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國慶節，大家見面的問候都是你要去哪裡玩，你去哪裡玩過了，好像你不趁這個日子出去遊個山玩個水，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但國慶節的確又不是一個最佳的出遊日子，只要是掛了個牌子寫了個名字叫某某景點的地方都人山人海，車如流水，像趕集一樣，全國人民就在各個景點花錢湊熱鬧，哪還有心思閒情逸致。當然我也是個俗人，自然也就和大多數人一樣，過的小市民的生活，所以有時花錢湊熱鬧這事，你不幹還不行。這不一朋友把婚禮安排在了這個節日，這熱鬧必須得湊一下吧！但是他丈母孃的家離三清山又不遠，道教名山，世界自然遺產，世界地質公園，凡是前面冠以世界二字，多少有點分量吧，你管它誰加的，再說又和道教有關係，多少也有點神秘了，又申遺了，名揚五湖四海，連老外都認同了，我等國民焉有不遊之理！幾個參加婚禮的朋友一合計，這熱鬧也必須得湊，反正當不了聖人，那就好好做個俗人！
朋友的婚禮是十月一號，我們決定一號參加完婚禮，二號爬山，然後在山上露營一夜，三號下山。當我在一個月前就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六歲的兒子，這小傢伙可激動得不得了，天天都盼！快點放假阿！看著兒子的反應，我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這不就是當年的我的反應嗎！現在這一幕在兒子身上上演，讓我有點恍如隔世，當進入了父親的角色，常常會從孩子的身上感覺到生命的延續和不可思議。
二
時間終於走到了十月一號，全國人民的亢奮開始了，兒子就更不用說，很早就醒了，洗臉，漱口，吃飯甚至拉也不像平時那樣拖拖拉拉，自覺，麻利，乾淨，利落，於是心裡發出感嘆，要是每天都這樣，孔子的唯女子與小孩難養的說法至少錯了一半。為了避開出行高峰，我們特意選在中午的時候出發，後來的事實證明，這一天無論什麼時候出發，總有一個高峰在前方等著你。出發的時間總算是到了，兒子早已迫不及待，和他媽媽說再見的話都變得那麼幹脆有力，他早已進入了狀態，也不管他媽媽看著他離去有點酸溜溜的感受，這似乎就是未來的某個場景的預演，孩子在一天一天的長大，他的腳步在一點一點的拉開和我們的距離，從一天的離開到一月到一年半載，然後是數年數載，直到這個世界由他們來折騰。然後我們又重複著父母的方式，打電話，當然現在還可以視個頻，然後偶爾到孩子的世界裡去拜訪一下，證明老子有這個兒子，這個兒子的老子是我，他有沒有想起你不要緊，關鍵是你從來就沒想過忘記他，一把屎一把尿養大，這輩子你還對誰這樣幹過，記憶能不深刻。朋友老陳帶著他讀大學的兒子和我們開一輛車，老莫一家三口開一輛車，車子一上杭新景高速，暢通無阻，在下午五點前趕上朋友的婚禮，時間應該是綽綽有餘。可車過衢州，這路況就有點不對勁了，車速從一百二慢慢的降到八十，五十，三十，二十，。。。。。。直到零，然後是紋絲不動，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慢慢動起來了，看到前面有個高速公路出口，於是我們果斷決定下高速走國道，以為這又是我們的明智之舉，結果後來的事實又證明，這一天你只要是在路上，無論什麼決定，都是徒勞，不堵怎麼能叫黃金週！一上國道剛開始也是暢通無阻，慢慢的也就開不動了，然後走走停停，停的時間比走的時間長，性格再好的人也沒有了脾氣。兒子的情緒也從一開始的亢奮也變得很沮喪，停下來的時候，叫他下車來走走透透氣他也不下來，還傷心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爸爸，三清山我們不去了吧！堵車把兒子的嚮往變成失望，這樣也好，讓他有點挫折感，在他幼小的心靈，如果能有點前途光明道路曲折的意識，也算是他此行的一點收穫。婚禮的時間早已經過去，天色也早已經暗下來，車子一點一點的挪動，總算衝出重圍，到朋友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本來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開出了九個小時的時間，並且還要為此慶幸僅僅才九個小時，也只有在這個車輪滾滾的時代才會發生。朋友和他美麗的新娘一直在等著我們的到來，這應該是他們的幸福時刻，神聖的婚禮是在向過去告別，向未來招手。兩個人幸福的結合，不是上天的安排，也不是命運的巧合，是因為愛的召喚和共鳴。儘管我們的祝福有點遲，但從他們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可以證明，我們遲來的祝福還是一樣的不折不扣！
