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友陪我探險時遇害,12年後一男子追問此事,看清臉我慌了

故事:男友陪我探險時遇害,12年後一男子追問此事,看清臉我慌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里歐丁

1

對別人來說,一輩子只專注於一件事有很多原因,但對於我來說,原因只有一個。

我,穆琳森,是目前世界上最頂尖的植物學家。在我眼中,所有植物都值得同情。、

當植物們被無情砍伐、破壞時從來不反抗,也沒資格反抗。它們就像年少時,被離婚父母拋棄的我一樣無助。

那麼支撐我將餘生獻給植物學的原因,就是保護欲。自從被父母拋棄後我便不喜與人接觸,一心研究花草樹木的產地門類習性特質,只為讓世間所有植物能得到更好保護,只有它們,才是我的同類,我的家人。

我堅信,就算它們聽不見看不見不說話,也一定能懂我所有努力。

自然,飲食上我也只吃肉類和營養素補劑。我不吃素,也不能忍受別人在我面前吃一丁點素。如果看見,我會第一時間上去阻止。

或許植物學家的身份讓話語更具說服力,也或許被勸誡的人本身意志不夠強硬,很多素食者放棄曾經的信仰,身邊同事與我見面時也,我不知道他們揹著我會怎麼做,但我相信,當他們真正明白,誰才是我們在地球上最好的朋友時,一定會做出相同選擇。

正如我相信,自己遲早會成為所有植物的保護神一樣。

我的進展一直很順利,直到遇見了食人花。

2

十二年前,剛在植物學界嶄露頭角的我,決定進入“魔鬼之森”一探究竟。

那是位於亞馬遜平原北部的一片叢林,氣候詭異地形多變,常有無法解釋的自然現象出現。

男友陸易思會與我同行。他是動物學家,畢生願望是看盡世間飛禽走獸,讓所有動物都能得到保護。另外,他還是個堅定的素食主義者。

可以想象,我們剛認識時戰火不停,兩人使盡渾身解數想要改變對方,但終究誰也說服不了誰,反倒在鬥智過程中成了一對兒。

這一結果我個人非常滿意,活這麼久,陸易思是我見過除自己外,最偏執也最好勝的人,雖然我們的理念水火不容,但除此之外,他就是顛倒了性別的我。

對於探索“魔鬼之森”,陸易思也有充足的理由。他在業內屢遭打壓鬱郁不得志,完成前人無法完成的探險與研究,正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裡面超危險的,你想清楚了嗎?”做計劃時,我半開玩笑地向他告誡。

“當然,”陸易思停下手中工作,一臉認真地看著我,“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危險中探索世界嗎?就算真遇上有顛覆常識的事,那正是重新認識地球的好機會。所以,我想得非常清楚。”

當他緊緊抓住我肩膀時,我看到了他眼裡閃耀的星星。

然而當我們在“魔鬼之森”附近一座村落做準備時,一位土著老人找上門。

“你們必須要進去嗎?”老人老得走路都費勁,但眼神中充滿擔心,“記住,千萬別到叢森最深處,。”

“為什麼?”來村子這幾天,不僅沒人肯當嚮導,也很少有人願意和我們交談,陸易思自然不會放過提問機會。

“裡面那些植物見本就不該存在於地球上,被它們圍繞著,人很容易迷失方向,到那時,食人花就會出現。”短短一句話,老人臉上就已沒了血色。

“食人花?”我強忍笑意,“是大王花吧,樣子是可怕了些,但不會吃人。事實上,所有關於食人植物報道目前都無法證明真偽。”

“我家世代生活在這裡,怎麼可能不認識大王花?”老人明顯急了,“可那些食人花不一樣,它們真會吃人!”

“那您說說,食人花長什麼樣?”老人的態度勾起我的好奇心。

“暗紅色花苞,中間一張人形大口,”誰知老人猛地抱住頭,聲音變得像鳥鳴般尖利,“也有人說是藍色花瓣,嘴開在骨朵下方……每個人說法都不一樣,我太老了,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老人蹲下身,呼吸變得急促,“不,所有逃出叢林的人都記得,食人花會在你最絕望時出現,一朵朵慢慢靠近,直到將你撕碎吞下。”

“如果食人花真有那麼恐怖,您又是怎麼逃出來的?”老人的痛苦並沒打動我,我面無表情地反問。

“是弟弟,”老人仰起頭,佈滿溝壑的臉上完全被驚恐籠罩,“當時他比我還絕望,食人花先朝他張開了嘴,我趁它們爭搶弟弟身體時我瞅準空當,用一把砍刀殺出通道。說來奇怪,明明之前怎麼都走不出叢林,可當我離開食人花的包圍圈後,很快就找到正確的路。”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進去,也不希望類似的悲劇重演。”

老人像是卸下千斤重擔長舒一口氣,可惜他繪聲繪色的描述非但沒有警醒作用,反而激起我全部好奇。我很想看看,會主動傷人的奇葩植物,到底長什麼樣。

3

事實上,叢林裡並不像它名字那般恐怖。

這裡比我以往去過的雨林都要潮溼悶熱,但也有很多珍惜生物。我和陸易思抓緊一切時間和機會拍照記錄並收集標本。

某天傍晚,當我們靠滑索跨過一條滿是食人魚的河流後,景象突然變得陌生。每一株植物,都像初次見面的新朋友那樣衝我揮手招呼。

我和陸易思尋了處平地紮下帳篷。未來幾天,我像闖入遊樂場的孩子四處亂竄。這裡每棵草、每朵花都未曾在我生活的世界出現過。

“你幹什麼?”

