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幸福思維篇之甩鍋.mp323:46
來自踐行幸福
在我們的思維裡面,常常會把很多的痛苦歸結為原生家庭。講原生家庭對我來說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我覺得這就像是,你經歷一個你原本不想經歷的事,而且特別痛苦,好不容易過去了,你提都不想提。如果要提的話,需要對許多還在這個痛苦裡的人負責任,要說得很清楚、很明白,還要讓別人聽得懂,這對我來說則會使內心裡生起更多的悲傷。
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學會愛自己。如果我們沒有辦法學會愛自己,就沒有辦法談論這個話題。就像一個人酒後喝醉了,不小心掉到溝裡面,身上摔得到處都是淤青,頭破血流,很多地方都被刮傷了,傷口在流著血。你如何去批評他蠢呢?你如何去批評他為什麼不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你自己不是你的責任嗎?諸如此類。
以前的痛苦會破壞當下的幸福
我們講到原生家庭的時候,較少去回憶那些甜美、幸福、圓滿。記憶是一個比較不負責任的、無人管理的服務器,它想記什麼就記什麼。比如說,在我的記憶裡,我幾乎是想不起任何甜蜜、甜美、幸福、愛、溫暖、鏈接,我什麼都想不起來,我只有痛苦,只有怨恨。這就是我的思維繫統。童年時父母所給予的這種痛苦,養父母所給予的痛苦,亦或是撫養者所給予的痛苦,會慢慢地變成一種,在生命中不斷破壞我們當下幸福的痛苦。
舉個例子。此前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我跟我的一位朋友家在一起生活了小段時間,期間我經常看到她莫名其妙的生氣,對著孩子說,你不要在我這邊,我現在很煩了,不要在我身上,你趕快走開。對著老公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飯了,你帶著孩子出去,能走多遠,走多遠?我心情不好。總是類似這樣子。
有一次,我們正在高高興興地一起吃早餐,講到關於孩子教育的一些事情,她老公說她說的某一個東西不切實。我當時看到她老公在說她的時候,非常的嚴厲,我就說:“哎哎哎,嚴厲了一點吧。”這時候這個朋友“啪”就把桌子推開,“嘭”把凳子推到後面去,一下子站起來, “砰”就把門摔開, “砰”又摔回去。一次美好的早餐一下子變成了一場讓大家心驚肉跳的瘋狂。
看著這個朋友不被尊重,一次又一次地被訓斥!但她先生對她的這種非常嚴厲的訓斥卻是無意識的。我的朋友非常地受傷,她覺得自己小的時候總是被這樣對待,她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說,她的爸爸在追媽媽的時候,特別的溫柔,特別的呵護,特別的體貼,之後就眼睜睜地看著爸爸對媽媽越來越不好。她說自己在經驗老公對自己越來越不好,她無意識中就把自己的不幸福推給了原生家庭。
有一天,我們坐在一起聊天,我跟這個朋友的先生說,我覺得你肯定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你每次都把所有的事物事無鉅細的考慮的這麼的周詳,做得這麼的完美,肯定是不想發生衝突。
他說確實是這樣的。我們探討起了各種型格,我的老公二南是什麼型,他自己有是什麼型,我覺得很有趣。在很多年前,大概十幾年前了,我特別想學九型人格,於是當時去了解了一個叫李欣桐的九型人格。後來她成為了我最好的朋友。然而我卻也是一個特別不喜歡死記硬背的人,覺得這種東西對人的這種分析太強了。人是流動的,有的時候我們會很容易就凝固在自己思想的一種判斷上,有的人將啟稱作執念,所以我不喜歡用。但是也挺奇怪,突然間一聊天的時候發現,從一到九,我都說得清清楚楚。這時候朋友就說,那你覺得我的太太她是什麼型?我看了很久,從一看到九,我覺得怎麼她全都不是。