從朋友家來到賓館，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兒子又恢復了他像打了雞血一樣的神態， 在床上跳來跳去，早已忘掉了堵車帶給他的不快樂的小插曲，好不容易靜下來睡覺，半夜的時候，突然一聲響動驚醒了我，我條件反射的坐了起來一看，原來是兒子連著被子一塊滾下床來，他也醒了，居然還咯咯的笑，然後說，爸爸我上不去了，你幫我一下吧！看著他可笑的模樣，我說你不會這麼激動吧！山還沒爬呢，你就先摔了，一邊說一邊把他和被子一起抱上床，然後看著他沉沉的睡去。我很喜歡看兒子睡著的模樣，一個神奇的小生命，因為有你在他身旁，他可以睡得那樣的安詳，有一種被依靠的幸福。他從一個小不點，慢慢的可以翻身，可以爬，可以走，可以跑了，可以說話了，每天都在給你驚喜，你的心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到慢慢的變得越來越柔軟，目光也越來越溫暖，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父親的角色，然後心甘情願的開始了甜蜜的負擔，並且樂此不疲的扛起一片天空，讓他放點肆，撒點野。孩子小的時候，我們甘願成為他們的依靠，長大了，又不願成為他們的負擔，這就是父母。
三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都起床了，從玉山縣城到三清山也就五十多公里，開車一個多小時足夠了。黃金週的確名副其實，天氣好，陽光也不錯，溫度也適宜，的確是個爬山的好日子。出發的時候，才發現路上直奔三清山的大多數都是外地來的車，不是一家子就是一對情侶，似乎這個日子如果不是和自己的家人愛人以及喜歡的人一起度過，就有點不合常理。老李是我叫的另外一個朋友，他們除了一家三口，還帶了他的丈母孃，在玉山匯合後我們一起出發。車在綠水青山間斗折蛇行，清新的空氣讓你早已忘記PM2.5是什麼概念。美國作家梭羅在《瓦爾登湖畔》的書中，描繪了在遠離城市喧囂的謐靜中，本真的生存狀態和詩意的生活，那是一種極致的生活境界，而對於我們這些芸芸眾生，遠離繁華僅僅就是一次體驗，要把它變成一種生活方式，難度勝過登三清山。到了三清山腳下，快接近十一點了，給朋友聯繫好的一家農家樂打了個電話，準備先去吃完中午飯然後再爬山。這家農家樂就在山澗旁邊，山澗流水淙淙，清澈見底，純淨的空氣，會讓你不由自住的深呼吸，三個小孩一下車就先玩上了。他們在城市中迷茫，在野外本性重現，此刻的他們，沒有束縛，只有天空是他們的極限。老陳也童心大發，叫老闆把桌子搬到了澗水旁邊，採了一些野花野草插在用過的純淨水瓶裡當花瓶，於是，山清水秀之間，一桌接近返璞歸真的不太純粹的野餐打開了我們的胃口，一陳的風捲殘雲，大家也不客氣，人性本來就是不客氣的。吃飽喝足，就該上路了。農家樂老闆說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叫汾水的地方，就是其中一條上山的路。老李他們沒打算在山上過夜，計劃爬上山然後坐索道下來，我，老陳，老莫，我們帶上帳篷，然後直奔汾水。
從汾水開始爬三清山，是幾條爬山的路中最艱難的一條，屬於驢友級別的發燒友走的路，這也是後來我們才知道的。但無知者無畏！所以爬的時候到完全沒感覺到十分的艱辛，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孩兒們更是精神抖擻，一直是走在前面。一路上只遇到幾個人下來，說明這條路的確人以罕跡。從他們的口中得知，要走到前面叫風門的地方，照我們這樣的爬山速度得要走上三小時左右，從風門到三清宮還有兩個小時左右的路程，從三清宮到金沙索道有三個小時左右。老李他們本來計劃坐索道下山，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了，於是他們決定爬個兩小時左右下山回農家樂住下，第二天再作打算。我們是從下午兩點多開始爬的山，到風門就要五點多了，三清宮今天肯定去不了，於是目標宿營風門。
