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治之子揭祕書畫造假術,才知道假的太多了!

宋文治之子揭秘書畫造假術,才知道假的太多了!

2011年的春拍已經如火如荼拉開大幕,但贗品氾濫,成為藝術愛好者的心頭之痛。有的人興沖沖從拍賣場買回自己喜愛的藝術作品,豈知竟是假畫。在南京的個別小拍上,甚至出現滿場都是假畫的景象,從林散之到蕭嫻到宋玉麟到孫曉雲,南京的名家幾乎都被造了假。書畫造假古已有之,但在今天這個時代,變本加厲,各種造假手段五花八門、層出不窮。而新金陵畫派是造假受災最嚴重的集中地之一。記者近日為此專訪了江蘇省美協主席宋玉麟。

宋文治之子揭秘書畫造假術,才知道假的太多了!

江蘇省美協主席宋玉麟(宋文治之子)

這種手法現在已經屢見不鮮。曾經有某次拍賣會,徵集到一批宋文治的畫作,這些作品都有出版物為證:出自江蘇人民美術出版社《宋文治畫集》。拍賣行後來打電話給宋文治之子宋玉麟求證,宋玉麟翻看作品後,發現畫集上所有作品均為偽作。而江蘇有人民出版社,有美術出版社,何來江蘇人民美術出版社?對江蘇出版界及美術界情況不瞭解的人,很容易就會被這樣的畫集矇蔽。類似的假畫集,宋玉麟還曾看到過“宋氏父子合集”、《宋玉麟畫集》等等,都是熟悉的收藏界的朋友拿來找他求證,他才看到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印製的這些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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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虎》北京故宮博物院藏

狸貓換太子法——把偽作摻雜入真畫集

前幾年,市面上出現了一本《陸儼少畫集》。從表面看,這本畫集就是陸儼少在世時由香港朵雲軒出版的一本畫集,是上世紀80年代審定出版的。然而,細細翻看,行家們卻發現裡面的畫“有些怪怪的”,“有的一看是對的,有的一看就感覺不對”。宋玉麟家中就有原版的這本《陸儼少畫集》,所以他當時一回到家,就趕緊拿出家中的畫冊對照,這一“對”,就對出了問題:裡面充分運用了“狸貓換太子“的手法,幾頁真畫,再夾雜幾頁偽作,再幾頁真的,摻雜幾頁偽作……現在,陸儼少的畫作最少也要十萬元一平尺,至於畫冊出版過的,更要達到幾十萬每平尺。造假者的暴利,可想而知。

除了利用原有的畫集造假外,還有一種手段是出版新的“真假畫集”。造假者往往假託各種名目,通過編輯從畫家家屬手中徵集到真的作品,等到正式出版的時候,再混雜入偽作,達到“魚龍混雜”、矇混過關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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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白石《虎》畫在2010年香港蘇富比春拍亮相,被疑贗品


出其不意法——偽造畫家早期作品

這是近年才出現的一種新動向。對於傅、錢、亞、宋、魏等新金陵名家的創作風格,喜歡收藏的朋友大多已經瞭然於心,這對造假者提出了更高要求。怎樣才能矇住這些行家?造假者把視線轉向了畫家的早期作品,那個時候,畫家的藝術風格還未成熟,他的作品也很少被人看到,包括畫家家屬都很容易在這樣的作品面前“傻眼”。比如宋文治,以前造假的,都集中在他的江南風景、太湖風光這些題材上,現在,則出現了很多以前不大看到的題材。


宋文治之子揭秘書畫造假術,才知道假的太多了!

李可染兒子李庚臨摹其父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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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庚畫作被改造成李可染畫作


異地造假法——到北京造新金陵名家的假

拍賣有一定的地域性。比如,北京的書畫市場,對於新金陵畫派畫家的作品就缺少鑑別力,很容易受矇蔽。所以,在北京的拍賣會上,更容易出現新金陵名家的偽作,因為當地對他們的研究遠不如江蘇充分,經手的也比較少。同樣,在江蘇造關山月、黃胄等畫家的假,也是比較常見的。

自由創作法——造假造得揮灑自如

造假中,最容易識別的就是臨摹——依樣畫葫蘆法,比如亞明畫的三峽、宋文治的太湖,有不少偽作,直接照搬,一看就是假的,是“低級的仿假”,不過仍有些不動腦筋的拍賣公司,也會上拍這樣的偽作。“高級的仿假,就是用你的筆法、用你的精神,他對你的創作風格揣摩已久,最後能達到自由揮灑的境界,完全能夠不侷限於某張畫過的畫,畫出來很生動,不呆滯,有脫稿創作的成分,就像張大千仿石濤,很難分出真假,最難辨別,因為這是一張全新的作品。”只有功力到家、水平到位的鑑定家,才能不被這樣的仿作所迷惑。

