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別業妄見」?

什麼是「別業妄見」?

法華論壇 今天

什麼是「別業妄見」?

什麼是「別業妄見」?

云何名為別業妄見?阿難!如世間人,目有赤眚,夜見燈光,別有圓影,五色重疊。於意云何?此夜燈明所現圓光,為是燈色?為當見色?

佛在這裡打比喻,仍然圍繞前面「見見之時,見非是見」,把能見與所見在這裡打比方。

目有赤眚,夜見燈光,別有圓影,五色重疊:「眚」,是眼病吶,我們可以理解為色盲。所以這個有色盲的人夜裡看燈光,他就會看到這個燈光周圍有一圈紅紅綠綠的光環在那裡。我們有時候眼睛花、頭腦不清醒,是不是會看到一個東西變成兩個相啊?叫「別有圓影,五色重疊」。這裡是比喻,我們由佛知佛見轉為有妄想分別的能見的見分,所以把我們自己一個心所顯現的地水火風、受想行識十法界萬法當真,我們的心離開了我們的本位,而把它放置在一個妄想紛飛的境界上。所以這個「五色重疊」,可以說為色、受、想、行、識這五蘊——這五蘊是不是包括了一切萬法呀?重重疊疊在打妄想,認為這五蘊世界都是真實,都是他,我們現在這是不是一種色盲啊?這是打比方,被轉移了境界。

什麼是「別業妄見」?


於意云何?此夜燈明所現圓光,為是燈色?為當見色:

我們現在就對著這個「圓影、圓光」來分析,是燈自己現出來的,還是我們的眼睛自己本來就是這個東西現出來的?按照世間的邏輯推理,是不是二者必居其一啊?「為是燈色?為當見色」,也就是說如果是見色的話,我們這裡可以把它比喻為真心、真理;如果是燈色的話,就比喻為妄想分別、幻境,把它分析為相。

阿難!此若燈色,則非眚人,何不同見?而此圓影,唯眚之觀?

此若燈色,則非眚人,何不同見:如果它是燈色的話,為什麼有病的這個眼睛看的是燈色,沒有病的怎麼看的不是呢?這個比喻是什麼呢?如果講這個天人鬼畜就是天人鬼畜,泥巴瓦塊就是泥巴瓦塊——這是用我們凡夫迷惑顛倒這樣看——那麼為什麼諸佛菩薩看天人鬼畜、泥巴瓦塊,它不是天人鬼畜、泥巴瓦塊,看的都是自己呢?這是一個。

而此圓影,唯眚之觀:

只有有病的眼睛才看到。這是解決我們在修行中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為什麼老師同樣講一句話,這個人是這樣理解,那個人就是那樣理解呢?就是叫我們要善於檢討自己,不要過分地自信。

我們的同修,你作為一個清眾也好,你作為老師也好,在一個道場也好,將來出去弘法也好,你要保持你的言行舉止,保證你所講的法理能得到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認可。你要沉住氣,不要被環境所轉。因為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有邪知邪見的人就要注意,為什麼這個法那麼多人都聽得法喜充滿,我怎麼聽了就格格不入?要從這個角度來懷疑自己。然後定下心來,即使是邪法我也要先聽到底,不能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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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見色,見已成色;則彼眚人見圓影者,名為何等?

世間人是搞對待法,如果不是燈光現出來的,那麼見色的那個東西又是誰呢?誰見到的呢?總有個東西見到的呀,就是能見的那個見分——眼睛本來不能見,是我們能見的見分見到的。如果它變成無情的話,它還叫見分嗎?它還叫見性嗎?這是兩個問題。就是不能講是燈光自己成了這個色,也不能講我們能見的見分成了這個色。

複次阿難!若此圓影離燈別有,則合傍觀屏帳几筵,有圓影出;

前面講,如果是燈光所現之色,那麼為什麼眼睛好的人看不到?也就不能講是燈光所現。那麼這裡又講,如果不是燈光所現,那麼旁邊還有屏風啊、帳篷啊、茶几啊、飯桌啊——「筵」,就是飯桌,「幾」,是茶几,「帳」,是帳篷,「屏」,是屏風——為什麼這個眼睛有病的人看到那個屏風和茶杯就沒有這個圓光呢?所以你不能講是燈現,也不能講不是燈現。所以用世間法能不能解釋得通呢?下面還要進一步地分析。

離見別有,應非眼矚。云何眚人,目見圓影?

前面講了,不能講是眼睛能見的見分現出來的。那麼為什麼耳朵看不到圓光呢?為什麼鼻子看不到圓光呢?這個手巴掌能不能看到圓光呢?也就是你不能講是眼睛現的圓光,還又不能講不是眼睛那個見分現的圓光。

什麼是「別業妄見」?


到了這裡,世間法沒有辦法解釋,佛法能不能解釋啊?用佛法解釋,就是我們的同分妄見,再加我們的別業妄見。什麼是別業妄見呢?一百個人有一個人眼睛有病,是不是別業妄見啊?大家都看不到,只有他看到。那麼同樣來講,有眚眼——有眼病的人,一百個人也好,一千個人也好,他們看的是不是都是圓光吶?那就是有眚眼的人有他特別的同分妄見。所以這裡再慢慢地過渡到兩種妄見。以下我們把這段經文再過一下。

離見別有:如果離開了我這個能見的見分,另外現出了這種圓光;那麼,「應非眼矚」,它應該不要通過眼睛就能看到啊。

云何眚人,目見圓影:那為什麼事實上還是通過眼睛看的呢?所以這裡是不是前面講的非因緣非不因緣,非自然非不自然?前面講的那個圓光,你不能講它是燈色,也不能講它不是燈色。是不是講非因緣非不因緣呢?後面講那個圓光,你不能講它是見分,也不能講它不是見分,是不是講非自然非不自然吶?