“是時候回去了。”說話時,陸易思並沒有停下手上動作。

“回去?”我手腳並用爬到他身旁,“這裡還有很多研究沒做,現在走太早了吧?”

“就憑渡過那條河之前的研究成果,我就已經能讓反對我的人閉嘴了!”陸易思像在躲避我的目光似地四處看,“而且,我們已經走得太遠了。”

我也左右看了看,不管是遮天蔽日的巨木,還是緊貼地表的苔蘚,都熟絡地向我道早安。

“走通‘魔鬼之森’前,我不想離開。”看到它們,我的心也變得堅定。

“你瘋了!”陸易思瞪圓雙眼,“我可以忍受你為了不傷害植物不點篝火,也可以忍受黑暗帶來的恐懼,可你還記得那位老人說的話嗎?叢林最深處,到處是沒見過的生物。”

“沒錯,這些植物我都從來沒見過,太吸引人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裡有食人花!會吃人的食人花!”

“我正想看它們,”我昂起頭,“我不相信這世上有主動傷害人類的植物。”

“聽著,”陸易思像過去那樣緊緊抓住我肩膀,“這幾天我一直在留意,這裡植物很多可完全見不到動物,我覺得不對勁,這樣好嗎?你留個標記,下次,我們從同一個地方開始。”

“如果我說不呢?”我挑著眉反問。

“那我就獨自離開。”陸易思的回應同樣堅決。

經過長時間糾結,我最終為他做了妥協。在將行囊中所有育種標籤固定在一棵古樹上後,我跟隨陸易思踏上回程的路途。

4

在我印象中,我們的宿營地距離河流並不遠,可走了許久,我們仍在叢林中。

陸易思也發現了問題,尤其當指南針和定位儀全都離奇失效,他趁天色未暗,透過狹窄的樹葉縫隙艱難確定了太陽位置。

又是一段漫長的路程,當夜晚降臨,四周卻如墳墓般安靜,我心裡正犯嘀咕,陸易思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我快跑兩步站到他身旁。

“你看!”陸易思雙眼直勾勾盯著前方,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到不遠處那棵粗壯又古老的巨樹。

樹幹上,纏滿我的育種標籤。

我和陸易思在沉默中搭好帳篷布好防護網,第二天早晨,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上路。

陸易思繼續靠著太陽來確定方向,他走走停停,時刻不忘留下標記,可夕陽西下,我們又回到了宿營地。

“標記怎麼都不見了?”陸易思滿心怒火無處發洩,他一拳拳擊打著古樹樹幹,上面的育種標籤也隨之劇烈晃動。

“別傷害它!”我趕緊擋在陸易思身前,“植物是無辜的,與其衝它發火,不如冷靜下來想想原因。”

陸易思沒再說話,我見天空尚未完全變黑,又走入叢林深處觀察起植物來。

第三天一早我們再次出發,陸易思用上所有確定方向的方法,可最後的結果還是與前兩天一樣。

第四天、第五天……不管陸易思如何努力,我們總會回到纏滿育種標籤的古樹前。忘了是第幾天早晨,當我睜開眼時,發現陸易思緊抱著腿縮在身旁。

“怎麼了?”看到他那張慘白的臉,我小心翼翼地開口。

“剛才我檢查過行李,”陸易思晃了晃腦袋,佈滿血絲的雙眼盯著帳篷頂一動不動,“壓縮食物吃完了,附近又沒有動物,接下來我還能吃植物,你怎麼辦?”

“不能吃植物!”我高聲制止。

“別糾結這些了,”陸易思有氣無力地打斷我,“我只想說,再走不出去我們真會死這兒,尤其是你。”

“不會的,我也要將所有研究成果帶出去!”我一把抓住他手臂。

“或許就像那位老人說的,這裡的確被詛咒過。”陸易思長嘆一聲,從他口中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裹滿絕望。

“咱們是科學家,別說這種傻話。”雖然恐懼同樣開始在心裡蔓延,但我還是站起身,強裝出愉悅的聲音為他打氣,“再換條路試試。”

這天換我找路,陸易思像個傀儡跟在後面,我一路走一路觀察周圍的植物,到了晚上,拖著疲憊身軀的我們還是回到了古樹前。

當晚還是我先睡覺,睡夢中,一種從未見過的奇怪植物正向我靠近,就在我快要看清它模樣時,一聲尖叫將我從夢中喚醒。

我揉著惺忪的睡眼鑽出帳篷,天色微亮,陸易思背對我癱坐在帳篷前,他揚起手,指著不遠處的古樹大聲嘶吼。

“你看,你快看那是什麼?”

