活兒,工地上那可是一個蘿蔔一個坑啊,有事離開,我伺候的師傅說了也不算,必須得和領工班頭老王請假。

這可怎麼辦?與其在這裡死等,倒不如先回去和老王打個招呼,再返回來買票。

想到這裡,我不再猶豫。我們工地在集寧鐵一中附近,距紅旗劇場大約一公里路程。當時集寧也沒有出租車,公交車只有一馬路一趟線路。自己沒有自行車,往返只能步行。於是,我邁開大步,風風火火趕回工地,到休息工棚和老王請了假,順手灌了多半瓢涼水,等兒也沒打,又急忙向劇場走去。

我也沒表,當我再次返回劇場時,可能三點了,反正售票口已經圍滿了人。

上午因為匆忙,沒注意海報上表明的票價,幼稚地認為和電影票差不多。排隊時,我仔細一瞅票價,“媽呀”?!一等票15元,二等票10元,三等票5元。

當年,看一場電影,票價一般2毛錢,如果票價上了3毛,電影就是上、下集連放。像5塊以上的票價,基本上屬於天價,一般人那捨得買,兩張一等票30塊錢,相當於農村瀝瀝拉拉喂個豬的一半。我身上錢雖然夠,那是前幾天預支給的50塊生活費,自己咬牙買了一雙膠鞋和洗漱品,剩下不到40塊錢,再想買本《三俠五義》都沒捨得。因為當時的小工,一個月工錢還不到40塊,即使掙上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拿到手。

唉,如果當時看清票價,自己也就不會在豔紅面前嘚瑟了。

反過來又一想,請人家看戲,是自己提的,再說豔紅能爽快答應,多不容易啊,是看的起咱。想到這裡,我不再糾結,感覺無論花多少錢也值得。甚至為自己剛才“小氣”想法而羞愧。

“人有運氣不用忙,半夜來個大姑娘;人沒運氣瞎逼忙,半夜約會碰上狼”。就在我胡思亂想,快要輪上的時候,售票的小窗口突然“嘎登”一聲關上了。

損著了,“沒票了”!

人們一陣唏噓,許多沒有買上票的年輕人,大喊大叫,有的竟然破口大罵。

紅口白牙答應的人家,買不上回去怎麼解釋? 說不定豔紅因為這件事把自己看癟了。想到這些,我像洩了氣的皮球,沮喪地坐在了劇場的臺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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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票販子出現了。“媽的,什麼時候也絕跡不了這些圪泡們。”

人就是這樣,剛才還心疼錢,怪怨票價高的人們,這會兒都圍著票販子爭搶。我真急了眼,充分發揮了自己身高馬大的優勢,用25塊錢,從一個腦袋像鬼舔了的票販子手裡,搶了兩張本來是5塊一張的三等票。

當我閃在一旁,打開票仔細一看,差點氣得死過去,兩張票竟然不挨著。一張是底樓25排,一張是二樓8排,兩張票離的八十峁遠。

“媽的,點兒這麼背?”

和票販子理論,人家說“沒票了,不想要可以退,有的是人要”。果不其然,許多年輕人聞訊後就要買。

票當然沒有退,面對豔紅,兩張不挨著的三等票,總比沒有票體面些。

晚上吃飯時,我只告訴豔紅票買上了,因為工友人多,我沒有說別的。就見豔紅高興地應了一句: “好了,七點半劇場見”。

我七點多到的劇場,提前買了一塊錢瓜子,是當地有名的薩拉齊瓜子,一般是一角錢一酒盅。自己也沒捨得嗑。因為敞開嗑,憑我的大槽牙,一塊錢瓜子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消滅乾淨。

我眼巴巴望著陸續趕來的觀眾,大部分是雙雙對對的青年男女,他們有的手挽著手,親親熱熱,邊走邊說笑,讓人羨慕不已。

七點四十分左右,我遠遠地看見豔紅走來了。天哪,豔紅穿著一條白褲子,粉白色半袖襯衣,扭動著玲瓏的身姿,像一隻白天鵝驕傲地走在一群土雞裡面,簡直美極了。

我突然感覺自己自慚形穢,竟沒有勇氣迎上去,站在那裡呆若木雞,像個傻大個兒。

豔紅看見了我,徑直走到我面前。

見我那個窘態,豔紅“噗嗤”一聲,笑了。

“硬看了,不認得了?。”

“豔紅,你打扮的真漂亮。”

“真的嗎?”

“真的呀!那還有假?”

“其實我不認穿白衣服,我覺得不好看”。

“好看,好看!真的好看,你穿啥也好看,誰騙你王八蛋”。

最後這句沒水平的話,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都感覺潲色,好在豔紅當時可能沒在意。

“燕哥,你來時間長了?”

“不長,剛到。”

“豔紅,打飯時人多我沒說,下午窗口沒票了,從票販子手裡搶了兩張,票不挨著。你看,這不是。”

我解釋後,好像做錯了事,把一樓那張“好票”遞給豔紅後,慌忙把目光移開 。

“啊,是這樣?”

