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1972年的官司,怎么就让特朗普输掉了疫情之下的大选?

总有刁民想害朕:特朗普到底是怎么输的?


日前,参加一期留学生参加的电视节目录制,某位泰国的小朋友冒出一句“总有刁民想害朕”,一时中国人哄堂大笑,外国人瞠目结舌。

但是外国人里也有少数在中国资深的,便是泰然自若,当时有一对俄罗斯情侣就是这样波澜不惊,看来对这个词应该是很熟悉。于是我便顺口问道:“知道说这话的是谁吗?”

一场1972年的官司,怎么就让特朗普输掉了疫情之下的大选?

因为没看过这部电影,所以当时我以为没人能回答得出来

谁知道两个人异口不同声地说出了答案:“七仙女!(猪八戒!)”

一场1972年的官司,怎么就让特朗普输掉了疫情之下的大选?

无论哪个,似乎都有点儿乱哈

其实如果这个问题问得晚一点,说不定答案就会变成“特朗普”了。

美国总统的大选总算基本尘埃落定了,但是特朗普在大选后近乎疯狂的表现,充分体现出了什么叫“总有刁民想害朕”。

说特朗普疯狂并不是攻击他。直到今天,特朗普始终还在告状,声称自己应该是赢家,是拜登“偷”走了选票,自己遭到了民主党贿选、舞弊乃至偷偷修改计算机系统的种种迫害,他要通过法院讨还公道。

一场1972年的官司,怎么就让特朗普输掉了疫情之下的大选?

这种认赌不服输的情况,在美国总统选举的历史上,几乎绝无仅有。理智而言,美国毕竟是一个选举制度和传统都比较完善的国家,拜登真要想搞大规模的舞弊几乎是不可能的(小规模的搞事情,估计两党都有,但难成大气候)——逻辑上如果以前美国的政治家都这么干,肯定两党都不干净。

这次的特朗普就算不大正常,也不应该有这么大反应,如果以前美国的政治家都不这么干,这次拜登不可能干得这么漂亮——舞弊这种玩意儿政治家们都干了几千年了,你能玩出什么新鲜花样瞒天过海吗?

一场1972年的官司,怎么就让特朗普输掉了疫情之下的大选?

都斗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大规模舞弊这种低级的手段能够奏效呢?

所以大家只好认为特朗普输不起,得了被迫害妄想狂。

那么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呢?

我和在美国的一位老朋友(一个素性稳重的媒体人)谈到此事,他说我的看法不对,特朗普不是疯子,他在面对选举结果的时候,是正常反应——他是真的认为自己赢了,觉得这个结果不可思议,肯定是拜登出了老千。

也正因为输得猝不及防,所以此后特朗普的应对有两大特色。

第一是坚决,充满自信。这是因为他认为自己的胜选判断是不会有错的,坚信自己必胜。

第二呢,则是仓促。可以看到他在进行反击的时候,明显缺乏准备和证据,只能说打了一场无准备之战,也就是说,他虽然认定拜登出老千,但并不知道这个老千是怎么出的,这才导致了此后川粉的攻击方向五花八门,怎么看怎么打不到点儿上。

然而,现在看来,全世界重要国家基本都给拜登发贺电了,美国总务管理局局长墨菲也在给拜登入白宫铺路了。总不能说从默克尔到马克龙,大家伙儿都智商有问题。可是特朗普实实在在说,人家脑袋也没听说有毛病(新冠病毒感染的预后里面好像不包括精神疾患)。他好歹是做过多年生意的,特朗普对这么大胜负的判断,不至于出天翻地覆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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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特朗普自己也觉得事情不对了,无论是脸色还是毛色,都显示了内心的崩溃

只能说特朗普这次的判断真的是出问题了,而且不仅仅他一个人出问题,您看连福克斯都报了,墨菲同志还是沉默好久,显然这位资深的选举官员也在犹豫。

川粉虽然有些人缺乏理智,但也不乏高智商的人物,他们的种种分析也并不是意气之争,显示认为拜登有问题的。认为拜登在选举中有问题,也肯定不是川普一个人的想法。美国人在选举中不是输不起,这一次弄得如此激烈,他们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而最终的验票和他们得出了相反的结论——对于所谓结论,颇有一些朋友抱怀疑一切的态度,兄弟对于这种生活态度不甚能接受——对于世界上是否有真相这件事,文科常常有混淆和将其神秘化的倾向,但理科生的看法是从数据角度,多少可以有所确定。

此前这种对于选举结果质疑的事情在美国并不流行,这一回很多人都出了这种非主流的判断错误,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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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很多可疑的地方。

我那位老朋友是在美国主流媒体工作的,有机会每月跑几回白宫,所以他也曾经判断——特朗普赢定了。

为什么呢?