曾經有一次,宋玉麟被請去鑑定陸儼少的一幅畫。“畫得非常好”,宋玉麟一眼看去,覺得是對的,畫得很不錯,但他看了6、7分鐘後,看出問題來了,“苔點、草都不是那麼回事”,再看一會,又發現了更多的問題,最後整張畫都在他面前“土崩瓦解”。不過買家並沒有聽他的話,仍然裱後把畫帶到香港去送一位收藏家朋友。豈知朋友拒收,認為是假畫,到了這時,這位買家才對宋玉麟的解讀服氣。“這張畫能蒙你五分鐘,這有個揣摩的過程,一旦尋找到突破口,一推開來,整個畫面就支離破碎”,宋玉麟說,鑑定要從細節入手,從一些人們不太關注的特點入手,最後就能找到突破口。

借雞生蛋法——照著真跡下“蛋”

此類手法就是買來一幅真跡,再照著真跡下一個一模一樣的“蛋”。這已成行內的一種惡習。據一位資深藏家介紹,錢松嵒的一幅《無量壽佛》曾出現在西泠印社的一次拍賣上,但這次上拍的,只是畫商下的一個“蛋”,真跡出現在古籍出版社的《錢松嵒畫集》中,後來在蘇州的一次拍賣會上拍出。《錢松嵒畫集》中還有一幅《古澗壽松》,同樣也有一幅一模一樣的偽作,在上海朵雲軒被拍掉了——畫商用真跡下了蛋,而真跡迄今未在市面上出現。據悉,在北京和南京,都有這樣的畫商——凡從他們手上走過的名家畫作,幾乎沒有一幅能逃脫被“下蛋”的命運,畫商會把真的留下來,假的賣掉。“如果市面上出現兩幅一模一樣的畫作,那麼,要麼兩幅都是假的,要麼一真一假”,這位藏家說,任何畫家都不會畫兩幅分毫不差的畫出來。也曾經有畫商找到亞明,買了他的真跡,然後找高手臨摹。即便到了今天,也有這樣的畫家靠“下蛋”過著異常滋潤的生活——由於他畫的偽作,與真跡相似度達到99%,所以“生意異常紅火”。而現代技術的發展更為“下蛋”提供了技術支撐,他可以將原作複印後對在宣紙上,對著描,這樣下的“蛋”可以與原作不差分毫。

改款割款法——小名頭換成大名頭

這種手法比“下蛋”更具欺騙性,做出來的是“非常厲害的假畫”。一般是把二流畫家的款裁掉,換上一流名家的款,由於是同時代的畫家,筆墨水平也不差到哪裡,所以很難讓人區別。2000年的時候,曾經有李可染兒子李庚臨摹其父的一幅畫作在上海上拍,作品與其父風格非常相近,李可染還親自在畫作上題字:“杏花春雨江南。此小兒李庚摹吾舊作,略有似處。可染題記”。當時就有藏家笑道:“這幅畫太像李可染的作品了,改個款就可以當李可染賣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過了兩年,這幅畫果然出現在北京的一次大型書畫拍賣會上,只是題款成了“杏花春雨江南。可染題舊作”。“此小兒李庚摹吾”等字跡都被挖掉,經裱畫高手拼接得天衣無縫,最終竟以20萬元人民幣拍出。

當然,還有一種就是直接造假。沒出名的小畫家造名家的假,這一類水平最差,最容易被人識別。

提醒:玩收藏切勿剛愎自用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正有眼力的行家,最終還是能夠識破迷局的。“對畫家有個大概瞭解是最基礎的,最重要的是氣息,這種氣息上的感悟一般人很難掌握,這是形之外的一些東西”,宋玉麟說。

此外,鑑定家也要“與時俱進”。要了解當今做假的水平到了什麼程度,要過眼幾百件、上千件的作品才能對氣息有所掌握,“造假者的水平在不斷提高,你的鑑賞水平也要不斷提高”。至於家屬能否鑑定,這有相對性,要看具體的人,有的畫家親屬鑑定也會有失誤。要告誡收藏者的是,切勿剛愎自用,要多方討教,向有經驗的人學習。另外,專家也不是萬能的,有的專家對這個人作品比較有把握,對另外的畫家就不一定很熟悉,這有個領域的問題,任何權威性都只能是相對的,任何鑑定機構的意見也都是相對的,藏家要懂得自我保護,同時藉助外力來提高。

目前在中國,拍賣公司的素質良莠不齊,口碑非常好的,有嘉德、保利、浙江西泠等等,但拍賣會一張假的都沒有,基本上做不到,水至清則無魚,絕大多數拍賣會都或多或少有假畫的存在。甚至一些著名的口碑良好的拍賣公司都難逃上拍贗品的質疑。比如,2010年3月,著名的美術刊物《美術報》撰文質疑香港蘇富比春拍的一幅齊白石所畫的《虎》,認為該畫無論是筆墨功力、老虎造型、氣韻貫通,還是題款,都有明顯的臨摹痕跡,被斷言為仿作。藝術評論人牟建平還斷言:“我見過的市場上的齊白石虎作基本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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