豔紅愣怔幾秒鐘,臉色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旋即又笑了笑,說:“沒事兒,燕大哥,你能買上就好,咱們進吧。”

我急忙掏出瓜子給她,豔紅說什麼也不要。周圍人多,見我尷尬著急的樣子,豔紅才接過了一大把。

進場門口,公安、武警把門,工作人員驗票。那陣勢,比堵卡“不法分子”還嚴格。進門後,我們就跟隨人流進了內場,各自尋找自己座位,因我的票在樓上,我不得不上了二層。

那是我第一次看歌舞演出,場內走廊過道都站滿了人。音響聲音震耳欲聾,感覺特別震撼。節目歌舞輪番表演,我對跳舞不感興趣,最愛聽男女聲獨唱。記得唱了《少林寺》裡的《牧羊曲》,有個女歌手聲嘶力竭地唱了《酒幹倘賣無》,人們掌聲雷動,還有跑上臺獻花的,亂糟糟的挺熱鬧。

當時,周圍的年輕人激情澎湃。高潮時,口哨聲不斷,有的站起來鼓掌喊叫。我因豔紅不在身邊,心裡特別懊惱。更讓我嫉妒的是有幾對青年男女,互相依偎在一起,那個親熱勁兒,讓人看的眼饞。因此再精彩的節目,我也提不起興趣,更懶得鼓掌,坐在哪裡本不呀擦的,像個“瓷球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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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到了22點散的場,我提前下去走出外面,在門口等候豔紅。

當豔紅看見我在門口時,邊招手邊大聲喊:“哥,我這兒了”!出門後,豔紅一把挎住了我的左胳膊。這時,我才注意到了,豔紅後面緊緊跟了倆個小年輕。都穿著緊身喇叭腿褲子,長頭髮,標準流氓打扮。倆小子眼睛瞪得就像家兔兒逼一樣,在豔紅身上掃來掃去。看到豔紅叫我哥,並挽著我的胳膊,可能見我身高豎大敵不過,倆小流氓定頓了半天離開了。

按當時我的毛躁心裡和身體條件,假如倆小流氓敢對豔紅非禮,我絕對會挺身而出,下手一定會又重又狠。為了豔紅,我什麼也不怕,假使豔紅讓我去偷高壓線變壓器,我也會毫不猶豫。

散戲後,路上大部分是騎自行車的,鈴聲陣陣。有的愣後生,衣架上馱個女女,像打了雞血似的,狂躁的猛蹬猛穿。

豔紅說: “我忘了也借個自行車騎上” 。

見我沒吱聲,她又說:“不過夏天走走也好”。

我說:“就是走走挺好。你們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哦,我們家在六.二六醫院那兒了,至少兩公里多,可得走一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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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就是住在霸王河(集寧郊區的一條河),我都願意送你。我突然發現自己嘴不算太笨。

“你覺得今天節目演的怎樣?”我沒話找話。

“挺好的,雖然沒個正經明星,但演的挺精彩,那個霹靂舞跳得最帶勁。”

“你不在跟前,我也沒心思細看。”我有點故意誇大地說。

“是嗎?委屈燕哥了。”豔紅會心一笑。

“就那個什麼來兮歌,唱得像死雞噎氣,難聽死了。

我一聽,豔紅是說侯德劍寫得那首《歸去來兮》,我馬上來了興致。我說:“那是根據東晉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詞改成的歌。”並且有意解釋了歸去來兮的意思,乘機在豔紅面前賣弄了一下自己的知識。

“哦,燕大哥你不但字寫得好,還挺有學問的。”豔紅及時回應道。

實事上,我的語文老師張文富說得好:“那個年代的高中生,相當於現在的二本大學生”。自己作為一個文科補習生,感覺肚裡的的確確有點“能水水”,是那些勢利的姑娘們,目光短淺,急功近利,看不上我們這種憨憨厚厚的老實人,在村裡連個對象都找不上。

豔紅的誇讚,我就像是吃了一勺江南侉子純正的玫瑰蜜,從嘴裡一直甜到心上。

倆人大約走了半個多小時,走到一大片菜地前,豔紅領我直接從菜田中間一條近路穿行。

當時正值夏天,躲開喧囂的馬路,走進了菜田。月光下,各種蔬菜碧綠碧綠的,飄散著清香的味道,蟈蟈、蛐蛐、金鈴子叫的正歡...

此刻,這條土路上已經沒有了行人。我像個保護神一樣,陪著心怡的可人兒,在朦朧的夜色中行走,遠處的燈光像串串明珠在閃爍,那是多麼的旖旎啊。

正應了那句古詩:“旖旎花如錦,看花人更紅”。(待續)

作者:燕戎虎

網名:飄逝的風情,察右後旗錫力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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