我抬起頭,陸易思的聲音像失去控制的飛蟲,持續不斷鑽入我耳朵。

“暗紅色花苞,中間有張大嘴。你看,嘴還在張大!這,這不就是食人花嗎?”

5

十二年後的今天,我又再次回到“魔鬼之森”。

不同於上一次的探險,這次,我是以顧問身份,前來指導科考站的研究。

“魔鬼之森”早已不復往日的神秘,得益於科技快速發展以及大量經費投入,人們已經完全將這裡走通,後續一系列研究正有序推動。

而開啟這一切的人,是我。

十二年前的那個早晨,食人花一朵接一朵從樹後出現,將我和陸易思團團圍住。我用盡自己的方法想要與食人花建立聯繫,可它們並不理會,依然在慢慢靠近。

不過直到食人花的嘴近在眼前,我還忙著做記錄。在我看來,就算今天死這兒,如果能留下些資料,至少也能在多年後幫助與我有相同理想的人前進。

奇怪的是,所有食人花都忽略掉我徑直湊向陸易思。轉瞬間,我那可憐的男友就被撕成無數塊碎片。

受到驚嚇的我奪路而逃,一天後,那條熟悉的河流出現在我眼前。我拼著最後一股勁兒用滑索來到對岸,也終於看到了動物。

後來我將這一趟所有發現整理並發表,整個植物學界為之震動,靠著這些前無古人的成果,我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成為全球植物學的領軍人。

看過科考人員的最新成果並提出建議後,我離開駐地,信步走向叢林深處。當年那條住滿食人魚的河流上多了一座浮橋,走過浮橋,眼前景象愈發熟悉。

如今這裡每一株植物都有專屬姓名、綱目,在我的努力下,它們茁壯而驕傲地生長著,並沒有成為工廠的原料或者遊人相片裡的背景板。

只可惜世人到現在還是不明白,誰才是我們在地球上最好的朋友。我的那些堅持在時代的洪流中不值一提,唯有這裡,反倒成為一方淨土。

漫步其中,我逐漸忘了時間,等回過神,發現自己來到一處空地。

一棵熟悉的古樹進入視線,它的樹幹上掛滿育種標籤,不過經歷多年風吹雨打,標籤早已破損不堪,上面的字跡也都消失不見。

當指尖觸到標籤,十二年前的記憶再度浮現在眼前,看到那些真實存在卻被刻意掩蓋的畫面,我不禁溼了眼眶。

“穆老師?”一陣熟悉的男聲自身後響起,我慌忙回頭,卻發現說話者並非那位離開有十二年的故人,而是個年輕的男研究員。

“穆老師,有個問題我一直想請教您。”對方並沒注意到我的失態,只顧看著手裡筆記本自說自話,“這段時間我一直在這片尋找,可並沒見到您說的……食人花?”

“或許,它們已經滅絕了吧。”心臟猛地一顫,我頓了頓,低聲回應。

“滅絕?”研究員終於抬起頭,眉宇間果然與當年的陸易思有幾分相似。

往日一幕幕再次重放,對於陸易思的死,我在回到城市後給了所有人一個滿意的回答,除了所有關於食人花的描述,它們完全來自於想象。

因為無論如何,我都想不起食人花的樣子,甚至當陸易思大聲疾呼時,我也並沒有看到他看到的東西。

我只知道,他當時已經絕望到頂點。

我也同樣絕望,尤其當很多天沒吃東西,飢餓感讓身邊一切都不再真實,卻也讓我更加清醒,我突然發現,眼前男人並沒有我想的那樣偏執與好勝。

為了見到食人花,我不過是故意弄壞定位設備,故意破壞了他做的標記好讓我們能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可他就這樣被鋪天蓋地的植物嚇倒,怎麼看,他都不配再和我一起探儘自然界的所有秘密。

但不管怎樣,在我衝出“魔鬼之森”的同時,就已完全明白,為什麼每一個脫險的人,口中的食人花都不相同。而我,也受到他們的影響,為世人描繪出專屬於我的食人花。男友陪我探險時遇害,12年後一男子追問此事,看清臉我慌了。

“因為那些年很少有人能來到這裡,食人花數量本就稀少,又沒有足夠人肉做食物,自然會走向滅絕。”面對研究員那雙清澈的眼睛,我依靠多年積累信口胡謅。

研究員點點頭,他收好筆記本,向我露出微笑。

“老師,晚飯時間快到了。”他輕輕揮手,回身快步朝浮橋走去。

我擦乾眼角的淚,也邁開步子跟了上去。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必須吃掉更多肉,只有這樣,我的嘴和我的胃才會徹底忘記十二年前,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作品名:《食人花》,作者:里歐丁。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點擊屏幕右上【關注】按鈕,第一時間看更多精彩故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