首先是这次选举的造势宣传,特朗普一方投入的资金和人力远比拜登一方要多。有人开玩笑,说特朗普一集会,就跟过圣诞节一样热闹,你就是喊一嗓子“卖鱼喽”都有人狂热鼓掌,而拜登集会的时候都带口罩,每个人隔着一米多,就透着那么冷清。以我们这位朋友对美国人爱热闹的性格之熟悉,觉得要是拜登赢了是件很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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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特朗普的自信不是性格造成的,他毕竟是商人出身,所以知道要靠数据说话。众所周知,民主党和共和党在美国可谓各占半壁河山,大家都有基本固定的势力范围,在这些已经固化的地盘上,处于弱势的一方很少去争,因为这没意义,只是输得惨不惨的事儿。美国的选举制度是赢多赢少一个州的选举人票全拿(除了缅因和内布拉斯加两个小州),反正是输,惨不惨的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两党争夺的重点是一些所谓“摇摆州”,也就是说双方的势力交错之处。这一点对特朗普尤其重要,因为他在执政后期遇到了新冠疫情,且处理得很不高明,因此很难期待他的总选票数多于拜登。

好在美国人选举是按照州(确切地说是每州的选举人票数)而不是按照每个人的选票数计算胜负的。所以对特朗普来说,依托传统优势州,集中力量投入到摇摆州打赢那里的选举是重中之重。

这一点,特朗普认为他是有优势的,因为他的现场反应和个性特征比拜登更加明显,容易抓到中性选民。

果然,这一次共和党人在摇摆州竞选进程中的反馈是很好的。尽管选前舆情拜登占优,但那是美国总统选举中的常见现象,几乎是每个追求连任的总统必然经历的,不足为奇。真打起来,感觉拜登在摇摆州的选战打得并不够积极(特朗普:他老了,打不动了!),一切似乎都是按照特朗普团队的预计顺利进行。

而摇摆州的选情不仅是数字,是有特朗普团队包括他本人的切身体会的——特朗普去那几个摇摆州的感觉是上街的都是支持特朗普的人,投票的也都是特朗普的人,他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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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但摇摆州输得一塌糊涂,连传统优势的州也有沦陷的。难怪特朗普不服啊——这不可能!

而且,他还认为抓住了一个关键——邮寄选票。特朗普团队讲有些州在胜负关键时刻涌入大量压线寄出的邮寄选票,而且其中大部分是投拜登的,这完全不合理!

“事情真是这样的。”我那位老朋友告诉我,“真的有很多拜登的邮寄选票在最后时刻涌进来,让人觉得不正常。”

“那么,特朗普说拜登舞弊,应该是有道理的,对吗?”我问。

“那个嘛……”那边停顿了一下,在吸引了足够好奇心之后,问我,“西德尼·谢尔顿的《假若明天来临》,您看过吗?杰夫用‘阿巴科斯’计算机把大舅子骗了以后,律师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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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堂而皇之地被骗了。”我脱口而出。

“这句话该说给特朗普啊。”老朋友得意地说,“拜登只是比他聪明一点而已,他虽然用了一点技巧,但是赢得堂堂正正。”

“什么技巧呢?”我的好奇心更高了——这可是选上美国总统的秘籍啊。

“这跟刁民没有关系。你知道1972年美国有一起关于选举权的官司吗?”老家伙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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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太恶劣了,一到关键时刻就给人挖坑——1972年美国打什么官司,我怎么知道呢?