當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靜坐的時候,平時心比較粗比較亂的時候呈現不出來的畫面,突然間看見了。我對我的朋友說:今天你先生問我,你是九型中的哪一型?我實在是從一看到九都看不出來,但我現在突然間發現,我看到你有點像一個小女孩。
就是那種還沒有長大的小女孩。這種人的生理年齡一一直保持成長,成為現在的成熟樣貌。但是,內在的心理年齡卻還是個小姑娘。我猜想她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在某一個時候,她可能經歷過某一種重創,於是心理的成長就停滯在了那裡,不再長大了。小女孩就是無厘頭的,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她的情緒來了就來了,才不會理別人如何,她沒有什麼成年人世界的規則。她發脾氣了就嗷嗷地哭,她有什麼不想做了馬上就不做了。她不高興就不高興了,她想走就走了,什麼讓她開心,她就自顧自的去尋找自己的快樂了。
我朋友的老公經常說到:“我跟我太太在溝通的時候,最大的痛苦就是我很想把邏輯跟她講清楚,但是她卻怎麼也聽不懂,我就會很著急,所以每一次我會更想跟她講清楚,最後就會呈現出這種看起來很嚴厲的狀態”。對於我的朋友來說,她肯定也是很難接受的。我說,對一個小女孩有什麼邏輯可言?小女孩,誰管你的邏輯。
我們在原生家庭中可能經歷過非常多的痛苦,所以我們會把所有的痛苦無意識的歸結到自己的原生家庭裡,自己卻不願意去承擔這個責任。這聽起來非常殘忍,所以我們不得不說,愛自己。
我會跟朋友的先生說,你知道嗎?當你走過來,跟我和二南一起聊一聊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你都是委屈,充滿了悲傷,像一個小男孩一樣想哭。但是當你一說起邏輯來,非常清晰的去把整件事情做整個的分析之後,你的那些情緒就一點都沒有了。所以我對你有個猜想,可能邏輯是你最好的能夠讓自己避免受傷、避免痛苦的方式,他聽了一直點頭。
實際上這就是觀察,我們沒有在自己的想象中,因為我們頭腦中總是會有一些念頭。大家都有過很多靜坐的經驗,所謂靜坐正是讓自己靜靜地坐下來。在靜坐時,是誰讓自己靜靜地坐下來?是主人,是我自己,我自己想坐下來,當我想坐下來的時候,頭腦中會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出現,你會完全沒有辦法自主地就被它帶走了。
所以,這時候我們會把自己叫做主人,把頭腦叫做頭腦,我們就跟頭腦之間好像變成了共生卻又不同的兩個個體,完全不同的兩個個體。這就好似我們在看呼吸,我們一生下來就在呼吸,你高興身體也在呼吸。若是控制身體屏住呼吸,一會身體還是又會回到呼吸,要不然就回窒息死亡。有的人辟穀很久都可以不吃東西,更有的人常年辟穀。可是我們沒有辦法看到,長時間不呼吸,常年不呼吸,所以我們生下來呼吸它就是在的。只要我們擁有一個完美的頭腦,念頭也就是在的。
甩鍋父母的同時傷害下一代
我們的第一個責任:去看到這些念頭!去看到這些念頭中是如何去破壞我們的心思的。
回到剛才的例子,我問朋友的先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嚴厲的去對她說?他回答說剛才我們在談關於孩子上網課的事情,這個網課是全英文教育,而她自己沒有搞清楚的時候,她就讓別人來幫助孩子上網課。她作為母親是否有足夠的英文水平?