所以我們真正明白了一切萬法都是隨我們的心所現,病也好,不病也好;白光也好,藍光也好;正確也好,錯誤也好,都是我們心中的性具功德自然顯現。有其理必有其事,有其事必有其理。明白了這個東西,講因緣也好,非因緣也好;自然也好,非自然也好,是不是一切都成了戲論法呀?越是真理越簡單。你只要明白一切的萬法都是隨心所現,把握了這個道理,你開了智慧;破除了煩惱習氣,得大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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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當知,色實在燈,見病為影;影見俱眚,見眚非病。終不應言:是燈是見,於是中有非燈非見。如第二月,非體非影。何以故?第二之觀,捏所成故。諸有智者,不應說言,此捏根元,是形非形,離見非見。此亦如是!目眚所成,今欲名誰是燈是見?何況分別非燈非見?

色實在燈,見病為影:見什麼病呢?這裡的「見」是指我們的佛知佛見。佛知佛見不覺而有無明煩惱,就生了病,生了病就顯現出第七識——第七識就是前面講兩個月亮的比喻,就是月影,是我們真人的影子,形影相隨。「見病為影」,因為我們這個知見已經發生了問題,向外攀緣。

影見俱眚:也就是講,這裡「影」就是那個燈上的圓光,是所見;這裡的「見」就是我們見病的能見。因為分成了能所,就都是一種病。注意,這裡始終都是講分別法。講究竟法,燈啊、燈光啊,都是我們一個念變現出來的。講分別法,就得分說為能見的見性、所見的相分,所以也可以說成相分和見分,這是俱眚。那麼在究竟來講,十法界一切的萬法是不是都是相分啊?我們所能感受的那個東西是不是都是見分啊?十法界森羅萬相無非是見、相二分。我們能見的這個性、我們所見的一切相,叫「影見俱眚」,都已經被這煩惱習氣纏住了。

見眚非病:當我們在凡夫的位置知道,原來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都是錯的,原來這個茶杯就是我,就是阿彌陀佛啊;而且他知道為什麼是阿彌陀佛。這叫「見眚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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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不應言:是燈是見,於是中有非燈非見:這句話我們可以籠統地講。明白道理的人誰還在那裡爭——這是燈,這是見;這不是燈,這不是見——連燈和影都是我心裡的影,還什麼燈和影啊?燈都是我的心變出來的,一切都用這個心來解釋。佛知佛見、邪知邪見都是我們一個心變出來的,不在於把邪知邪見斷掉,只在於你知道它是邪知邪見就行了,你能不能斷得了啊?邪知邪見當下是不是就是佛知佛見吶?那不就是一個東西嗎?「終不應言」,你還說什麼是燈、是見、非燈、非見……講都不要講,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解釋啊?

如第二月,非體非影:什麼「非體非影」啊?影也是我,體也是我,都是我們心裡的各種的同分妄見、別業妄見在作怪,各人站在各人的角度胡思亂想。這裡處處都在講兩種妄見。

諸有智者,不應說言,此捏根元,是形非形,離見非見:「此捏根元」,講全了,因為「捏」這個原因所造成的第二個月亮,你不要把這個月亮說成是月亮或者不是月亮,講是見或者不是見,講這些話是不是多餘的?你明明知道眼睛眨一眨就是兩個月亮,不就沒有事了?眨也好,月亮也好,影子也好,是不是都是我們心在變現的?你明白這個道理,一了百了。

此亦如是!目眚所成,今欲名誰是燈是見:由月亮又回到燈上來講,這個燈旁的圓影也是這個道理啊!「今欲名誰」,「名誰」就是分別的意思,你分別那些東西是不是無聊啊?你明明是眼睛有病造成了這種錯覺,你還分別到底是燈影?還是眼睛形成的影子嗎?明白了真相以後,一切的說法都是多餘。只要講是眼睛生了病,一句話是不是一了百了啊?那我們現在用這句話來對照我們眼前的萬法,是不是也是一了百了啊?這些東西都是我們的心變出來的,所有的人都是一個念,就這麼簡單。而且你常常將這句話提起觀照,你不知不覺地想生煩惱都生不起來,不知不覺地看到一切的人都很美好。「今欲名誰是燈是見」,名誰名誰,還分別什麼燈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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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分別非燈非見:更何況還去講一個不是燈,不是見——講這一切話是不是都是成了廢話了?那都是叫沒有話找話講的。本來沒有事情還講出個事情來,把人講糊塗了。

比如說,如果有一個人有這個色盲,他看到這個燈上怎麼是紅紅綠綠的光影啊?你跟他一句話講明白——你眼睛有了毛病。他知道錯了。你如果講這是燈上的光的話,那為什麼我看的沒有啊?如果你講它不是燈上的光的話,那為什麼這個黑板上沒有啊?你是不是反而把他講到雲裡霧裡去了?佛是用這個辦法引導那些不懂得病、也不相信自己有病的人,對那類人只有這樣講。

(摘自印廣門清法師《楞嚴經講記•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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