“这个官司的结果,决定拜登赢了一半。”老朋友笑道,开始给我解释这背后的秘密。

首先要说明,这里面谈到的情节,都是个人视角,不能当呈堂证供的。然而,毕竟有很多那边的东西我们还是很好奇。比如,很多人以为在美国选举玩舞弊会和某些地方一样容易——这个不是污蔑,曾经碰到那边选举,听到班子里的人喊“XXX地方情况不好,再调五百万过来”。

那里一次选下来经常会倾家荡产的。这种事在美国是典型的授人以柄,很难看到——毕竟,这个游戏他们已经玩了两百多年。从人性的角度来说,肯定有人愿意钻空子,但是,大家逐渐熟悉了规则之后,各种玩法都已经尝试过很多遍了,出老千也并不容易。

这一次很多美国人的确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究竟哪里不对,一时却说不出来,所以就先上街再说了——这正常情况下是法国人的玩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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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无论驴子还是大象,都没有兔子的纪律性,党内十分松散。所以,最初我们的红通案到了那边,听说要抓某某是因为他违反了党纪,对方的官员往往一脸懵逼。

几次之后我们才会想到告诉对方:这家伙贪污是违反了中国某某法律。

美国的党没有那么高的权威性,所以指望他们硬性要求本党同志如何如何根本不可能。

辅助选举的干部和志愿者人数很多,他们都要设法通过集会、谈话等影响选民,第一个是出来投票(小布什和戈尔大战后大家不用动员了,知道自己这一票真的可能改变整个国家,会让人很膨胀的),第二个希望投自己一方的票。

正常情况下他们绝不会带礼物,更不会通过钱解决问题——这个在美国太难了,对方和媒体都不是傻子,会盯着的呀。而这种事一旦曝光是很可怕的,引来的重大效益足以让或为名或为利的记者们冒死披露,还不用谈什么理想。

要说贿赂计票员或者搞定计票机器……这个难度也挺大的,这里同样是媒体死盯的地方,就算不提媒体公平正义这类说法,驴子和大象也是各有一批媒体捧场的,他们不可能不死盯着这种要害,就算民主党敢这么干,共和党川粉也不可能到开了票才发现,难道他们在选举过程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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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面的党都这么糊涂的话,尼克松在水门事件里不是输得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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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有刁民想害朕啊!

可人家是怎么害的您呢?

按照我那位老哥的看法,拜登必须使用一种既符合美国法律,又十分新颖的手段,才能获胜——而且是在选举资源(也就是钱)不见得很多的情况下来打这场选战。

这似乎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至少需要一个两百年美国政治家们都想不到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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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岁的老人了,这脑筋还能转得这么快?

于是出现了各种脑残的说法,比如,基辛格等是布尔什维克卧底,美国政府的FBI、国防部、CIA这些刁民都在和美国总统做对。CIA跟美军在法兰克福开战和德国抢夺服务器……天呐,这是在地球发生的事情吗?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有人信,主要还是觉得没有足够理智的逻辑可以解释拜登的胜选。

其实,这可能都是因为采用了美式一根筋的思维方式,如果换一个东方式的逻辑思考,事情未必那么复杂。

事情恐怕要回到1972年的美国。

1972年,关于美国我的印象就是尼克松访华和《中美联合公报》,至于打过什么官司可就不清楚了。

其实1972年发生过很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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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特朗普做成了人生第一笔“大买卖”,把四年前收进囊中经营的一个政府罚没小区翻一倍价格卖了出去,净赚了600万美元——1972年的600万美元。

有春风得意的,就有失意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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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拜登家破人亡——刚刚当选为参议员的拜登得知,妻子妮莉娅带着孩子们去购物的时候不幸发生车祸,妻子和女儿身亡,两个儿子重伤。他是在儿子的病床旁宣誓就职的。

而我们说的1972年这件事情,据说却是影响了2020年的这次美国大选的。

那位老兄说的是《邓恩·布鲁斯泰因诉案》,这是当时美国民权运动中发生的一系列诉案之一,通过联邦最高法院对这一系列案件的判定,对美国宪法规定的各项公民民权形成了更为合理的解释。这一系列诉案都很重要,比如1969年发生的《夏皮罗诉汤普森诉案》(Shapiro v. Thompson)最终确定迁徙到某个州的新居民可以随即享受该州的福利待遇——原来一些州的规定是必须居住满一年才可以;1973年发生的《屠宰场诉案》(Slaughter House Cases)最终确定美国公民可以依据其宪法第十四修正案在美国任何一州定居。

而《邓恩·布鲁斯泰因诉案》则是关于选举权的。这件事的起因是一个叫布鲁斯泰因的教授在1970年6月迁居到田纳西州,那一年8月开始选举,于是他到选举机关去登记,结果却被告知必须在本地居住满一年。教授对此十分不满,认为田纳西州剥夺了自己合法的选举权,于是开始了一起漫长的诉案。