他說,這讓他彷彿看到了小時候自己的媽媽。有的時候他的媽媽會去說一些自己不懂的東西或者尚未理解的東西,別人就會諷刺她。這時候他的媽媽會非常的好強。比如說別人說她這個菜都燒不好,她會把菜燒的特別好吃。 別人會說你連這個水都拎不起來,她就自己使勁拎起來,畢竟那時候人們都是挑水吃。他說:我看到我媽媽,外在看起來特別要強,但其實內心很脆弱。因為我看到了如果誰沒把問題搞清楚,別人就會對她發出那種鄙夷的眼神。
朋友的先生說,別人對自己的媽媽那種那種搞不清楚的鄙夷眼神,讓他無意識的學會了。他的太太說,自己的爸爸經常這樣子對媽媽不好,在無意識中,自己也學會了去製造這樣的經驗。但是,我們應該結束了,我們都不知道這裡就是我們每一個人最痛苦的地方。小的時候受到最多的傷害,害怕、緊張,以及甚至是凝滯的地方。我們停在了這裡,再沒有獲得更多的成長、發展。我們會無意識的去外面尋找,希望得到療愈。我們以為透過對爸爸媽媽的分析、對繼父繼母的分析,對那些給我們傷害的人的分析,我們可以療愈我們的心和傷痛。
當我們做了許多這樣的分析之後,我們就被療愈了嗎?我們的傷痛好了嗎?我們還會無意識地複製這種傷痛的嗎?我們會義正言辭地說,我媽是怎麼樣,我爸是怎麼樣,我小的時候是怎麼樣。而且非常的理直氣壯,再一次把痛苦重複在當下的真實的幸福裡。這個愛人不是你找的嗎?難道你內心不愛他嗎?這個孩子不是你親生的嗎?
我看到那個朋友,當她的先生對她那樣說的時候:你搞懂了沒有?你搞清楚了沒有?你先不要說話好不好?這個地方你先搞清楚。他這樣瘋狂起來對妻子講話的時候,兩個孩子立刻怔在那裡了。我問詩迪,你害不害怕?詩迪搖頭,說,他怎麼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大聲音呢?詩迪要跑過去,抱著他,去看發生了什麼?而他們的孩子也那樣跑過去抱住媽媽,因為從小到大他們是那麼熟悉這個場景,我們難道真的就這樣義正言辭的把這種痛苦再一次傳遞給下一代嗎?
你可曾想過嗎?我們說的甩鍋,似乎是我們把這個鍋甩給我們的父母,我們的繼母、繼父,亦或是撫養我們的人、我們的原生家庭。但又好像是把這個鍋同時甩給我們親生的孩子。我們愛的孩子,父母以愛為理由,讓我們受到這樣的傷害,我們又以愛為理由讓我們的孩子同樣受到這樣的傷害,而我們的本心卻並不如此,我們心裡想要的怎可能是這樣的生活?
我們全力以赴地去創造,努力地去打拼,精打細算,去挑選更好的生活環境,更好的教育環境,去營造一個更美好的家庭環境。不都是為了更加幸福嗎?可是在這一刻,在你可以義正言辭的,去把痛苦呈現出來的這一刻,請記得呼吸。
用新的和諧幸福替換恨的思維
不要忙著重演這個暴力。你對當下幸福施暴的行為是要負責任的。因為你也必須要為這個行為的後果承擔責任。當你無意識地一次又一次去傷害你愛的人時,他勢必會走遠、會冷漠、會防禦。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反應模式的產物,因為你這樣對我,所以我那樣對你;因為你這樣說,所以我這樣對你,我們每個人還都真的是義正言辭啊。
朋友的先生說:我說的讓你去搞清楚,真的不是覺得你傻,不是覺得你蠢,也不是想指責你。太太嘶吼著說:我是你的什麼人!你有想過嗎?你每次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太太!我是你的老婆!