新鮮感過去，腳步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重，山路陡峭，我們爬一會停下來休息一會。老陳是我們當中年齡最大的，他走在後面自然也就很正常了，他兒子青春年華，應該是我們當中爬山最輕鬆的，但他卻陪著他父親在後面慢慢走著。有兒子陪著，估計老陳也樂於落在後面，畢竟這樣的時光將會越來越難得，從一個小不點成長為一個大小夥子，從坐在父親的自行車後面用小手抱著父親的小孩，到現在可以健步如飛且甘願陪著步履不再輕快的父親的小夥子，時光！都去哪裡了！“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從老陳時不時的看兒子時露出的愛憐的目光裡，能感受到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愛已經深深地埋在內心深處，當孩子在逐漸長大，父親的愛也就越來越含蓄。老陳的兒子即將大學畢業，他將開創屬於他的世界，若干年後，三清山之旅也許會成為他們父子間經典的回憶。四點左右，老李他們準備原路返回下山，說山上買東西很貴，把他們隨身帶的吃的都留給了我們，老李心細還把充電寶留給了我們。他老婆和我是同鄉，因為這層原因，朋友之外還多了一份親切感。朋友做了十多年並且還將一直做下去，除了真誠坦率還沒有什麼能經受住時間的考驗。魯迅先生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我倒是認為，只要真誠坦率，一知己又豈能足矣！此次同行，至少就有了三人。
當我們的疲憊快到極限的時候，風門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眼前，一座亭子，一座長廊，一排房子，還有一個茅房，這就是風門，據當地人講，這裡曾經有一個廟，當年香火還很旺，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確切點說是被砸了，現在只留下了傳說。天色已經暗下來，兒子卻安靜的坐著，我感覺奇怪走過去湊近一看，原來在流眼淚，問他怎麼啦，他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想媽媽了。我說你想媽媽就打個電話給她吧，我把手機給他，六七歲的小孩，對母親的依戀總是多於父親，這是正常的成長過程，電話打完，兒子心情又好起來。草草的吃了點東西，我們就開始搭帳篷了，大家都很累了，早點休息，積蓄體力，第二天還有很長的一段山路要爬。山風陣陣，寒氣襲人，我們都鑽進了各自的帳篷，老莫給他兒子講故事，老陳和他兒子在聊天。兒子和我第一次在外面露營，躺在帳篷裡他感覺很新鮮刺激，不停的和我說話，問東問西，忽然發現，他不調皮的時候還是很懂事。不一會，老陳鼾聲響起，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拉開了序幕，老莫他們一家也睡了，兒子也睡了，只有我睡不著，因為只帶了單人睡袋，有我睡就沒有兒子睡，試著和兒子一塊睡，太擠了，於是只能讓給兒子睡了，我穿了一件厚衣服，坐一會躺一會，還要不時給兒子拉拉踢開的睡袋，同時，還有晚上爬山的人經過這裡的說話聲，讓我睡意全無。聽著山風的呼嘯，還有各種蟲鳴鳥叫，突然覺得沒有霓虹燈的流光溢彩和汽車喇叭聲的夜空原來還是有點讓人沉醉。大約深夜十二點左右的時候，一對情侶也來到了風門，也在此安營紮寨了，他們以為我們都睡著了，藉著夜色的掩護，開始了他們愛的昇華，我的確不是一個有意的偷聽者，但同時我也並不覺得這羞於道人，這裡就是一個接近原始的世界，原始的世界裡，我想人們並不奇怪他們對愛的原始的表達吧！當然他們的昇華並沒有讓我的荷爾蒙異常活躍，反倒是讓我覺得給這迷人的夜色增添了一點人性的本能。
早上六點多鐘我就醒了，站在風門上山的路口，看見一輪紅日從遠山的背後冉冉升起，一道道霞光穿過明淨的天空，三清山的雄偉和壯麗初顯端倪。儘管昨晚我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兩個小時，但面對如此美麗的景色，早已感覺不到了憔悴。上山的遊客越來越多，原來風門是兩條登山線路的交匯點，上山來的遊客幾乎都是從玉靈關登山的，從汾水登山的很少，私下裡頗有點為我們自豪。老陳老莫和孩子們都醒了，當然還有那對情侶，偷瞄了一眼那女的，豐滿不張揚，也許是昨晚在愛河中沐浴得過於淋漓盡致，所以臉上的表情還稍有點不太自然。收拾好帳篷，背上揹包，我們又上路了。到三清宮的這段山路，雖然比從汾水到風門的路好走一些，但都是向上爬的臺階，有幾段站在下面向上望去，簡直望不到頭，對我們的體力的確帶來了不小的考驗。老莫的兒子是個爬山的好手，一直是衝在前面，一點也沒感覺到累，老莫老婆採用勻速前進的方式爬山，不緊不慢，也沒拉下後腿，他兒子常常是很快爬到上面，然後坐著看我們爬，老莫既擔心前面的兒子，又要照看後面的老婆，爬山還能泰然自若，他們一家三口相處和諧溫馨的畫面在爬山的人群中還有很多，這就是老百姓想要的幸福。老陳和他兒子還是走在後面，到後來已經是一瘸一拐了，估計老陳是深刻理解到了痛並快樂的意義。我在十多年前曾經爬過黃山，那時年輕根本沒有感覺到爬山的艱辛，很容易就爬上去了，十多年過去，這次算是真正體會到了爬山的不易，甚至發出下次出去玩再也不選爬山的景點的誓言，想象毛澤東當年寫下“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的豪言壯志，而此時他剛好和我同齡，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氣餒，當然無法和偉人比肩，但是偉人的情懷，還是可以學一點點的嘛！