顺便说一下,美国关于谁能投票,也是打过一百年官司的。美国的选举从宪法角度是普选制,但是规则则是各州自己来定,于是五花八门的事情便出现了。

最初,很多州规定有产者才能投票,理由很简单,有恒产者有恒心嘛。然而,这肯定引发无产者的不满,而后来人们发现,无产者对国家的贡献很大,而如果只有有产者可以投票,他们会越发压制无产者,那么,等在前面的只能是一场革命。

于是,慢慢各州通过各种法律,放宽了投票的门槛。可是,享受社会福利、吃救济的人有没有投票权呢?最终,他们也有了投票权——理由很简单,他们至少可以用选票给自己说话啊,不然对他们的待遇肯定越来越差,这也会引发社会革命的。随着这样的变革,逐渐女性、黑人、印第安人这些曾经遭到罪恶的美帝排斥的阶层,也都获得了投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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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布鲁斯泰因教授的官司,也是为了争取绝对的投票权——这个官司将来闹不好被购买学区房的业主们效仿,不过我个人以为没多大参考价值,因为我们这里通常是先计算资源,再分配权利的,不能因为你说自己有户口,孩子就该在这儿上学——学校没位子,变也变不出来。

那么,这个教授,最后赢了官司没有呢?

布鲁斯泰因教授打赢了官司,促使田纳西州允许迁徙到本州不足一年的选民可以进行投票,成为美国完善选举办法,保障选举权利的一个里程碑。此后,各州陆续放开了新居民参加选举的政策——有的缩减到居住三个月,有的干脆不设任何限制。

这下子拜登的胜利,就有一条合法的路径可以搜寻。

我那位在华盛顿D.C.工作的老友提醒老萨——美国是一个迁徙自由的国家,这个自由的确是很宽泛的。它意味着一个人可以凭籍自己的意志和爱好迁徙到某一个州,而且根本不需要向当地政府报备。美国人没有身份证,只要把驾照和社会保障编号换一下就可以完成迁徙的手续了,包括吃社会福利的人都可以,这个是不需要等任何批准的。

那你要说有些州肯定不愿意,因为各州的福利水平有差异啊。比较穷困的人肯定往福利好的州跑对不对,当地政府能干吗?的确如此,这个问题也曾引发一系列诉案,最终的结果认为这应该是被允许的。理由很简单——“不能阻止穷人追求生活幸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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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坚持一个理想不付出代价的?

因为这个话题,我打断对方,说了一点自己的感慨——有人说这样的结果说明美国人傻、圣母……要我说这反映了当时美国人的制度自信和道路自信,也是人家那个时代敢称“灯塔国”的底气。

你看美国人在特朗普时代还敢这么“圣母”吗?动辄用警察把中国公司从竞争行列里赶出去,对美国来说未必是占便宜的事儿,美国人失去的不仅仅是看得着的东西,还有理想和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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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特朗普也该上个课?

言归正传,我们继续说特朗普和拜登。

美国的选举制度十分古怪,它既不是谁的票数多谁就可以赢(希拉里上次总的票数好像就比特朗普多280万张票),因为每张票只能左右本州的选举结果;也不是谁赢的州多谁就可以赢(赢一个加利福尼亚可以顶将近20个蒙大拿),它要靠赢下各州的选举人票相加超过270票才算赢,所以用有限的票数去赢得最需要赢的州,就是一个复杂的数学模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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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各各州和选举人票分布,有兴趣可以计算一下怎样拿最少的州获得选举胜利——我那位朋友的计算是只要赢15个州左右就能拿下美国的大选。

一年以前,特朗普在选举中的优势几乎不可动摇,这是因为“美国优先”的政策给国民带来了暂时的收益(有人说这是把水都洒在花上,自然看起来美,但根上没水,花的未来其实很可堪忧),而出于人性的某种劣根性,一个狂热极端的政治家,总比一个四平八稳的容易拿到选票。

但因为新冠疫情处理不利,特朗普的优势一下葬送了——同时,也有一些美国人潜意识里感到了特朗普对美国传统价值观的破坏。所以,拜登的团队觉得这一仗可以打,但也一定会考虑到不能重蹈希拉里票数多却输了选举的覆辙。

怎么办呢?那就可以利用布鲁斯泰因教授的遗产吧。(教授不知是否在世……)

既然可以合法(随时,无障碍)地迁徙,而且可以迁徙后就投票……那么,比如我在加利福尼亚可以赢70%,我赢那么多有意义吗?赢55%够了吧,动员我其他的支持者深入敌后,到特朗普以为稳拿的那些州去投票不香吗?