所以在這一刻我們完全被情緒帶走了。我們的主觀意識完全不能做主這件事,但仍然需要你去對自己的言行負責任。需要先生去坐在先生的那個位置,一個充滿愛的、包容的、理解的位置。因為女人總是想有男人呵護,而女人需要去懂得,在事情的清晰度邏輯性上對於我的先生是不能妄語、不能隨意地去表達的,這件事情上自己的先生是有潔癖的,我需要對他充分的尊重。我們都很難回到這些思想位置。因為我們完全被情緒帶走了,這時是沒有辦法去做自己的主人了。
這時候我們的生活就會變得越來越緊張,情感變得越來越窘迫,包容變得越來越乾癟。我們只能甩鍋給父母,甩鍋給小時候,甩鍋給原生家庭。我常常會質疑,你們還會像結婚的時候那樣相愛嗎?你們的心裡還愛對方嗎?現在你買了一件商品,若是不滿意可以退貨,那麼你想退貨嗎?如果你不想退貨,那麼你就要去讀它的產品說明書,去了解商品的注意事項,這個商品在某個狀態就是會一點即燃的,而你每每都去點它;又或者當別人點的時候,你每每都會燃,這又是誰的責任?難道也還是父母的責任嗎?難道在此刻當下也是父母讓你們吵架嗎?
這有點像戰爭。在戰爭的時候,有很多人都會面臨死亡。那麼多無辜的亡靈,處處都充滿了恐懼,充滿了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摯愛的人就會沒命。這時候有許多人就會去求神:菩薩,求你能夠保護我;主啊,求你能夠保護我。但是結果他們還是都死去了!
那個沒有長眼睛的炸彈,無時無刻都在威脅著所有人的生命!他們死了之後可能就會去各種他們生前求過的神明:你為什麼還是要讓我死?神說不是我讓你們死,而是那個製造戰爭的人讓你們死。我只能告訴你們每個人內心中要充滿了愛,充滿了慈悲。可是你們的內心中只是充滿了憤怒,充滿了慾望,所以戰爭會發動。這不是你內心的責任嗎?你難道不是應該讓自己的內心充滿和平嗎?
當我想到這個故事的時候,我會想起我自己這麼多年怎麼走過來。總是有那種內心深處痛苦,那種無時無刻不在的害怕、緊張、抓取,就好像音樂一樣,如果是平靜的像小河流水似的的音樂,隨時這樣輕鬆的流淌著,無論是否在聽,是否有刻意的去留意它的存在,它都是很自在的存在於那裡。但是,我的音樂一直都是波瀾壯闊的,一直都是急促的、高潮的。
所以,當我的心裡滿是是衝突、扭曲、怨恨、憤怒的時候,我所創造出來的也就永遠都是這樣的關係。我的生活無論在外在的物質條件有多麼的好,心卻永遠都沒有辦法得到滋養。這也是為什麼我去看我所有走的路有沒有效果。我一次又一次的去恨我的父母,怨恨我的家庭,覺得我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內心最受傷的人,我一次次去療愈我自己,療愈我的心。我在走這條路的時候有沒有用、有沒有效果,我會去觀察。我發現當我很喜歡很欣賞一個人,並且我也對他特別想表達好和善意時,如果他做了某件事,那麼我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行為都是傷害他的、侮辱他的。
我已經40歲了,我恨我的父母,他們究竟能為我帶來什麼好處?我想要在我自己的生命中建立幸福、建立和諧,讓我內心深處的那些美好創造力都活在這個世界上,讓它活出來,能夠創造一個非常大的王國。 我想讓我的家庭是幸福的,和我的先生和美,跟我的孩子之間不要像我跟我的媽媽一樣老死不相往來,我想要跟她建立愛的關係,可我如何做到?
你要去把那些恨他們的時間、那些思維,替換成你如何能讓你自己幸福,你會想出無數的方法來,適合你自己的、適合你和你先生的,適合你和孩子的。你要去小心那些沒有用的、破壞性質的思維,你要為你的新的和諧去做點事情,這是行為上做的。就好像方才引用的故事:即便每天都去拜佛,可行為上肆意妄為,又可能有所改變呢?你的內心依然是痛苦的、依然是怨恨的、依然是憤怒的、依然是糾纏的,創造出的除了內耗,還有什麼呢?
當你可以恣意地去憤怒,恣意地去放大暴力的時候,就是自己需要作為主人存在的時候,而不是你讓情緒為王。所以為了幸福,你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