終於，在我們的疲憊又一次將要到達極限時，三清宮出現在我們的眼前。三清宮就用不著對此詳細介紹了，網上搜一下，介紹得比我說的詳細多了。不過從這個景點開始，花錢湊熱鬧的事就會不言而喻了。休息了一會，吃了點東西，看了下地圖，確定了路線，下一個目標就是金沙索道。
到金沙索道這段路相對就容易多了，沒有上坡，幾乎都是平路，陽光海岸這一段高空棧道，三清山的壯麗風景一覽無餘，一路上只顧爬山，都沒有閒暇的心情來欣賞沿途的風景。現在我們終於可以收拾點心情，拍個照留個影。但人越來越多，本來就不寬的棧道顯得很擁擠，棧道都建在懸崖峭壁上，說實話我自從走上高空棧道，恐高症就一直揮之不去，眼睛一直不敢往外看，兒子倒是一點恐懼感都沒有，但我還是非常擔心他，特別是他有時爬著欄杆往外看的時候，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儘管我知道擔心是多餘的，在一個玻璃地板的陽臺，兒子更是若無其事的站上去蹦蹦跳跳。因為恐懼，所以心裡一直祈禱著快點走完棧道。棧道走完，就是一段一段下山的臺階，兒子爬山沒感覺怎麼累，下山卻讓他感覺到了痛苦，下完一段臺階，看到另一段下山的臺階，兒子居然也無可奈何的發出“爸爸，你看還有這麼長的臺階阿！”的感嘆，轎伕的存在也充分說明了那一句話：上山容易下山難。但我覺得上山也不容易，下山的確難。下山的時候，經常能看到在下山的臺階上坐著一大一小的背影，想起美國的一部電影《熊的故事》裡那一大一小的熊的背影，背影裡是對愛的敬畏和完美詮釋。
四
總算到了金沙索道，我們又將要回到喧囂的城市，三清山，我們只是它的過客，三清山的風光再壯麗，也只能留下我們的足跡，城市承載著我們的光榮與夢想，儘管有時我們會有點不知所措。
在鋼筋水泥的城市裡，我們匆忙的腳步常會讓我們感覺到對家人的怠慢，的確，在以成敗論英雄的社會里，你還能想象得出有其他任何方式可以讓你的存在更有尊嚴！在電影《燃情歲月》裡印第安老人說“有些人能清楚聽見自己心靈的聲音，並遵循這個聲音生活，這樣的人不是瘋了，就是成了傳說。”我們也許能聽到內心的聲音，但我們無法象《燃情歲月》裡的崔斯汀去遵從它的召喚，所以註定我們瘋不了，也成不了傳說。我們生活在一個平衡的世界，每個人扮演不同的角色來維持它的平衡，瘋子和傳說這兩個角色，至少在目前不屬於我們，我們只是大多數中的一分子，所以我們的腳步總是很匆忙，忙著追尋存在的尊嚴，人生的價值，甚至還有可以炫耀的輝煌，這樣的人生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可言，但又不能獨善其身。所以在城市裡我們總是在矛盾的生活著，即使成功也並不能帶給我們多少喜悅，但失敗且會讓我們成為眾矢之的。我們奮不顧身所追求的卻讓我們的心靈無法平靜安寧，我們眼裡充滿了各種雜質，即使我們變成瘋子也不是因為我們遵從了內心的聲音，而是因為不能得到而面露兇光或者得到了又太過貪婪。
德國詩人赫爾德林寄語人類應該“充滿勞績，人，但還詩意地棲居於大地。”，赫爾德林遵循了內心的聲音，所以他瘋了，也許正因為如此，所以他覺得應該告訴人們怎麼樣才是幸福的生活，生活除了功名利祿，其實還有詩意和浪漫，無論我們如何的勾心鬥角，都不要讓我們的愛蕩然無存。
餘秋雨在他的文章《寂寞天柱山》裡提出了一個家的命題，古往今來，人們苦苦尋覓的無不是一個歸宿，一個家。但沒有愛能成其為家嗎！家一定是有愛才會變得溫暖，沒有愛的家就是一幢冷冰冰的建築物，只要有愛，哪裡都是家。當然，我們不但要愛家人，還要愛朋友，愛生活。心中有愛，才會有所期待！
同樣是爬山，餘秋雨悟出的是家，我感受到的是愛，三清山之旅，一個愛的旅程，有父子之間愛的含蓄，夫妻之間愛的幸福，情侶之間愛的昇華，朋友之間愛的真誠和坦率。不要說你愛無力，那是因為你心無意，不要試圖找一些可笑的理由來掩蓋你冷漠的眼神，如果你對愛都無動於衷，那也別指望你還能有什麼可以幸福快樂。
當我們的目光開始變得柔和，當我們的心靈開始變得安寧，那就帶上朋友或者家人，在歡聲笑語中開始一場愛的旅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