比如乔治亚州,那是共和党的传统票仓,都想不到拜登敢对它下手,特朗普自然不会设防,但假如把民主党在稳赢的几个州多出来的拥趸都动员“迁徙”到那里投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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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战争中谢尔曼将军钻到南军背后烧杀抢掠打崩了民主党的老祖宗,天道好还,报仇的时候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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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敌人的后方去

画风好像忽然变得有点儿奇怪。

难怪特朗普要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了——他在摇摆州打选战一支春风得意,而且觉得拜登总在打瞌睡(他的大招早就放出去了,还跟老川拼个什么劲儿啊),突然发现后方失火——乔治亚这种不该输的地方怎么忽然就变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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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不行,得点票!拜登:点什么点,问题根本就不在点票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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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民主党(蓝)和共和党(红)的传统地盘,再对比这次双方的输赢,民主党赢不算特别,但这次有点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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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对拜登获胜很关键的州,特朗普都“死”得不明不白

说到这儿,不过是一个田忌赛马的招数(西方人的确不大容易想到,莫非拜登身边有东方人在当顾问?),但是必须面对一个严肃的问题——选战打了上百年,为什么其他候选人没有想到这一招呢?

我问了这个问题,而对方的回答也早就等着了。

不是没人想到这一招,是别人干不了。

布鲁斯泰因教授打赢官司的时候,的确很多美国人担心过有人会这么干,把自己的拥趸动员到一些关键的州去,以迁徙的名义投票,那样肯定会对选举结果产生无法预知的影响。然而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发现这是杞人忧天,没有人这么干。

让原本就倾向自己一方的选民支持自己,只要有足够的魅力和许诺,并不是一件难事。但要选民为了投一张票专门千里迢迢跑一趟到某个州去登记和投票,这可就低估了美国人的惰性,天性爱好自由的美国佬是不会费这么大力气玩政治的,在他们眼里大选更像是一场大秀,免费看戏可以,狂热到为此付出很大代价就过分了。而任何一个政党也不可能为选民承担这样的费用——那是严重的违法,不但会被取消资格,而且一定会弄几口子人进去的。

所以,也就没人担心这件事了。

我那位朋友认为,这一次,拜登的团队是抓住了一个防疫在美国大选制度上捅出的漏洞——

远程登记,邮寄选票。

美国大选原来是有邮寄选票这一说的,但只用在很特殊的情况下(比如本人不在国内)。很多州要求很严格,基本还是要求到投票站投票。而新冠疫情的影响,使到投票站投票成为一个危险的事情。这样一来,2020年的美国大选,便普遍接受了邮寄选票的参选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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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寄调查结果在美国很常见,美国人操作邮寄选票不是问题

如此一来,向乔治亚或者亚利桑那这样的“敌后”派出游击队就容易多了。想象一下,某位拥趸如果得到这样的建议或暗示,只需要在网上办理“迁徙”的手续就可以成为那个州的选民(各州对迁徙基本还是抱支持的态度,除了少数蹭福利的,这基本意味着新的税收)。

此时,对方的州政府并不知道自己这里多了人口(因为无需报备),而在防疫期间,这些选民又可以远程完成投票登记,并在关键时刻寄出选票(为何出现有些州邮寄的选票在最后时刻才到甚至迟到,是因为这些选票突然涌入,邮政部门处理不过来啊),坐在家里就可以参加这场大游戏,好热闹的美国人干嘛不参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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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来,拜登好像一直在鼓励大家在防疫期间邮寄选票,当时人们普遍认为,这是出于卫生方面的谨慎考虑

赢得了关键的州,也就赢得了大选。

这是舞弊吗?当然不是,这完全合法啊(当然下一次选举肯定不会再有这个漏洞了,据我这位朋友说起,华盛顿D.C.已经有人在制订新的法律解决这个问题了),而且,拜登的总得票数比特朗普多,所以如果特朗普还赢得了大选,才是真的“偷”了个胜利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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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提醒我们,拜登绝不是个有些人说的糊涂虫,这或许是个真正的老狐狸。

和他打交道,我们也得当心点。

挂上电话,我想他这只是一家之言,最多做个参考,不过,忘了最后一个问题——特朗普四年以后还会来吗?

当然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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Ну, погод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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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等着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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